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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多一倍的兵,也难以取胜。迟动手不如早动手,我建议明天就出兵。”颜真卿见几人都要求起兵,当即决定:“你们做好准备,动员军士,带足粮草,明天出战,首攻邺城,活捉能元浩。”
命令一下,平原郡的军士都行动起来了,他们在家赶制干粮,忙了起来。大多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陡然接到命令,难免紧张。一些胆小的人,与家人闹得沸沸扬扬,很是不大情愿。
苏侗到达平原郡的时候,看到了街道上的告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探子说道:“这样明目张胆的公开反叛,还用得着侦查吗?”苏侗说道:“查,搞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我们分头行动,中午在客店碰头。掌握的情报,越详细越好。”
平原郡出兵前的行动,被苏侗侦知,当即回到邺城,向能元浩报告:“启禀元帅,颜真卿已经公开投靠了唐朝,而且招收了一万多军士,秘密训练了两个月,明天就要来攻打邺城。”这是个惊天动地的情报,使得能元浩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但苏侗的侦察准确无误,他不得不相信。他向苏侗挥了一下手,苏侗知趣的离开。
他独自一人坐在节度使的座位上,冥思苦想,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他要慎重考虑,此时的去向将会影响他的一生。卫兵进来报告:“太守王焘晋见元帅。”
“请他进来。”能元浩从座位上站起来。王焘进门就说:“接到元帅的命令,王焘立马赶来,元帅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是不是出大事了?”能元浩点点头说道:“平原郡公开投靠唐朝,而且第一个攻击目标就是邺城,准备将我和你作为礼物,向唐玄宗邀功请赏。”
王焘说道:“天赐良机呀,这是颜真卿送给元帅的礼物啊,不收白不收。他们虽然有一万多人,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现在不起眼,但是到了元帅的手里,那就是资本了啊。”能元浩一拳砸在桌案上,眼睛闪烁着明亮的白光,斩钉截铁的说道:“马上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王焘立即安排,准备全歼颜真卿。
在常山通往太原的官道上,一辆四轮马车飞快的奔跑,马车十分豪华,两匹拉车的马更是健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大户人家的车。车夫的赶车技术是一流的,车子非常平稳,速度虽然很快,却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
车厢内方岚坐成练功的姿势,闭着双眼,象个泥塑木雕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用心练习内功。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他还是不愿放弃。颜泉明端端正正的坐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车厢中央的两个人,生怕他们跑了似的。躺在车厢中央的两个人,似乎得了重病,目光呆滞安静的躺着。这二人就是高邈和何千年,他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跟死人没有差别。
中午,他们到达位于常山与太原中间的广阳县城,按照目前的速度,傍晚就可到达太原。这里虽然是一个县城,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街面上冷冷清清。车夫说道:“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们是否找一处餐馆吃饭?”
颜泉明看一眼方岚,然后说道:“饭肯定是要吃的,还要找一个上好的餐馆吃饭,只是这两个病人怎么办?”意思是征求方岚的意见。
方岚说道:“你们两人到餐馆去吃饭,给我带一份即可,这两人身患重病,不能吃喝,我在车上侍候他们。”
马车在一家餐馆门前停下,车夫从车厢中拿出草料喂马,颜泉明进了餐馆。餐馆比较冷清,正是吃饭的时候,食客还不到三成,大都是过路的行人。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堆着笑脸走到近前弯腰说道:“客官需要什么?”
颜泉明眼睛看着门外的马车,对店小二说道:“我们是赶路的,来一盘卤牛肉,一只卤鸡,四个拿手炒菜一壶好酒,越快越好。”店小二高叫一声:“好哩﹗”高兴的进了厨房。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吃这些高价位的酒菜了,今天中午有两桌,店小二当然高兴。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中年人,喝的正是正宗的杏花村汾酒,眼睛也盯着门外的豪华马车,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崆峒派掌门诸葛霸的弟子:林作基林作岩兄弟俩。
他们是怎样到了这里的,原来中原八大门派围攻崆峒派之后,仁义山庄和崆峒派拼得个两败俱伤。崆峒派更是损失惨重,崆峒三老死在欧阳明的掌下。关应飞雷天鸣及崆峒三英等主将都负了伤,为了调养生机,主动放弃了一些生意。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押送囚徒途中生枝节 蒙混过关军营获接待(三)()
安禄山一路势如破竹,西北地区的人心惶惶,有钱人都收敛转移,崆峒派的生意越作越难。诸葛霸将门下弟子招集到一起说,现在国家大乱,正是我们武林人士奋发的大好时机,要他们到军队里去搏一搏。其实是崆峒派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要一部份人另找门路,节省开支,减少收入不够的压力。
宇文惠张兴忠等人去了朔方镇,林氏兄弟与宇文惠合不来,就鼓动张啸天到北方去。张啸天的心里还想着诸葛芙蓉,打听到诸葛芙蓉和田乾真在蓟城,便对他们说,我要去蓟城,你们愿意吗?林作基犹豫不决,林作岩则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谁胜谁负还看不清楚,投谁都一样。
他们到蓟城,得知田乾真已经成为安禄山的爱将,诸葛芙蓉衣食无忧。张啸天放心了,便去云中投了蔡希德。蔡希德为人正直,赏罚分明,知人善任,治军严谨。张啸天武艺高强,被任命为七品镇将,林氏兄弟只得到九品戍主。
林作岩内心不满,论年纪他比张啸天大两岁,而且是同一师父,他还是师兄。可任职上差了四档。他本事不大,心志却不低,是那种志大才疏之人。遇到这样在他看来是极不公平的事,如何能想得通,想不通就想到别处去了。
正好安禄山登基,蔡希德到洛阳去为他祝贺。林作岩对林作基说道:“我们这九品戍主,冲锋在前,是卖命的差事,杀了敌人是镇将的功劳,遇到真正的狠角,不是死就是伤,这种卖命不讨好的事不能干。”
林作基的心思与林作岩一样,只是没有说出来。经林作岩一说,立即就要离开,于是他们脱掉浅青色军服,趁夜离开了蔡希德的军营。他们不愿意去向张啸天告别,因为张是他们的师弟,觉得那样很没面子,一路南行,今天正好到达这里。进了饭店,要了一桌菜,吃得津津有味。看到一辆豪华的蓬车停在店门口,两人就动起了心思。
颜泉明刚刚坐下,林作基就走到他的身前,右手按着桌子说道:“这位员外,我们兄弟俩途中遇上窃贼,身上没钱,能否为我们付了这顿饭钱。”
颜泉明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睛突然变亮,发出白光。右手离开桌面,留下清晰的手掌印。这种伎俩在武林高手面前只能算不入流的雕虫小技,但在不会武艺的颜泉明的眼里,就成了不世奇功了。
颜泉明知道方岚董武艺,但与面前的人相比,不知谁高谁低?重任在肩,他不愿生事,连忙站起来说道:“出门靠朋友,谁能保证没有闪失,兄台既然遇到了难题,理应帮助,你们的账就算是我的。”
林作基诡秘的一笑,斜眼瞥了一下门口的马车,走回座位与林作岩继续吃喝。颜泉明再不懂江湖也知道遇上麻烦了,他本想叫方岚一起来吃喝,碰上这事,他不敢让方岚下车,如果惊动了叛军,不但二犯要被救走,他和方岚的性命都难保。
方岚也没有下车的打算,他叫车夫到店里与颜泉明一起吃,然后带一份到车上就行了。车夫将方岚的话转告颜泉明,正合他的心意。两人匆匆吃完,颜泉明瞥了一眼林作基兄弟,他们早已吃完,正在慢悠悠的剔牙。
颜泉明叫小二结账,指着林作基兄弟的桌子说道:“将那两位的饭钱一并算上。”他从身上掏出十贯钱,走到林作基的身前说道:“本人姓颜名泉明,做些小买卖,萍水相逢,愿与侠士结为朋友。”将钱放在桌子上。他想息事宁人,用行动感动这两人。林作基头都没抬一下,双手拨弄着钱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路上小心。”他们是做贯了黑道生意的,这一点小恩小惠打动不了他的心,相反,他们认为颜泉明是怕事之人好欺负,更坚定了作案的动机。
车夫将卤鸡、卤牛肉包好,拿了几个包子带上酒,到车上去了。这一切都没有躲过林氏兄弟的眼睛。他们在猜测,车上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以至于看守人员都不下车吃饭。
颜泉明见林氏兄弟没出来,松了一口气,立即叫车夫赶路。心想尽快避开这两个强盗,如果等他们改变主意后,麻烦就大了。回到车上,车夫抖了一下缰绳,两匹健马,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街道上行人不多,马车也不能太快,两匹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路小跑。方岚一边喝酒一边吃卤菜,打趣的说道:“味道不错,比在酒店里吃还要惬意。”
颜泉明说道:“酒店里并不安宁,有两个黑道上的人,自称是兄弟俩敲诈我,我替他们付了饭钱,还给了十贯。”方岚十分敏感,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颜泉明就将林氏兄弟的作为详细的说了一遍。方岚说道:“这两人的武艺不错,但只能算一般的武林高手。可能是黑道中人,我们这豪华马车太显眼,他们已经盯上了,我们的麻烦来了。”
颜泉明说道:“我为他们付了饭钱,还送钱套交情,他们就没有一点人情吗?我听说有武艺的侠客最讲义气,只抢为富不仁的人,对正规人好得很。”方岚说道:“你说的是真正的侠客,这两人算不上侠客是强盗。而且只能是一般的强盗,没有正义感,他们只要钱,其他的事都不管。”
颜泉明说道:“他们还没有出店,已经赶不上我们了,不用担心。”方岚嫣然一笑,他知道凭这两人的本事,用不了一刻时间就能赶上。但他不愿说出来吓唬颜泉明,但内心之中,则在盘算应付的办法。
出了县城,马车加速,八蹄翻飞,两匹马拉着马车奔驰在官道上。突然两个人影从马车上方飞过,落在马头前面,将两匹飞奔的骏马硬生生的拉住。颜泉明看清楚了,这两人正是酒店里勒索他的强盗。
林作基拍了拍马头,厉声说道:“留下马车和车辆上的物品,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颜泉明十分震惊,但马上恢复了镇静,想了一会说道:“好汉高抬贵手,我们是送病人去看病的,车上除了病人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作岩微笑着说道:“按黑道上的规矩,我们一般是不留活口的,但中午吃了你们一顿饭,你们还给了我十贯钱的路费。所以我们法外施仁,放你们一条生路。”颜泉明说道:“我们没带钱,车上两个病人已经奄奄一息。请你们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作基说道:“我们不信神只要钱,车上没有钱,这两匹马和马车还很值钱,拿上市上去卖,够我们兄弟吃一阵子的。还不滚蛋,惹恼了老子,把你们的脑袋统统拧下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押送囚徒途中生枝节 蒙混过关军营获接待(四)()
方岚走下马车,两人同时一楞。林作岩情不自禁的轻轻冒出三个字“方宝成”一脸的惊愕。方岚听见了,知道这两人认识他的父亲,微微一笑。林作基回过神来,眼前的年轻人是象方宝成,但比十一年前与林作岩打架的方宝成还要年轻,因此他不是方宝成。
他见方岚若无其事的走下马车,不知对方深浅。内心想这人可以是他们请的保镖,看他的外表,内功并不深,不能被他吓唬住了。当即脸色一正狠声说道:“我的话你没听见﹗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岚不在意的说道:“听见了,但我不愿将车马留下,而且喜欢吃罚酒。你们两人一起上吧。免得我麻烦。”他的沉着冷静,使林氏兄弟不敢轻举妄动,林作岩吃过方宝成的亏,已有退意。
林作基硬着头皮说道:“年轻人,不要逞强,我们兄弟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想吓唬方岚,方岚的心里也没底,但早已想好了对策。
他对林氏兄弟说道:“废话少说,有本事的话,我们拳脚上见真彰,你们是前辈,我让三招。而且不躲不避,让你实实在在的打到我身上,免得失礼。”
林作基不愿放弃,猛然一拳击向方岚的丹田穴,方岚没有躲避,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身上。丹田穴受外力击打,封闭的内力激荡,十分痛苦。他皱了一下眉头,站定身子。林作基拳头就象打在铁板上一样,手腕发麻,手臂酸痛。
林作岩见方岚真的挨打,使出全身力气,一拳砸在方岚的命门穴上。这一拳力道不轻,方岚体内气血翻滚,脸上见汗,仍不还手,等待第三拳。
林作基摔了摔疼痛的手臂,冲上去猛然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方岚右肋的大包穴上,他站立不住,身体向左飘出,还没站稳,林作岩乘机猛击左肋大包穴,方岚又回到原地,神情自若。
兄弟俩大骇,他们是诸葛霸的弟子,再不中也有八层的龙象神功,就是他们的师父也不敢将穴位让其全力击打。心想,这年轻人真是奇人。不等方岚还手,他们撒腿就跑,倾刻间不见了踪影。
他们中了方岚的诡计,方岚的身上有两种绝世神功,但阻塞在穴道内,现在虽然能流动,却只有很少一部分,不过十之一二。如果动用兵器,用招势对敌,方岚根本就胜不了他们。但林氏兄弟不知内情,还以为碰上了绝世高人。不敢与之对阵,乘机逃跑,生怕方岚不放过他们。
所以不等方岚回话,撒腿就跑了,而且是分两个方向。这是黑道人士做案失败的贯用招式,目的是为了躲避对手的追赶。
吓走了林氏兄弟后,他们在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傍晚到达太原城。方岚决定在城中过夜,这样豪华的高级车,如果在野外过夜,就会引起叛军的注意,弄不好会暴露他们的行动。
高邈何千年两人不言不动,一天没有吃饭,搭拉着脑袋,活脱脱的病人。入住店时也没有引起叛军的注意。尽管如此,方岚仍然十分警惕,当晚守在他们身边,一夜没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辰时过后,他们从南门出城,绕道向西。在通向吕梁山区的路口上,有一队叛军把守,马车被拦住了。一名身穿浅青色军服的军官,打开车帘向车里探望。
方岚说道:“军爷,这两人得了重病,久医不愈,我们打听到吕梁山中有一位神医,能治疑难杂症,特地去找他看病。”
“那神医姓甚名谁?”军官盯着方岚说道。“孙敬邈,”方岚脱口而出,接着说道:“据说是药王孙思邈的曾孙,医术很高的。他看病从不出他的医斋,都是病人自己上门。没办法,我们只好将病人送到他的住处。请军爷行行好,看在这两人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救他们一命。”
军官并不知道孙敬邈是何人,但人得不得得病,外表上应能看得出来。当即上车察看,翻动高邈和何千年的身体,见两人头发蓬乱,脸色肌黄,不能动弹,奄奄一息。的确是得了绝症的样子。他又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颜泉明,随手翻动一下没有发现两人的破绽,便向颜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