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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盗怂恪!
“是。”尽管不解,施佩尔还是猛然一个立正。走在他后面的冉妮亚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他身上。
第19节 登上欧洲最高峰()
一群德军士兵端着自动步枪冲向苏军,在炽热的火舌面前,红军士兵像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阵地上堆满了苏军尸体和波波莎冲锋枪
李德感觉到有人捅他,回过神始发现政治局委员们都望着他。最高统帅部副总司令约德尔元帅正在汇报战况,并向他请示。
李德咳嗽了一下,刚才走神他一句都没听见。约德尔只得重复一遍:“我的元首,德军已经在高加索北麓奋战了八天了,目前还没有突破苏军的防御。”
“什么?”元首突然间失控了,忽地站起来,正在倒茶的服务员手里的铜壶“啪”地掉到地上,开水四溅,烫伤了她的脚面。
李德的脸涨成茄子,那标志性的一捋头发散乱地搭在额头上,右手机械地伸直与弯曲,左拳捶打着胸部吼叫道:“不,约德尔元帅,我说不。我们在波尔塔瓦制订了夏季作战计划,图上演练、兵棋推演,该准备的全部准备了,出动了这么多兵力兵器,为什么还裹足不前?是哈尔德指挥不当吗?”
约德尔摇头:“总参谋长自从儿子阵亡后,像疯子一样督促部队向前。总司令也主动出击,从不敢浪费时间。”
“没头的苍蝇也会主动出击。是不是你们分散了兵力?”李德气呼呼地瞪眼。
“不是。古德里安统帅第一和第二坦克军团在控制斯大林格勒以后,沿伏尔加河和里海西岸南下,一周前渡过了捷列克河,经过一场血战,昨天进入格罗兹尼。”
李德走到约德尔跟前,用手指顶着他的前胸低声问道:“是不是民族政策方面出了问题?那些外籍部队不卖力?我们的招降纳叛不灵了?”
约德尔先摇头后点头:“不。但是,大多数苏军不愿意听信我们的劝降。一些布尔什维克非常狂热。苏联发布决不后退一步的严法峻刑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李德死死地盯着约德尔:“那一定是你们在高加索山以北实行了包抄。在波尔塔瓦的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我一再告诫你们不要实行大包围,要迅猛穿插到高加索以南”
戈林作证说,部队并没有花费时间打包围战。副元首替陆军说话的时候不多,引得约德尔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但他遇到的是不友善的目光。接下来戈林手舞足蹈地喊叫:“那座高加索山比阿尔卑斯山高不了多少嘛,为什么攻不下?”
约德尔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帝国元帅阁下,你没爬过大高加索山山脉,怎么知道比阿尔卑斯山高不了多少?”等到戈林别过头后他对元首解释道:
“我们严格按照计划行事的:在控制斯大林格勒后,第6集团军担任顿河与伏尔加河下游的防御。古德里安统率装甲兵正以虎入羊群之势向高加索猛攻;第1坦克军团和第2坦克军团担任尖刀,第17集团军和俄罗斯解放军随后跟进。沿伏尔加下游南下,于七月底抵达伏尔加入海口阿斯拉罕以西,然后沿里海继续南下,横扫里海东岸,连续攻克埃利斯塔、乌兰霍尔、共青镇、基兹利亚尔”
“够了约德尔,这些我都知道。”李德打断他的发言。但其他人不答应了,戈培尔嚷嚷道:“约德尔,既然把我们叫来开会,就不能把我们当成雕像,我们有权知道详细情况。”
戈培尔明里敲打约德尔,实际上向元首提意见。李德只得吩咐约德尔向政治局委员们汇报相关情况。
伦斯特的南方集团军群在控制斯大林格勒以后,第六集团军担任防御,德军主力在利斯特元帅率领下,两个装甲军团、两个步兵集团军分成3个纵队,每一纵队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第1坦克军团直扑伏尔加河入海口阿斯特拉罕,尔后沿铁路和公路经乌兰霍尔向里海西岸挺进;第2坦克军团将向西南长驱直入,指向格罗兹尼总方向;德军第17集团军和俄罗斯解放军在两个装甲兵团后面跟进。与此同时,第11集团军沿着黑海东岸的山路,从图亚普塞港口向苏呼米艰难突击。
由于机械化部队受后勤限制,攻击半径一般只有500公里,一旦超越,必须停顿下来建立补给基地和路线,因此对南线德军而言,即使兵力足够,也很难克服后勤的困难。从德军重新占领的罗斯托夫到格罗兹尼,实际距离1100公里,到巴库还有500公里,哈尔科夫到斯大林格勒约600公里,国防军在南部前线的生命线由从顿涅茨盆地向东延伸的仅有的一条铁路来维持。补给已经超负荷运转。
为此,德军把绝大部分后勤力量都调到了南方,35万辆卡车、16万辆拖拉机、770艘各式舰船、还有长蛇阵一般的乌克兰马车都拨给了南线。即便是这样,还时常出现供应不足。随处可见光着上身的德军士兵拉着骆驼,穿过像沙漠般荒芜的平原。
德军比1941年幸运的地方是埃及油田解决了一部分供给,乌克兰的几百万民工也被充分调动起来了,调动他们非常容易,除了分田到户的感召力之外,他们的生活日用品非常稀少,德军只要用几盒火柴就能吸引他们。此外,德军进展非常迅速,缴获了不少军需。
到8月8日,德军全线抵达大高加索山脉。大高加索山脉,位于黑海与里海之间,呈西北—东南走向,横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3国,属阿尔卑斯运动形成的褶皱山系,是亚欧分界线。厄尔布鲁士山位于山脉中部,是大高加索山脉最高峰,也是欧洲最高峰。巍巍而耸,凛凛而立,超然绝伦,凌逼霄汉,墩实中显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威严。
约德尔把两张照片分发给元首和大家。一张照片上,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几名穿着冬衣、戴着墨镜、背着大包的山地部队和两头驴正在往山上艰难跋涉。另一张上五个德军军官戴着山地部队布帽,脖子上围着围巾站在冰川上,柱着滑雪铲,在猎猎军旗面前摆照。
德军南线指挥官利斯特元帅是滑雪和登山运动员,他组织德军登上了高加索山脉的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将帝国军旗插到海拔高达5642米的峰顶上。
戈培尔撇嘴:“这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是打仗呢还是举办登山比赛?如果想举办登山运动,我可以在阿尔卑斯山给你们开辟一块地方。”
“当然是打仗了。你以为我们要旅游呀?我们的主要目标的是建立观察哨。”约德尔狠狠地顶回去了,声音之大,把打瞌睡的戈林惊醒。
“什么?登上了欧洲最高峰?”明白事由后,酷爱虚荣的戈林惊讶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酷爱登山的施佩尔用手拄着下巴,一脸羡慕地望着约德尔。见大家兴致勃勃,约德尔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好一阵子
早在1934年,苏联对外开放了高加索山区,允许外国登山者前来攀登高加索地区的各座山峰,德国的登山者们也随之前来。当时德国的登山协会主席就是利斯特,队员有库马罗和盖马拉。
在厄尔布鲁士峰的顶峰稍下的地方,苏联为攀登厄尔布鲁士峰的登山者们修建了一个休息和过夜的、从外表看好像一座堡垒状的两层水泥建筑,人们称它为“高山旅馆”或“厄尔布鲁士大饭店”。之所以修成堡垒型,窗户很小,墙壁厚而且外形是圆形,是为了抗御强风和严寒。
苏联为登山者们修建的这座不收取任何住宿费的“高山旅馆”,完全是一种社会福利事业。谁能想到他们会引狼入室,为敌人提供方便。
1942年8月1日,蓄谋已久的德国第49山地军组织一只小分队,超越大部队沿着小路抵达山脚下,没有遇到激烈的抵抗,就占领了位于海拔5300米附近,厄尔布鲁士峰顶稍下方一点的“高山旅馆”,
率领德军高山部队占领厄尔布鲁士的两位军官库马罗和盖马拉上尉,就是1934年到1937年多次前来攀登厄尔布鲁士峰的军事特务,他们对上山路线、气象条件、地形早已了解得非常清楚,而且专门对攻占这座欧洲最高峰进行过多次演习,所以后来才极为顺利地占领了它。
占领厄尔布鲁士山后,德军升起了一个高空载人的气球,上面坐着拿望远镜的炮兵观察人员,向东南方向的巴库油田张望。也就是说,德军成了千里眼。他们用无线电通知德国空军攻击苏军部队,让固守巴库油田区的苏联军队暴露无遗,处于挨打的局面。
里宾特洛甫不解道:“你们乘虚而入,占领了厄尔布鲁士山峰,苏军没有想到夺回吗?”
约德尔兴奋地回答:“想过,就在昨天他们组织部队攻取厄尔布鲁士;但由于苏军不懂高山特点,缺乏登山装备,仅仅穿着夏季的单衣上山,到了夜间气温突然降到零度以下,他们不是被冻死就是严重冻伤,还没见德军的面就滚下山了。”
第20节 斯大林怎么啦()
“好了,别显摆了。光是这项登山运动,你就汇报了半个小时。”元首并无恶意地奚落道,迫使约德尔转入正题:“8月8日,我军渡过捷列克河,进入了格罗兹尼”
“等等。”正在踱步的元首停住脚步,问道,“率先进入格罗兹尼的是那支部队,我要重奖。”
“是22军的先头团。”约德尔话音末落,戈林马上反驳“我怎么听说是俄国游击队先控制格罗兹尼,然后请德军介入的?”
约德尔睇了副元首一眼,改口道:“是杜卡耶夫的游击队。”预想到元首肯定会追问,他抢在元首张嘴前补充说,这是车臣的一支反苏游击队,在德军到来前他们举行暴动,控制了格罗兹尼。
“这么说,首先进入格罗兹尼的不是德军啰?你们不会让我对那些乌合之众颁发铁十字勋章吧?”希特勒没声好气地打断了约德尔的话,喋喋不休地埋怨起来。
约德尔接着汇报,但元首不理他。“这样一来”这句话他连续说了三遍,一遍比一遍高,最后一遍简直是喊出来的。然而,元首一直抱怨个不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约德尔眼珠子一转,轻声说道:“油田!”
李德一楞,然后闭上了絮絮叨叨的嘴,让众人看清了他们的元首能势利眼到何种地步:疾步到约德尔跟前,一秒钟前紧绷着的脸上马上鲜花盛开:“什么?你们占领了格罗兹尼油田?”
“目前油田在杜卡耶夫的游击队手里。这个唯利是图的车臣人要我们拿300万帝国马克从他手里买,我没有答应。搞什么搞?油田又不是他的。”约德尔说完挺胸望着元首,好像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你——”李德马上急得团团转,背着手转了几圈后指着约德尔骂起来,“你笨死了。万一苏军一个反攻,夺回油田,我们不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就算是人家扔下几颗炸弹,你去,马上通知利斯特,让他马上把钱给那个杜卡姐夫,然后派一个师保卫油田。另外你再告诉他——”
李德猛地拍自己的胸脯,把自己拍得连连后退:“我,德国元首希特勒,要亲自给杜卡姐夫颁发勋章,以表彰他完整无损地交出油田。”
约德尔刚转身走到门口,又被元首唤回,他咆哮道:“你告诉利斯特元帅,让杜卡姐夫保护好油田,如有损坏,我要从300万马克里扣钱。还有,让‘高加索石油旅’马上到达油田区开展工作。”
希姆莱不以为然地说:“我的元首,是不是给的太多了?再说,我们完全有能力夺取油田。”
“胡说八道。”李德向他瞪眼,“我们占领了迈科普油田,但是多半油田都被苏军破坏了。格罗兹尼可是年产350万吨的大油田呐。如果硬打硬强,不是瓷器店里打老鼠吗?”
希姆莱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与自己的老二算账。施佩尔摇着头表示同意:“元首说得对。苏联人可会破坏了,他们在迈科普油井里塞上铁蘑菇堵塞棒,修复起来得两个多月呀。”
“老兄,不要像奥地利的老抠一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过要价高了些。”戈林貌似公正地按压着希姆莱的肩膀。希姆莱瞟了眼元首,冲戈林咧开了嘴巴:“赫尔曼,什么是奥地利的老抠,你可要说清楚。”
戈林猛然意识到口误:元首是奥地利人,这不是骂元首吗。他也把头垂到裤裆里,学着希姆莱的样子与自己的老二面对面交流工作经验。
李德双手握紧拳头放在胸前对念念有词,仿佛在祈祷,对他们的鼓噪充耳不闻。到卫生间经过元首身边的施佩尔听了一会儿,结果非常感动:元首已经为怎样把石油运回国内操心了。陆路只能每月运输一万吨左右,即使消灭了苏联黑海舰队,当石油海运到罗马尼亚港口后,多瑙河的内河油轮也都被用于运输罗马尼亚的石油了,惟一可行的路线是穿过达达尼尔海峡,到达地中海的意大利港口,或者沿乌克兰修建一道石油管道。
几分钟后约德尔回来了,报告说,他不仅把元首的指示告诉了利斯特元帅,为了节省时间,同时告诉了第一山地师师长古贝尔特•兰茨将军。他得到了元首的表扬:“对,你再跑一趟,让兰茨少将亲自负责与杜卡姐夫、不,杜卡耶夫的联系,出了问题我拿他是问。”
李德浑身冒汗,向冉妮亚伸手。“啥?”冉妮亚一脸不解。
“毛巾。手帕也行。”元首已经冒火了。然而冉妮亚的气比他还大,冷冷地回答:“我的手帕在垃圾堆里呢。”
李德想起昨晚他与爱娃斗嘴时,把人家绣着鸳鸯戏水的精美手帕扔到地上了。一定是服务员打扫卫生时扔进垃圾箱里,不然她怎么知道?
元首自知理亏,只得用手擦去流到嘴巴的汗珠。他完全可以让爱娃给他擦汗,又怕冉妮亚不高兴。男人难当啊,尤其是妻妾众多的男人。
会议继续进行。浑身浇得透湿的施蒙特拿着一张电文探头探脑,看样子正拿不定主意。
李德走向窗口,惊异地发现外面下雨了,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水花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个小水泡,小水泡看起来就像一顶顶透明的小帽子。而远山的森林和近岭的草地掩没在白蒙蒙中,让他心旷神怡。
“施蒙特,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李德把进退两难的他拉进来。
施蒙特擦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期期艾艾地说:“斯大林、斯大林啊嚏。”他打了个长长的喷嚏,唾沫星子夹杂着雨珠洒到元首的脸上了。
“斯大林怎么了?死了?”元首一把抓住他的手,热切地望着他的嘴巴,仿佛施蒙特的嘴是阿里巴巴砍柴路上发现的藏宝洞。不仅是元首,满屋子的人,靠墙跟站着的服务员们都张大了嘴巴,脸上写着欣喜若狂。
施蒙特又打了个气势磅礴的喷嚏,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冉妮亚上前为他又捶背又抹胸,拿起毛巾替他擦拭。爱娃往里瞅了一眼,在外面对别人说:“那个俄国妖女还挺博爱的。”
施蒙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气喘均匀后说完剩下的话:“斯大林的儿儿子死了。”
“嗨!”“他妈的。”“什么破事。”“施蒙特,闭上你的臭嘴。”大家脸上写着眼睁睁看着一堆金元宝瞬间变成牛粪的那种失望之极。
李德甩掉施蒙特的手,不再搭理他,把气撒在约德尔身上,连珠炮一般质问道:“曼施坦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好长时间没听到他的声音?他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