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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晁訾走的地方虽多,却也没给太原和幽州方面造成太大压力。
吴乞买两路大军讨伐耶律大石的消息,晁訾早已经收到,同之前一样,除了精神上支持以外,这次恐怕是不能再给耶律大石任何帮助了,除非耶律大石能弄到大批战马。
如果吴乞买能稍给耶律大石点喘息时间的话,战马什么的,耶律大石还是可以弄到的,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吴乞买急着伐宋,是不会再给耶律大石任何机会的。
对于吴乞买的心思,就是不用看情报,晁訾也能猜到一些,所以他一边在各地巡视,一边命令太原和幽州方面抓紧备战。
火炮的技术还是不够成熟,那天晚上拉回来后,就已经有几尊的炮管出现了裂缝,所以防守方面,只能依靠地雷和轰天雷等火器了。
当晁訾的北巡队伍到达十六州中最北面的一州、武州时,来自临安和襄阳的奏报也到了。
对老皇帝出兵这件事,晁訾已经知晓,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姚仲平为什么到了襄阳就忽然不走了?
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对老皇帝一方可谓是一片大好,天下各州府因为之前晁訾参合了一把,所以到目前为止,都采取一种观望的态度,这也是姚仲平进军顺利的主要原因。
赵桓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竟然还想让童贯领兵,还好有白时中和许翰劝住了,不然他那十万新军,怕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同白时中的想法一样,晁訾也不认为童贯是姚仲平的对手,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姚仲平为何会突然停住?
沉思半晌,晁訾脑中忽地灵光一现,有点明白了,怕是姚仲平是想和老皇帝提条件吧?
想到这,晁訾不由失声而笑,这又是个不怕死的货,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种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自己能在这其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无利不起早,不管是赵桓还是老皇帝,对这爷俩,没什么客气可言,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先观望一阵,看谁先挺不住来主动找自己再说。
“启禀殿下,营外有一个叫郭药师的人求见”
帐外侍卫的声音打断了晁訾的沉思。
“郭药师?”
听到这个名字,晁訾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因为这个人在北宋末年这段历史上,也是个名人,是个有名的三姓家奴,甚至说严重点,靖康之耻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据说靖康之后,他就被完颜宗翰剥夺了兵权,下场就不得而知了。
在晁訾这个时空,因为张觉的前车之鉴,郭药师并不像历史上那样被金国重用,以至于让晁訾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却不知这家伙怎么跑来找自己了?
沉吟一下,晁訾命人把他带进来,对这个人,晁訾更多的是好奇,因为他记得好像从那本书上看过这个人,说他就是安禄山的翻版,野心大大地,既然能同安禄山相提并论,当然是要见见的了。
时间不大,一个气宇轩啊的壮汉就在侍卫的引领下走进帐来,见到晁訾后,不用侍卫提醒,壮汉就推金山倒玉柱,直接就是大礼参拜。
“大宋遗臣,郭药师,参见燕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岁”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给晁訾行礼,倒把晁訾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有因此而感动,因为这个礼太假了,而且称呼也让晁訾很不舒服,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淡淡道:“郭将军平身吧!本王不喜欢被人这么跪拜”
郭药师一听,忙站起身,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殿下勿怪,末将一个粗人,见戏台上都是这么演的”
还被说,这个三姓家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国字脸,浓眉大眼,蜂背猿腰,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豹子,力量感十足。
不错的长相,在加上不错的表演,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个实诚人。
幸好晁訾知道这家伙在历史上都干过什么,这个时空他虽然还什么都没做,但从刚刚这个人的这番做作,晁訾就已经给他判死刑了。
“郭将军这是从那来?”
“末将从涿州来”
郭药师本就善于察言观色,像他这样的人,最头疼的就是遇到晁訾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眼见晁訾对他的到来,波澜不惊,心中顿时也没底了。
涿州!
晁訾点点头,这点倒是同历史对上了,这家伙就是在涿州起家的,不过涿州已经是梁山治下,这家伙再也别想兴起什么风浪了。
“本王知道你是从前怨军的首领,不过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怨军了,不知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晁訾越是不动声色,郭药师越是紧张,细密的汗珠已经从额头渗了出来。
躬身道:“末将是汉人,因不肯事契丹和女真,所以才甘愿解甲归田,现在知道殿下的梁山大军到来,就想着为殿下略尽绵薄之力”
郭药师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要为梁山效力,晁訾才猛然想起,这家伙叛辽反宋的时候,好像是带走不少军队吧!
后来辽国完了,这家伙又带着军队投靠了金国,却因为张觉之事,让他也靠边站了。
现在这家伙只身前来说要效力,莫非他的军队都化身为民了?
晁訾越想这个可能越大,历史是不会冤枉一个三姓家奴的,这家伙显然和他的手下一起,在择机而动。
想到这,晁訾终于换上了一副笑脸,道:“若本王猜的不错,郭将军肯定是有什么妙计要告诉本王了,本王说的对吧?”
看到晁訾的笑脸,郭药师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这年轻王爷,倒是挺难对付的。
晁訾既然换了态度,自然要把戏做全套,命人给郭药师上了茶水,又赐了坐。
郭药师倒也识趣,在晁訾一再要求下,屁股才搭了个边坐下。
“殿下,末将听闻女真大举出动,要一举消灭残辽军队,所以臣就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派一支军队,直捣女真人的老巢,势必让女真顾此失彼,待女真回兵救援会宁的时候,再中途截杀,大事可成啊!”
兴许是看出晁訾不是个喜欢磨叽的人,坐下之后,就开始向晁訾兜售他的计划。
还真别说,郭药师的这个计划真的很有可行性,吴乞买出兵二十万平辽,他的后方肯定空虚,如果这时候梁山大军乘海船直插上京,势必让金国大乱,前方的完颜宗翰等将领,也势必会回师救援,那样的话,就等于是解了耶律大石脖子上的枷锁。
计划是不错,只可惜还不是实施的时候,郭药师对梁山政权还不是很了解,就目前来说,晁訾有那份心,却也没那份力。
况且解救了耶律大石,对晁訾有什么好处?而大军一旦被困在北地,在没有后继支援的情况下,恐怕就要变成一支孤军,继而变成死军。
郭药师见晁訾拧眉沉思,久久不语,还以为晁訾动心了,一脸热切地望着晁訾,继续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晁訾又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郭兄真义士也,能始终把民族大业放在心中,本王敬佩之至,只是本王现在也有困难啊!”
“河北之地刚刚纳入治下不足一年,如今燕云之地又收了回来,看似我梁山风光无限,可这包裹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啊!”
晁訾说的语重心长,却也完全都是实话,虽没有明确说不能出兵,但也就这意思了。
听了晁訾的话,郭药师却是异常的失落,这个办法他想很长时间了,只要能让北地再次乱起来,他才有机会实现胸中的梦想,现在晁訾不肯上道,难道让他自己去干吗?
其实要换做以前的话,郭药师不是没这能力,现在燕云之地已经尽落梁山之手,而且梁山的各项惠民之策,已经让百姓渐渐安定下来,这样一来,他再想拉起队伍就难了,所以他必须趁着还能调动那些手下的时候,寻找出一条路来,而这条路,也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能给他。
(本章完)
第214章 都在表演()
从表面上看,晁訾很赏识郭药师,但赏识和支持可是两码事,所以尽管郭药师说的天花乱坠,晁訾也深表赞同,却完全没有一点实质上的东西。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晁訾直接命人给郭药师也准备了一份伙食,然后俩人继续边吃边聊。
从郭药师的口中,晁訾知道了很多之前他不知道的事,比如辽国的萧太后是怎么死的,郭药师还曾得到过辽太宗的玺印等等。
两人正吃着,忽有侍卫来报,襄阳有机密奏折送到。
郭药师很识趣,一听是机密奏折,忙起身要离开,却被晁訾叫住了。
“郭兄不必离开,以后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晁訾说完,命人把奏折送上来,当着郭药师的面,就打开观看起来。
奏折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太上皇加封姚仲平为襄阳郡王,可以自行开府建衙。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姚仲平也不甘寂寞了,只是他也不想想,老种帅会让他这么消停地当什么郡王吗?
将奏折放在案上,对郭药师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姚仲平当上郡王了,呵呵!其实也不错,男儿大丈夫,功业就得靠自己去拼搏”
晁訾似乎是随便说说,可听在郭药师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莫非这小子在提示我?我倒也想打下一片基业来,可你不吐口,我能怎么办?”
想到这,郭药师忽然明白过来,刚刚晁訾就说知道他的底细,显然也知道自己还有一定的实力,如果自己再不主动的话,万一这小子翻脸,我不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吗?好个奸猾的贼寇。
郭药师跟许多大宋文武官员一样,在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晁訾这个山匪出身的土燕王。
“殿下,末将还有些旧部散落在辽地,若殿下肯支持末将的计划,末将愿去辽地召集旧部,替殿下完成直捣黄龙之举”
郭药师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晁訾,不再说话,他的意思很明显,我已经把底牌告诉你了,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谁知晁訾却皱了皱眉头道:“郭兄可曾想过,一旦你被女真军队包围,而本王这边又抽调不出军队增援的话,那郭兄岂不是危险了?”
“殿下能处处为末将着想,真乃末将之幸也,殿下无需担心,末将的意思是搅乱金国,使其无法安心灭辽,这样辽军就能一直与金国对峙下去,我梁山大军就可安心积蓄实力了,至于安全问题,殿下也可放心,只要海船随时等候,大不了我们再乘船离开就是了”
郭药师一脸感激得不要不要的表情说道。
这次晁訾没有再急着说不行,沉吟片刻,道:“你能招募多少手下?”
“两三万应该没问题,就是怕装备跟不上去,所以殿下若同意末将去的话,还望在装备方面能多多支持”
“那是自然的”
晁訾说完,转头对身边的文吏道:“传本王的命令,第一道命令给张横,命他派五十艘千料以上的海船,到渤海湾待命,第二道命令给王彦,命他准备一万人的武器装备,轰天雷二百枚,待郭将军前去交接”
文吏答应一声,立刻就拿出纸笔伏案写了起来。
郭药师这回是真的被感动了,他万万没想到,晁訾会出手这么大方。
忙俯身再次跪倒,高声到:“末将谢殿下恩典,末将必誓死效忠殿下”
晁訾却一脸歉意地道:“本王知道,郭兄此举都是为了给梁山创造更多的发展时间,无奈本王目前只能帮你这么多,还望郭兄不要怪罪本王啊!”
晁訾这一套声情并茂的表演下来,以郭药师这样的厚脸皮,都有点不会了。
他想说这小王爷太好骗了,可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这小子是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啊!现在看来,显然那都是装的了。
实在找不到可以表达心情的语言了,郭药师唯有带着感激涕零的表情,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拿着晁訾亲笔书写的命令离开了。
看着郭药师消失在帐外,晁訾不由长出了口气,真他娘的累,跟这种人打交道,简直比打场仗都累。
回到桌案后,提笔飞快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命侍卫交给时迁,因为时迁的突出表现,晁訾已经把他调入暗卫,事实上,包括白胜在内,虽然都属暗卫,但并不受戴宗管辖,而是直接向晁訾负责。
忙活完这些,晁訾也该休息了,可一转身,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这个郭药师会不会是耶律大石的人?又或是耶律大石答应了他什么”
晁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因为郭药师一旦偷袭上京得手,受益最大的就是耶律大石,至于中原这边,则要差着一层了,除非晁訾有能力北上。
想到这,晁訾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小郭同学,既然那么愿意跟金人玩,那就留在金国跟女真人好好玩吧!
晁訾也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主,想到就做,提笔又给张横去了封信,这封信跟之前要张横全力配合郭药师不太一样,在配合的同时,也要做好防备,谁敢保证这家伙就一定安好心了,另外还交代张横,将郭药师他们送上岸后,就立刻返航,不必等他们。
再犀利的火器也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郭药师这支人马在洗劫了上京之后,就将面临女真人的疯狂反扑,自己这边把船撤走,他就只有投降一途,可祸害完了上京,吴乞买还会接受他的投降吗?
不要说晁訾不讲信用,对待这样一个三姓家奴,晁訾这都算轻的了,他当初既然能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国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今晚似乎注定晁訾无法安心睡下了,这边刚写完信,就有侍卫来报,姚仲平派人来了,而且还是老熟人,就是姚仲平的那个干儿子、张朗。
张朗来了,这却不能不见,因为探子能得到的消息终究有限,张朗做为姚仲平的干儿子,一定知道很多内幕,忙让侍卫把张朗请进来。
时间不大,张朗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进来之后,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张朗参见燕王殿下”
不知为什么,晁訾感觉张朗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对自己施礼的时候,也是发自内心,决不像其他人那样敷衍了事。
上前亲手扶起他,温言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以后到了本王这里,要像自己家一样,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被晁訾这么一说,张朗的眼圈有点发红,忙道:“殿下光复燕云十六州,一雪我汉人百年耻辱,末将对殿下的敬仰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晁訾笑了笑,命人给张朗上壶热茶,忽然想起张朗这么晚赶过来,很可能连饭都没吃,忙让人又给张朗准备饭食。
眼见晁訾以一方雄主的身份,还能替自己想到这些,张朗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忽地再次俯身跪倒,哽咽着道:“殿下,末、末将该死、末将悔不听殿下之言,当初没有留在殿下身边啊。。。”
晁訾知道戏肉来了,忙把张朗扶起来,笑道:“大好男儿,动不动就哭鼻子,丢不丢人?本王说过,梁山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什么时候来都行,对了,你此来是自己要来的,还是姚仲平派你来的?”
听晁訾提到姚仲平,张朗脸色顿时现出一股愤恨之色,气道:“太上皇感念他危难之中挺身相助,遂将所有军队托付与他,谁知他竟狼子野心,逼迫太上皇封其为王,实不为人子,张某大好男儿,要像殿下一样,把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