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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炮,子弹也缴获了四五箱,在加上没被火箭筒炸烂的十多支三八大枪,端的可以称得上是发了一笔横财。而俘虏的几十个伪军们则集体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求加入抗日队伍,为民族的解放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原来刚才围攻伪政府大院的时候,这些伪军见火箭筒的威力巨大,一炮就轰碎了碉堡,在一五六个鬼子就成了碎肉块,在顽抗到底那只能是死路一条,而这帮鬼子又没有投降的意思,当下为了活命就下了狠心,也不谁带头,照剩下鬼子的后面就打起了黑枪,这鬼子没有料到伪军居然会反水,猝不及防之下全都被这来自背后的刀子给送上了西天,而这伪军寻思自己杀了日本兵,那鬼子将来肯定不会饶了自己,于是索性按照河北一带同行的经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而郭文联他们自大遇上了魏元坤等人,就开始以八路军自居,这伪军听说他们是八路,心里寻思自己也没了别的去处,只好投他们了,因此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而当年东北军的秘密军火库在魏元坤的指点下很快就被找到了。而这军火库位置却让所有人都想不到——就在人们每天都进出的南城门的城门楼子里面。至于魏元坤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军火库的位置,那是因为当年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当中,红卫兵破四旧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就扫到了这城门楼子的上面,在拆毁城楼的同时自然也就发现了这个军火库,此件事情当年在凌源也不过是给大伙饭后留下了一点谈资罢了,很快就都给忘了,而魏元坤的父亲当年还小,拆城门楼的时候正好没事闲逛到那里看热闹,恰好看到这武器库被红卫兵给翻出来,因此知道这武器埋藏的确切位置。后来在茶余饭后跟人唠嗑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件事情,而当时魏元坤正好就在旁边,就把这件事情给记在了心里,却没想到在今天这段记忆却发挥了大作用。
看到从秘密军火库当中搬出来的武器,所有人的脑袋里都冒出来了一个想法——老子发财了!虽然这军火库当中的武器和魏元坤说的有些出入,至少描述中的迫击炮就没见着,但是光这些就已经非常可观了,刚刚打开密室,映入眼帘的就是摆放整齐,装有三百多支步枪的箱子,打开一看,清一色都是都是嘎嘎新连油封都没打开的原装德国进口毛瑟步枪,一边十二挺油封号的轻机枪也都是正宗的捷克造,奉天造的花机关枪也有三十多挺,甚至在军火库当中还有四挺重机枪!至于弹药也有二百多箱。望着这些最起码能装备一个整编营的装备,从郭文联开始每个人都像色狼见到美女一样(这个比喻用得非常不恰当),当场就扑了上去,一人抓起一把枪搂在怀里——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夜时第一次搂住新娘子的时刻。
至于魏元坤用什么办法让这些人放下搂在怀里的步枪暂且不提,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了这支队伍的面前,那就是这批军火应该怎么处理呢?因为通过这一连串的战斗,托主角光环和幸运女神的关照,这支乌合之众一样的抗日队伍取得了两场大胜利,大量的缴获使得这支部队的武器拥有量已经趋于饱和,算上这次挖出来的秘密军火,这支二百多人的队伍居然一下子拥有了将近七百条枪,平均每人能轮上三支,这还不算弹药。除非人人都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不然这二百多人谁都没办法操纵这些武器。结果队伍当中就有人苦笑“***原来缺枪的时候愁,现在有枪了还***愁,这抗日啊,就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当然这是自我解嘲,不过也说明一个问题,该扩充一下队伍了。
扩充队伍是一个难题,在魏元坤看来,这抗日可是一个把脑袋瓜子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不但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家里人,这里没有抗日根据地,鬼子的大部队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报复,至少在魏元坤这里,在目前的条件下加入抗日武装,是一件很值得寻思的问题。但是在郭文联的眼中,这却不是问题,听说需要扩充部队,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缺人,那就招人呗!”
“招人?怎么招?”魏元坤一听他说的这么简单,不禁有些奇怪“这人又不是这山上的大石头块子,你说要多少就要多少,而且现在鬼子这么凶,有人跟咱们干吗!”
“你小子啊是个文化人,这玩意你不懂,招人你得看谁招,要是你小子,累死你说破嘴皮子也招不来一个人,要是换了我,不是吹牛比,我一下午能招来八百多人你信不信?”郭文联很显然对自己很有自信。
“说实话,”魏元坤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抗日领袖,“你说的我还真就不信。”
“好小子啊,我说的你还不信!”通过这几天的战斗生活,这郭文联已经和他的政委大账房混的很熟了,“你不是不信吗,那咱就旮个东,就旮你那把手枪的,到时候我要是找了了八百人,你就把你那把手枪给我,怎么样?”
“要是你输了呢?”魏元坤问道。
“操,我还能输?”郭文联一笑,“要是我输了,我就把我老婆赔给你,你要不?”
“我靠,算你狠!跟你说,我不要!”魏元坤一撅嘴,“我怎么什么都要呢,老子又不是收破烂的。”
“操,你老婆才是破烂呢!”
“对不起,咱没老婆,干气猴!”
“你个臭小子!”
第一第二十六章。郭文联之王霸之气
说实在话,一把手枪魏元坤还真没放在眼里,来到这个时代,魏元坤的这把手枪就处于断粮的状态,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要是从长远来看,还不如根据地兵工厂造的“单打一”好用,最起码弹药有保障,给了郭文联,大不了自己换一支德国造的镜面盒子炮就是了。但是魏元坤这个赌还是要打,因为他想看看,这郭文联究竟怎样在一下午的时间弄来几百号人。
“有人发财靠劳动,有人发财靠玩命”,在这个乱世,想靠劳动发财有点难度,但是只要你敢玩命,那从鬼子那里发财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当然,如果你遇到了困难,那你肯定死定了。这一次攻打凌源城着实是发了一笔洋财,光大洋就两万多块,有了钱之后,既然咱这队伍名字叫“杀富济贫自卫军”,那自然要让老百姓也都跟着沾光。当下郭文联等人派出人手,拿着缴获来的现大洋在朝阳街上挨家挨户的砸门采购物品,什么粮食、牛羊、猪肉、布匹全都要,虽然绝大多数商家此刻都是闭门不出,但是一来弟兄们手里有枪,二来这买东西给的价钱也公平,反正大洋是鬼子那里抢来的,多给几个子也没人在乎。采购完东西,郭文联让人在凌源城中最繁华的位置,也就是大十字一带把采购来的东西一堆,然后支起几个大锅又是做饭又是炖肉的,很快饭和肉的香味就漂了出来。然后让人满城敲着大锣扯嗓子喊“我们是八路军手下的‘杀富济贫自卫军’,今天我们打鬼子有了收获,请父老乡亲们也沾光开开荤哪!”城里的老百姓一听开荤,一个个全来了精神,而且见这义勇军打了鬼子占了全城,却不偷又不抢,全都放下心来,有那胆子大的溜到大十字,一看这里已经摆上了流水席,见有人来什么也不说坐那里就让你吃,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里城外的老百姓就都聚了过来。
见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这魏元坤越看是越迷糊,不明白这郭文联要干什么,而郭文联也不说话,借了两个小盆自己到锅里盛满了菜饭,然后给了魏元坤一碗,自己则蹲到旁边开始吃,吃饱喝足,他又摸出烟袋锅子抽了一袋烟,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一辆大马车旁边跳了上去,然后拿起一面大锣咣咣的敲了起来。锣声一起,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饭碗,看着站在马车上的郭文联。
郭文联见大伙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来,这才步入正题,只见他先是给大伙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说道“父老乡亲们,今天我们打鬼子,不免弄出来点动静,恐怕吓到大伙了,有那做买卖进城抓药的,可能还让我们这一搅和,把正事都给耽误了,没办法,打鬼子吗,不过没关系,现在,咱摆下这桌流水席就当给大伙赔罪了!”接下来他一顿,“乡亲们,可能有的人认识我,就算是没见过面,那估计你们也听说过,我,就是当初仁义军的郭文联,现在,咱投了八路啦!”
底下的人一听说是郭文联,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全都丢下饭碗,涌到前面来,那场景仿佛就像是现代天上出了飞碟地下闹了地震,很快,那些还在家里的人一听说郭文联来了,也都跑出来看这位远近闻名的抗日英雄。
“老少爷们们,不用看,根本不用看”郭文联冲下面的人摆了摆手“我郭文联也是长了一个脑袋俩眼睛,鼻子孔也没朝上,尖牙也没从嘴里面呲出来,也没长仨脑袋六个胳膊,跟大伙一样,都是普通人!”下面的人听了他这话,全都一片哄笑。
“鬼子说我的话,那都不可信,说什么我郭文联破坏治安,杀人放火。要是这么说,俺也是这朝阳人,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大伙说说,你们是听说过我杀了那个好人家的人了还是糟蹋了那家的大闺女了?跟你们实话实说,我人是杀了不少,但是那杀的都是汉奸黄皮和日本鬼子!”接着郭文联一摆手,后面几位弟兄抬上来了十几具尸体,正是刚才战斗中打死的日本兵,“你们要不信,这就是证明。”底下的老百姓一听打死了鬼子,全都涌了过来,那架势就像看打死的老虎一般。
“俺郭文联大老粗一个,干别的不行,但是就是敢打鬼子打黄皮汉奸!”听完这句话,下面的老百姓全都一起喊好。
“有人说,俺打了鬼子,那鬼子一来报复,你们扛枪跑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老百姓,我们还是过我们的安生日子吧。”郭文联接着说道“不过老少爷们们你们想想,我们就算是不打鬼子,那就能过上安生日子了?不打鬼子,鬼子还不是照样烧杀抢掠,远的不说,就说眼目前的,不算这个捐那个税,粮谷出荷、粮食配给、棉花统治法、米谷管理法、特产品专管法,还有什么他***经济犯,犯他妈个死逼!你们说说,咱们辛辛苦苦忙了一年,结果连自己地里打出来的东西都不许自己处理,这他妈了个逼的叫什么事情!有地1亩至50亩者,每亩交50市斤;50至100亩者,每亩交72市斤;100亩以上者,每亩交90市斤。不管年成好坏,秋后必须按规定标准数交粮。一到秋收,伪警察、青年团还逐村逐户督催要粮,要是晚交拖欠,那是轻则吊打,重则关押。今天我请大伙吃饭,粮食都是那里来的?都是他奶奶小鬼子汉奸黄皮从咱们老百姓手里抢来的!”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过的苦日子,一个个早气的咬牙切齿。
“还有,就说这凌源,本来就是个‘种一坡收一车’的地方,结果现在好地方全被逼着种上鸦片了,这鸦片烟是什么东西大伙也都知道,那是毒药啊,抽长了大烟的人大伙都见过,一个个抽抽的都跟柴禾棒子似的,原来能打死老虎的汉子变得风一刮就倒,脑子也不好使了,精神头也没了,吸毒成瘾者,谁沾上一点那就得倾家荡产,多少好好的人家就被这个给坑完了?结果现在鸦片烟一年比一年种的多,粮食一年比一年打得少,咱们是农民啊,祖祖辈辈干的就是这土里刨食的营生,种地不打粮食却割大烟膏子,你说说咱们对的起祖宗良心吗?!这鬼子让咱们抽大烟扎白粉,那是害咱们中国人啊!这里有四官营子村的人没有?就说这四官营子,一个村80户人,就有74家吸毒、扎毒的,还有河坎子乡小河西村,全村11户中有5户吸、扎鸦片。那个村里张桂兴两口子就是染上了大烟,结果两口子整天啥也不干,没几年就把自家经营多年的70亩良田卖净了扎光了。最后生活无着只好去下关东,听说现在一家4口人因为饥寒交迫已经惨死在那里了。这都是远的,就说这近的,凌源镇北街的杨保大伙都认识吧,抽烟成瘾后,不但卖光了家产,而且还卖掉了结发多年的妻子,最后反被烟毒毒死了!”
“老少爷们们,乡亲们,你们看看他是谁!”郭文联一指,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就给推了上来,众人一看,这人正是设在凌源城内北街凌源鸦片专卖署“大满号”的经理李芳洲和他一家。刚才攻打县城的时候,这个家伙听到枪声就想跑,却被队伍里有认识的给当场抓住了。这李芳洲是青龙县人,早在伪满初期就是凌源最有名的贩运鸦片的大奸商,一直都是日本鬼子的忠实走狗。平日里他和专卖署人员伙同日伪警宪,借催收大烟之机,对老百姓百般刁难,敲诈勒索,中饱私囊,丧尽天良。每到收购大烟土旺季,专卖公署在全县各重要集镇设点收购,各点有专职鸦片鉴定人员,负责检质、验收,以质论价。当时规定的烟干等级共分六等,还有等外品。最高官价每两为21元(约合1。5斗小米),最低价格每两为0。8元。实际上低于黑市价格34倍。在检质验收时,鉴定人员故意压等压价,刁难群众,以便从中渔利,中饱私囊。更惨绝人寰的是,日寇和汉奸施以许许多多的毒辣手段和酷刑,残害人民,逼交烟干。轻者搜查、罚款、辱骂、毒打,重者吊大挂、压滚杠、灌辣椒水、用热铬铁铬等等,老百姓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一见他这一家子被绑了上来,不少跟他有仇的就想冲上来,结果被下面的战士给拦住了,这时候下面的老百姓已经群情激昂,“宰了他!”“杀了他报仇!”之类的喊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郭文联又挥了挥手,“就在上个月,咱们凌源乌兰白乡的老万家,就是因没交够大烟干,就被他叫小鬼子和黄皮把家里的一个娘们给抓过去了,扒光了她的衣服绑在树上,给活活折磨死了,这些年不光是这老玩家一家,因交不起这坑人的烟干,或交不够烟干,而小鬼子和黄皮汉奸折磨死的人,大伙说说,有多少?”说到这郭文联抽出了手枪,“乡亲们,我郭文联也想过安生日子,我手底下的弟兄们也想啊,要是这日子还能过得去,虽说这当亡国奴窝囊点,但是咱也就忍着凑合过下去了,但是不行啊,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小鬼子,就算是咱忍气吞声,给他们交税、种大烟、交粮食,要什么给什么,就这他也不放过咱们!咱们都是中国人,凭什么要受小日本鬼子这么欺负?”说到这里,郭文联抄起一杆缴获的日三八大盖,“我郭文联还有弟兄们最近两天打了几场胜仗,枪弄了不少,就是缺人使唤这些家伙,大伙看看,正宗的三八大枪”说着他“咔嚓”一下拉开了枪膛,“多好的枪啊,一压就是五发子弹,打一百多枪枪管都不带红的,而且射的又远又准,那个想跟我们一块打鬼子的,这枪,就归你用啦!想参加队伍的,都来报个名!”
这回打赌魏元坤承认是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郭文联这一通演讲之后,来报名的别说是八百人,就是两千八百人都绰绰有余,这一刻魏元坤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叫“王霸之气”——人家郭文联既不是“虎躯”,刚才演讲的时候连震都没震,就招来了快三千多人,估计要是换了自己,除了虱子、跳蚤、绿豆蝇和蚊子,剩下什么都招不来。不能不承认,这郭文联果然是个天生的战士,试想想,历史上的他能在鬼子的围剿之下战斗生活了八年之久,哪能是一般战士?而且他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是发自内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