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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费心。
吃完晚餐,丽达和冉妮亚喝起伏特加,给元首倒上香槟,边喝边聊。丽达向好奇的元首讲了她受训中的秘闻
丽达被招收到克格勃时还满脑子的神圣,一位穿着笔挺军装、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严肃地问她们:党和祖国需要你的时候,你会怎样做?
丽达和其他姑娘们满腔热情向党交心,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为革命奋斗终身”、“为共产主义献身”之类豪言壮语张口就来。
残酷的现实打破她少女般的憧憬。有一天,姑娘们集中到小礼堂看电影,出现赤。裸的男女缠绕在一起的镜头,黑暗中响起一片惊恐的叫喊声。丽达也尖叫一声,浑身的血液涌到脑子里,用双手掩住了双眼。
惊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她听见坐椅的噼啪声、开门声,她睁开眼,有几个姑娘跑出去了。她又偷偷望了一下银幕,天哪!赤。裸的一男一女正抱作一团在床上打滚惊世骇俗下她也悟着脸冲出电影室。
校长库兹卓娃上校给她们开会,她时而沉痛,时而亲切,时而威胁地训话:“同学们,你们都是共青团员,党的助手,你们口口声声要听党的话,敢于为革命赴汤蹈火,但怎么样呢?党仅仅要你们看一部电影,你们却看不下去。”
她停顿了一下,装腔作势地抹着眼泪:“我承认,电影太肉麻了。但这能成为理由吗?不要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男女间的交媾是科学,是人的本性,你只要相信这是革命需要,你就必须勇敢地面对它”
姑娘们感到惭愧,有的轻轻地抽泣,感到辜负了党的培养和信任。
元首听得浑身臊热,半天合不拢嘴,直到冉妮亚伸开五指在他眼前晃动。为了掩饰,他转移话头:“你打过人吗?”
冉妮亚嗔怪:“孩子气。前两天我还看到过缴获的一封密码电报,有斯大林的亲笔签名,内容我都能背下来:联共布中央委员会作出如下说明:经中央批准,自一九三七年起允许在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中采取体罚手段作为例外,今后必须要对人民公开的和未解除武装的敌人采取体罚手段,把它作为完全正确的、适宜的一种手段。”
丽达补充说,许多被捕者在审讯中被打死了,然后出具心脏病突发的证明。有的被捕者遭到连续几个小时的殴打,打得他浑身上下体无完肤,还做了一个绳套,把它套在生殖。器上,然后拉紧绳套。克格勃圈子里有种说法:谁不打人,谁就是人民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简直是犯罪”。元首评价;继而作恍然大悟状,“敢情那个时候就有躲猫猫死、喝开水死、睡觉死、发狂死、上厕所死呀”。
冉妮亚伸了个懒腰,带着残留的呵欠说:“盖世太保也不是对犯人礼遇有加。夜深人静了,睡吧。”
李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冉妮亚又笑他孩子气:“我跟燕子睡床,你睡沙发,只好委曲一下元首大人了。”
“燕子?”李德四处张望,然后怔怔地望着丽达,遭到冉妮亚毫不客气的抢白:“在克格勃,美男是乌鸦,美女是燕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李德孤枕难眠,丽达讲的故事,让他欲。火烧身,想起一个月前,他与冉妮亚在第11集团军司令部冒着寒风,在农场月下漫步的情景:在那个东正教圣诞之夜,天空弯云戏月,在下弦月的寒光映照下,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在风刀雪剑里,两人相拥相扶,从果园走到甜菜地,又从甜菜地走回果园,就这样走了大半夜。
月光照在挂历上,2月8日隐约可见。一股激情涌遍全身,今晚又是下弦月,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两位美女玉洁冰清的肌肤上,给他一种超现实的美感。“我是元首我怕谁?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干脆把两人包圆了。”他这样给自己打气,嗑嗑碰碰摸到大床边,扑到她俩中间,轮流与她们亲热。房间里充满肉体的拍打声和淫猥的呻吟声。德意志帝国元首被两个丰腴的女青年压在身下淫雨菲菲,淫声荡语、如痴如梦、如仙如醉。
半个月亮看到德国元首玩起双飞,羞涩得躲进云里。
李德到北方战区视察。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地上铺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皑皑的,又松又软;树上盖的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太阳照在冰河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李德的装甲列车停在姆加车站的一条支线上,北方集团军群的将领们奉命上车,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屈希勒尔迷惑不解地看着在站台警戒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十分生气地对赫普纳说:“元首竟然把这些个人渣收到自己的翼下,简直是给他自己脸上抹黑。”
赫普纳劝他看开点,这些突击队员战功显赫,总司令连他也捎带着骂上了,说他与这些垃圾们沆瀣一气哄骗他。
屈希勒尔上车,笨重的马靴踏在雪上,脚下一滑就要扑在铁梯上,幸亏旁边一人及时扶住。他道声谢谢,抬眼一看,扶他的人正是卡尔梅克人,他一把甩开,定睁瞅了眼对方的肩章,脸上睛转多云加冰雹:“怪事,法庭没判你罪已经不错了,竟然还升官了。”
元首坐在长桌子顶端,两边是勃劳希契和哈尔德,鲍曼坐在元首身后,与冉妮亚轻声说着什么,可能他讲了个笑话,惹得冉妮亚笑了——那种非常开心又极力压抑的笑。
元首斜着身子困难地扭过头,两人异口同声地男女声二重唱:“我给她讲汉堡市市长的笑话。”“他给我讲”
昨天在车站上,送行的希姆莱给鲍曼讲了个笑话:他带着组织部门前往汉堡考核市长,准备提升为汉堡大区区长,考核组前脚刚走,有人偷偷看见那位高兴得发狂,一会对着镜子手舞足蹈,一会儿在地毯上打滚。消息传到希姆莱耳朵,很自然,这位仁兄的升官梦破灭了,正应了一句话:乐极生悲。
元首听到鲍曼绘声绘色的讲述,也尖酸地笑了,二位总长一边笑一边打量着走来的屈希勒尔,上将以为笑他,在自己身上打量着,并让随从找来镜子。
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第16集团军、第18集团军、拉普兰集团军和第4坦克集团军司令都到齐了,按照元首的命令,第41装甲军军长莫德尔和第8师师长布兰登贝格尔少将应邀参加会议,惹得大家都要看上他俩一眼。
一阵椅子在铁板上移动的嘈杂声中,元首从地图上抬起头,对屈希勒尔摆摆手说,他想听到集团军司令们的汇报,从北往南全面汇报。
屈希勒尔坐起身子,示意先从拉普兰集团军开始。于是,迪特尔二级上将开始汇报极北地区的战况,被李德没好气地打断了:“不用汇报了,在你们的眼皮底下,美国人和英国人把一船一船的坦克卸在摩尔曼斯克港口,而你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迪特尔二级上将知趣地闪到一边,不再作声。接下来第4坦克集团军赫普纳、第18集团军林德曼骑兵上将、第16集团军布施二级上将都报告了各自的准备工作,并谈了下一步的打算,屈希勒尔最后进行了汇总。
汇报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元首时而聚精会神地听着,时而精神抖擞地在车厢里踱步,时而俯下身子在地图上寻找什么,时而斥责几句,时而不失时机地发表宏论。
那些没有汇报任务的将领,比如莫德尔和第8师师长,不时好奇地偷看鲍曼,不光是看他斜靠在冉妮亚肩膀上睡觉,而是看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装,而不是行政官员制服。
元首的机关作风整顿初见成效。原先第三帝国制服成堆,连烧锅炉的都穿着制服。现在,公务员都脱下了制服,穿上了庄重而不失活泼的西装。作为元首的秘书长,鲍曼当然要率先响应。
第06节 兵棋推演()
鲍曼爆发出巨大的鼾声,其声音之大,把自己也震醒了,他从冉妮亚肩头上抬起头,歉意地笑了笑——不是朝冉妮亚,而是向元首。
冉妮亚嗔怪地望着他,手指着她的肩头,所指之处一片湿润,显然来自鲍曼的口水。将军们一边窃笑一边望着元首,等待意料之中的向鲍曼斥责。紧挨着元首的赫普纳赶紧离开他,以免挨口水。
谁也没想到元首表扬起他来了:“鲍曼同志虽然不拘小节,但是党性强,政治立场坚定,在大事上毫不含糊。这两个月来,他一直跟随我出生入死,在克里木,差点死在苏联的kv坦克下。这次国会修改了公务员法,对公务员的着装进行了规范,鲍曼同志第一个脱下了制服,穿上了便装,为全党作出了表率。”
鲍曼顿时睡意全无,咧着大嘴笑着,等待元首表扬完了,他来了几句:“这也是元首领导的好。关于着装问题,元首主要还是为了维护军人的尊严,突出军人的地位。试想,以前制服满天飞,连烧锅炉的都戴着大盖帽,想起来也真是荒唐,元首大刀阔斧,嗯?”
他突然住口:冉妮亚捅他的腰,又扬了扬下巴,他发现那些将军们一脸的不耐烦。军情紧急,他们不愿意浪费时间,听对元首的歌功颂德。
“列宁格勒战役开始了吧?”哈尔德总参谋长用眼光征询元首。李德微微点头,回过头见鲍曼愕然,悄声解释:“兵棋推演,不是真的。”
哈尔德指挥手下搬来画有200格x200格四方格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列宁格勒的道路、湖泊、山丘、工厂街道和一些地名,还有着色不同的代表部队的棋子:大的方形棋子代表师团,稍小点的是营连;长条的是坦克,圆的是炮兵,等等。
“兵棋推演。”冉妮亚不再陪鲍曼聊天,凑上前去,聚精会神地观看他们的演练。
作为攻方(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屈希勒尔把代表飞机、坦克、步兵的木头徐徐向前推进,扮演苏军防守的哈尔德(苏军列宁格勒方面军)也用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木头据壕死守,还不时出动工人武装反击。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担任裁判,他刚一走神,攻守双方争执起来,屈希勒尔把哈尔德扔到外面的一块黑色木条拿进来放在棋盘上并抗议:“你的坦克明明击中的是侧面,为什么判击毁?”
“我的是76毫米炮,对付你的4号坦克绰绰有余。”哈尔德重新抓起扔到外面。勃劳希契裁判:“守方有效。”片刻后两人又争执起来,屈希勒尔吼叫:“我的坦克明明打中了你的侧部装甲,为什么还赖在棋盘里?”
哈尔德振振有词:“我的是kv坦克,你见过4号坦克打穿过kv坦克的侧装甲的吗?开战后,有一辆kv中了德军40多发穿甲弹都没事,这是你亲口报告我的,你忘记了?”
屈希勒尔干张嘴说不出话,他的又一辆坦克被哈尔德扔出去了,屈希勒尔捡了回来,如此几番后,两人浮躁起来,此后,凡是被哈尔德“击毁”的坦克,屈希勒尔都要用手按在上面,叫唤道:“你不要以势压人,按照你这种算法,我刚攻入基诺夫工厂就伤亡过半了,攻什么圣彼得堡?”
鲍曼兴高采烈地看着斗鸡游戏,冉妮亚咕嘟一句:“不好玩。”独自站在地图前,与元首指指点点。
莫德尔凑上去想听元首对战局的真知灼见,却听到这样的对话:“那个丽达不愧为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色。情间谍,床上功夫比你还棒,有十八种动作。”“还有脸说,你真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替爱娃打抱不平。”“我俩在一起时别提爱娃。”“你的臭规矩越来越多了,就像你的臭毛病越来越多一样。”
棋盘前吵成一团,北方集团军群与陆军总部分成两派纷纷参战,他们的头儿在棋盘上纠缠不清,手下早忘记“观棋不语”的约定,像英国球迷一样在场外吵翻天。勃劳希契劝解,屈希勒尔又把矛头对准他,埋怨他偏袒总参谋长。
喜欢看陆军笑话的鲍曼看不下去了,其实他担心两派打起来让元首难堪,所以上前劝架,劝架的方式很特别:他从屈希勒尔手里掏出那块木头,使劲扔向车厢另一头,刚好打在匆匆赶来的卡尔梅克人身上。
卡尔梅克人报告:“第56军军长沙尔中将来了。”话言刚落,先传来一阵咳嗽,沙尔一脸疲惫地走过来,瞥了一眼莫德尔和第8师师长,报告说,苏军发动反攻,第39集团军向洛杰伊诺耶波列发动猛攻,第7集团军已经攻占了该城以南的阿列霍夫希纳。
“什么?”满车厢的人都愣住了,屈希勒尔手里攥着一个木块,怔忡地望着沙尔。
元首气呼呼地对屈希勒尔责问道:“怎么回事?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屈希勒尔把火发在报告坏消息人的身上:“沙尔中将,我让你坚守阵地,你是怎么搞的?”
第56装甲军军长哭丧着脸,争辩道:“你把41军调出,准备攻击圣彼得堡,俄国人趁我军刚刚接防,立足未稳,突然发动进攻,他们出动了两个集团军,而我只有一个军,抵挡不住啊。”说完他用手帕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心咳出来。
冉妮亚上前为他捶背,捶了几下又躲开了。沙尔中将的心虽然没咳出来,但是白手帕上出现了一口鲜血。
屈希勒尔见状,不好再埋怨什么,喃喃道:“太突然了,太出人意料了,第7集团军不是被消灭了吗?这么快就重建了?”
赫普纳乘机报复:“都怪你,你把所有的突击队都告上法庭,让我们变成了瞎子聋子。”
屈希勒尔一把扔掉那块小木块,连同官威一起扔掉了,浑身气得哆嗦,半晌,他骤然爆发了:“没有胡萝卜照样办宴会,我就不信,没有那些俄国人我就办不成事。”
他纳闷地问第18集团军林德曼上将,派出的德军侦察兵怎么没有发现苏军进攻的征兆,林德曼一声不吭,他的副官回答:“他们一过战线就被俄国人抓获了。”
屈希勒尔仍不死心:“难道全部被抓了?”
“没有。”对方的回答让他升腾起希望,但很快被浇上了一桶水:“剩下的全部撤回了,苏军加强了这里的反间谍力量,德军根本没法在他们后方立足。”
元首问道:“你们说完了吗?没说完继续说?”
屈希勒尔回过神来,示意大家安静,请元首训话,并带头拍起巴掌。
元首把莫德尔叫到跟前,惋惜地说:“本来我把你叫来准备委以重任,让布兰登贝格尔少将接替你,现在看来暂时得放一放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大家从这两人脸上领略到什么是失望之极。
李德把一脸沮丧的两人领到地图前:“你和41装甲军马上返回,率军支援,并接替56军的指挥权。我要求你,就算收复不了阿列霍夫希纳镇,也一定要守住洛杰伊诺耶波列到夏西斯特洛伊的整个拉多加湖东岸。如果让俄国人突破到拉多加湖,濒临死亡的列宁格勒马上会活过来,到那个时候,我们攻占它可要费好大劲了。你们根本没有体验过,攻克塞瓦斯托波尔有多困难,可以用艰苦卓绝来形容。”
元首转向屈希勒尔,后者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却看到元首脸上已经阴转晴:“不要紧,只要莫德尔挥军北上,一定能守住的。对圣彼得堡的总攻再推迟一周,我有个想法,从南方把54军调来,曼施坦因也提前结束休假,尽快赶到这里。他们有丰富的攻城经验。”
屈希勒尔与赫普纳都急了,脱口而出:“我呢?”
元首安慰:“他只是攻城总指挥,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