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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70章 治理禁军()
今天的会议,可说是梁山有史以来开的最长一次,因为要讨论的议题也是最多的。
会后,尽管天色已晚,各级主官们却没有一个回去休息的,纷纷按照各自的职能,连夜忙碌起来。
萧让首先召集手下,分派任务,以及官员们到了地方之后,应该注意什么等等,而他也不会闲着,将坐镇河间府,以便就近收拢信息。
蒋敬则派人清点各地库存,将粮饷和各类物资进行统一管理,同时停止一切不必要的支出,开源节流,为即将到来的这个冬天做准备。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冬天,将是梁山所面临的最严重一次考验,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若过不去的话,梁山恐怕也将被彻底拖垮,梁山好汉们怕就得重新回山去当山贼了。
朱武和陈东也没闲着,按照之前的分派,两人重点关注各级官员,梁山新政,势必要淘汰一批官员,而重新上岗的这些官员是否称职,则需要他们好好把关了。
所有人都动起来了,包括晁訾,他很清楚,不管什么样的政权,都必须有强大的武力支撑,地方政务有朱武他们去忙,他的眼光则落在遗留在河北的大宋军队上。
把家里安顿了一下后,晁訾第二天一早,乘船前往开封,同属黄河沿岸,相距不远,又是顺流而下,所以乘船甚至比骑马还方便。
距离黄河冰冻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黄河上来往的船只还很多,南船北马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越往下游走,支流越多,南方水系发达,一些商人往往都是利用船只,向南方运送货物的。
水面风势强劲,李师师给他准备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穿在身上很是暖和。
阮小五在晁訾身边昂首而立,看着往来的船只,他眼中却都是兴奋之色,因为随着梁山大军进驻洛阳,所以从洛阳一直到出海口这段水域,已经完全是梁山水军的天下,试想原本只是一个水泊的水贼头领,如今掌管这么大片水域,手下数万水军,换做谁不开心啊?
“五叔,这些商船在那交税?”
晁訾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顿时让阮小五愣住了,因为他还真没注意这些事。
事实上这些过往的商船,在登陆靠岸的时候,都会向码头的管理者交税,一些临河的地方政府,也会派税船征收过往船只的税钱。
阮小五打水战是把好手,对这其中的猫腻,知道的就不多了,而且自打梁山水师出现在河面之后,各地官府对阮家兄弟多有孝敬,阮家兄弟拿人手短,也就对这些事视而不见了。
阮小五是个耿直的汉子,听晁訾这么一问,心虚之下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吭哧半天,才道:“好、好像是各府的水巡司在收税吧!”
一看阮小五的表情,晁訾就知道有问题,但这种事却不能说的太直接,因为阮家兄弟毕竟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人无完人嘛!
“五叔,有酒吗?喝两杯吧!”
“哦,有、有,外面风大,去船舱里喝吧!”
身材彪悍、一脸横肉的阮小五此刻在晁訾面前,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手忙脚乱地把晁訾让进船舱。
这条是阮小五的帅船,船舱里竟然装饰的很奢华,除了没有女人,其他该有的都有了。
晁訾并没有说他,坐下之后,让阮小五也坐下,然后亲自端起酒杯,给阮小五满了一杯。
“五叔,我敬您,您和二叔、七叔,为了小侄东挡西杀,劳苦功高,是该享受享受了,请!”
阮小五虽然鲁直,但正反话还是听的出来的,待晁訾说完,先是愣怔片刻,随即猛地翻身跪倒,低头道:“殿下,我们错了”
晁訾起身把阮小五扶起来按在座位上,然后重新坐到他的对面,语重心长地道:“五叔,我经常会想一件事,就是有朝一日,这天下都是我梁山的了,我要建起一座功德殿,把诸位叔叔的画像都挂在里面,世代享受后世的香火”
“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首先要得到天下,我们得到天下了吗?远远没有,现在看似我们的地盘越来越大,可包袱也是越来越重,同时还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盯着你们,我不想在我们大功告成那天,缺了任何一个人,享受可以,但还没到时候啊!”
晁訾这番话可说是推心置腹了,因为阮家兄弟是跟他最亲近的人之一,同时将来在南下的时候,水师是必不可缺的,除了阮家兄弟,水师交给谁,他也不放心啊!
一番话,说的阮小五眼泪都快出来了,再次站起身抱拳,道:“殿下情深义重,是我兄弟辜负了殿下的信任,殿下放心,回头我就把他们送我的东西还回去,谁要是再敢给我送东西,我把他脑袋拧下来”
“呵呵!那倒不必,我是这样想的,让张青和孙二娘到你手下来,由你组建一支专门收税的船队,统一收取过往船只的商税,但有一条,一条船只需收一次税,不得重复收取,同时由你出面,将沿途的什么水巡司解散或是划进你的队伍,总之一句话,就是一切都必须按规矩来,你明白了吗?”
晁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安排别人,以阮家兄弟的性子,肯定弄不到一块去,张青和孙二娘都是梁山元老,张青稳重,孙二娘泼辣,有他们帮助阮家兄弟管理税收,想必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
“殿下放心,我兄弟保证不会让殿下失望”
船行迅速,不到半天功夫,舰队就到了开封码头,得到消息的张叔夜和呼延灼、秦明等人,也早早地等在了码头。
其实张叔夜和呼延灼、秦明等人最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因为汴梁这潭水实在太深了。
赵桓跑了,也确实有一批文武大臣跟着走了,但大宋一百多年的积累,各勋臣权贵们之间盘根错节,产业遍布汴梁的各行各业,那是说走就能走的?
张叔夜秉承晁訾的命令,准备对残留在汴梁的禁军进行整顿,可裁撤老弱以及空额的告示刚贴出来,他的府邸就被一些老兵给堵住了。
按这些人的话说,没了朝廷定期发放的军饷,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活路,他们没饭吃,张叔夜就要养着他们。
后来还是呼延灼派兵强行驱赶了这些人,才暂时把事态平息下去,但谁都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这些人还是会闹的。
从码头下来,张叔夜就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禀报了晁訾,并告诉晁訾,他目前正在同一些勋臣联系,因为别看这些勋臣好像没什么权利,但他们都同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说,这次老兵闹事,就是他们在幕后主使的。
烦心事越来越多,晁訾却一点都不恼了,天下若是那么容易治理,谁都能当皇帝了。
在洛阳的时候,有高家、赵家、潘家、石家,汴梁这边该是谁家了?看来单单铲除了两家,对他们的震慑还不够啊!
“赵桓走了之后,还有多少禁军留下?”
听了晁訾的问话,张叔夜小心地答道:“名册上还有五万六千人,臣与呼延老将军核对了一下,军营里其实只有两万出头,其他的恐怕都是空额”
张叔夜有点愧对晁訾,因为晁訾就是让他来处理这事的,结果事情没处理好,乱子似乎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走,去军营,派人去城中告知,所有在册的禁军,两个时辰不回军营报到者,按逃兵论处”
逃兵的下场除了死,还有刺配边疆的处罚,所以晁訾相信这些在册的禁军,是不敢不回军营的。
“秦明将军,调五千铁骑守在禁军的军营外,呼延老将军加强城中的巡视,发现有串联挑拨闹事者,就地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得令!”
张叔夜和呼延灼、秦明三人抱拳施礼后,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从洛阳的处置办法中,晁訾也得到了一些启示,就是这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们,绝对不能惯着,不然的话,他们恐怕就得骑到你头上来,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
事实上晁訾在洛阳的那些举措,早已经被传到汴梁了,对这些感触最深的,当然是那些权贵们了,谁也没想到晁訾天下还没坐稳,就敢这么杀人,难道晁訾小子不知道得罪士绅的结果是什么吗?
鼓动老兵找张叔夜的麻烦,只是牛刀小试,试探一下张叔夜对这件事的反应,同时这些人也没想到晁訾会这么快来汴梁,而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有些晚了。
在晁訾前往禁军大营的同时,一队队梁山士兵开始出现在汴梁街头。
开封府的衙役们,则拿着一张张告示贴在街道的显眼处,偏僻一点的街道,则由地保负责喊话通知。
随着消息的传播,汴梁城终于出现了波动,不过因为各主要路口已经被梁山士兵把住,一些人就是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很快,就有重新穿是军装的禁军士兵,开始陆陆续续向军营方向汇集而去…
(本章完)
第171章 铁血手段()
秋风中,三万多大宋禁军站在校军场上,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般在瑟瑟发抖。
禁军的武器都已经被收缴,在他们的外围,则是全副武装、弓弩全对准他们的梁山铁骑。
梁山人马的威名已经无需在絮,所以在场的禁军们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勇气,谁都明白,这种情况下,稍有反抗,就是横尸当场。
晁訾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冷眼看着下面的士兵,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些服色杂乱,面有菜色,仿佛都站立不稳的士兵,就是大宋号称最精锐的禁军吗?好像梁山随便拉出一支队伍都比他们强。
在晁訾身后,除了呼延灼、秦明以及杨再兴等梁山将领,还有禁军中的两个指挥使,以及一些级别稍低的将领。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晁訾转头望向禁军姓陆的指挥使,冷声道:“就这些了吗?”
陆指挥早就听闻晁訾的大名,如今受晁訾的气势威压,腿一软,差点没跪倒,结结巴巴地道:“应、应该还有吧!”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汴梁近在咫尺,两个时辰的时间,军队都没有集结完毕,这样的军队要之何用?杨再兴!”
“末将在!”
“即刻起,封闭营门,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得令!”
得了将令的杨再兴转身大步走下高台,跨上战马,直奔营门而去。
陆指挥使和另一个姓王的指挥使,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呼延老将军,派你的手下会同陆指挥,开始清点兵员,不在名册上的,永久开除军籍,按逃兵论处,名册整理出来之后,交开封府严查”
“末将遵命”
梁山军中自有文职官员,在陆指挥派出的文职官员配合下,开始清点人员。
这却是个磨叽活了,好几万人呢,这要挨个点名的话,得点到什么时候去。
晁訾今天却铁了心,今天不把这件事处理完,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军营的。
天色渐暗,四周都亮起了火把,刚刚曾有来晚的禁军士兵想闯营,结果直接被砍了脑袋,现在营门处已经挂起了数十颗人头。
夜色中,这些人头随风摆动,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所以尽管营中的禁军心有不满,却也没一个敢吭声的,唯有饿着肚子接受梁山士兵的安排。
话说人家梁山士兵,甚至是梁山那位燕王殿下,不也一样没吃东西吗!
在清点人员的同时,老弱也被直接裁撤出来,这些人虽被裁撤出来,却不会被清除军队,只是会作为附兵,来做一些军中的杂物,饷银虽然会比从前少,但也要比原来大宋朝廷给的高多了,因为在梁山军中,是决不准许吃空饷的。
在接近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清点工作终于完成,随即热气腾腾的肉汤干粮也被抬了上来。
居然是肉汤,很多士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李吃糠嚼咸菜能吃饱就不错了,却不想军队换了主人,居然还能吃上肉汤了。
一时间所有士兵心中对晁訾那点怨气,都随着肉汤下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晁訾等人的伙食同士兵一样,而且就是在点将台上吃的,吃完之后出下令各营回去休息,同时告诉士兵们,明日卯时点名出操,不到者,军棍侍候。
这里面最尴尬的非陆、王两位指挥使莫属了,军令全是由晁訾所下,他们的人只负责配合,两人等于是完全被架空了。
确实,晁訾根本就没打算用他们两个,甚至包括所有军官,明天开始,梁山步卒将领就将进驻,将所有青壮士卒打乱重新分配,所有的基层将校,都将换上梁山的人。
安排完士卒,晁訾才带着两位指挥使和他们的手下回到中军大帐,呼延灼和秦明、杨再兴等人却留在了帐外。
“诸位将军,本王知道你们身后都有汴梁的某个权贵在支持,不过不要紧,你们若愿意留下效忠我,本王表示欢迎,但就要从头开始,统兵肯定是不行了,得从副将做起,如果你们要走,本王也绝不阻拦,但有一点,不能带走一兵一卒,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晁訾没心思跟这些人拐弯抹角,连坐都没让,就直接对陆指挥使等人说道。
听了晁訾的话,陆指挥使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这算什么?这就把我们开除了?
“燕王殿下,我们可是朝廷钦命的指挥使,若要裁撤我们,也需得枢密院出文,然后由陛下允准方可生效,你、你这是乱命,恕末将不能从命”
说话的是王指挥使,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前提是朝廷还管用的时候,武将的升迁处罚,是按这套程序来的,但现在朝廷已经南迁了,原来那套根本就没用了。
其实也不是王指挥使不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是他们若失去了军队,身后的那些大佬们,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别说仕途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晁訾冷冷地待王指挥使说完,目光在其余将领脸上扫过,发现众人的表情几乎都同王指挥使差不多,有不甘、愤怒、恐惧等等,显然还没明白自己刚刚是想饶过他们的,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点点头道:“很好,来人!”
随着晁訾一声断喝,雄大海魁梧的身躯立刻闪现在帐门口。
晁訾冲雄大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雄大海憨厚的声音。
“抗拒燕王殿下者死!杀!”
四周的刀斧手早就准备好了,随着雄大海的一个“杀”字,顿时从帐后闪身进入,然后开始砍瓜切菜般杀起来。
早在晁訾来之前,不论士兵还是将领,武器全被呼延灼勒令交出去了,不交不行啊!五千杀气腾腾的梁山铁骑在那,谁敢不听话啊!
中军大帐距离士兵们的营房不是很远,许多士兵回到营房还没睡着呢,就听见了中军大帐方向传来的阵阵惨叫声。
有将领的亲兵还想冲过来护主,却被严阵以待的晁訾近卫营一通弩箭射倒了。
今晚,注定是个血腥之夜。
没有办法,其实晁訾也不想杀人,实在是晁訾没有太多时间跟他们耗了。
训练士兵的事自然不用晁訾亲自出面了,第二天一早,所有禁军就被一阵阵鼓声敲了起来,从营房出来,有的士兵路过中军大帐,却见地上除了一滩滩血迹,再看不到半条人影。
待到了演武场,却见一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