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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莉莉娅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从来没见一个人能被自己的口水呛成这样的。声音都激动得发颤“哪个哪个飞行大队?”
“非洲,马尔他,地中海。”看起来元首不想做再多的解释,所以把所有参考答案都给提供了。凭莉莉娅的胆量和她与元首的亲近程度——就算有暗恋毕竟没有肌肤之亲——也不敢再问,只能制造动静掩饰心中的疑团,莉莉娅简直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了。
“对了,把艾勒少校也带去。”希特勒仰了头揉自己绷得太狠的面皮。莉莉娅终于止住了咳嗽但是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可以肯定那不光是欣喜而是巨大的恐慌——老天爷!她这辈子从没走出过俄罗斯,连大海都没见过,现在要到地中海,到大西洋。
莉莉娅就戳在那儿,看着早已走远了的元首发呆。女劳模们不再玩雪,参差地从莉莉娅身边走开。如果她们是潮,莉莉娅是礁石,虽然没那么坚不可摧,但她确实把大家分隔在距她一两米之外,绕开了才再度会合。
凯塞林屁颠屁颠地跟在元首后面,那一脸阿谀到了欠抽的地步:“我的元首,您太英明了,您把文工团都给了我们,非洲的士兵们再也不用在弹药箱里养小鱼小虾玩了。您还把最好的俄国女飞行员,闻名遐迩的‘斯大林格勒白玫瑰’送给我,不,配属给我的航空队,说明您伟大。只是光有飞行员没有飞机不行的,您给我多少架飞机啊?”
希特勒干脆得像打雷:“30架侦察机,300架战斗机,还有从波罗的海调给你100架海军航空兵。轰炸机过几天调来,还有舰艇。”
凯塞林打狗随棍上,头差一点蹭到元首的肩膀上:“那地面部队?”“我早就想好了,从赫特的第三坦克兵团给你抽调一个军。好了,苍蝇一样嗡嗡飞了一早晨,准备一下,下午我给你们送行。”
“是,我的元首!希特勒万岁!希特勒是太阳!”凯塞林把自己挺得像刚捅过的枪管,气势如虹地敬礼,掉头就跑,没跑两步堂堂空军元帅就绊在一块砖头上摔了个狗吃屎,爬起后也不敢回头,就在墙角里拐了弯。
下午,纷纷扬扬的雪花变成了浓雾般的雨,一票人早在圣母升天教堂前面等着,那四个洋葱一般的楼顶时隐时现,映衬着下面由一千人组成的方阵。方阵的主体是穿着黑色雨衣的兵,看起来像黑客帝国里的人物。前排分出一列有人拿伞遮护着的官,瞧起来像树起了盾牌的罗马方阵。最前面又有那么几个没伞的家伙戳着淋着,一个是淋了一早上、再也不在乎的凯塞林和只好陪绑的副官,还有一向把自己当成小三、没有坦克的第三坦克军团司令赫特上将。从医院病床上拉起来的隆美尔上将被两个卫兵搀扶着,身上包裹着两层雨衣,头顶还撑着两把伞,以免混在雨里的冰霰刺疼他腊黄的脸。德国人民的偶像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在非洲染上了肝炎,在中东老得感冒,在苏联中亚得了肺炎,已经住了一个月医院了。
希特勒被几层的雨伞遮护着站在讲台上,说讲台是抬举,实际上是沙皇时期的断头台。今天,他在这里为将士们送行,让他们去斩断英美帝国主义的头。他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因为俄罗斯文工团还没来。德国人一向太守时,让别人跟不上节奏。
“来了。”陆军副官施蒙特纯属多余地说。“总算来啦。”冉妮亚说,望了望希特勒。
雨霭里那支小得寒碜的队伍踢着水花而来,与千人方队相比,她们是一颗绿豆。绿豆滚到西瓜旁边,在元首想怒又怒不起来、在德军士兵轻蔑又赏心悦目的眼光中踏了好一阵子步,然后文工团长跑到元首跟前一板三眼地敬礼:“报告元首,俄罗斯战士文工团全体队员,还有我们的乐队战友集合完毕,请元首指示。”
“归队。”希特勒嘴皮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些美女,一看到站在第一排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超级美女,刚才积攒的一肚子的气从屁。眼里逃逸了。
施蒙特一丝不苟地说着必不可少的废话:“报告元首,遵照您的命令,陆军第3坦克军团第32装甲军部分官兵,马尔他新编飞行大队以及俄罗斯战士文工团都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希特勒抬了抬手:“让士兵们先说。”
施蒙特中将猛然转身,雨衣像古代出征时的披风一样飘逸。他鼓起腮帮子吼吼:
“立正——稍息——”在巨大的水花四溅中传来骂声,来自最前面的赫特上将:“狗日的,你是海军中将呀,当我们是舰艇呀。”
施蒙特木了一下,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请士兵代表发言。”
一个上士在泥水里踢着普鲁士整步一路走来,他的小腿以下已经湿透,现在连裤裆都湿了:向元首敬礼时两脚并拢,两腿间的水高高溅起。
第16节 俄罗斯送行曲()
这位士兵看来经常干让人激扬的演讲,雨溅在钢盔上转眼又流下来,像微型的尼亚加拉瀑布,他的话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脸酸得像吃了生柿子:“罗伯特,柏林人,1921年生,41年自愿参军,装甲兵。”
“在万恶的魏码共和国时期,我全部记忆就一个字——饿,全家五口只父亲一人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共上了5年班失了7年业。那时我们全家每个星期从政府领到7马克的低保,长期吃不饱,弟弟妹妹饿得哇哇叫。由于英法的残酷剥削和压迫,德国人民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日夜挣扎在死亡线上。我们买得起的食品就是发绿的土豆和黑面包。母亲把土豆煮得稀烂后捣成泥,然后拌上盐,让我们抹在面包上吃,就像今天在面包上抹果酱和黄油那样。”
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表情也生动起来,嘴里盛开了喇叭花:“1933年,我们敬爱的元首上台,带领德国走上复兴之路,德国获得了重生。生活很快得到了改善,老百姓不但吃饱了肚子,还有肉吃,消灭了失业。作为一个7岁的孩子,我当时最鲜明的记忆就是:日子好过了,我们有希望了!”
士兵的忆苦思甜在吼叫中结束:“我们生在旧社会,长在字红旗下,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现在,英国和法国不,英国和美国要侵略非洲,把德国人民重新踩在脚下,让我们受二茬罪,吃二遍苦,我们坚决不答应。我代表德意志帝国非洲军团的士兵宣誓:勇敢战斗,战则必胜!希特勒万岁!德意志万岁!”
“勇敢战斗,战则必胜!希特勒万岁!德意志万岁!”广场上沸腾了,发出山呼海啸的声音。
病泱泱的隆美尔两眼发光,被人架到讲台上向元首伸出手。冉妮亚迅疾跳上前挡在他面前,在他耳边吹风:“小心传染。”希特勒没好气地说:“你也太夸张了。至于吗!”“至于,万一传染给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冉妮亚伸长脖子喊叫:“下面由前非洲军团司令隆美尔一级上将为你们授旗。”
隆美尔整衣敛容挪过来。“报告!”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一切都瞬间定格,超级美女向前踏进一大步,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希特勒:“我亲爱的元首,我即将奔向沙场,也即将与您生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临别之时,我想对您献上一首歌,俄罗斯母亲送别儿子的”姑娘哽咽起来。
“不是对我,是对将士们。”希特勒说完又觉得自己好虚伪。“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昨晚双方巫山之会,云雨之欢,今天远隔重洋,相别万里,别说唱支歌,那怕对了,我身上有个俄罗斯主教送的蓝宝石戒指,本来是送给爱娃的,送给我的小甜心吧。
正摸索间耳边传来冉妮亚精似鬼的声音:“别动,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已经给爱娃嫂子说了,元首要送你一枚沙皇公主戴过的蓝宝石戒指。”
超级美女与一个瘦子男少尉站上来了,在轻柔的乐声中,他们唱起了斯拉夫送行曲:
军旗飘,战鼓敲,出发时刻到,
只见你含着泪对我瞧,
你和我分别时紧紧拥抱,
望远方,惊雷动,起风暴。
天茫茫,雾蒙蒙,硝烟笼罩,
亲人们,常担忧,心内焦,
俄罗斯在号召建树功勋,
好男儿,雄赳赳,志气豪。
再见吧,我家园,再见吧,常思念,再见吧,亲人们,
再见,这一去,谁知有几人能生还。
岁月年复一年,列车夜色中驶向前,
满车的士兵,抬头望苍天,士兵的星辰亮闪闪——
唱到“绿草原,黑森林,高山丘陵”时美女已经泣不成声。姑娘第一次出远门,对家乡的留恋溢于言表。
满广场俄国士兵随唱,德国士兵拍手,不管是德军还是俄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离别。超级美女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诗情:“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随着歌声他的双脚不由地往前挪动,美女张开双臂迎过来,两人紧紧拥抱亲吻,姑娘盈满秋水的明眸不停转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雪水和泪水。她毅然决然推开,一步三回头地回到队伍。元首与超女玩深情,那些德俄官兵们还有心思哄笑打口哨。连冉妮亚也玩忽职守,过了好一会儿才喊:“下面由前非洲军团司令隆美尔一级上将为你们授旗。”
施蒙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展开,隆美尔颤巍巍地接过来,那旗寒碜得很,不光是白布而且是块儿被烧糊和打穿了的白布,旗中间用墨画的三颗椰子树重叠着数字15,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印记,笔锋古拙得很倒像多少个世纪前的壁画。隆美尔满脸神圣尽力压抑着咳嗽言:“去年3月,我带着第15轻装甲师,先头营到利比亚,匆忙的很,飞机落到的黎波里检阅部队,我才发现竟然没有非洲军军旗。我的副官从一个阿拉伯人手里花三块钱,买了块白布,我花了三分钟画,画就了这面旗旗啊嚏”
隆美尔又是喷嚏又咳嗽,仿佛把五脏六腑都要折腾出来。希特勒接过旗大声喊叫:“非洲军团在这面旗帜的引导下,从利比亚打到了中亚,这上面的弹孔和鲜血见证了隆美尔将军与非洲军团的丰功伟绩。”
希特勒朝隆美尔点了点头,后者停止了咳嗽望着元首,腊黄的脸上泛上了红晕,耳边响彻着元首激动人心的讲话:“非洲军团自出德意志便是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今天这个一往直前的精神就要在你们这里传承了。军团的旗是白的,因为本来就是裹尸的寿布。裹战死之躯。可不是拿来给你们投降!”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站在最前面的赫特将军只好吁口气兼之挠头。
希特勒驱散了遮挡他视线的雨伞,脱掉了妨碍他大幅度手势的雨衣,高昂着头发出振聋发聩的激昂声音:“英国和美国的好战份子,一再蛊惑大众的心灵,他们明知道没有胜利的契机,偏偏给他们民众肥皂泡沫一样破碎的新希望,唆使年轻的士兵们到处纵火和杀戮。士兵们,你们此去并不孤单,国防军223师的战友们在东非与意大利并肩作战,德军快速部队与俄乌盟军在突尼斯厉兵秣马,伞兵健儿们在马尔他枕戈待旦,德意志地中海舰队正乘风破浪巡航。一句话,你们是强大的,而且随着你们加入,地中海、这个轴心国的池塘必将更加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我的士兵们,我要求你们永远记住我的话。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人民。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我们的每个家庭,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必须战斗,决不松懈、决不疲惫,决不丧失勇气,决不抛弃信念。德意志帝国必将压倒一切——”
满广场的不仅仅是欢呼,而是噼哩啪啦的巨响,激动过头的士兵们也把雨衣狠狠地甩到地上,然后振聋发聩、经久不息的掌声。
“非洲军团的勇士们,前进——”希特勒向前伸出胳膊,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上滚落,冰霰打进他的瞪圆的眼睛里,他依然像一尊雕像一样。
希特勒转过身子望了一眼克里姆林宫,跨进了大轿车。在游览了亚历山大花园以后,他对这个俄罗斯的神圣之地心生厌倦,说戾气太重,要回莫斯科大酒店开会。其实,这是他一贯的安保习惯。这几天他在克里姆林宫流连忘返,出头露面,半个莫斯科的人都知道了他的行踪。随时转移住所,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兔子都懂的道理,不是说狡兔三窟吗。
前几天参观了莫斯科西郊斯大林的孔策沃别墅,那里的安保才叫严密,它配备着最先进的保安系统,有两道围墙守护,其中一道围墙还有监视孔,负责别墅保安工作的是经验丰富的前苏联军人。内部房间走廊都是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门牌号码故意打乱,而且都有地下通道。中国的皇帝有七十二嫔妃,斯大林有七十二个卧室,你根本不知道今晚他睡那个房间。
斯大林有近百座别墅,他只有上萨尔茨堡一处,还住不痛快:因为他是在通货膨胀最厉害的时候买的,原住户到现在还到处告他趁人之危呢。慕尼黑给爱娃的二层楼是自己掏腰包,柏林冉妮亚和丽达的公寓也付了银子。与斯大林相比,希特勒还处在学前班。
几人从后门驶出神秘的克里姆林宫。希特勒神秘兮兮地对冉妮亚说,今晚所有的帝国要人都会回来的。
“你就那么肯定?”冉妮亚似乎不信。元首笑了: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刚才广场上的厉兵秣马早就传到到希特姆莱戈培尔耳朵里。时刻掌握一把手的一举一动是下属的基本功。
变成浓雾的雨又凝结成纷纷扬扬的雪花,天气一天三变,希特勒的心情也大起大落。今天早上他已经悬浮在空中当自己是耶稣的老哥,沉醉在救世主中不能自拔,被胆大妄为的冉妮亚一阵虐主,一棒打得现出了原形。下午,他为出征非洲的将士举行悲壮的“祭祀礼”,现在,希特勒正把鼻子贴在玻璃上,贪婪地望着窗外。
这一看他的鼻子遭殃了:鼻子本来让玻璃压歪了,这一看又被气歪了。多日前进城时的景象浮现在面前:宽阔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秩序井然,一片和平祥和的景象。穿着高领毛衣、披着米色风衣的男人们悠闲自在地踱步,丰满的俄罗斯妇女提着菜篮子,领着孩子步履匆匆地往家里赶。一队小学生在女老师的呵护下穿越马路,旁边还有交通警察维持秩序。
今天看到的是满大街醉汹汹的德俄士兵,德军醉鬼扶着俄国醉鬼,德军胸前吊着自动步枪,手里提着一只鹅,俄军步枪上挂着一只鸡。市民们顺着墙跟低着头匆匆而行,在一处墙角里,希特勒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少女蜷缩在一个士兵面前,士兵毛绒绒的手顺着领子伸进她的内衣里。
他苦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舒服地躺在专用座椅上,一丝温暖从屁股底下透过来,原来椅子还可以加热呀。饱暖思淫欲,一阵阵爆笑让他睁开眼睛。情人与副官们正热火朝天地打扑克。冉妮亚咖啡色风衣下穿着红色的高领毛衣,超级波霸上戴着他从巴黎偷偷买的项链,黑色丝袜配上棕色的靴子,时不时站起来叉腿拧胯,温柔中带着狂野气息,美腿与翘臀的极致诱惑。
再看丽达,扭腰摆臀时露出后背上的一大片雪白的肉,牛仔裤绷得屁股沟都出来了,他的眼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