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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道:“童爱卿,朕现在也觉得有出兵收回巴蜀的必要,只是那晁贼的奸滑你也知道,万一他偷袭临安怎么办?”
童贯在这方面也想好了说辞,当下答道:“陛下无需担心,老臣有两策可保晁贼不敢南下,一是在送白、许二贼的时候,要晁贼立下誓约,保证不会南侵,第二就是调兵,临安外的京营禁军,老臣只打算带走十万,不足的兵力由沿途各州府抽调,另外京营也可继续招募新兵,现在秋收已毕,征招十万兵员并非难事”
听童贯这么说,赵桓终于放下心来,命童贯主持遣送白时中和许翰,并与晁訾交涉事宜。
虽说赵桓已经同意出兵收复巴蜀,但出兵毕竟不是儿戏,这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赵桓必须得与群臣商议过后,才能正式下旨。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赵桓同意出兵的消息,很快就通过暗卫的秘密渠道送到洛阳。
接到消息后,晁訾不得不感叹,还是李若水最了解赵桓,而这个计划的难点可以说,就在于赵桓会不会出兵上,现在赵桓同意出兵,也就是说李若水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以晁訾对童贯和赵桓朝廷办事效力的了解,他们肯定会在开春以后再出兵,而这也就给了他充足的准备时间。
晁訾随即命李若水前往鄂州迎接白、许两位大人,同时全权处理同南宋朝廷交涉的一切事宜。
安排完这些后,晁訾又命戴宗安排成都的暗卫,将大宋要讨伐姚仲平的消息,透露给姚仲平。
晁訾知道,姚仲平并不在乎童贯,不过童贯毕竟带着二十万大军,想要挡住童贯的进攻,单凭天险是不够的,他势必要向进入蜀中的几条主要道路上增派兵力,这样一来,成都附近的兵力就会变得空虚,而这才是李若水计划的最终目的。
又过了数日,天气一天天冷下来,黄河上也飘起了雪花,不过却还没有完全被冰封住,而这个时候也是行船最危险的时候,因为谁也说不准第二天早上,黄河会不会全面冰封。
天气虽有些寒冷,晁訾却还是亲自迎候在码头上,因为今天就是李若水接了白、许两位大人返回的日子,队伍中除了李若水和白、许两位大人极其家眷,还有赵桓新近任命的宰相吴敏。
在与晁訾打交道中,赵桓派出的都是宰相级别官员,也足见对晁訾的重视了。
晁訾是算好时辰出来的,所以刚到不一会,就见一条船头包着铁甲的战船缓缓向码头上靠了过来。
随着战船靠岸,跳板搭上,李若水一行人终于鱼贯而下。
晁訾上前两步,然后站定身形,白时中是老熟人了,许翰虽是初次相见,但之前这家伙张罗北伐最欢,两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了。
有宋一代,当官首重容貌,所以就连童贯都是仪表堂堂,跟在白时中身旁的布袍老者,浓眉重目,一脸正气,不用介绍,晁訾就知道那一定是许翰。
起初李若水告诉白时中和许翰,晁訾会出来迎接的时候,二人并不相信。
晁訾堂堂的燕王殿下,能把他们出赵桓的死牢里要出来,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怎可能以千金之身,在这样的天气里还出城迎接他们?
待见到晁訾挺拔的身姿果然站在码头上的时候,两个曾经对大宋忠心耿耿的老者,眼眶也不觉红了,能辅佐这样的人成就霸业,也不枉他们经历一次牢狱之灾了。
“参见燕王殿下”
离着还有段距离,二人就不顾码头上的积雪,直接大礼参拜。
晁訾再上前几步,亲手扶起二人,笑道:“二位大人来的何其迟也,本王等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
许翰一脸愧然地道:“从前多有冒犯,殿下却不计前嫌,老臣实在是愧见殿下啊!”
“呵呵!许大人此话就说远了,若许大人不反对本王,说不定本王还不会出来迎接你呢!哈哈。。。”
说话间,李若水又把吴敏带了过来。
“见过燕王殿下”
吴敏倒是表现从容,即无敌视之意,也没有谄媚之色。
晁訾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点点头道:“外面冷,城中已给诸位准备好了接风酒宴,请!”
“殿下请!”
一行人相互谦让着上了准备好的马车,李若水则直接钻进晁訾的马车。
之前晁訾命令李若水全权处理同赵桓的接洽事宜,所以吴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吴敏跟过来了,显然是出了什么岔头。
一进马车,李若水就主动道:“殿下,赵桓一定要殿下的亲笔手谕,才肯答应出兵巴蜀”
晁訾皱了皱眉头,心说这种事口头答应还行,若留下书面上的东西,怕就不好了吧!
李若水看出晁訾似乎有些不悦,笑道:“殿下勿恼,臣替殿下草拟了一份手令,只待殿下确认用印就可生效”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写好的奏折递给晁訾。
晁訾接过奏折,打开一看,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梁山大军的任务是守卫国土,故本王坚决支持陛下的讨贼之举,并在陛下讨贼期间,愿为朝廷提供所有资助”
这是一份是似而非的奏折,即没答应什么,却也没有冒犯的意思,甚至还表达出了对赵桓的绝对支持,难怪晁訾看了会高兴。
当晚,晁訾在行宫内为白、许两位大人举行了盛大的接风晚宴,身在洛阳的梁山主官们,全部都被叫来陪客。
这还不算,晁訾还将许翰任命为吏部侍郎,白时中为礼部侍郎,虽然不是主官,但从大宋朝廷刚过来,就能有如此高位,也算得上是史无前例了。
晁訾知道,许翰的能力要比白时中强上很多,不过他毕竟是外来的,任职吏部侍郎,恐怕已经引起有些人的不适,若直接接替朱武的位置,恐怕就该有人跳出来了。
而晁訾之所以给两人这么高的官职,实在是因为随着地盘的越来越大,梁山原来的那些首领,已经无法胜任越来越多的政务,所以自己的梁山嫡系们,只要把军队牢牢抓住,就万事大吉了。
这样一来,一些重要的职能部门,就必须有经验丰富的官员来打理才行,这也是晁訾直接任命白、许两人高位的重要原因。
许翰、白时中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一来就会坐上高位,想要推辞,却被晁訾挡了回去。
晁訾虽还不是皇帝,却也算得上是金口玉言了,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回去?
许、白二人见推辞无果,只好小心翼翼地应承下来,在陌生的环境里,官位太高,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压力。
一场接风晚宴尽欢而散,这是自己人的酒宴,吴敏当然不在受邀之列,至于吴敏会不会不高兴,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晁訾给许、白二人接风洗尘的时候,洛阳城外的水源山寺里,也聚集了十几个大和尚。
水源山寺并不是什么大寺庙,因为在城外,香火也远不及城内寺庙的旺盛,可就是这样一座平日冷清至极的小庙,却忽然聚集了这么多大和尚,显然是要密谋一件大事了…
(本章完)
第267章 意向所指()
有位高人曾说过,口里有佛不如心中有佛,心中有佛,你就是佛。
晁訾从心底也没有要灭佛的意思,但有信仰可以,却不能打着信仰的幌子为所欲为。
现在这些寺庙以弘扬佛法为名,大肆聚敛财物,有的寺庙甚至成了藏污纳垢之地,这就是晁訾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晁訾想用自己的手段,将佛门纳入一个良性的发展轨迹,可他的这份好心却并未得到和尚们的体谅,反而认为晁訾是在迫害佛教,是要行灭佛之举。
于是呼,在法印大和尚的倡议下,洛阳附近十余座寺庙的主持,都来到水源山寺,商议如何应对晁訾这次限制佛教发展的事宜。
和尚们的心思是一致的,就是坚决反对晁訾的限佛之举,可心思一致显然还不够,因为他们并没有能抗拒梁山大军的实力,所以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有用的法子来。
这时一个名叫智远的大和尚忽然道:“诸位师兄,我想我们是不是太着相了?怎么只想着眼前,就没想过要借助一下外力?”
大和尚们齐齐一愣,心说外力!那来的外力?这天下还有人是燕王的对手吗?
烛火映衬下,十几颗大光头如同十几个灯泡,晃得人眼花缭乱。
智远微微一笑,道:“佛教可不止我们一支吧?”
一听智远这句话,众和尚顿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了——密宗,按现在的话说,就是藏传佛教。
这并不是说中原没有密宗的寺庙,而是说在吐蕃,密宗有着强大的政治背景,因为佛教在吐蕃是国教,反对佛教,就等于是反对吐蕃一样。
万元大和尚银眉一挑,不悦地道:“智远,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我中原的事,还要吐蕃人插手不成?大唐不远,你忘了吐蕃曾对中原百姓都做过什么吗?”
听了万元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智远不由撇了撇嘴,心说饭碗都快被人打了,还装什么清高?
要怎么说中原从不缺汉奸,更不缺忠义之士呢!佛门也是一样的。
法印皱着眉头沉吟一下道:“老衲觉得智远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其实也不是要吐蕃人干什么,只是希望他们能派人向燕王施加一下压力”
万元冷哼一声,再不说话,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庙产的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智远迎声道:“贫僧也是这个意思,另外贫僧与成都府大德寺主持、印空大师是好友,贫僧就毛遂自荐一下,走这一遭吧!”
听了智远的话,法印和万元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怎么感觉这家伙是计划好了似的?
成都府的冬天虽比平常气温要低些,却也远不能和东北的寒冷相比。
这样的天气对于常年生活在西北的姚仲平来说,很有些不习惯,可西北他显然是回不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好在是经过一年多时间的适应,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难受了。
临安的消息已经送到他手里,对此,姚仲平只是淡淡一笑,童贯那个垃圾货,也就收拾一下流寇还行,想要来讨伐他?嫌命长了吧!
真正让姚仲平担心的还是晁訾,他很清楚,以梁山的能力,他都能知道的事,晁訾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么晁訾知道之后会如何做?是坐山观虎斗、还是要趁火打劫?显然以晁訾的为人来说,显然后一种的可能性要大。
如果晁訾要趁火打劫,那问题可就大了,他是会选择水路还是穿越群山,走金牛道又或是陈仓小道及米仓道?
蜀地群山环绕,想要入蜀也就那么几条路,所以只要加强这几处的防守,谅他晁訾也打不进来。
虽然在不住地安慰自己,姚仲平心里却还是觉得没底,总觉得漏掉什么似的。
原成都太守因不肯与他同流合污,已经被他干掉了,现在的太守是他亲自提拔的,像蔡攸、高俅之流,则已经成了他最坚实的合作伙伴。
至于那位老皇帝,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他了,没有人再关注他的死活,因为他已经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了。
而昔日为老皇帝建的行宫,此刻也成了姚仲平的郡王宫,由此可见,姚仲平的野心要比晁訾还大。
此刻厅堂上聚集了姚仲平手下几员主力干将,其中除了蔡攸和高俅,还有新的成都知府、商络西,武将姚仲文,这是姚仲平的叔伯兄弟,还有一员武将则是蜀中本地人、章远。
现在他们讨论的也是有关晁訾会不会趁火打劫的可能。
这几人中,除了章远,其余人都与晁訾打过交道,所以都比较支持姚仲平的想法。
唯有章远因为没有吃过晁訾亏的原因,极度信任几条路上的关隘,认为晁訾的梁山军队根本无法突破。
一直沉吟不语的蔡攸忽道:“殿下,臣觉得想要对付晁贼并不难,即便他能突破关隘,也一样可以让其有来无回”
包括高俅都被蔡攸的这番言论吓了一跳,心说这家伙没毛病吧?谁给你勇气说这话的?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蔡攸微微一笑道:“梁山军队虽然精锐,可也并非是无敌的,我们可以向我们的邻居借兵啊!”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姚仲平,成都府再往西去就是吐蕃人的地盘,昔日强极一时的吐蕃帝国虽然已四分五裂,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谁都知道吐蕃士卒能吃苦耐劳,都是天生的战士。
试想一下,如果梁山军队在进攻成都的时候,吐蕃军队突然从旁杀出,梁山军队猝不及防情况下,很可能由此溃败。
计划虽好,可谁都知道吐蕃人贪婪成性,万一来个请神容易送神难,那麻烦可就大了。
在西北的时候,姚仲平就知道吐蕃军队精锐,当初他率领西军尚无战胜吐蕃军的把握,现在换成蜀地的士兵,怕是更难是吐蕃军的对手了。
高俅冷哼一声道:“蔡大人,你好阴毒的心思啊!你想让殿下背负千古骂名吗?”
在汴梁的时候,高俅得看着蔡家父子的脸色过活,到了成都就没那事了,所以高俅时常要和蔡攸唱一下反调。
听了高俅的话,蔡攸只是冷哼一声,却未说话。
其实包括蔡攸在内,谁都明白高俅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所以也无法出言反驳,只能把目光投向姚仲平,由他来做最后定夺。
姚仲平真的动心了,现如今他已是名副其实的川中王,在晁訾的强大军事实力压迫下,他甚至已经放弃出川去和晁訾争夺天下的念头,只想好好守住蜀中这一亩三分地。
可是现在看来,晁訾怕是不会轻易让他如愿了,那么为了能继续称霸蜀中,有些事就说不得要做一做了。
不过心中虽已同意这个建议,却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据他所知,蜀地因为紧邻吐蕃,蜀地百姓没少被吐蕃人祸害,而通过这一年多的治理,也让他发现,这些蜀地人非常有血性,之所以能接纳他,一是因为他汉人的身份,另外大宋在开国时也对蜀地进行过血腥镇压,以至于到现在蜀中很多地方都不承认老皇帝的统治。
若他现在就把吐蕃人引进来,恐怕蜀地从此就不会再太平了,而失去了蜀地百姓的支持,他也不可能在成都待下去了。
想到这,缓缓道:“此乃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行那引狼入室之举,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增强子午谷、金牛道、陈仓道等关隘的防御力量,绝不能给晁贼以可趁之机”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姚仲平说完向蔡攸和兄弟姚仲文使了个眼色。
随着他的吩咐,众人施礼后离开,然后蔡攸和姚仲文在外面转了个圈子后,就重新走了进来。
姚仲平也不墨迹,直接对蔡攸道:“你派个人去趟逻些,去见见吐蕃的赞普,谈谈条件,看他会出什么条件?不过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切勿走漏风声”
蔡攸见姚仲平采纳了他的意见,忙高兴地答应一声。
一旁的姚仲文却皱着眉头道:“殿下,引吐蕃人入蜀,怕是不妥吧!”
姚仲平瞪了他一眼,道:“同我们的身家性命比起来,那个更重要?你要做的就是掌控好军队,时刻注意军队里的声音,发现不对的苗头,要即刻消灭”
因为晁訾在西北施行的政策太得人心,导致很多思念故土的西军士兵都逃了回去,所以现在姚仲平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