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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奉命调往那里,苏军舰艇正在遭受第8航空军的轰炸。
“光听到自吹自擂,怎么没听你说起罗马尼亚部队的情况?”来到这里后,李德的心情如蓝天一般睛朗起来,忍不住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曼施坦因一脸不屑:“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派出一个师救援,半路上碰到三辆kv坦克和十来辆t34,他们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四散而逃了。”
“罗马尼亚人。”元首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没有休息就要赶往60公里以外的登陆地。
一辆8轮装甲侦察车开过来了,元首、鲍曼与曼施坦因坐到里面,其他人分乘坐两辆卡车跟在后面,向东方急驶,偶尔一发炮弹落在铺着薄薄白雪的山坡上,惊起一只野兔惊恐地奔跑。
装甲车里噪声震天,散发着浓烈的汽油味道,李德弓背褛腰,以防头碰到装甲板上和周围的铁管、镙丝之类的物件上。尽管小心翼翼还是防不胜防:装甲车猛然刹车,他与鲍曼的头重重地碰在一起。
“到了。”传来司机瓮声瓮气的声音。李德打开侧窗,装甲车发动机的声音被外面的炮火声替代。窗外白茫茫一片,一座小山包横在面前,山顶似乎有一座堡垒。
曼施坦因把元首扶下装甲车,三人冒着炮火登上一个小山包,进入用钢板包裹的炮台,放大炮的地方立着一架高倍望远镜。
“哈,不错。”元首裹着雪花进入,看见火炉子时乐了,他先把僵硬的手烤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冉妮亚摘下黑皮手套,纤小的双手紧紧抓住他已经烤热的手,他摆脱:“去去去,手跟冰块一样。”
冉妮亚调皮地咯咯笑着,把一只手伸向他的皮衣下面。他不再躲避,默默忍受着她冰凉的手在胸前摩挲,心中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元首的随从与曼施坦因见怪不怪,各干各的事,守在炮台里的士兵瞠目结舌地看着,“砰”地一声,高个子参谋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下。
浑身血液流畅之后,元首精神十足地走到高倍望远镜前,右手按在直径达23毫米的目镜上,另一手按住左眼,右眼凑近望远镜,却尴尬地发现他得踮着脚才能看到目标,鲍曼把一块水泥块垫到他脚下。他发现冉妮亚乐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真是土冒儿,起开。”冉妮亚擦着泪水一步三晃地扭过来,踢开垫脚石,摇动支架上几个旋转调节阀中的一个,把望远镜调低,把李德刚才派不上用场的手分别按到另处两个旋转调节阀上,最后得意地拍打他的背,继续烤火去了。
李德转动左手旋转调节阀,镜头里十几公里外的海滩变成灰蒙蒙的天空,登陆艇上方密密麻麻飘浮着阻塞汽球,希望用如此脆弱的东西影响德军飞机瞄准。
他转动右手,眼前闪过一排排敌人的登陆艇,都一个尺寸,有的冒着烟,有的在燃烧,更多的登陆艇上卸下人员装备,一些登陆艇正在靠岸,还末停稳,艇艏横板放下来了,坦克后面冒出黑烟,前面喷着火焰冲上海滩。
曼施坦因在耳边介绍情况:“敌人在27公里的宽大正面登陆,在这里防守的是46步兵师的一个工兵营,因而被突破。第二道防线在我们脚下,由一个步兵营防守。”
“其他地方呢?”李德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里是唯一的登陆场”。此君可能因战事紧张,导致消化不良,因而嘴里泛出一股酸臭味道。
元首为了避开他,离开望远镜走到火炉边,鲍曼上前把一双醉眼贴在望远镜上,笨拙地摇动着旋转阀。
元首信心倍增:“只要其它地方坚守住,眼前这块登陆场不足为患,只是应该充实点反坦克力量。”
“我已经把第211重炮营调来了,有13门88毫米炮,还有15辆突击炮。”曼施坦因坐到冉妮亚旁边,她略一迟疑,悟着嘴跑开了。
第12节 伏罗希洛夫号巡洋舰()
“好吧,让这块登陆场成为铁砧,让第3摩托化步兵军充当大锤,一锤咂下来,俄国人的血就会把海水染红。”元首冷酷地说。
按照这个计划,防守滩头的两个营必须得阻止苏军登陆部队,如果苏军冲破了德军滩头阵地,就会如入无人之境,迂回到曼施坦因进攻塞瓦斯托波尔德军的后方,攻城德军腹背受敌,只得撤出克里木半岛。万一出现那种情况,御驾亲征的第三帝国元首将会颜面扫地,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之流就会看李德的笑话。
李德把高个子参谋叫到跟前,问他有没有把握坚守住滩头阵地。对方很平静地回答,只要弹药充足,他相信能守住阵地。
“曼施坦因,马上给这里送来十卡车弹药。此外把重炮营调到这里来。”李德命令道。
“是!”曼施坦因响亮地回答,走到电话跟前拿起话筒:“马上送来两卡车弹药,是,我计算过了,两卡车足够了。”
李德重新回到望远镜前面,笨拙地调底角度,把镜头对准正在激战的滩头阵地。透过烟雾,李德看到一挺马克沁喷射着火舌,苏军士兵纷纷倒地。忽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大块头苏军士兵,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上前去。德军机枪手稍一分神,当面的七、八个敌军一拥而上,把德军扑倒在地。
“糟糕。”李德脱口而出。接下来他惊叫起来:那堆小山一般的苏军像花瓣一样散开,显然,压在下面的德军机枪手引爆了弹药。稍后,从邻近阵地上弓着背冲过来三个德军士兵,为首的德军下士一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攥着冲锋枪左右开弓,把敢于挡道的敌军送上了西天,跟进的两个士兵一人扛着通用机枪,一个背着弹药箱,乘机跃进机枪巢里,搬开尸体,两秒种后机枪重新喷出火舌。冲到跟前的苏军又倒下了一大片。
李德离开了望远镜。有这样勇敢而娴熟的士兵,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德叹了一口气。大家以为元首还有什么烦心事,听他痛心地说:“唉。只是可惜了美国绕了大半个地球送给他们的登陆艇,那么新,这么多,如果我有一半这么好的登陆艇,我就马上登陆马耳他岛。”
“原来你是替敌人担忧啊。”看到元首无忧无虑,大家也都放松了。夹杂着海腥味道的寒风怒吼着,大家包围在火炉前借酒驱寒,连李德都喝了两口。
冉妮亚散发着酒气,面如桃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高声喧哗。被李德责骂几句后,不仅不知道收敛,反而双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被他恼怒地推开了。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腰顶在望远镜上,她皱眉咧嘴,李德不由地欠起身子,她却笑了,娇滴滴地指着元首:“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咹?”
鲍曼上前对她耳语了一阵子,她安静了一分钟,然后转身无聊地转动着望远镜,望远镜大幅度地上升下降。李德嗔怪:“哎,要看就看,不看闪一边去,你当那是玩具呀?”
她用手掌拍打了一下旋转阀,瞅了元首一眼,夸张地叉腿站立,眼睛凑到望远镜上,大叫大喊:“来吧,我用激光炮揍你们,呜——咚——哗啦啦,沉入海底了。”
李德气咻咻的但不好发作,陆军副官施蒙特嘀咕道:这个冉妮亚,喝点酒就把不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真给领袖丢脸。
还是鲍曼老奸巨滑,他对李德耳语:“阿道夫,冉妮亚这是借酒向你示威呢。”
见元首嘴变成o形,他干脆挑明:“是冉妮亚判明了苏军登陆的地点,为德军立下了大功,你应该对人家奖赏才是呀。”
李德茅塞顿开,像中国四川的变脸演员一样,脸上刚堆满笑纹走向冉妮亚,却见她一脸惊慌,双手在空中乱抓:“啊呀——巡洋舰,元首快跑!快跑呀阿道夫!希特勒,赶快离开这里!”
李德还以为这是恶作剧,那个高个子参谋和原先坚守在这里的士兵们反应很快,七手八脚地把元首和鲍曼架了出去,大家在小山坡上连滚带爬,刚爬到半山坡上,那座炮台在一片轰隆声中炸开,在最后一刻,元首感到一只小燕子纵身跃出炮台,落在他的身上。
过了好大一会儿,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像冬眠中醒来的乌龟一般,在冻土和黑雪里伸出头来,之所以是乌龟,是因为他背着个重重的壳,乌龟急切地对背上的壳喊叫,而且一声比一声高:“冉妮亚,你醒醒,冉妮亚,醒醒你。”
背上的壳呻吟:“阿道夫,你还好吗?”
“冉妮亚,我很好,你呢?”李德一动不动地爬着,生怕把背上的摔下来。
“我——哈——”壳从上面敏捷地跳动山坡上,乌龟也恢复了人形:“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被爆炸掀到我身上的。”
“狗屁,你掀一下试试?”冉妮亚把他拉起来,抖掉身上的土碴,拍打裤子上的黑雪。
李德还楞楞怔怔:“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苏联的巡洋舰,我看到炮口正对着我们。幸亏我反应快。”冉妮亚捋着头发回答。
李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感谢你又救了我,不,救了大家。”
冉妮亚用袖子给他擦脸:“不要客气阿道夫,你说过我俩命大福大造化大。”
李德一边享受人家给他擦脸,一边教训道:“我还说过,只有爱娃有权叫我阿道夫。”
冉妮亚停手,继而把手帕扔到他身上:“自己擦。”说完走开了。
鲍曼、副官,还有曼施坦因一脸狼狈不堪地爬起来,鲍曼揉着腰,心有余悸地说:“下次我们呆在司令部得了,谁也没强迫我们到前线的,最近遇到好几次危险,哎哟—”
曼施坦因安慰道:“好几次?你至少有次数,我遇到过无数次了。前两天我坐罗马尼亚的快艇在海里巡视,一架飞机又是扫射又是投弹,我的好几个参谋和司机都阵亡了,而我毫发无损,这是命。”
归途中冉妮亚坐到装甲车上,回顾刚才的惊人一幕,她的心还在怦怦狂跳着,酒也被吓醒了。
冉妮亚望远镜里看到的是苏联基洛夫级轻型巡洋舰。她的标准排水量7880吨,动力蒸汽轮机,113000马力,双轴推进,航速36节,主炮是三座三联装180毫米炮,副炮6门100毫米炮,鱼雷2三联装533毫米鱼雷发射管,还有2架小型水上飞机。
苏联建造了6艘这种军舰,分别是基洛夫号;马克西姆?高尔基号;伏罗希洛夫号;莫洛托夫号;加里宁号;卡冈诺维奇号,中的“基洛夫”号,今天袭击他们的是“伏罗希洛夫”号,军舰捕捉到望远镜的反光,用一发180毫米炮弹向他们慰问。
德军46步兵师在宽达27公里的宽大正面上抵抗苏军登陆,这里只有很少一段是浅滩,怪石嶙嶙,易守难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陆的5万苏军,连同122辆坦克和几百门步兵炮拥挤在宽5公里、纵深8公里,不足40平方公里的滩头阵地动弹不得。
元月7日,为了策应费奥多西亚,苏军一个师出其不意,在刻赤发起小规模登陆,元首早就防备到这一点,第3摩托化的一个师正驻扎在罗马尼亚部队后面几公里的地方,一个反击,把立足末稳的苏军赶下了海。
顽强的苏军不愿轻易离开克里木,一个连的红军海军陆战队,确切地说是海军步兵,占据着离岸边几公里的礁石,挑衅性地在上面插上了印有镰刀、铁锤和一个红五星的白底蓝边海军旗,结果被罗马尼亚炮兵当成每天例行练习的靶子。
元月8日,在元首的亲自指导下,曼施坦因发动了针对刻赤半岛的攻势,此次进攻代号为“猎鸨行动。”他先在北翼发动佯攻,随后整个第3摩托化步兵军压上去,在东线,德军一直是以少胜多,这次倒过来了,德军深信二天之内就可以见分晓。
但是,强大的黑海舰队发挥作用了,进攻第一天,第22坦克师轰鸣着向滩头冲去,巡洋舰“伏罗希洛夫”号和“莫洛托夫”号前甲板上升腾起冲天烟雾:6门180毫米炮,12门100毫米炮炮弹掠过海面,在坦克周围接连爆炸,海面上一些小炮舰也狐假虎威,用密集的小炮弹封锁坦克前进的道路。几辆坦克被180毫米炮弹撕成碎片,跟随在后面的步兵被震得口鼻流血而亡。队形大乱,其它坦克赶紧掉转屁股,纷纷躲避。
曼施坦因决定发动夜袭,坦克不敢开灯,摸黑潜行到离苏军几百米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发出笑声,探照灯照亮海面,几乎同时舰炮打过来了。
“冲进去,与苏军纠缠在一起,让他的舰炮不能发挥作用。”坦克团长亲自驾驶第一辆坦克冲入敌阵,没承想巡洋舰的炮火照打不误,德军与苏军同时倒在血泊中。面对如此凶猛而无情的打法,德军无计可施,只得退回。
李德下令第8航空军先全力对付军舰,可是这些旱鸭子只能在地面上施威,对付高速运动的军舰却力不从心。李德懊恼地看到尽管飞机追着军舰翻来覆去,炸弹都掉到海里,以致他当场给戈林打了个电话,让他派海军航空兵来。
戈林在电话那头说:“元首,海军航空兵正在组建。你不是担心军舰的舰炮吗?只要让飞机缠住军舰,让它无法射击就行了。”
李德骂骂咧咧地放下电话:“混账,难道我花大钱造出飞机,只是为了骚扰敌人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依计而行,命令空军不再轰炸滩头上的苏军,而是轮番缠住军舰,德军在第22坦克师的带动下压过苏军防线,第3军与46师从两翼夹攻,经过两天激战后,德军在清点胜利的果实了:3。8万人被俘,近80辆坦克,其中一半是优越的t34和kv坦克成为战利品。
为了把这些新式坦克攫为已有,几个师争来抢去,元首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专门成立一支独立坦克营,马上西调,用这些坦克进攻塞瓦斯托波尔。
曼施坦因陪同元首视察战场,战场一片狼藉,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苏军已经在冻土上刨挖了浅浅的堑壕,如今正好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一些苏军士兵和德军士兵死时都搂抱在一起,残臂断腿随处可见,白的脑酱红的鲜血遍地都是。击毁的坦克仍在燃烧,乘员的尸体挂在车上;大炮的轮胎还在冒烟,发出刺鼻的气味。在靠近海边的地方,汩汩的鲜血把海水染红了,德国元首血染海水的意图得到实现。
李德走到一辆上面堆满沙袋的坦克前,这是团长亲自驾驶的那辆坦克,团长跳下来接受元首的授勋。元首要把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别在胸前,发现他的胸前剩下的空间不多了,仅仅战伤章就有三枚。
尽管与战舰作战的成绩不佳,元首还是给一名空军飞行员授勋,把一枚飞行员章别在小伙子的左胸袋下面。他扔的炸弹离巡洋舰最近,炸起的水柱把舰上的一架水上飞机卷进海里。
第13节 原身穿越者与墨索里尼()
如果把我们生存的宇宙看作是一个四维空间,那么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坐标(x,y,z,h),只要改变我们坐标点中的一个,我们就可以进行穿越。
当然,并非你想穿越就能穿越,因为坐标点是无法改变的——除非大自然发生大的故障。
现代科学已经可以推出这样一个论点,灵魂穿越后的记忆不能存在。因为现代的生物学证明了人的记忆是存在于大脑中。如果把大脑比成计算机硬盘的话,灵魂穿越后的记忆已经清空了。
举个例子来说,你灵魂穿越了,这个时候你刚睡醒。那么你不具备穿越前的记忆,你只会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