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哪怕日军威胁逼近,杜鲁门的心情到现在还算略微好了一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夏威夷(2,8100票加更)()
ps:双倍月票最后一天了,还有存货的读者赶紧支持一把啊……
“你和杜威闹翻了?”在病房里,金上将放下报纸问道。
“没闹翻!我本就和他不是同路人,谈不上闹翻,最多就是公开化了而已。”在杜威面前,特纳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拍桌子,在金上将面前却老实得像个小学生,一边给后者递削好的水果,一边道,“再说,这不也是杜鲁门总统希望看到的一幕?他可不希望再过几个月,这批将军全被杜威拉走,他还想着4年后在雄心勃勃大干一场呢。”
“你觉得他有机会?”
“这我可不敢说,但杜威没啥机会。”特纳将杜威的想法和金上将阐述了一下,“他现在还在做梦,希望什么也不要付出、什么也不要损失,就能轻轻松松获得对德和平,对日取得胜利,这可能么?”
“但他现在民望很高,特别是杜鲁门先生退选后,几乎就是笃定的下届总统了。”
“民望高是民众被战局不利和国内动荡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还对杜威和希特勒有幻想。”特纳笑道,“如果谁以为希特勒好打交道,谁就大错特错!德国会轻而易举提出让我们舒舒服服停战的条件么?光一个停止援日就能从我们这里勒索不少东西,您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你的意见是?”
“要么一直打下去,打到打不下去为止,要么都停战,熬过最艰苦的几年,然后再反攻。德国上次大战失败后整整蛰伏了20年,美国用不着20年,有个5…6年就可以恢复得差不多了。”特纳补充道,“所以我不理解总统为什么对日本递过来的橄榄枝一口回绝,按理说交还菲律宾、道歉并惩办珍珠港事件责任人对我们而言完全有台阶可下了。”
“惩办责任人?”金上将咧嘴一笑,“是准备惩办天皇还是准备惩办山本五十六啊?”
“这当然不可能,您不会也这么天真吧?惩办这两个和直接宣布拒绝和谈意向难道有本质差别?”特纳笑道,“我看,能惩办那个递交宣战书的外交大使就不错了,是他把事情办砸了,让本来军事意义上的偷袭变成了政治意义上的偷袭。”
特纳的话虽然拗口,但道理金上将是懂的,所谓军事意义上的偷袭,是指日本先递交宣战书,然后在美国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开战,这虽然也无耻,但至少“在法理上”符合条件;日本最后因递交外交文书来不及,变成军事进攻在先,宣战书在后,变成连“法理上”也站不住脚了。
“利用这5…6年时间,我们把航母造上几十艘,把陆军和陆航好好训练一批,将那个大工程的超级武器造一批,然后再把火箭、重型坦克、喷气机、超静音潜艇等新武器升级一下,再要开战就好打了。而且有这几年时间,日本和德国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撩拨他们自己就会翻脸——上次大战后,我们和英法不就很快矛盾激化了么。”
“所以总统的举动比你的高明!不能和,不管日本德国,都不能在他手里和,要和让杜威去和!”金上将总结了一句,“总统是坚决的主战派,只要明确这一点,他的名望和支持率就不会下降,等到签署一批丧权辱国的条约后,美国很快也会有兴登堡……”
“难怪我在想总统为什么前两天开会把杜威叫过来,我走人之后没多久,阿诺德也走了,据说也很不高兴。”特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奇怪的是,总统半点反应都没有,在我将辞呈递上去后反而让办公厅主任打电话给我,让他接受了,只希望我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总统已在为下次大选布局了,但是……”金上将提点特纳道,“你这火爆脾气还是要改一改,否则将来有大麻烦,以杜威的性格,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不怕,他杀不了我,大不了我去蹲监狱,这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两人在医院里交流时,另外一场交流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开展,当事人只有3个,杜鲁门、杜威和斯普鲁恩斯。
“西海岸有情况么?”
“没有!”斯普鲁恩斯低声说道,“到今天太阳落山前为止,在距离西海岸1500公里的范围内没有日军舰队的踪影,不排除他们隐匿了行踪,但对于一支大舰队,我认为概率低于5%,我的结论是他们还没来或者压根就不打算来。”
“如果他们不来的话,现在会在哪些地方?会采取什么举动?”
“我个人有3个判断:
第一,这支舰队往南美洲走了,准备绕过合恩角和德国人回师;
第二,这支舰队可能虚晃一枪进攻珍珠港,不过后者概率不大,因为尼米茨的舰队马上就要回港,我军实力不弱
第三,这支舰队有可能会去进攻巴拿马——我认为这是最有可能的举动。”
前面两个判断还好,至少不是当务之急,但他第三个判断却让杜鲁门和杜威都有些色变,巴拿马运河修复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开展中,原本预计明年6月份要完工,如果再被日军炸一次,那可太不得了。
“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将其击退,保住巴拿马运河?”
“暂时没有。”斯普鲁恩斯苦笑,“我问过阿诺德将军,前不久为支援巴西战场,陆航从加勒比海各基地抽调了大量机组,现在又要加强西海岸防御,加勒比海防御非常空虚,虽然目前巴拿马有600多架飞机,3万多陆军,但其中有经验的部队不到20%,根本挡不住日军。别的不说,就说那3万多陆军,看着人数很多,等日本人用超级战列舰舰炮将18英寸炮弹砸在他们头上时,您认为他们还有多少勇气继续在阵地上坚守?”
“那么,按您的口气,运河是丢定了?”
“丢是丢不了的……”斯普鲁恩斯叹了口气,“军舰再厉害也上不了岸,但运河修复工程肯定会遭到极大破坏,就不必指望明年6月能完工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能利用这次攻势再削弱点日本的实力。上次堀悌吉堵塞巴拿马运河用了2艘战列舰,这次要不再来2艘?看日本还有多少战列舰可用?”
杜威和杜鲁门听完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一时间场面沉寂了下来。
特纳辞职并退役后,并未完全伤愈、但基本已能履行岸上勤务的斯普鲁恩斯接替了他的职务——海军作战部助理部长兼作战计划处处长,休伊特则晋升为海军中将,去大西洋舰队担任参谋长并协助米切尔。
说起来休伊特也倒霉,历史上这会儿他都已是上将而独当一面了,但本时空先在非洲之角吃到惨败,最近又在巴西败了一次——好在总统还算目光如炬,知道两次失败和他关系不大,也给他晋升了中将——虽让人蛋疼,总算还是升官了。
在杜威看来,最近一系列人事调动都充满诡异:金上将的正式职务是海军作战部长,但他因病辞职后并没未让副部长弗雷德里克…约瑟夫…霍尼上将接替,也没让罗斯福总统的海军代表、前任海军作战部长哈罗德…雷恩斯福德…斯塔克回任,而是直接把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茨调了上来,尼米茨偏偏那时候本人还不在华盛顿,因此特纳变成了金上将的代表。
等于说实际上还是金上将在幕后操控全局!无非金上将比马歇尔机灵,利用早就有过晕厥住院的经历,在马歇尔还发愁该找什么理由退下去时,直接就宣布病退!
提名斯普鲁恩斯,杜威未尝没有试军方用意,看今后改造参联会会不会顺利一点,他本以为杜鲁门会从中作梗,没想到杜鲁门爽快地答应了,他却在其他方面碰了钉子,更让杜威感到尴尬的是斯普鲁恩斯随后说出来的话:
“虽然对接替特纳将军的职务我感到很荣幸,但我仍然认为有必要替他说几句公道话。”斯普鲁恩斯缓缓道,“第一,特纳的脾气和为人处世是始终如一的,永远是那个炮筒子脾气,我不赞同或欣赏这种态度,但我不认为他是蓄意为之,他只是过于真实而不讲技巧地流露了自己的真情实感;第二,他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错,美国人民应该适应炸弹落下来这种事,美国现在是在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打仗,且战局整体居于劣势,怎么可能一颗炸弹、一发炮弹也不吃,完全置身事外?
我认为只要能给与敌人有力还击就可以了,指望美利坚本土安然无恙、毫无缝隙像个世外桃源根本不可能,当初德国元帅戈林吹牛,称只要有一颗炸弹落在柏林他就改名叫梅尔,后来柏林挨了多少次轰炸?不也这样熬过来了么?炸弹这东西,第一次落下来是很可怕的,多了也就是这么回事。新兵第一次上阵打仗当然非常害怕,说不定还会尿裤子,但老兵在枪林弹雨中照样能安然无事,无他,就是适应了而已。
判断这次西海岸战役的成败,不是看最终有没有让日军投弹成功,而是要看我们能给予日军舰队造成多少损失,多损失几次,下次敌人就不敢来了!”
表面上杜鲁门和杜威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但杜威心里在苦笑:明明斯普鲁恩斯坐的位置离他和离杜鲁门一样近,但在心里距离上,斯普鲁恩斯离杜鲁门很近,离他却很远。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夏威夷(3)()
ps:双倍月票最后一天,有票不投过期作废啊……
当政客能当到“准总统”的份上,杜威的智慧、手段当然不缺,杜鲁门突然宣布退选并任命自己为和谈大使的行动很明显指向一个方向——民主党人试图当他杜威充当背锅侠并承担和谈后果,并进而引发反感共和党。
对这种想法他是心知肚明的,哪怕再迟钝、再天真,经历过华莱士事件的他难道会意识不到杜鲁门和民主党人的甩锅**?也不是没人和他建议过将锅全部甩回去——要不是你杜鲁门当总统领导打仗打成这副烂摊子,用得着杜威出面求和么?
但杜威不是头脑简单的冲动者,仔细考虑后他拒绝了这种看似直接致命的还击,而是选择暂时隐忍下去:
一来,他要注重政治风度,人家杜鲁门毕竟是主动宣布退选而且包揽了所有责任,如果还没上台就肆意攻击对手,那两党政治以后看都不用看,肯定急剧恶化;
二来,攻击杜鲁门没有实质意义,因为杜鲁门当总统不过短短几个月,明显是罗斯福选出来最后背锅的,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杜鲁门和战争失利的实质性关系不大,而且连杜鲁门本人都不甩锅,相反却大大方方把责任全承担了下来,你攻击对手有何用?难道进一步推到罗斯福这个死人身上去?
三来,打了败仗,军人肯定有责任,杜鲁门把责任一揽,无形中就给将军们减轻了责任,如果他杜威现在就揪着过去不放,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上台马上就清算,自然会激起军方同仇敌忾。
对于第三点理由,杜威也是这两天才逐渐想明白的,最初他还以为只是特纳一个人的问题。对特纳其人,杜威在华莱士事件早就领教过,也详细打听过他和金上将的关系,但始终觉得雾里看花,看不明白金上将为什么要重用特纳。不过他认为如果自己要当好总统,收服军心,就不能不对将领们加以整肃,特纳很明显就是一个大靶标。
但从今天斯普鲁恩斯的态度并结合其他人的介绍来看,似乎时机还不成熟。
既然杜威马上出任总统有望,自然也有一堆原本骑墙派的人物靠了过来,在特纳公开炮轰杜威、引起舆论轩然大波后,经圈内人点拨他迅速明白海军的道道。
正因为当初金上将将包括斯塔克、霍尼、理查德…爱德华兹(美国舰队副总司令)、阿瑟…赫伯恩(海军总务委员会主席)等和他基本同级别、同资历的上将全部推开,他才能在海军中大权独揽,不但海军上下唯金上将马首是瞻,就是他在参联会里也一言九鼎,分量比马歇尔和李海重得多,至于阿诺德那更排在后面。
当然金上将也有手腕,由于他能保证海军利益,同时只围着罗斯福转,根本不顾及其他政客的看法,这种霸道手腕和作风让所有海军新生代中层围绕在他身边,像金梅尔这种软绵绵的将领(珍珠港战役后从上将降职为少将)在海军中反而不太有人喜欢,哈尔西、斯普鲁恩斯、米切尔、特纳、休伊特、金凯德(已阵亡)、李(已阵亡)甚至包括英格索尔、英格拉姆、尼米茨等资历更老的一批将领也算是他这个派系,就连金上将本人一直不喜欢、认为不吉利的弗莱彻,都千方百计向金上将靠拢,以金上将的认可为荣。
类似于佛得角陆军劫持这种事,年届70的金上将不但在参联会拍了桌子,还能直接操起椅子和马歇尔打架,换其他将领(比如斯塔克等人)顶多是嘀咕几句、抗议几声而不敢怎么样,就算前方打了败仗,护短的金上将也会想办法帮人开脱掉,这都是海军上下一致拥戴金上将的根本原因。就连罗斯福最为信任的心腹李海上将在金上将面前也得退避三舍,不过李海很聪明,从不和他正面冲突,金上将也明白李海的分量,除海军指挥和人事大权拿住以外,其他行政、外交、礼仪权全交给李海去办。
罗斯福死后,这种效忠自然转移到了杜鲁门头上,而让尼米茨接班,本身就是金上将计划中的一步,斯普鲁恩斯和哈尔西更是金上将预定的两洋舰队司令官!至于特纳,金上将比所有人都清楚,特纳善于作战计划制定,要指挥顶多就是两栖登陆作战(所以佛得角让他协助英格索尔),舰队实际交战他是不行的,所以佛得角战后就再也不放特纳下舰队,哪怕换米切尔也不上特纳。
提名斯普鲁恩斯接替特纳是杜威第一次投石问路的试探,想看看这批海军中生代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一般,是块铁板。而对方的反应显然让他失望了——斯普鲁恩斯的策略和特纳的策略只有表达形式的区别,没有表达内涵的区别,甚至对方接手特纳职务后第一件事就是替特纳说话,这让杜威心里凉飕飕的。
原本杜威还想把海军作战部副部长霍尼加入参联会核心圈,但他现在以亲身经历感受到自己的副手说得对——霍尼对这批舰队将领一点威信也没有,要镇得住他们唯有尼米茨!
杜鲁门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不动声色地安慰道:“特纳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已解甲归田是一介平民了,没太大影响力,而且金上将本人狠狠批评了他一通——特纳是个粗人嘛!”
“哪里,哪里,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10月3日傍晚,预料中的炸弹还没落下来,面对焦虑不安而又无所适从的民众,杜鲁门发表了全国讲话,表示这是日本人的虚言恐吓,希望民众不要过于害怕。当然他也不敢把话说死,只说政府已采取了所有必要的措施,“如果日军赶来,一定会得到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杜鲁门的全国讲话刚刚完成,杜威便来找他了,面色显得十分阴郁,杜鲁门表示很奇怪,特纳事情闹了两天也风平浪静了,为什么杜威还是这个模样,不过后者却摇头道:“我在欧洲的线人和德方方面接触过了,情况很不理想。”
线人是谁杜鲁门就不便问了,共和党肯定在欧洲也有说得上话的任务,他只问:“怎么个不理想法,见到对方大人物了?”
“见到了里宾特洛甫本人,希特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