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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宝钗拍了拍光洁玉莹的额头,沉思了一会,最后如溯雪一般光亮晶莹的脸颊上升起一抹红晕:“没办法,只好冒昧了!但愿环世兄能给个面子!莺儿,磨墨。“
“额。”
待莺儿磨了墨,宝钗沾了沾墨汁,提笔写道
:环世兄台鉴:
世兄大才,竟有如此妙法,妹仰望之,然此法一出,必为世人效仿,妹虽欲防而不能……不知世兄可否在传单上给宣传一二,妹必谢之。
女弟宝钗敬上。
在那个时待,一个女孩子给陌生男子写信也是少有之事,写完,宝钗白皙的脸蛋上已是一片通红。
“哎!小姐,你如此持家,大少爷却……“莺儿明白宝钗的心事,愤愤的说了句。
鸽子飞起……
……
此刻,天色依然漆黑,不过贾环也起来了,不过是被焦大喊起来的。
在演武厅,焦大又将军中练力之术演练了一遍,贾环又跟着如法演练了近两个时辰,焦大才让停了下来,这时贾环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奇怪的是,昨日身上的酸痛似乎减轻了些。
在回到贾环所居,天色已是蒙蒙亮了,焦大又从怀中摸出了两个瓷瓶,随后便让贾环退去外衣,排在床上,在他腿部、手臂涂抹了些,然后又拍打了一阵子。
贾环知觉腿部、手臂酸胀。随后便觉得发紧,有力暗生。
随后,因为王夫人有话在前,晨昏定省免了,所以吃过早点之后,贾环和焦大吉祥、如意便去了印社。
第14章 小子奸诈!()
去印社的路上,太阳还红彤彤的,路上的行人稀少。此时正值三九寒天,他们大都穿着棉袍,拢着袖口走着。
但像贾环这样披着白狐皮大氅,但却行路的,却没有。路上的行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当到了印社时,可能是昨日尝到了甜头,虽然天冷,昨日发传单的一众伙计早已等在了印社铺面门口。
见了贾环,这些人便像见了衣食父母一般,立刻毕恭毕敬,但却杂乱无章的喊道:“三爷好、三爷好。”
贾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时韩山已跑了过来,拿出了一张传单样本,弯着腰提了上来:“三爷请看!”
贾环看了一下,见传单上己画了图,‘赴记’绸布店和印社的位置己标记在上面,那句承担印刷业务也增添的了上去。
于是便说道:“还是按老规矩来,中午到这聚餐。”
说完,贾环才去了‘赵记’绸布店,身后传来‘谢三爷、谢三爷’的吹叫声。
贾环抄近道来印社,是估摸着绸布店开门不会那么早,谁知到了以后才发现店铺门己经开了。
进去之后一看,铺面只有一个伙计守着,院内却传来熙攘声。
“三爷早。”那伙计满面堆笑,点头哈腰问侯了句。
“早。”
贾环随意回了句,就往院內走去。
院內是一辆马车,上面载着成卷的丝绸,朝阳下灿灿发光;仓库的大门大开着,五六个伙计正在往里面搬运,晨曦里,可以看到他们的额头上冒着浓密的白气,显然已经干了一会儿了。
而赵国基则和一个穿着青棉袍的中年人一起站在马车旁,赵国基手指点点的指着绸卷,那个青色棉袍的中年人记着。
“看样子这人是找的账房先生了,赵国基做这些杂事倒是挺快的!”贾环思忖着。
而听到脚步声,赵国基急忙转过了头,见是贾环,赵国基急忙一拉那青袍人,然后就跑到贾环跟前说道:“三爷来了,这是我昨晚找的账房候宽……”
赵国基说道这里,那候宽已经弯腰行礼道:“候宽见过三爷。”
贾环仰头看了眼,见着候宽面宽唇厚,两眼平静,看上去很宽厚的一个人,于是随意问道:“候先生以前在哪里高就?”
“回三爷,以前我在京郊替琏二爷管理者一个庄子,后来被辞了!”说着候宽脸色微微一红。
“辞了?”贾环愣了下。
“嗯,”候宽脸色更红了。
“哦……舅舅,月俸可跟侯先生谈好?”贾环又问了句,心里却估计这候宽可能是赵国基的老相识。
“谈好了,谈好了,侯先生每月月俸五两银子,新来的两个伙计每月二两,以后看情况再涨!”赵国基忙不迭的答道。
“侯先生每月六两吧……有事可到印社找我。”
贾环淡淡的说了句,见这里已步入正轨,便转身再次往印社走去。
“谢三爷,谢三爷……”身后传来候宽一连串的感激声——他本以为自己既然被琏二爷辞了,着环三爷只怕也会辞了,
来到印社的后院,如意和吉祥已经升起了炭火,可能是炭火刚燃的缘故,室内依然寒冷,贾环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火盆旁,两手声响了火盆的上方。
“三爷,焦大爷和韩山去买菜了,焦大爷说要买些好酒,我多给了他一两银子!”如意水灵灵的眼睛里露出怯怯的目光。
“给他就是,他年纪大了,就爱喝两口,要满足他。”
“三爷,你真变好了哟!”吉祥在旁边惊讶的说了句。
“哈哈,人都会变得!你们没要焦大爷捎写什么?”贾环随意的敷衍着,感觉还是小姑娘好骗。
“没有。”“没有。”吉祥和如意小小的羊角辫甩出了幻影。
“这个,回头我让店里给你们扯些绸子,大过年的做身新衣。”
“谢三爷,谢三爷。”如意和吉祥立刻欢声雀跃起来,她们毕竟是小女孩子,行事上还没达到喜怒不行于色的程度。
“以前过年府里给做新衣的,今年不知为啥还没给。”吉祥接着说道。
“三爷,我替你揉揉肩吧!”如意乖巧的说道。
“好。”
……
朝阳升起,天地间瞬间多了片暖意,棋盘街行人渐多。
“天绫记‘位于棋盘街正中的一条街,门面宽广,匾牌鎏金,正中‘天绫记’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矫健飘逸兼而有之,据说是内阁大学士沈士周所书。
一顶黄呢小桥在‘天绫记’门口落下,先是出现两个穿着翠绿夹袄,眉目精致如画的丫鬟下了轿子,分左右掀开了轿门的帘子,接着一个全身鹅黄,头蒙纱巾的少女下了车。
张如松早已等在店铺门口,赶紧迎了上去……
‘天绫记’账房内竹炭火烧的通红,犹如阳春,朱玉初到了账房后,随手扯下了面纱,露出了明艳如画的俏脸。
“张掌柜,传单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朱玉初一边说,一边坐在了账房那张面南背北的太师椅上,丫鬟明月急忙把太师椅前面桌子上的紫檀算盘和账簿收拾在了一边。
“这个、这个写是写好了,不过是照着‘赵记’的传单抄一遍而已。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见张如松说话顿顿索索,朱玉初不仅好奇的问了句。
“只是……郡主请看!”
张如松感觉不好解释,急忙弓着腰将贾环新发的传单递了上去。
朱玉初看了看,当看到承接传单业时,她两道凤眉一蹙,在看到传单下的地图时,凤眉已是竖了起来,樱红小嘴脱口而出:“料敌先机!连环计!小子奸诈!”
致此,她明白了张如松顿顿索索的原因,也理清了贾环的思路:先是抛出传单宣扬‘赵记’名气,增大销售量;同时一石二鸟,引起各家竞争,给各家挖坑;接着在抛出这张传单,承接印刷业务,静待各家入坑;并且因为掌握了先机以及印刷的时机,在宣传上还始终占着上风。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坑还不得不进——你不进自有人进,那就落了下风。
这赚钱的法子简直是无中生有,好处赚尽,将众商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自己昨天看出了其一,却没料到其二,作为天潢贵胄,玉初郡主没料到自己的智商竟被人如此碾压,心里是又惊讶又气恼。
“我们偏不去他那里印刷,我们找别家去!”朱玉初脑中灵光一动,气鼓鼓的说道。
“这个,郡主,小的刚才到各大印社去过了,他们都推三阻四的,不接这样的小单子,所以,所以……“张如松支支吾吾的说着。这样的小单子,挣不到几个钱,还麻烦,确实没有印社愿意做。
朱玉初张口结舌,没想到贾环琏这一层也考虑到了!
“提我父王的名也不行!”
“王爷不准提他的名,怕上面。”说着张如松往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
“哼,就交给他去做,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花样!”
说着,朱玉初将传单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又用鹿皮蛮靴狠劲的跺了两下。
第15章 计中计()
‘瑞丝祥’和‘天绫记’仅有一路之隔,三件大铺面,那正中的匾牌也是鎏金大字,端庄典雅,只不过那字却是谢俊自己写的。
“竖子欺人太甚!”伯牙厅里谢思贤怒喝了一声。
他出生诗书世家,自视甚高,却没想到会被一个他认为是禄蠹的牵着鼻子走,羞恼之下,他手上的传单和砚台一起飞起,只听‘砰’的一声,书桌前的钧窑瓷缸片片碎裂。
掌柜钱海立于书桌的左下角,见此,噤若寒蝉。
过了一会儿,见谢思贤胸脯喘息稍微平静,钱海才战战兢兢的试探着问道:“少爷,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谢思贤冷冷的‘哼’了一声,倒背着手,再书桌前来回走了几圈,蓦地步伐一停,牙齿一咬说道:“决不能跟在他后面!别家印社不是不印吗,大不了耽两几天,咱们自己买个印社,我们自己玩自己的,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说着,谢思贤本来柔和俊美的脸庞变得阴厉起来。
……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透过窗纸射来微微的暖意,炭火也逐渐旺了起来,屋子离渐渐变得暖和。
贾环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走到书桌旁,望着窗纸上摇动的竹影,思索着下一步的方案以及方案的细节;同时心里也在嘀咕着,不知会不会有商家来印刷传单。只有来印刷的,下一步计划才能进行!
如意和吉祥很是乖巧,见贾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便不再说话;如意更是点了根檀香,插在了书桌左上角的香炉里。
时间一点点流逝……将近中午时分,院子里突然想起了脚步声,随即就听韩山喊道:“三爷。”
“哦。进来吧!”
贾环精神一震,心中估计有结果了,便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到了中堂。
“三爷,‘老凤祥’的周掌柜和‘兴必隆’的李掌柜来印刷传单,你看……”
听到韩山这话,贾环心里一阵轻松,他轻轻地抿了口茶说道:“韩先生,这些业务上的事,你是掌柜就由你来处理吧!我转给你提个醒,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传单的定价要比书籍高些,一万份一两银子,毕竟排版麻烦些。”
“嗯嗯,是是!一切按三爷的意思办!”
见贾环如此信任自己,韩山心里莫名的感动。
望着韩山远去的背影,贾环长喘了一口气,这高要价却是一条钩子,一条让这些商家微微感到疼痛的钩子,只有这样,下一步放出不疼的钩子时,他们才会主动上钩!
“让这些人先苦后甜吧!”
……
中午时分,贾环与焦大、韩山、赵国基三个以及吉祥如意在印社东侧的‘醉仙楼’小酌了一下。随后贾环感觉疲倦,就回了印社,在东间的床上小睡了一会。
朦朦胧胧之间,就听外面赵国基喊道:“三爷,三爷。”
接着就听如意回道:“舅爷,三爷睡了!”
“进来吧!”
估计赵国基有事,贾环翻身坐了起来。如意急忙拿起靑缎鞋子,要给他穿鞋,贾环急忙说道:“我自己来。”
“三爷,我本来就该侍候你的,你不要……”说着如意怯怯的委屈的厥起了嘴。
“这丫头,怕失业呀!”
贾环心里感到好笑,把脚抬了起来。如意立刻破涕为笑。
而这时赵国基已经进来了,见了贾环说道:“三爷,经营松江棉布的孙东家拉了一大车棉布来,你看。”
在贾环的心里,掌柜一般级别的就由掌柜去应酬,但东家级别的却要有自己来应酬,因为东家级别的意味着‘路’,这却是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我去看看!”
……
贾环来到‘赵记‘门口一看,店铺门口的榆树旁,停着一辆三匹马拉的大车,最右边的马被拴在榆树上,车上是小山似得青蓝相间的布卷。两个粗布直褂的伙计正倚在马车上。
“我靠,这是都懂的了!古人的思维真是不可小觑呀!”
贾环心里嘀咕着,他哪里知道孙四方是无路可退,病急乱投医,所谓,对孙四方来说,真实瞎猫碰了个死老鼠!
随即,贾环就听到车旁的一个伙计喊道:“东家,东家……”
随着喊声,从车尾走出一个胖子。
贾环抬眼看去,只见这胖子中等身材,黑圆脸小眼睛,偏偏头上附庸风雅带了个银白平顶四方巾,身上却穿着艳红的绸袍,袍子上用金丝绣着牡丹。
贾环只觉一股浓郁的俗气迎面扑来!
“孙东家,这是我们三爷。”赵国基介绍了句。
贾环就见那胖子愕然一愣,随即小眼放光,接着双手拱起,赞道:“在下孙四方,不曾想三爷竟真是如此年轻!竟能想出此等商法,真乃少年俊彦也,宁荣二府真是英才层出呀!”
这话吹捧过度了,贾环嘴角抽了抽——这宁荣二府蠢才层出还差不多!
但贾环还是按以往的脾性,客气的说道:“孙大哥,过奖了!来里面说话。”
到了帐房,两人寒暄了一番后,分主宾做下,孙四方见贾环年纪轻轻,接人待客,潇洒自如,不由得暗暗称奇。
“孙大哥拉这车棉布来,是何意图?”贾环直奔主题。
“这个,嘿嘿……”
孙四方拍了拍油光锃亮的脑门,尴尬的笑了声,然后继续说道:“不瞒三爷,我见三爷传单之法颇为奇妙,料定棉布在三爷这里将大销,所以,嘿嘿!”
“孙大哥手里棉布压货不少吧!今年这棉布不好卖呀!”
贾环所言直指孙四方要害,孙四方心里立刻慌了,他以为贾环是想压价的意思,于是急忙说道:“三爷,我这布以半价给你如何?”
见孙四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贾环摆了摆手说道:“孙大哥误会了,你这布我可以卖,但却先不付你银子,我只是代卖,卖不出去的你还要拉走,以后银子一月一结,你看这样如何?”
孙四方听后愣了愣,但随即两眼放光,随后站起身来,弯了半腰,正式的行了个礼。
同时说道:“此法妙极,多谢三爷教我销售之法,解我之危!”
“孙大哥客气了!”贾环客气了句。
贾环话音刚落,只听门外赵国基喊道:“三爷,‘玉雪记’赵掌柜求见!”
听到赵国基的喊声,孙四方急忙说了句:“一切都按三爷之法而行。”
贾环点了点头,说道:“具体事宜可由掌柜协商。”
随后孙四方告辞,贾环起身送客。
第16章 主动为钩()
待孙四方走后,贾环才叫了声:“进来。”
随后一个穿着暗红色带飞蝠绸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见了贾环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弯腰行礼,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