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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替本宫宽衣!”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朱鄞祁决定放纵一次做到底。因着沈梦璐与朱鄞祯的事,朱鄞祁一颗空唠唠的心急需填满。
尉妘妗与莫言同时颤抖了下,然后二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跪坐在chuang上,替朱鄞祁除去了一身锦衣华服……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越夜越魅!这个夜晚,沉寂已久的太子东宫开启了不一样的乐章!
太子寝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浅唱低吟持续了整整一夜……
除了沈梦璐,明德宗奖赏了所有去江北治瘟疫的人,该赏钱的赏钱,该加官晋爵的加官晋爵。
付博文在江北瘟疫一事中,表现突出,明德宗大加赞扬!章太医告老还乡,付博文得偿所愿,成功上位,取代了章太医的位置,成为太医院的新贵,沐王府的专用太医。其他太医医女也都收到了相应的封赏。
明德宗越是忽略沈梦璐,大臣们对她的揣测越发精彩纷呈。大家都纷纷猜想,明德宗是在等时机给沈梦璐赐婚。明眼的都已猜到沈梦璐会赐婚给沐王爷。
明德宗现在不赐婚,一是等着在赐婚之前亲口听听沈梦璐的想法,二是等着安护侯府谢家的动作。
朱鄞祯已经明摆着说了要求沈梦璐为沐王妃,可是以她目前商女的身份,到底差了些火候。
安护侯府对沈梦璐的维护姿态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可是光有态度还远远不够,明德宗需要的是他们的实际行动!
谢子渊被加封为爵爷,安护侯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沈梦璐得了谢老夫人的嘱咐,又收到谢家发来的请帖,一早就与谢婉贞打扮得体,准备妥当来到了安护侯府。
今日的安护侯府格外热闹,除了谢家人,还来了不少达官显贵,安护侯府门口停满了华丽的马车。
沈梦璐一下车就知道了,今日谢家的宴席,可不是如谢老夫人跟她说的那样只是家宴而已。
谢婉贞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她自打出嫁以后,就鲜少回府,连谢家的家宴都鲜少参加,对谢家如今的宴席早已没有任何概念。
沈梦璐看着自家娘亲一头雾水的模样,默默叹了口气,暗暗提高了警惕。她回头望了一眼堆放在马车上的礼物,只求她们今日的礼物不要失礼才好!
沈梦璐轻轻挽住谢婉贞的手,母女二人对望一眼,这才端好表情,走向安护侯府的大门。
母女俩一走近就立马有人迎了上来,“见过大小姐,见过外小姐!您二位可算来了,老夫人从一早就盼着您们了。”
迎接沈梦璐母女二人的是谢府的老管家福叔,沈梦璐不认得,谢婉贞却是熟悉得很。福叔亲自在门口迎接宾客,可见宴会的隆重。
“让母亲等久了,是我的罪过。”谢婉贞越发不敢掉以轻心,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端起侯府大小姐的架势,得体地应对。“福叔,多日不见,您依旧老当益壮。”
福叔笑容可掬地回答,“大小姐过奖了!”
谢婉贞微笑以对,然后转头对沈梦璐介绍道,“梦儿,这是侯府的老管家福叔。”
沈梦璐从谢婉贞一个“您”字就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并非等闲之辈了,她噙着浅笑得体地冲福叔点了点头,“福叔好!”
“外小姐客气了!”福叔笑眯眯地冲沈梦璐作了一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梦璐。福叔对眼前这个声名鹊起的外小姐,内心也是颇多疑惑和赞赏。
以前沈梦璐上安护候府串门的时候不多,福叔对她的印象不深,可是福叔知道从今日开始,以后这个外小姐出现在侯府的时候,就不会少了。
沈梦璐知道福叔在打量她,她权当没看到,依旧是噙着浅笑,挽着谢婉贞的手臂,不紧不慢地走着。
“福叔,我们现在去拜访母亲;会不会打扰到母亲?我看今日府上来了许多客人,万一母亲在接待贵客。”谢婉贞发现福叔带着她们直往谢老夫人的院落走去,不动声色地打探到。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大小姐和外小姐都不是外人,怎么会有打扰的说法,再说老夫人正等着您二位呢!”福叔一边领路,一边回话。
谢婉贞主意到福叔今日对她的态度格外不同,仿佛她还是未出阁的谢家大小姐,连称呼都一如从前。
按理,谢婉贞已经出嫁,与娘家再怎么亲近,下人也断断没有唤她大小姐的道理,怎么着也该唤一声沈夫人。
可是福叔从一见面就唤她大小姐……谢婉贞不自觉地摸了摸沈梦璐的手背,内心愈发紧张起来,看来今日的宴席不是普通的宴席,怕只怕会有什么意外等着她。
沈梦璐察觉到谢婉贞的紧张,她安抚地紧了紧挽着谢婉贞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担心。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且这到底是谢婉贞的娘家,自家亲娘能对女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底,谢婉贞出嫁前,也是谢老夫人捧在掌心的宝。
福叔将母女二人领到谢老夫人院落门口,便躬身告退了。谢老夫人身边的秋葵将谢婉贞母女二人迎进了院子。还没进大堂,就听到众女眷言笑晏晏的声音。
“老夫人,大小姐和外小姐到了!”秋葵清脆的声音响起,满室的女眷都停止了交谈,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沈梦璐母女。
谢婉贞瑟缩了下,腿微微有些发软,在沈梦璐强有力的支撑下,她才不至于出糗。
沈梦璐用力扶住谢婉贞,不让她露出丝毫破绽,自己则是抬起头,处惊不变地回视着众人。
见到主位上的谢老夫人,沈梦璐扬起甜美的笑容,松开谢婉贞的手臂,走到谢老夫人跟前,盈盈一福,“外祖母,梦儿和娘亲来晚了,望外祖母不要见怪!”
谢老夫人抬手虚扶了一把沈梦璐,伸手将她招到自己身边,慈爱地握着她的手,“确实来得晚了,外祖母得想想该怎么罚你!”谢老夫人半真半假地嗔怪。“不如就罚你今日在侯府留宿,好好陪陪外祖母,你可认罚?”
沈梦璐心头跳了跳,面上的神色未变,依旧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模样,“外祖母这样的惩罚,梦儿可是求之不得。不过梦儿不敢擅自做主,还得问问娘亲的意思才行。”沈梦璐说着目光坚定,又包含鼓励地望向谢婉贞。
谢婉贞见女儿打了头,为自己差强人意的表现,微微有些羞愧。想她当年也是一个见过市面,参加过各种大小宴会的大小姐,如今竟差点被这样的小场面吓到。
谢婉贞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端着笑容上前两步,“梦儿,既是你外祖母的意思,你自然听得便是,怎么还须请示我。”谢婉贞说着也朝谢老夫人福了福礼。“女儿给母亲请安了!”
谢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未变,“婉儿,你今日也留下吧!咱们母女许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谢婉贞内心的疑虑越发深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笑容满面地一口应承下来。“是,女儿多谢母亲的美意。”
谢老夫人对谢婉贞大方得体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又发了话,“你自嫁出侯府就没见过你的婶婶舅母们,今日难得大家都在,好好聚聚吧!母亲今日倒是要考考你的眼力,看看你是否还能一一认清。”
谢老夫人这话出口,谢婉贞和沈梦璐心中同时明白了,谢老夫人今日大动干戈召了谢婉贞回来,是考验这个委屈下嫁的女儿来了。
谢婉贞不敢掉以轻心,她屈了屈身应过,然后走到众位女眷面前一一见礼。
虽说有好多位都是多年未见了,谢婉贞还是凭着记忆和个人脸上的神色反应,认出了大半以上,剩下一些也在谢老夫人的提点下一一辨认出来。
沈梦璐跟在谢婉贞身后也一一见了礼,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今日到场的女眷,几乎是谢家所有有名望的亲戚长辈。
谢老夫人由始至终保持着一张毫无瑕疵的笑脸,让沈梦璐无从揣摩她的心意。
既是家宴,又何须邀请这么多亲戚?就算是家族聚会也罢,又何故让谢婉贞一一辨认,直接介绍不是更好?
沈梦璐藏好了心中的疑惑,面带笑容地和众人一起寒暄喝茶。
到了中午,谢义贤,谢子渊和谢子霖父子三人下朝回来了,随行的还有在座女眷们的丈夫儿子,安护候府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谢婉贞除了最初的怯懦,之后一直表现不错。谢婉贞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有良好的修养,深谙这应酬之道,又是在自己娘家,她很快投入角色,周旋得面面俱到。
沈梦璐由始至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并不过度活跃,也不过度沉默,将尺寸拿捏得非常好!
谢老夫人将母女二人的表现一一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临近午宴,安护候府的热烈气氛达到顶峰,因为府上来了重量级人物。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明德宗和朱鄞祯到访安护候府来了。
得到消息,谢义贤急忙率领众人到门口迎接了明德宗和沐王爷,一干女眷见了礼,全部退到了内室,唯独沈梦璐被明德宗点名留下了。
多了明德宗的存在,原本热切的气氛,无形之中多了一些压迫。连谢义贤也不由地吊起了心脏。
“朕吃厌了御膳房的伙食,听说安护候府今日有宴席,便不请自来了,谢老不会见怪吧?”明德宗坐在上首,笑眯眯地发问。
“皇上说笑了,皇上御驾亲临,另侯府蓬荜生辉,老臣欢迎还来不及呢,又何来见怪之说。”谢义贤站在一旁恭敬地回话。
“不见怪就好,那朕今日就在你府上叨扰了。”明德宗转头看向朱鄞祯,“老四,你去将朕带来的礼物拿进来。”
谢义贤一听明德宗还带了礼物,赶紧跪下谢恩。
明德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谢义贤无须拘礼。“谢老,今日朕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可不许颠倒了身份。不然朕治你一个招待不周的罪名!”明德宗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难得出宫,明德宗也是想放松一下心情。
谢义贤年纪比明德宗还长,年轻的时候还客串过一段时间太傅,负责教皇子们习武,对明德宗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
听了明德宗这话,谢义贤也不再坚持,站起身来,摆出一家之主的身份。“如此,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上,眼下离午宴尚有一段时间,这大堂之内又人多嘴杂,不如皇上先移驾花园,用些茶点可好?”
明德宗闻言拍拍袍子起身,“也好,今日天气不错,沈家女娃,你陪朕去花园散散步吧!”
被点到名的沈梦璐,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在角落数格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惊诧地抬起头望向明德宗,又望了一眼谢义贤,有些举棋不定。她虽然说是谢家的外女,可真正算起来,她也是客人而已。
谢义贤飞快皱了下眉,很快明白过来明德宗今日来谢府的目的,恐怕蹭饭是假,试探谢家对沈梦璐的心意是真。
看来沈梦璐赐婚沐王府,是势在必行的事了。幸好,他们对此早有准备!谢义贤暗暗庆幸。
今日召集家族中有名望的长辈和沈梦璐碰面,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沈梦璐写入谢家族谱做准备。
本来谢义贤夫妻二人还担心将沈梦璐编入谢家族谱,可能需要费上一点心思。今日明德宗一来,恐怕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将此事办妥了!
他只能说,皇上太会挑时间来了!来得太是时候了!
谢义贤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冲身边的婢女发话,“春桃,吩咐厨房准备茶点送到花园。”谢义贤自己则是走到明德宗身边,欲亲自为他引路,“皇上,这边请!”
明德宗摆摆手,“谢老,贵府今日宾客如云,你无须费心在朕身上,招待别人去吧!朕由沈家女娃陪着就行了。”
谢义贤一听便知道,明德宗是有话要私下跟沈梦璐说,他也不再坚持,应了一声后又走到沈梦璐身边交代到,“梦儿,你务必好好招待皇上,切记不可怠慢了。”
沈梦璐接收到谢义贤眼里的警告,她这外祖父嘴上说的是不可怠慢,眼里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沈梦璐屈身福了福礼,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是,梦儿谨遵外祖父教诲。”然后又走到明德宗面前,冲他福了福礼,“皇上,臣女有礼了。皇上,请这边行。”
明德宗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又停下脚步,“谢老,待沐王爷回来,你与他好好说说边防情况。”
“是,老臣遵命!”谢义贤先是一愣,随即又明白过来,他躬身目送明德宗离开,然后吩咐下人,没有吩咐谁也不许靠近花园。
明德宗要与沈梦璐说的话,连沐王爷都不能听,其他人更加听不得,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164。不如找朕当靠山!()
明德宗一直跟着沈梦璐的脚步,慢悠悠地走着,一路上也不说话。
沈梦璐倍感无奈,猜不透这皇帝老头到底想搞什么鬼。
一直到在花园亭子的石凳上坐下,明德宗这才开了口。“沈家女娃,前几日朕召你进宫,还来不及与你好好说话。今日朕倒想问问你,你想要些什么封赏?”
沈梦璐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这日理万机的皇帝老头特意出宫跑到谢府,该不会只是为了给她封赏吧?
“皇上,您给臣女什么样的赏赐,臣女都高兴。”沈梦璐可不敢胡乱开口。
“你此话当真?不管朕给你什么样的封赏你都高兴?”明德宗挑了挑眉,对沈梦璐这句言不由衷的话表示不以为然。
沈梦璐咬了咬唇,被明德宗这样的反问弄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沈梦璐低头不语,明德宗再一次开了口,“沈家女娃,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容你再好好想一想,重新回答一次。不然待朕发了话,就不许你再反悔了。要知道,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
沈梦璐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明德宗,他这样具有压迫性的话让她顿时觉得鸭梨山大。她有预感,明德宗接下来会说出口的是赐婚这样的话,可是在明德宗没有说出此话之前,她又不能提到赐婚二字,毕竟揣摩圣意也是大罪。
思索了半天,沈梦璐才轻轻开了口,“皇上,那臣女就请皇上赐臣女一次说不的机会。”
明德宗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沈家女娃,你倒是会钻空子。”
沈梦璐见明德宗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心里也松懈下来,露出了笑容。“这不是皇上允许臣女的么!”
“行,既然是朕说的,那就准一次说不的机会。”明德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此,那朕就说说朕的赏赐了?”
“是,臣女谢主隆恩!”沈梦璐侧了侧身。
现在就谢主隆恩,恐怕早了一点吧!明德宗摸摸胡子笑了。“上次在御花园,沐王爷说你尚为婚配,要朕为你指一门好婚事,朕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就让朕替你赐婚吧!”
沈梦璐下意识想要开口拒绝,被明德宗及时制止。“沈家女娃,记住你只有一次说不的机会,可不要轻易浪费了。”
沈梦璐冲到嗓子口的“不”字,硬生生被吞了回去。她耐下性子,“不知皇上想将臣女赐婚于谁?”
明德宗装似沉思了下,才慢吞吞开了口,“在江北是,你与尉宇峰的事,朕听说了一些。丞相曾与朕说,尉宇峰戏弄与你是处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