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妈,只当交了次学费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重打五十大板,让他戴罪立功。
韦斯中将本可以不死,他应该赶紧上下打点,给主管海空军的戈林一幅名画,给手握纪检大权的希姆莱送一箱法国拉菲名酒,给空军司令米尔契送一套中国景德镇瓷器,参谋长是有名的怕老婆,给他的夫人送一件裘皮大衣,给空军人事处长、纪检员、军法官等等之类的魑魅魍魉送上点小礼品,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大家同心协力上界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军事法庭上最多判他个十年八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坐等战争结束,岂不美哉?
韦斯中将本可以不死,他应该把责任一古脑推给下属,说张三办事不力,说李四传达错了命令,说王五打麻将耽误事情,说赵六公然破坏军备生产,说中东的不良商人往汽油里掺水,说乌克兰牛奶里有三聚氰胺,飞行员喝了以后在半空中拉肚子;说俄罗斯玉米是转基因产品,里面发现有类似除草剂草甘磷成份,使飞行员在空战中辨不出方向,甚至向自家人开火。总之一句话,导致空战失利的原因全部在下面,而他的责任是犯了严重的官僚主义,用人不当,管理方面存在漏洞,同时对敌人空袭规模、对斗争的艰巨性复杂性预见不够,犯了主观主义云山雾罩绕来绕去,把军法官绕晕了,得,先收监再行调查,最后判个无期,不也保住了一条小命吗?
可是他死了,结果是他成了痰盂,大家把所有责任都一古脑推到他身上,把所有污水都往他身上泼。不过,大家从心底里暗暗敬佩这位宁折不弯的普鲁士军人,这从元首给他家属一大笔抚恤金可以看出来。死者为尊,逝者为大嘛。
韦斯中将与鲍曼都是替罪羊,结局天壤之别:鲍曼代元首受过,获得了一万马克奖励;他为空军的失败买单,被迫以死抵罪。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命运多舛,苍天无眼,只有在另一个世界垂泪千年。
韦斯中将被包裹在尸体袋里抬走了,怒发冲冠的耶舒恩内克“砰”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烟灰缸、杯子跳离桌面二尺高,他的小姆指也折断了。手疼加上心痛,让他全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每每一分钟都有德国妇女儿童死于炸弹,瞧你们都都他妈干了些什么?”
空军将领们齐刷刷盯向希姆莱,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常务副主席若无其事地喃喃:“我只是说了句气话,没想到他真的无脸活在世上了。这叫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
希特勒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他没想到韦斯中将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但事已至此,只得化悲痛为力量,把该办的事办好,尽快让帝国渡过难关。他冷冷地盯着空军参谋长,让他汇报。
正在接受山寨外科大夫冉妮亚包扎的耶舒恩内克爬在桌子上,笨拙地摊开带翅膀鹰徽的文件夹,侃侃而谈。
飞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初露锋芒。德国人用飞机空袭伦敦,英国人也轰炸德国西部城市,你一砖头我一瓦片,互不相让,概不拖欠。战争结束后,一个叫杜黑的意大利将军著书立说,认为下一次战争单靠轰炸就可以打赢。杜黑的“空军制胜论”颇受岛国英国的推崇,也被德国、苏联所接受。
英国在1918年建立了以远程轰炸机为主力的空军。1935年,纳粹德国撕毁凡尔赛和约,公开展示了隐蔽多年的德国空军。德国空军最初也受杜黑理论的影响,重点发展远程轰炸机。但1936—1939年的西班牙内战,却使德国人改变了看法。德国人在实战中发现,空军直接支援地面部队效果惊人,而轰炸城市、工业中心却效果甚微。同时,德国财力有限,时间紧迫,急需“短、平、快”项目,所以放弃了战略轰炸的思想,集中力量发展战术支援飞机。
二战初期,靠着装备这种飞机的德国空军的支援,德国军队所向披靡,“斯图卡”式轰炸机也出尽了风头。与此同时,英国空军没有受德国人的影响,继续发展自己的战略轰炸机部队。
不列颠战役开始后,德国空军猛炸英国城市,伦敦陷入浓烟烈火之中,考文垂市被夷为平地。孤军奋战的英国在夜间派出轰炸机打击德国。最初,皇家空军轰炸德国的工业目标,但不久发现夜间轰炸精度非常低,大部分炸弹都落到居民区。新任轰炸机司令哈里斯中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令以整个德国城市为轰炸目标,以制造恐怖,动摇德国人的士气。他有个奇特的理论:为了避免屠杀,必须对敌人平民进行空中屠杀。1942个上半年对德国科隆的“千机大轰炸”就是他搞的,在那个血光之夜,两万德国人死于非命,从此哈里斯得了个外号:屠夫。
1942年8月美国参战后,美国第8航空队进驻英国。美国人对英国人的恐怖轰炸不感冒,除了道义上的原因外,还认为既然是轰炸,就要在白天堂堂正正地炸,拥有全球第一工业力量的美国岂能偷鸡摸狗一般。美国人还劝说英国人放弃夜间恐怖轰炸,恢复白天精确轰炸。英国人并没有听他们那一套,哈里斯私下说:历史上举世公认的军事强国是英、法、俄、德,你美国不过是臭钱多而已,知道个屁呀。
英国人反过来劝美国人:轰炸机在白天会遭到德国战斗机毁灭性打击,就算你美国有再多的钱,也会招架不住的。美国人反驳说,我有遮天蔽日的b—17战略轰炸机,结构坚固,防御火力极强,是名符其实的空中堡垒,怕它个鸟!
由于两国空军各持己见,最后决定各行其是,瞎子拉二胡——各拉各的调:英国轰炸机继续在夜间“恐怖轰炸”,美国轰炸机进行昼间精确轰炸。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鹰巢外面,满天乌云早已消散,经历了昨天的苦难后,希特勒最怕艳阳天,因为这也是敌人轰炸机的最爱。他警觉地望了眼碧空如洗的窗外,耳边充斥着空军参谋长口干舌燥的汇报:
“今年夏天,在元首的亲自指导下,我们发起了‘天使的翅膀’空中反击战役,把英国一顿胖揍,迫使英国老实了一阵子,最多发动些打了就跑的零星袭击,那近乎骚扰而非轰炸。8月26日德美开战,尤其是9月下旬海军对美国海岸线发起全面袭击之后,英美开始大规模轰炸,英国在夜间轰炸,美国在白天轰炸,搅得我们昼夜不安。轻点,你怎么回事?”
参谋长汇报期间,大家刷刷刷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听到这里后一齐抬起头,看到耶舒恩内克正对给他换药的冉妮亚横眉冷对。冉妮亚可不是受气的儿媳,她将参谋长的手一推,硬邦邦地回敬道:“让你别动你非要动,弄疼了便骂我,还瞪眼。再瞪我不球管了。”
她硬他就软,耶舒恩内克由倨转恭,低声辩解:“我没动啊。”
他软她更硬,毫不相让:“你先动的,说到搅得我们昼夜不安时激动起来了,手也”
“闭嘴,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你是晚辈,对将军尊重点嘛”。希特勒一说话,冉妮亚像霜打了一般蔫了。但所有人都觉得话语间关爱甚于斥责。
耶舒恩内克继续:“本来,面对英国空军越来越猛的夜间恐怖轰炸,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司令卡尔霍伯尔中将建立了一条雷达警戒线,从丹麦开始,穿过德国北部、荷兰、比利时、法国东部,直至瑞士边界。每隔20英里建立一座雷达站。雷达站一发现英国轰炸机群,立刻将轰炸机群的方位、航向、航速不断报告给夜间战斗机部队和高射炮部队。
自10月25日开始,随着美国发明的铝箔条干扰技术投入实战并获得空前成功,英美一下子加大了轰炸力度,我们的雷达屏幕上满是雪花点,雷达失效,设在法国加莱的预警站被英国突击队破坏。从法国、低地国家到帝国连绵几百公里的人力观察站也莫明其妙失去作用,原因是轰炸前英美飞机沿途撒下了装有对眼睛有强刺激性的炸弹,使观察员睁不开眼睛”
第09节 都怪老娘不会生()
“等等!你是说敌人发动了毒气战?”希特勒浑身一震,叫喊起来,屋子里“轰”的一阵骚动后安静了下来,大家惊骇得连气都不敢出,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耶舒恩内克上将感到好笑,绷住笑摇头。
“那一定是生化武器。”自作聪明的戈培尔抢答。
空军参谋长扮了个鬼脸,让大家放心:“也不好说是生化武器,因为他们在炸弹里装的既不是氯气,也不是炭疽病毒,而是印度断魂椒。
“辣——椒——啊!”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军官们下意识地咂巴咂巴嘴,元首猛烈咳嗽起来。
印度阿萨姆邦盛产着一种辣椒,奇辣无比,所以叫做“断魂椒”。1912年,美国人斯科维尔发明以自己姓氏命名的“辣椒指数”,成为评判辣椒辣度的全球标准。按他的标准,普通辣椒的辣度一般为1万斯科维尔,而印度“断魂椒”的辣度为100。13万斯科维尔。
换言之,“断魂椒”比一般的辣子辣100倍,比中国的朝天椒辣十倍,比墨西哥的“魔鬼椒”辣一倍。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用辣度为57。7万斯科维尔的墨西哥“魔鬼椒”在嘴唇边轻轻一擦,整个嘴唇就会肿起来。1932年,一名吃辣椒大赛选手一口气吞下13个“魔鬼椒”,不久后口鼻喷烟,不到20分钟就被烧死了。迄今为止,没人能吃完一只完整的“断魂椒”。
别说受到辣椒炸弹攻击的人,这种“断魂椒”是一种光听名字就能刺激唾液腺,让嘴里溢满口水的超级辣王。大家不断地吞咽口水唏嘘不已:这英国佬也太他妈能想了,竟然能想到用辣椒做武器,把德国空军地面警戒人员辣得半死、失去抵抗力,还能不落指责。
希姆莱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我们应该想方设法弄点这样的辣椒,制造成辣椒手榴弹,用来对付闹事者。”
大家七嘴八舌地为开发这种超级辣椒献计献策,眼看会议内容又要串味,元首只得站起来把桌子拍得山响,用自己手心的疼痛纠正了会议的大方向。
空军总参谋长耶舒恩内克上将猝然提高了声音:“敌人的空袭在昨天,也就是10月30日达到顶点。从这天凌晨1点开始,英国出动二千一百架(次)轰炸机,其中有一半是新式‘兰开斯特’重型轰炸机,对十六座德国大、中型城市进行夜间轰炸。到了白天,美国出动三千六百架(次)重型轰炸机进行白昼轰炸。至于轰炸造成的损失情况我就不说了,材料是都写得清清楚楚。要说的话四个字:损失非常惨重!”
耶舒恩内克上将推开文件夹猛然站起来,目光如炬,那只没受伤的好手一遍遍劈开眼前的空气,尖叫起来:“在敌人向帝国大举进攻的紧要关头,我们的元首与总司令大人冒着蝗虫般的敌机与雨点般的炸弹,从西到东、从北到南指挥空中反击战,亲自指挥抢救工作。受灾群众激动地说”
“他们说,我们的空军躲避到那个老鼠洞里去了。”希特勒奚落道。耶舒恩内克用变本加厉的阿谀来回敬元首的嘲讽:“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们敬爱的元首在视察空防工事时,差一点被”
希特勒很不耐烦地把他的话打断:“总说我干什么?命里事,份内事。说怎样扭转空战劣势,战胜敌人!”
空军总参谋长掏出手帕擦拭眼睛,然后又猛然爆发:“我相信,在元首的英明领导下,德国一定能打败敌人的空中绞杀。一定!”
耶舒恩内克上将喘着粗气坐下了,正在记录的冉妮亚扔下笔一边埋怨一边给他染成红馒头的手换药:讲到激动处,他忘乎所以地手舞足蹈,用那只受伤的手狠狠地咂在桌子上。冉妮亚忙活了半天,竟然成了无用功,只得重头再来。
希姆莱想知道敌人为什么单单选择昨天不顾一切、不计损失地疯狂轰炸。相信他不是有意而为,因为元首向他挤眉弄眼时,他一脸无辜加茫然。
“对呀,为什么昨天美国人气焰那么嚣张?”戈培尔刚一张口就被戈林一顿奚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这下轮到戈培尔一脸无辜加茫然了:“我知道什么呀?要不是我俩脸皮厚,连会场都进不来,有什么装糊涂的?”
有人把一张传单递过来,是昨天美国人扔下的,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今天是恶贯满盈的法西斯政府头子戈培尔的生日,美国政府决心用几千架轰炸机和几万吨炸弹向这个罪恶的瘸子献礼——尽管我们没得到邀请。”
谜底解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满屋子愤懑的目光盯着戈培尔,仿佛那些美国飞机是他领来的。希姆莱将那些愤激的眼光翻译成语言:“那天过生日不好,非要在昨天过。这不,把美国飞机招来了吧。”
戈培尔没有喊冤叫屈,只剩下一肚子的愤世嫉俗:这美国人太不地道了,炸就炸吧,偏偏打着我的名头,把我架在火上烤。都怪老娘不会生。生我时不会选个黄道吉日啊,非要在昨天生下来,让敌人钻了空子。
平心而论,他怪老娘有失公允,这事更应该怪他的老爸。是他老爸撒的种子,怎么能怪到老娘头上。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门“砰”地被撞开,空军副官贝洛少将进来报告,法兰克福遭到轰炸,损失严重。刚出去陆军副官施蒙特中将闯进来大声报告,几百架美国轰炸机空袭慕尼黑,西门子公司总部被荡平。
“元首在慕尼黑的公寓怎么样了?”鲍曼急忙问道。空军副官叹了口气说,元首的瓦瑟堡大街12号小院只受到轻微损失。
“那你叹什么气呀?像骟了的山羊一样。”鲍曼当即训斥道。
“可是,那只会说人话的红腹灰雀被爆炸的浓烟熏死了。那是爱娃小姐的最爱,她会很伤心的。”空军副官小声解释。
海军副官拿着一张纸进来,希特勒嘲弄地问:“阿尔布雷克特,又是那一座城市被炸了呀?”
海军副官一脸便秘的表情,叹了口气:“不来梅。美军出动了三百架b24重型轰炸机,不来梅造船厂被夷为平地。”
空军将帅们大惊失色,继而低下了头。有人把喝水的杯子打翻了,杯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一直滚到冉妮亚的脚下。
“砰”一声响,希特勒在桌子上擂了一拳头,故作镇定地说:“大家振作精神,美国飞机替我们清理了废墟,炸掉了一些违章建筑,要我说,这是好事。炸完了再建设,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元首的这个新奇理论显然没人苟同,大家情绪更加低落,像吸干了斗志,恨不得把头塞进裤档里。希特勒气呼呼地向海军副官撒气:“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以后少来报丧。滚!”
空军参谋长耶舒恩内克上将眼望着桌面,即使是低着头也能看到他的惊骇:美国把最新的重型轰炸机都搬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死寂。半天没吱声的施佩尔撑不下去了,缓缓站起来,他首先望了眼元首才开口:“干什么?干什么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把你们的阴囊割去喂狗了似的。”他伸出手指划拉了一遍,把元首也划进去了。
刚才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戈培尔决心报复,阴阳怪气地戏谑开了:“施佩尔说得对。各位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一摸,看你们的阴。茎底下长的是不是泡子——我没有施佩尔先生文气,什么阴囊不阴囊的,我就叫泡子。如果长的是泡子的话,证明你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