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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被送回了未央宫,经过十几名太医的抢救,匕首已经拔出,血也已经止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太医在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愕然发现寻美人的心脏竟然在右边,而一般人的心脏都是在左边,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侥幸活下来的原因。
简玉衍听闻寻美人受了伤匆忙赶到未央宫,见沈千寻脸色苍白的躺在chuang上,随即对着屋里所有的人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早晨朕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地,现在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到底是谁伤了她?”
南平一边从外面走进来,一边冷冷的说道,“除了你的皇后娘娘,还会有谁?她嫉妒寻美人的美貌,所以就想除去她,真不明白,这样阴毒的女人,皇兄怎么会让她做皇后?”
简玉衍陷入沉默,眼神却愈发冰冷。
南平打量了他一眼,大胆的说道,“她害的寻美人差点死去,难道皇兄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你就不担心,她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吗?”
简玉衍坐在chuang边,静静的打量着沈千寻的睡颜,心情颇为复杂纠结,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子时,他的内心便被深深的震撼了,因为她的眼神与曾经的静颜如出一辙,让他心动,和她在一起之后,他发现她与更多的地方与静颜相似,只要和她在一起,仿佛静颜没有死去一般,他特别贪恋这种珍贵的感觉。
见他一直沉默,南平忍不住愤愤不平的说道,“皇兄,你说话啊,难道你想让寻美人白白受了伤?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那个女人?”
“朕当然不会。”简玉衍目光阴冷的说着,而后直接站起身,直奔蒹葭宫而去。
离歌好像早就料到简玉衍会来,一直在蒹葭宫等候着,她甚至命人做了皇上最爱吃的菜。
见简玉衍走进来,她丝毫不介意他脸上的阴冷肃穆之气,反而一脸轻松的笑容迎上去,主动攀住他的胳膊,开口娇媚的说道,“皇上,你来的正好,臣妾刚好要用晚膳,不如皇上陪臣妾一起用膳吧。”
简玉衍不动声色的甩开她的手臂,大步走到软榻上坐下,转而直接问道,“寻美人可是在你宫里受的伤?”
离歌幽怨的闪了闪眼眸,竟毫无惧色的承认道,“没错,寻美人太不懂规矩,所以臣妾就教训了她一下。”
“她怎么就不懂规矩了?”简玉衍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怒气,继续追问道。
离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身后的采莲代替回答道,“寻美人见到娘娘不行跪拜之礼。”
“就因为这个,你就差点害的她丧命?嗯?!”简玉衍一直冷冷的盯着离歌,眼中早已没有曾经的怜惜与chong爱,反而多了一丝厌倦,他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是朕给了她这项特权,可以不必对任何人下跪。”
离歌的心中一沉,不甘心的问道,“皇上如此娇惯着她,就不怕将她宠惯的愈发目无尊卑?再者,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皇上就不怕后宫之人内心不满吗?”
简玉衍则不以为然的说道,“寻儿性子安静恬淡、与世无争,再算朕再chong惯着她,她也不会成为像你这般阴险腹黑之人。”
离歌的脸上浮现一丝凄凉的笑,许久,她开口凉凉的说道,“皇上,臣妾不畏辛苦,帮皇上管理整个后宫,到头来,在皇上的心里,竟然只是一个阴险腹黑的女人?皇上真的好残忍啊。”
“既然你感到那么辛苦,那管理后宫之事,不如就转交给别人,后宫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管理。”简玉衍语气冰冷的说着,离歌的脸颊瞬间苍白,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她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怎么会轻易的让给别人?而且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曾经皇上也是对她万般chong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皇上对她竟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想到这里,她一脸悲戚的哭诉道,“皇上,无论臣妾做什么,都是因为臣妾爱皇上,只是皇上对臣妾却不似从前那般温柔体贴,是因为臣妾人老珠黄了,所以皇上就不再喜欢臣妾了吗?”
“德妃和贤妃都比你先进宫,而且都比你年长,朕对她们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一点的改变,出了问题,要多从自身上找原因,还有,不要自作聪明的一切你所做的一切,朕都不知道,朕奉劝你,最好收敛一些,不然朕可以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也可以将你拉下来。”简玉衍的眼底闪着十足的寒意,最后几句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
说完,他收回冷漠的目光,毫无眷恋的离开了蒹葭宫。
离歌一脸的颓败,身子一软险些向后倒去,采莲及时的扶住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担忧的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离歌的心依旧颤抖着,缓了缓神,她低低的命令道,“采莲,暗中派人去调查沈千寻,本宫要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来自哪里,竟然有如此能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迷惑住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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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后,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大街小巷,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花灯充斥着路人的眼,让人眼花缭乱。
夜幕降临,陆婉与简玉墨一起走在街道上,身边人来人往,异常热闹。他们经过一家卖灯笼的店面,见店门口挤满了人,陆婉一时好奇,便忍不住挤了进去,简玉墨虽一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为了保护陆婉,只好跟着过去。
陆婉穿过层层人墙来到了最前面,发现店内旋转着各式各样的灯,灯笼下挂着长长的各色纸条,有几个书生面孔的人正执扇冥思苦想。
她暗暗惊奇,这是在猜灯谜?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找到冷长卿()
陆婉心里十分好奇,开口对着里面的老板笑着问道,“老板,这里在猜灯谜?”
“是啊,姑娘,每个灯笼的下面都有一个谜面,若是能准确的猜出谜底,那个灯笼便会送与姑娘,不要分文。”
陆婉打量着店内琳琅满目的灯笼,心里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倒不是为了省买灯笼的钱,而是她觉得猜灯谜应该很有挑战性。
她随即拉着简玉墨,想要挑战一下,耳边忽而响起一道女人娇柔的声音,“长卿,我就要这个蝴蝶形状的灯笼。”
陆婉的神情蓦地一怔,“长卿”二字透过她的耳膜,直接传入她的心里,她记得在边塞时遇见的芸娘,她的相公也叫长卿。
于是她便好奇的投去目光,视线内出现一个身材颀长、略微清瘦的男子,该男子文质彬彬,神态儒雅,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与芸娘刚好相仿。
而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妙女子,女子一身华服,小鸟依人般的依附着那位男子,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温柔的笑。
“是这个蝴蝶灯笼吗?”那名名叫长卿的男子指着头顶那个蝴蝶形状的灯笼,对着身边的女子极为温柔的询问道。
“嗯。”女子蜻蜓点水般的应了一声。
随即,店老板便微笑着将那个灯笼下所挂的彩色纸条取下来,对着长卿笑着说道,“公子,若是想要这个灯笼,猜对这上面的谜面即可,听好了,这上面的谜面是:绝妙女色要不得,打一字。”
陆婉站在一旁,忍不住跟着猜起来,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不远处的长卿就直接说出了答案,“是纱。”
陆婉暗暗佩服,这脑袋转的也太快了吧?她仔细想了想,“绝妙”二字,各自去掉“女色”,果然是个纱字。
店老板见他答对了,便毫不犹豫的将那个蝴蝶形状的灯笼取下来,送给了他身边的美妙女子。
女子却并不满足,随即又挑了一个荷花形状的灯笼,她的兴趣似乎并不在灯笼之上,反而像是故意在考验身边的男子一般。
店老板取下彩色纸条,微微一笑,道“只有一个字,柜,打一成语。”
“水到渠成。”
又一次的,陆婉还未来得及思考,答案又被他说出来了。
“岁末时晚壮士归,打一字。”
“将。”
“二小姐,打一字。”
“姿。”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杆斜,打一自然现象。”
“风。”
“正看八十八,倒看八十八,左看八十八,又看八十八,仔细一端详,好像一朵花,打一字。”
“米。”
紧接着,女子挑选了一个又一个的灯笼,不管谜面有多么的难,最后那名叫长卿的男子都会快速的说出谜底,一时间围观的人群中响起阵阵掌声,美妙女子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这才心满意足,不再考验他,临走时,她只拿走了一个蝴蝶灯笼,剩下的所有又都悉数还给了店老板。
陆婉完全惊呆了,瞬间感觉自己变文盲了。
这时,身边的人开始纷纷议论开来,只听一个人说道,“刚才那位小姐就是京城有名的富家千金,苏老爷的独生女苏妙语,你们还记得去年的元宵节吗?苏老爷为了为苏小姐选亲,搭建阁楼抛绣球,方才在他身边的男子,就是当晚抢到绣球的人。”
“那个人真是好命,不仅轻松抱得美人归,后半生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又有一个知情人继续说道,“其实他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好运,听说他之前参见科考,落榜了。”
“这应该就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啊,能成为苏老爷的上门女婿,不知是多少好汉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陆婉的思绪却早已回到一年前的元宵节,记得那晚的确有一场抛绣球选亲,那时她还想将那个绣球抢过来送与王爷的,原来方才那个女子就是当日在阁楼上蒙着面纱的女子。
“婉儿,你在想什么?你看中了那个灯笼?”简玉墨见她站在那里发呆,便开口询问道。
陆婉收回思绪,又听旁边的人说,“听说他的家并不在京城,为了赶考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没想到我们这些当地的男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外乡人。”
陆婉越听越觉得奇怪,迅速拉过一个人,不解的询问道,“你们刚才在说的人,是不是叫冷长卿?”
那个人被陆婉冷不丁这么一问,先是吓了一跳,转而迷茫的答道,“是啊,姑娘至于这么激动吗?”
陆婉来不及多想,迅速冲出人群,来到大街上寻找着。
简玉墨感觉她的行为很古怪,但也只能迅速跟着她。
陆婉焦急的目光在大街上的人流来来回回,却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对人的身影。
“婉儿,你在找什么?”简玉墨实在不解,便开口询问道。
“就是方才在灯笼店内猜灯谜的一男一女。”陆婉说话间,依旧没有收回目光,她有一种直觉,方才那个猜灯谜的男人,一定是芸娘的相公,难怪他两年了都不肯回家,原来已经在京城投入了一个有钱的温柔乡。
如若真的是这样,她一定不会放过如此薄情寡义的男人!
“找他们做什么?”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帮我寻找,等晚上我再详细向你解释。”陆婉始终一脸的焦急,自从来到京城,她一直没有忘记芸娘嘱托她的事情,只是京城太大,人海茫茫的,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她怎能轻易的放弃?
简玉墨始终一脸的平静,他思虑片刻,淡定的说道,“一般在元宵节的晚上,大多数人都会买了灯笼到鸳鸯湖畔放花灯,用来祈福,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去那里,不如我们去湖边找找?”
“怎么不早说?”陆婉说完,直接拉着简玉墨的手,朝着鸳鸯湖畔走去。
虽然是在晚上,鸳鸯湖边却极其热闹,湖面上早已漂浮着一个个花灯,微弱的烛光聚在一起,湖面宛如夜空一般,闪烁着点点星光。
“果然在这里。”陆婉在湖边兜转了没多久,果然找到了他们,冷长卿一直轻轻挽着苏妙语的肩膀,二人的行为举止极为亲密。
在外人看来,他们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陆婉却觉得这画面十分的让人不舒服,甚至有点想吐。
她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故作淡定的走了过去,直接来到他们的面前,目光直直的望着冷长卿。
苏妙语的眼底随即闪过一丝不悦,直接将质问的目光转向身边的冷长卿,目光似乎在问,这个女人是谁?
冷长卿许是做贼心虚,脸上随即闪过惊慌之色,转而望着陆婉,不解的询问道,“姑娘,你是谁啊?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可是冷长卿?”
冷长卿顿了顿,有些不安的答道,“在下正是,只是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找在下,所谓何事?”
虚伪!陆婉在心里冷哼一声,开口却云淡风轻的笑道,“你别紧张,我找你没有别的事情,我方才在那家灯笼店内见你猜灯谜,猜的十分准确,而且速度很快,心里很佩服,只是我忘记了第一个灯谜的谜面是什么,不知你能否告知于我?”
冷长卿闻言,不禁笑道,“姑娘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想知道谜底,姑娘要谜面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
苏妙语似乎并不想让冷长卿与陆婉说太多的话,于是有些不悦的催促道,“你就赶紧告诉她得了,我们还要去放花灯呢。”
“好好。”冷长卿似乎极其顺从苏妙语,随即对着陆婉说道,“那个谜面是绝妙女色要不得!”
陆婉神色突变,对着他冷冷的笑道,“你不觉得,这个谜面是专门为你拟定的吗?”
冷长卿显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不过他警惕的看了陆婉一眼后,却始终假装不解的问道,“姑娘,在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陆婉不以为然的冷笑着,转而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簪,对着冷长卿问道,“那你可还记得这个?”
冷长卿的眼底随即闪过一丝不自然与不安,即便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被陆婉捕捉到,如此她就更加确信,眼前的男子,一定是芸娘的相公。
“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簪子,姑娘到底想要说什么?”冷长卿竟然装的如此无辜。
一旁的苏妙语似乎早已忍无可忍,对着陆婉醋意十足的说道,“姑娘,你先是问谜面,现在又拿出一个破簪子,不就是想要故意接近我相公吗?只是你未免也太红颜无耻了,我还在一旁站着呢,你没有看见吗?”
陆婉不禁失笑,这个女子真的是富家小姐,为什么没有一点富家小姐该有的端庄得体?再者,她会看上他?就算他有点才华,但是和他家王爷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好吗?
简玉墨始终安静的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陆婉,但还是没看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听着苏妙语对陆婉说的话,他忽而觉得有必要过去一下。
想到这里,他缓缓走过去,直接揽住陆婉,温柔笑道,“娘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苏妙语惊怔的望着简玉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记忆中忽而想起一年前的元宵节,她站在阁楼上,一眼就看到了他,因为他的气质与面容都是那般出众,瞬间吸引她的目光,于是她欣然将绣球直接投向他,没想到却被他用力的甩开了。
陆婉见苏妙语一直出神的望着简玉墨,不禁好笑的说道,“你家相公还在你的身边呢,你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另一个男人,就不怕你家相公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