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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翛则侍立在一旁,他的官虽然不小,可在老子面前,他还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他们家除了老大蔡攸,没一个不怕父亲的。
“你对梁山那个新头领了解多少?”
被老爹没头没尾地这么一问,蔡翛不由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答道:“父亲见谅,孩儿对那个贼寇一无所知,父亲怎会突然问起他来?”
虽说老爹已经几起几落,可被贬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老爹不想着怎么过关,怎么还突然想起那个贼寇来?
蔡京摇了摇头,悠然道:“梁山贼寇之前是宋江在统领,宋江退童贯、败高俅,显然是个厉害人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不知不觉间,被一个名不经转的年轻人搞死了,你不觉得很好奇吗?”
“嘿嘿!一面放出风要攻打登州,却突然劫了军饷,而且还是在不声不响中做成的此事,你以为他真是神人吗?”
听老爹说完,蔡翛略一沉吟,恍然道:“父亲是说朝中有人勾结梁山贼寇,故意泄露消息给梁山,才会让梁山贼寇这么容易做成此事的吗?”
蔡京欣慰地看了看自己的这个三儿子,其实在他所有儿子中,资质最好的还是老大,只可惜那小子总是跟自己做对,其他儿子虽然也都不错,却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蔡翛分析的没错,朝中肯定有梁山贼寇的眼线,通过一件劫夺军饷的事,继而借题发挥弄出这么大动静,显然也不会是个小角色。
想找出这个人其实也并不难,只看他蔡京倒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然后在顺藤摸瓜,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不过现在还不是找人的时候,不论那个人也好,又或是梁山贼寇也罢,在蔡京心中都如跳梁小丑一般,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皇帝身边。
这个阉货,自以为跟皇帝走的近,就可随便愚弄他,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
“这段时间多去你大哥那走动走动,老五那也要去,另外这件事你也不要出面,告病吧,放心,梁师成再嚣张,也还不敢把我父子怎样”
父子再不和也是父子,蔡京就不信他倒了他儿子会好过?相信老大也能看明白这点,所以绝不会袖手旁观。
蔡京的第五个儿子蔡鞗是徽宗的驸马,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家族的力量,公主是他儿媳,算得上是他蔡家人,怎可能真看他落难。
可以说梁师成的这俩件事彻底惹怒了蔡京,已经不惜动用底牌来抗衡他,不过这还不算完。
打发走儿子后,蔡京又把跟了他四十多年的老管家叫了进来。
在书桌上拿起一个信笺,递过去说道:“找一个可靠的人,让他把这个送到梁山去,记住,不要说是谁送的,事后这个人也不能留”
“老爷放心,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蔡京已经七十多,这大半辈子干的缺德事多了,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几乎都是这个老管家出面办的,可说是心腹中的心腹。
看着老管家的背影,蔡京阴阴地笑了。
“梁山贼寇,你不是喜欢钱粮吗?老夫就再送你一份大礼”
蔡京把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忘了一件事,就是他年纪实在太大了,已经大到能挡住儿子的前程了。
老大蔡攸为什么同他老子不和?还不是因为蔡京不肯让位吗!所以蔡京这次看似高明的主动告老,不但很快被徽宗批准,老大蔡攸更是接替王黼,直接负责主导这次接管燕云之事。
晁訾率军劫了朝廷的军饷物资,震动的何止京师?
晁訾悄悄离开梁山,只有公孙胜知道,一天两天还能蒙混过去,可几天不见人影,就有人回过味来,然后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开始出现了各种流言蜚语。
有说晁訾跑了的,有说晁訾其实不是晁盖的儿子,是冒充的,被发现后杀了的,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这个时候最活跃的当属朱仝了,梁山群雄良莠不齐,王英这样的人决不是个例,像这样的人,顶着好汉的名头来到梁山,之前不论是晁盖还是宋江,虽然都收留了,却绝不会重用。
这就让朱仝看到了机会,他又接触了几个不得志的首领,这几个人虽还兴不起什么风浪,却也给了他无比信心,正要进一步拉拢的时候,晁訾劫粮成功的消息传回来,顿时就让他彻底老实下来。
谁也没想到晁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
朱仝不老实不行了,他没有弄到晁訾的行踪,致使朝廷遭受这么大损失,宿太尉虽没责怪卢俊义,卢俊义却派人狠狠地训斥了他,晁訾偷偷下山,这么好的除掉晁訾的机会居然都浪费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
卢俊义这次交给朱仝两个任务,一是查出梁山的下步计划,第二个任务是找机会干掉晁訾。
什么样的机会呢?卢俊义和朱仝同时想到晁訾回来后,梁山为晁訾庆功的时候,因为朱仝掌管的就是酒宴类的后勤工作,是最有机会给晁訾下毒的。
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晁訾这回收获这么大,梁山一定会大摆庆功宴的,趁着人多眼杂,确实最容易下毒,所以他必须低调下去,绝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朱仝一直都很谨慎,在接触那几个首领的时候,也没透露太多信息,在他想来,梁山上对晁訾不满的人多了,他也就发发牢骚,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朱仝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梁山成员的组成,这都是一群什么人?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插上尾巴就是狐狸的那种。
王英且不说,朱仝在接触白花蛇杨春后,杨春就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朱武。
朱武是从前仅次于吴用的军师,在没上梁山的时候,九纹龙史进、白花蛇杨春还有一个跳涧虎陈达,就一同随朱武在少华山落草,几个人一直都是以朱武马首是瞻,所以杨春虽不堪,却极听朱武的。
朱武听了杨春的话后,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出朱仝有问题,之前晁訾刚上山的时候,忠义堂的椅子无缘无故少了一把,群雄都知道有问题,却都没往平时忠厚老实的朱仝身上想,还以为是宋江遗留的手下干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朱仝不是也在场吗!
这样一联想起来,所有问题都顺理成章了。
梁山群雄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同样也有优点,那就是一旦认可了这个人,就轻易不会改变。
之前晁訾已经成功稳住了梁山的局面,现在又亲自下山,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统领,包括朱武在内的一众梁山大佬,已经彻底认可了晁訾,所以再有人想暗害晁訾,他们都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朱仝自己跳出来,却也成了朱武送给晁訾的最好礼物。
于是,朱武立刻找到公孙胜,很快,一个内部锄奸的计划就在朱武和公孙胜的完善下形成了。
晁訾的船队进入济水,很快就要到梁山水泊了,消息传回来,举山欢腾,尤其是待先期赶回送信的张横叙述了整个事情经过后,所有头领都被这次堪称完美的行动镇惊了。
几千旦粮草,几百万贯银钱,骡马辎重无数,最让人惊奇的是,整个行动只损失了不到二十个人,别说别人办不到,就连想都不敢想啊!
可就是这么个天马行空般的想法,真就让这个年轻的首领做到了,难道他真是上天赐与梁山的?还是如之前祥瑞显示的那般,是天王再生?
尤其是所有梁山士兵都知道开始实行饷银制和定的每月饷银后,晁訾的声望再次被推到了顶点,现在估计即便是那位首领再有异心,恐怕手下人都不会跟着他了。
晁訾所乘的楼船一进入梁山水泊的势力范围,公孙胜就派出各水寨首领前来迎接,梁山水军几乎倾巢而出,一时间,梁山水泊上千帆争流,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间水道被让了出来,晁訾所乘的楼船居中而行,晁訾如同检阅部队般站在船头,向着不住欢呼的水军士兵频频招手示意。
王英也在迎接的队伍中,而且还是第一批要蹬船迎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楼船,王英不由想起了昨晚的一幕。
“王头领,两条路,一条是把这坛酒劝晁訾饮下,你可以放心,三天后毒性才会发作,那个时候,你我已经是宿太尉的坐上宾,而且宿太尉还说了,待将来剿灭梁山,你我还会得到皇帝的嘉奖,而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也不会有人再追究”
“另一条路不用我说,王头领也应该能想到吧?按照新的山规,你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那小子正好可以用你的脑袋立威,何去何从,王头领好好想想吧!”
这是昨晚朱仝找到王英时说的话。
只是朱仝没想到,王英回家之后,却发现公孙胜和朱武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家,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简单说两句后,公孙胜和朱武就走了。
然后老婆扈三娘也给王英摆出了两条路,一是继续给晁訾下毒,然后被拿下同朱仝一起杀掉,她改嫁。
另一条是帮助拿下朱仝,扈三娘同他一起离开梁山,公孙胜已经给他们夫妻安排好了去处,而且还不用离开梁山这个大家庭。
王英虽然不堪,但对义气二字却看的极重,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现在山寨不但赦免他,还给他一条新出路,老婆也不会离开,如果他再不知道如何抉择,就是脑袋有问题了。
尤其看到老婆那满含深情的眼睛,王英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她的那一刻。。。
(本章完)
第39章 晁訾回山()
朱仝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做什么都很有规律,这是梁山上下公认的,只是这个老实人的内心却从来都不老实。
他渴望富贵、渴求被人认可,只可惜他的能力实在有限,不然也不会得不到重用。
没有得到重用,不代表他的智商有问题,梁山上真正有把柄在他手里的只有王英一人,不过生性谨慎狡猾的他,又怎会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而且之前王英并不受晁訾待见,王英敬的酒,晁訾肯喝,身边人恐怕也不会让的。
所以王英拿的根本就不是毒酒,他把毒下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而之所以选择王英,不过是一种试探,也是一个自我保护的措施。
此刻金沙滩上已经摆好了迎接的阵势,数百面各色旌旗从码头一直延伸到山上,古乐手都已经就位,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十六人抬的巨大座椅,说是座椅也不完全对,应该是个活动的平台,只是上面除了一张虎皮交椅,再没有其他东西。
这是为了彰显晁訾功绩,由侯健和汤隆等技术型首领特意赶制出来的,做这东西虽有拍马屁之嫌,公孙胜等人却也笑笑没反对,这是提升统帅威仪的东西,用不用是晁訾的事,他们也不便插言。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晁訾蹬岸了。
公孙胜等头领处在最前方,汇报晁訾船行位置的小艇不时地穿梭往来,向首领们报告晁訾战舰的最新位置。
朱仝站在首领们的后面,淡淡地看着前方交头接耳的头领们,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本就不苟言笑,此刻更让人无法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老天似乎也有意迎接晁訾,前两天还是阴雨绵绵,今天早上就开始放晴,此刻万里无云,只有日头火辣辣地顶在上空。
时值盛夏,虽然是出来迎接晁訾,侍候这些首领的下人仆从却也没有丝毫懈怠,早早就备有水酒之类的解暑饮品。
菜园子张青端着一碗水来到朱仝身旁,一手叉着腰,一手端着水碗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哥哥发现没?今儿没风,不然都督的船早该到了”
张青长了一张比朱仝还憨厚的面孔,为人也很低调,平时除了和武松走的比较近,其他事情很少参与。
原本他们两口子和朱贵一样,都是在山外酒店负责刺探各类消息的,因为是要迎接晁訾,才提前赶回来的,只是他的身份同朱仝差不多,所以只能待在后面。
朱仝和张青两口子相识以久,平时来往虽少,关系却不错,看张青喝水,嗓子不由也有些发干,顺手抢过张青的水碗,道:“早到、晚到,又有何关系”说罢将碗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水,朱仝却发现张青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问道:“为何这般看我?”
张青面无表情地道:“人都说朱仝哥哥谨慎,今天怎地这掺了蒙汗药的水,也跟我抢着喝?”
“你说什么?”
朱仝这一惊非同小可,同时也确实感到头一阵阵发晕,在失去意识前,他猛然想起,张青两口子原来不就是开黑店的吗!不知有多少过路客商栽在他那张憨厚的面孔下,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操刀鬼曹正不知什么时候从另一边冒了出来,很自然地和张青一左一右地架住已经被迷晕的朱仝,然后像老朋友似的将他扶走了。
朱仝并不知道,这些天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不过就连负责行动的朱武都不得不感叹,这家伙太小心狡猾了,这么多天居然没发现他有同伙联系。
晁訾马上就回来了,不能再任他这么逍遥,不过为了不惊动他的同伙,还是不知不觉地拿下最好,朱仝也一身武艺,抓他虽有些困难,还好梁山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人才。
朱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根柱子上,四周有很浓的血腥气,却没见到一具尸体,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而当朱仝看清眼前摆放的东西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在朱仝面前放着一张椅子,如果侯健或是汤隆在,一定能认出这是他们为晁訾赶制的那张椅子,却不知为什么没在金沙滩上等晁訾来坐,而是跑到这里。
只有朱仝知道,他利用职务之便,在椅子的扶手上埋了一根毒针,毒针安装的非常巧妙,不单不容易发现,就是被扎到,也只是轻微的一麻,不会引起注意,而待发现中毒时,毒性已经进入脏腑,神仙也难救了。
看到这东西,朱仝就明白,他所有的小动作早就被人掌握了,抵赖也没用,而且他知道梁山对待叛徒向来只有一种处罚,想明白这点,他的心倒是平静下来。
“哥哥,兄弟给您见礼了,道长和军师说了,您要是能痛快把同党交代出来,就让兄弟给你个痛快,不然就别怪兄弟了”
说话间,光着膀子,胸前挂着一块兽皮的曹正笑眯眯地闪身站了出来,还装模作样地给朱仝施了一礼。
曹正个子不高,却一身肥肉,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移动的地缸,看着十分滑稽可笑,此刻更是满脸堆笑,笑成了一条缝的小眼睛里精光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他每到兴奋的时候都会这样。
朱仝地打量着这个从前他连正眼都没看过的屠夫,心底却涌起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前怎么从没觉得这家伙也是个危险人物。
摇头道:“同伙肯定是有的,但我不会说,等那个小杂种死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是谁了,兄弟一场,还是给个痛快吧,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待曹正回答,又道:“曹正,你在山上永远都只是个屠夫,为何就不能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将来也好给子孙留个好名声”
曹正不知从那摸出两把剔骨尖刀,相互摩擦两下,然后很认真地检查了下刀刃,似乎还算满意。
叹了口气道:“哥哥忘了我的外号了吗?兄弟什么都怕,唯独不怕鬼,既然哥哥不肯说,兄弟只好得罪了,唉!好久没做了,也不知手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