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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很不清醒的话。吓坏了正在酒坊里买酒的人。
只盼新酒快快运来。这是王三通的第一大心愿。如今新酒马上就来了,顿时就像是尿急了的驴,在酒坊前转来转去。
终于看到了小庄主的马车,他急忙上前:“小庄主一路辛苦!”眼睛却直接飘在那马车上,然后摇摇头叹气,还不够啊,这一马车能卖几天?他很有信心,过不了多久,他的新酒,就会成为开封的最好的名酒,没有之一。
“不辛苦!”简有之故意忽视了王三通哀怨的眼神,如果要告诉他,这一车酒,一半要用来送人,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眼神会不会比怨妇更怨?
第六章 官二代也差钱()
“这位门童可否行个方便,我有重要的事情寻韩大官人!”
“你还敢来?”老“门童”怒气冲冲,“那日替你传话,被韩相公一顿好骂,不见,不见!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见!”
“我们是送礼的!”
“送礼?”这个就有点难办了。
“谁来送礼了?”里面传来不怒自威的声音。
“是前些日子拐带大公子的泼皮!”老“门童”很显然怒气未消,有机会就挤兑简有之,一脸的不屑,仿佛高傲的天鹅看着仰视的公鸡。
“让他进来!”
老“门童”不情愿的敞开门,放了简有之进来。简有之后面是汉子挑着一副担子。
韩琦果然生得威猛肥胖,一双眼睛瞪着简有之。身旁是战战兢兢有气无力的韩武彦,这么大的汉子,竟然在韩琦面前经若寒蝉,犹如老鼠见猫,小白兔见老虎。
韩琦也不请简有之进厅堂,只在庭院里站着,斜着眼哼了一声:“你便是简有之?”
还要不要问问性别、年龄、籍贯、家里几口人?
简有之点头道:“是!”
韩琦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又瞪眼,扫了一扫简有之身后的那个汉子挑的担儿。
“打开!”简有之挥了挥手。
汉子将一头担儿掀开,露出精致的瓶子,简有之拿出两瓶,递给韩琦道:“前些日子应承了韩兄的,今日送来,此乃我庄上新酿的酒,那日韩兄喝过连声说好!”
“瓶子很不错!”韩琦点头,看了看手中的将军瓶,“真是好酒?”眼睛却飘向韩武彦。
韩武彦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好喝!”
“当然是好酒!”简有之挺了挺胸,“听香酒源自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自古奇香独秀,风华绝世,不可易地仿制,诚为天工开物,琼浆玉液,国色天香。”
简有之直接抄袭了茅台酒自吹自擂的广告。
“果真?”韩琦心思动了动。酒虫在肚子里冒出了头来。
“韩大人不妨小饮一口!”
韩琦看了简有之一眼,又瞪了韩武彦一眼,掀开了瓶口的木塞,顿时一股馥郁的方向扑鼻而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猛然点头:“果然好酒。堂上请!”对着简有之点头。
坐在堂上主位,韩琦迫不及待,拿起瓶子小饮一口,猛然,两眼一瞪,半晌才道:“好烈的酒。”
简有之正要说话,却见韩武彦对他打着眼色,忙停下来,只看着韩琦。
韩琦一口过后,猛然又灌了一口,又大喝一声:“好酒!”
再灌一口,再大喝一声:“好烈!”
“好酒!”
“好烈!”
……
韩府里顿时一声又比一声高的喊叫声。慌得老“门童”赶紧将大门关紧,免得这般声势张扬出去了。
一瓶酒完,韩琦豪气大发,又大喝一声道:“再来一瓶!”
简有之慌忙捧出一瓶!
这次韩琦竟然是一口灌了下去。
连喝两斤!简有之脸都黑了。这是什么酒量?换做现代,那就是国务院一级陪酒师的酒量啊,人才啊,难怪日后能够当宰相。
“好酒啊,好酒!贤侄,这酒当真是好!”韩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着简有之的肩膀道,“日后多和犬子走动走动!”
“是,韩大人!”简有之忙站起来行李。
“叫伯父!”
“是,伯父大人!”
韩武彦得意洋洋的看着简有之,一幅果不其然的样子。
“拿剑来!”韩琦大喝一声,几步就跳到了庭院中央,韩武彦忙捧了一把剑过去,接过来,一阵狂舞,只见剑光闪动,一片银光霍霍。
“我爹喝醉了就要舞剑!”韩武彦道。
“伯父好兴致,好武艺啊!”简有之赞叹。
只见韩琦虎步生风,美髯飘飘,舞到兴高采烈处,嘴里开始憋不住了,大声的唱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好气魄啊,好气魄!”简有之使劲鼓掌,“伯父果然是真英雄!”
“扑通!”
韩琦木头一样,栽倒在地上。韩武彦和简有之大吃一惊,慌忙上前,一个抬头,一个抚胸,只见韩琦面色红润,红光满面,呼吸悠长,正不知所以然时,募地发出雷鸣一样的鼾声。
安置好韩大人,韩武彦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知流光兄带了多少酒!”
“五十红瓶烈酒,五十白瓶白兰地!”
“白兰地?”
“就是白瓶子里的,我私下里叫白兰地!”
“大恩不言谢啊!”韩武彦眉开眼笑的拱拱手。
“不多不多,若是将这些就,分到知府、通判什么的那里,只怕还不够多啊!”简有之摇头道,“这次酿得不多,不过很快就会再有酒来,到时候,再为韩兄送来一些!”
韩武彦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那你快些酿出来,我这酒虫可忍耐不住。我父亲尝到滋味,只怕也耐不住了!”
“一定一定!”简有之忙点头。
韩武彦这才大笑起来,一手把着简有之的肩膀道:“莫不如今日我做东,去眠花楼见识见识?据说有个头牌姑娘——”
“改日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
“那改个地方如何?”
“眠花楼乃开封第一青楼,还有头牌姑娘!”
……
官二代真的很**。简有之愤愤的想。但是富二代也很腐烂。最终简有之没能说服韩武彦,半推半就,袖子提起到脸部,半遮半掩的跟着韩彦武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进眠花楼。
“胭脂姑娘——”韩彦武跨进眠花楼时,就扯开了喉咙。
简有之忙将袖子提了提,很显然,找小姐都找得这般有气势的,果然只有官二代才能这样牛气。
“胭脂是谁?”
“头牌!”韩武彦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直起脖子道。
头牌的名字叫胭脂?莫非青楼也缺文化人?
“哟,韩大官人,您可是稀客了啊!”老鸨风情万种的扭着腰就过来。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是稀客呢?”韩武彦觉得失了面子,“我是常客,前一个月我不是还来过吗?那个——那个叫胭脂的姑娘,给我叫出来!”
“胭脂今日不见客人!”老鸨斜着眼睛看了看韩武彦。
“胡说,今日我一定要听听头牌姑娘的琴技!”韩武彦嚷的很大声。
老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韩武彦嘻嘻的笑,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样子,简直就是母鸡下蛋了一般,高傲中带着成就。
“二十两?”韩武彦往后跳开,瞪着老鸨吼了一声,一张黑脸涨得通红。他又使劲的按了按怀中藏着的十五两银子,寻常的姑娘不过五两银子。
“二十两?”老鸨嗤笑一声,一张脸冷的可以当镜子照了,“二百两,若是大官人出得起这个价,胭脂姑娘今天便是你的了!”
开封府虽然热闹,但是通往眠花楼的街道在韩武彦和简有之的眼里却显得无比漫长和冷清。两人的雄心勃勃的青楼计划就此终结。
“黑心的婊子!”韩武彦回头啐了一口。
“我居然被赶出来了,现在世界真不像样,老鸨居然赶起p客来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搂着胭脂姑娘睡觉!”
阿q被王胡打了的时候,有句话和这个挺像的。精神胜利法往往就是像韩武彦这般寒酸的官二代的制胜法宝。
“总有一天我要有钱的!”韩武彦走在回家的路上,依然是气愤愤的。
简有之点点头,他虽然是富二代,但也富裕不到拿两百两银子去听一个青楼姑娘弹琴的地步,但是这次失败的p鸡经验,已经是刻骨铭心了。
“总有一天——”简有之站在大街上,颇有气势的挥着手,后面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二丫,就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
果然有干fbi的潜质!
第七章 苹果=科技=改变世界()
“小官人不要再去那脏地方罢!”二丫说话的语气幽怨得像兰若寺的女鬼。
简有之扫了二丫一眼:”你身上脏吗?”
二丫小脸涨得通红:“二丫隔一天就洗一次澡的。”气愤愤的瞪着简有之。
“嗯,二丫就算一月洗一次,也不会脏的,因为二丫是美女!”
简有之很笃定的对着二丫点头,“美女是不会脏的,知道吗?”
这是赞美的话,二丫毫无抵抗能力,服软了,她涨红的脸由愤怒转为羞涩。每个女人听到赞美的话,都慨莫能外。
“眠花楼也是出美女的地方!”
二丫仰头看着简有之,觉得有点儿不对头了。
“有美女的地方怎么会脏呢?”简有之很郑重的对着二丫道,“自古以来,这秦楼楚馆可是出了不少才情女子。”
“苏小小认识吧?人家也是青楼出身,但是是个才女!”
“柳如是知道吗?人家也是青楼女子,却是个宁愿殉国也不愿事贼的傲骨女子!”
“红拂女认识吗?夜奔李靖,与虬髯客义结金兰,是为风尘三侠。!”
“如此情、义、才女比比皆是,这青楼又如何是个脏地方?若这个地方都脏了,那天下岂不是比这青楼更脏!”
简有之跌脚叹息:“但凡能流芳于世的女子,莫不是又她们所不为人知的艰辛与辛酸,以及世人的误解!”
“惜乎,青楼!美哉,风尘侠女!”
二丫瞪着他,眼睛露出迷惘之色。
“现在还觉得青楼是个脏地方吗?”简有之淳淳善诱。
二丫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到底不是?”
“小官人,这个问题二丫不懂,老爹不让小官人去的地方就是脏地方!”二丫很果断的判断出结果。
“那些侠女、才女、情女……”
“都是j女!”二丫及时的插话。
与文化层次明显低于自己的二丫说话,实在是对智商的一大考验。与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辩理,实在是难以显示出简有之的英明神武出来。
简家庄一如既往的繁忙。庄稼汉都没时间搭理这位酿出新酒的小庄主。简老爹一直泡在酿酒作坊里,按照简有之提供的设计和方子,亲自监工督造。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简有之又成了一个闲人。
既然是闲人,就意味着没有人来搭理他,除了如影随形的二丫。在二丫的心里默默的给简有之所做的事,进行记录,大有史官彪炳千秋之风。
辰时三刻,小官人闯入鹅圈,拔鹅毛无数,我无可奈何!
午时二刻,小官人糟蹋纸张无数,我装作看不见!
未时末刻,小官人练伏魔拳法一遍,降龙十八掌两遍,损坏椅子一张,我远远躲避,以免被他误伤!
申时初刻,小官人出庄闲逛,于张木匠家、孙铁匠家盘桓良久,我决定回家给小官人煎药!
酉时初刻,小官人在庄口遇女一名,目光尾随良久,在我催促之下,方才舍下,摇头叹气,慌张失落,我很气愤。
戌时三刻,小官人作诗一首:夕阳照村庄,走来一姑娘。金莲只三寸,横量。我很惊奇,鹅毛居然也能当笔来用,写出来的字,比小官人用毛笔写出的好看多了。
……
简有之不知道二丫已经自我任命为史官了,专门记录自己的衣食住行。这几天兴冲冲的往河边田地里瞎逛。
“我要将河水抽上来,注入我家的池塘,我要养很多的鱼、螃蟹、泥鳅!”简有之临风而立,站在河水岸头,挥斥方遒。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都要装上水车,水车上装上荷兰风车的叶片,利用风力与河水的动力,还有齿轮的相互转动,如此可保河水源源不断!从此水车不用人力与畜力,从而开创一个机械动力时代。这是划时代的产物,我将永远载入史册!”
简有之指点江山,衣襟随风卷起,往身后飞舞。如果当面还有一轮旭日,如果他是站在高山之巅,那么这就是一幅毛委员旭日东升,放眼江山图,当然如果背景还加上长城就更加完美了。
这是发病的前兆?二丫一幅你是不是要吃药了的表情。
简有之叹息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夏虫不可以语冰啊。当下兴趣索然,一撩衣袍:“走,打道回府!”
一个现代人的心,在宋朝时寂寞的!
一个现代人的才华,在古代是寂寞的!
简有之不指望二丫能够明白自己的远大抱负和理想。这丫头太实诚了,连面子上的恭维都没有,一幅死了亲爹妈的表情。
“二丫啊,以后我要是做了ceo,我就提拔你当我的全球秘书!”
二丫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或不能接受。
简有之干咳了一声:“我是说,我以后做了庄主,你就专门给我打理生活上的事情,譬如叠被铺床、端茶倒水!”
“我现在也在做的,小官人!”二丫看着简有之,仿佛简有之已经是庄主了。这种眼神,让简有之很满意。
“暖床的事以后再说!”简有之点点头,看了看她的身板。
二丫顿时就羞红了脸,勾下脖子:“老爹——老爹还未许呢!”
小丫头现在动不动就喜欢害羞了。这是个好现象,总比以前兔子一样的警惕、秋风一样的冰冷要好多了。
简有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划时代的计划,他要成为宋朝的迈克尔。法拉第、古代的艾萨克。牛顿。
“知道一个苹果可以改变世界吗?”简有之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对着二丫严肃的问道。
“不知道!”二丫摇头。
“那就用苹果使劲的砸自己的脑袋,就行了!”简有之点点头,
二丫若有所思,半晌忽然点点头:“我明白了!”
简有之大吃一惊,看着二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跳开一布,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个v形。
“这是什么?”
“手指头!”
“仔细想想。”
“二!”
“再想想!”
“树杈!”二丫很纳闷的看着简有之,智商怎么突然降低了?连这个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是胜利的手势?”简有之瞪着二丫。
二丫很茫然的摇了摇头。
简有之放心的点头,若是连这个都知道了,他就该问二丫,要不要来个肯德基的鸡腿和汉堡了!
“你说说,你明白了什么!”简有之感叹这世界,聪明人太多了。看看,一个宋朝的丫头,都能够发现牛顿定律,牛顿该干嘛干嘛去,说不定以后的课本上就是二丫第一定律、二丫第二定律,推力多少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