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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你就按我的意思办!”姑妈胸有成竹的说。
“怎么办?”男人不解。
“你过来。”妇人摆摆手。
男人伸长耳朵,女人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不行不行,那不是把绸儿也连累进去了吗?”男人摇头说。
“我是亲妈我都舍得,你有什么放不下?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嘛,亏你还是个男子汉!你和绸儿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就是了。绸儿早晚还不得嫁人,她能和你过一辈子?有了这大把金子银子,咱们后半生啥没有?你这个没脑筋的!”
“行行,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男人小声哀告说。
“你先上床歪一会儿,养足精神,咱们后半夜动手!”
男人点点头,说:“行,我也豁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恶男女放火烧屋()
小太监和红绸儿还在叙话。如果是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无非是说说女人的事,两个女人睡在一起也不过拉些家长里短。但是一男一女睡一屋,况且又都是鲜花初绽,青春年少的,自然别又一番风光。
红绸儿不见犹可,一见表哥胯下藏的那物,既雄壮又威猛,比她所见的那个不知要强过多少倍。她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里跟着狂跳不止,刚才还有一丝睡意,这阵则精神抖擞,磕睡虫儿统统溜到爪洼国里去了。她无话找话,问道:
“皇宫里太监都像你这样吗?”
“都像我这样还不乱了套了!”小太监噗哧一笑。
“那怎么就你有呢?”
“这我就说不上了,反正是全宫就我一个,连皇上都是废物。”
“皇上也是太监吗?”
“皇上怎么可能是太监呢?皇上是怕别的男人搞了他的女人,才把宫中所有使唤的男人都变成太监。”
“你不是说皇上也是废物的吗?”
“那是老天爷对他们这些人的惩罚,谁让他们把人家好好的男人割了家什,也让他们自己做一回太监尝尝滋味。”
“那宫中那些女人怎么办?一个皇上还是个聋子的耳朵。”
“不是还有我吗?”
“天哪!那么多女人你能搞得过来?听说皇宫里有好些好些女人哩!”
“有肉不吃豆腐,傻瓜才会把自己撑死!”
“哥,我想和你……”绸儿忽然蒙住脸颊。
“不行,”小太监吃了一惊,他根本上就没有往那里去想,因而推诿说,“我俩干了那事,姑妈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
“才不呢!那个老畜牲糟蹋了我好多回,我娘都装作没看见。”
“你是说你继爹?”
“除了他还有谁?”
“怎么会这样呢?幸亏没怀上小娃娃。”
“怎么没有?都几个了,我娘教我用筷子捣没了。”
“连这个姑妈也教你?”
“她不明说。见我肚子鼓起来了,就在吃饭的时候装作讲故事一样,说谁家谁家的媳妇怀了孕,不想要,自己用筷子偷偷那个了。”
“真是一对老混蛋!”
“哥,你帮我逃出这个火坑吧!我知道你不会娶我,只要你带我出去,随便找家男人嫁了就行。”
“你不是说你已有了婆家,还让我教你流红的事吗?”
“不说这些了。像我这样子,好人家谁要我,那个男人是哑巴,而且还是个丑八怪。”
小太监心里一怔:一个好好的女孩就这样完了!一个人在青少年的时候完全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像他,还不是小小的年纪就被人送去做了太监。全天下的人好像都在骂太监,似乎所有的太监都不是人,但是人们也不想想,哪个人自愿把自己割成太监?自古以来太监当忠臣的不多,究竟原因还是报复心理,你让他断子绝孙,他让你不得好报,江山易主!刚才他对这个表妹还有些腻歪心理,这阵则是充满同情和怜爱,一种爱莫能助的无奈。他能把表妹带走吗,姑妈的脾气,还不杀了他?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这位可怜的表妹,大不了再奉献一次。在宫中好多时候他都是这样做的,人家把他当成了工具,他则把这项工作当成是义务劳动。然而这一次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是心甘情愿的,他要让表妹尝受一次做完美女人的真实感觉。他说:
“表妹,把你给我吧!”
“哥,你嫌弃我吗?”女孩天真的问。
“不。”小太监摇摇头。
“你要嫌弃我就算了,我很脏的。”绸儿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小太监。
“不,我不嫌弃,我也想要你了。”小太监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那,那就来吧!”
绸子看样子有些犹豫,但能让人感觉得到,她很愿意接受,换句话说,这是她求之不得的。
小太监重复着一千遍一万遍那种亘古就有的做爱方式(以下删去一百八十一字)。
绸儿满心欢喜地说:“哥,我知足了,这一辈子没白活,死了也值了。”
“说什么话,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小太监斥道。
“哥,房子着火了!快穿衣裳,我去开门。”
小太监从表妹身上爬起来,猛抬头看见整个房顶都在燃烧。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火就烧起来了呢?这火烧得太邪乎。小太监顾不得多想,急忙找衣裳,衣裳没找到,胡乱摸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绸儿光身子下地去开门,拉了几下没拉动,她回过头来对着小太监喊了一声“门在外头被锁上了”,接着又发疯般地喊爹叫娘。
外面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都没有,只有火在更加猛烈的燃烧。
第六十章 小太监死里逃生()
小太监顿时一种不详的念头萦绕在心头,他本以为家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地方,未料到最后却要惨死在自己的家中。姑妈杀他情有可原,因为毕竟不是亲生骨肉,可是连自己的独生女儿也不顾,未免有些过分,可见最毒妇人心,此话不谬。
小太监焦急地在屋中跑来跑去,求生的愿望此时竟无比的强烈,他在一个劲地警告自己:他不能死!仿佛乌儿苏丹、曹花枝、鲜爱莲、上官雪四个焦急的眼神在期盼着他,如果他死了,她们怎么办?还有朝庭,还有王书贵……
红绸儿仍在无助地摇门敲门,声嘶力竭地哭叫着“娘快救命啊”。那种临死前绝望的惊呼声,鬼听了都会掉眼泪的。
这是一间老式建筑,四周墙脚一色的青砖,三尺往上才是土坯。那时候小太监他爷爷大概很有钱,所以才把房子建造得如此坚固。老爷爷决没想到若干年之后他的孙儿将会在此间绝命,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要在后墙留一片不很结实的小门,以备他的后人有逃生之机。然而不说后门,前屋门和窗户也都是用硬杂木镶嵌而成的,门板和窗棂子足有半只拳头厚,通常用人力是无法砸开的。何况烟雾腾腾,烈火炎炎,木制品和可燃物全部都在燃烧,屋顶上还不停地往下掉火棍儿,哪里才是出路?既然门在外面被扣死,说明是有人有意为之,此时若要天救,先要自救了。
突然间小太监想起他小时候他们这间屋曾经招贼,那年有人在墙角上挖了个洞进来偷东西,后来父亲和他把这个小洞和泥垒砖堵死了。因为毕竟是新添上去的,和原物不成一体。事不宜迟,小太监不加思考急忙过去朝那个地方狠命踹了两脚,墙洞果然开了个小缝儿。小太监大喜,又继续踹,直到把所有的砖块踹开。他过来招呼绸儿,绸儿已经昏倒在屋门口。他只好架起绸儿,到了那个洞口,自己先爬出去,然后回身再拉绸儿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梁倒屋塌,绸儿被埋在火屋里。
小太监焦头烂额地冲出火海,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救火的邻居,大家见小太监尤如火人一般,立即往他身上泼水,他披的是一件外衣,裤子裤叉都没穿,下半身的袍子几乎烧没了,自然暴露出那样东西。
姑妈和那个男人也在救火的人群里,见小太监从火屋里钻了出来,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又喊:
“乡亲们不要放走这个假太监,是他放的火!”
小太监也不解释,急忙在人群中借条裤子穿,有人脱下自己的裤子,先给小太监凑和着遮遮丑。
火势很快被控制住,当人们从发烫的断垣破瓦砾中拽住红绸儿时,她已经被烧成一堆焦炭。姑妈放声大哭,那个男人也在捶胸顿足的抹眼泪。
小太监这一身装束,即便要走也无法见人。
有人认出了小太监,惊呼道:“这不是小安子吗?昨天我就看着像,没敢认。”
顿时围拢过来一群人,大家亲切地问长问短。这个说到他家去,那个说到他家去。姑妈从旁边挤过来嚷道:
“哪里也不准去,我要和他见官!”
小太监不由暗暗叫苦,看来这一劫是在所难免了。不是他怕因放火而吃官司,也不是怕见官,他是朝庭里出来的人,啥样的官没见过?问题是他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有乡亲给他送来块大饼,他就着咸菜开水艰难地咽了几口。他好想吃家乡的那种面糊糊烙的油饼,但这回始终未能如愿。
县衙门办事效率蛮高的,不到中午的时候就派了人来,把他连人带马一骨脑儿带走了。
小太监饿着肚子在县衙门的大牢里过了一夜。
第六十一章 聪明官断糊涂案()
小太监当天到案时,大老爷正在和朋友饮酒。大老爷这人爱好不甚广泛,无非就是喝点酒、玩玩女人什么的。至于赌博了啥的他倒是不怎么涉猎,他嫌那些事既费脑子又熬时间,你输他赢他赢你输搞金钱换位游戏太没意思,本来他对钱财之物就不十分感兴趣,不如喝酒和嫖妓来得更直接更痛快,酒色酒色嘛!这点道理都不懂?
大老爷是个清官,到任以来他没有贪渎过公家一两银子,也没有向地面多收一两税金。老百姓既不拥护他也不反对他,上级部门既不提拔重用他也不弹劾他提他的官贬他的职,他在这个位子上一晃就是几年。
巧取豪夺,横征暴敛,贪赃枉法,刮地三尺,那是傻瓜们干的事,他有的是进财之道。老家那儿是不能再伸手了,那年为了他考取功名,老爹老娘砸锅卖铁几乎是囊空如洗,花一笔巨资硬生生给他谋了个县太爷的官位。不知是花钱不够抑或是他的本事不济,最终竟把他发配这个边远小县。
他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搞钱还贷(爹妈那儿还欠了一屁股账呢),他所做的就是充分发挥自己的兴趣爱好,在酒色二字上下功夫。自从杜康老先生发明了水酉这个东西之后,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仁人智士拜倒在“酒”字上,还有人为酒咏诗作词,歌功颂德,赞美酒的许多好处。他爹就是靠酒发的财,他家的祖传秘方如今就揣在他身上。大老爷先开酒馆后办酒店,广聘民间美女,小二哥一律换成小二姐。左边是酒楼,右边是青楼,县城里还有许多跟风的,刹时之间,一座集餐饮与娱乐的街市应运而生。家家客店红灯高挂,上书一个大大的“酒”字,旁边便是勾栏院,上书xx花酒店几个大字。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远远近近的客商,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公费旅游的达官贵人,纷至沓来,小县城顿时之间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大老爷不用亲自出面便财运滚滚,既装满了自己的口袋,又振兴了地方经济,何不名垂青史万古留芳?奈何上锋都是些傻帽,老百姓又不卖他的人情,贫也笑,娼也笑。大老爷天天肚子里窝火,只好以酒浇愁。
二天大老爷酒醒,方才想起昨日捉了一个太监进衙。首先他对那些做太监的人就怀有一丝同情之心,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如若割了你的那物,你会怎么想?
大老爷着人带了小太监到后堂,他要私下里会会这个太监,顺便打听点朝庭内宫中的风流韵事。
小太监灰头土脸的到了堂上,大老爷给他让了一个座,并让人取了他的枷锁桎梏,屏退左右之后,大老爷和颜悦色道:
“太监兄弟,你受苦了。”
小太监苦笑笑说:“何苦之有?”
“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兄弟一番?”县官说。
小太监有些吃惊,这位大老爷也是一方父母官,一点架子没有不说,还对他这个钦犯格外开恩,一口一个兄弟,倒是有些人情味儿,倘若这次能活着出去,此人是要报答的。就说:
“大老爷有话请讲。”
“你在朝中好好一个公公不干,跑出来做什么?”大老爷问。
小太监有心实话实说,奈何不知此人底细,不便明讲,只好敷衍道:
“大老爷有所不知,我不是跑出来的,而是皇上给我准了假,让我微服出巡、体察民情的。我在朝中的职位大小,想必大老爷也略知一二。”
“知道知道,你当过边关大帅,现今又主管兵部,这我是清楚的。那我问你一声,皇上既是派你出来,为何又通辑于你?”县官消息还灵通。
“这和皇上无关,有人假传圣旨,陷害我,不信大老爷可到我的马褡里寻找我的通行文书,上面有御玺皇印。”
“既如此,那就失敬了,”大老爷说着,起身站起来,对着小太监扑通跪倒,口中喋喋连声道,“钦差大人在上,请受微职一拜!”
这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阶下囚瞬时之间成了座上宾!小太监喜出望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昨晚一夜他都未能成眠,心想这颗头不知还能保得几个时辰,未料想贵人自有天佑,遇上这根救命稻草。他急忙扶起大老爷,说:
“县尊不必这么客气,小子是落难之人,如有得助,日后必不敢忘。”
大老爷闻听此话大喜,换了语气说:“这我知道,朝庭之中,党同伐异,你争我夺,互相倾轧,都是司空见惯的常事,反正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顺便问一声钦差大人,依你的权限日后能为我谋个什么官衔?”
小太监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原来此君是个攀附权贵、利欲熏心的势力小人!奈何此时他也不便较真,先图自己脱身再说,因而开口便道:
“小则侍郎,大则尚书。”
老太爷又要跪下磕头,被小太监拦住,县官诚惶诚恐道:
“今日得见贵人,实乃我胡某三生有幸,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了吧!”
小太监正在用人之际,巴不得有这么个糊涂蛋做个帮手,便欣然说:
“最好不过。”
俩人也不叙年齿,县官尊小太监为大哥,他则为弟,二人焚香磕头,算是结了金兰之好。然后才打发人给小太监沐浴更衣,安排酒宴。
大堂上,胡知县断案。带苦主潘氏和男人上堂,未等潘氏叫冤,胡知县先令衙役每人重打一百大板,潘氏夫妇不知就里,还以为老太爷要给他们行赏哩,进门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好几回。
胡知县也不问案便直接宣判:犯妇潘氏及其继夫见财起意,放火烧屋,致死一人。依律当斩,故判男人乱棒打死,潘氏凌迟,太监潘又安另案处理……
不
第六十二章 小太监入勾栏院()
潘氏的男人被打到三十棍时已经气息奄奄,胡知县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喊叫住手。他命衙役们将这个半死的男人押到死囚牢里,并沐浴更衣一番,好生吃喝,先养起来再说。众人不知何故,奈何县官就是现管,人家咋说就咋办,违抗不得的,即便不理解也要先执行。
胡知县回到后堂,双手抱拳,恭恭敬敬作个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