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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文也笑道:“皇上是万乘之躯,驾临寒府,是我做臣子的荣幸,皇上到来老臣可谓是万分感激。”几句闲言过了,李昱晗知道改直奔主题了,他今天来可不是来找这个范老头唠嗑的。
“范大人,大过年的朕前来不仅没给你带什么东西,还给你大了了一副重担。”
范景文不慌不忙的说道:“臣请皇上直言。”
“大人在朝多年,如今天下事大人也明白,敢问大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该怎样才能度过这存亡之秋啊?”
“皇上,万物皆有源头,我大明到今日地步,也是有原因的。我朝之衰,衰于人事,自万历朝以来,我朝党争不断。满朝文武心里装的不是国家,而是一心想着如何为自己谋利。他们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是朝廷的政令不能上行下效,朝廷的政策从上面到小面更是完全变了味,戍守边关的将士为了名利,结交内臣,克扣军饷,官逼兵反。正是因为这些朝廷的蛀虫我朝才有今日之弊。”
“范大人的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啊,朕在给你补充一点,还有一个错在于皇上,在于朕。”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范景文低下了头,李昱晗说的这些他心里明白,但他却不敢说出来。李昱晗继续说道:“自朕登基以来,先诛杀了魏忠贤,重用东林党,可结果你也知道。他们大大辜负了朕中兴大明的希望,朕那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朕后来一直在想这个魏忠贤真杀的对不对。可朕是太过于相信自己了,自己判的案,怎么可能让他翻案呢。所以,许多大臣在保举当年的魏党中的人才时,朕竭力反对。这些年,朕过于多疑,对臣子甚是苛刻,许多大臣对朕多有怨恨,同时,也是朕错失了好多忠良,冤杀了不少贤臣,这也是朕太过急功心切了。以至于如今君臣离心离德,朝廷内外乌烟瘴气的。”
范景文听罢明显的激动了好多,这开水浇坟——欺了祖了!皇上能有今天这见识,实属不易啊。他感慨道:“皇上,您能说这么多,真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啊!”
“范大人,社稷已如此,朕若不在醒悟,何以颜面以见列祖?又何以颜面以对天下苍生?朕之所以说这么多,还是希望大人能不计前嫌,能帮朕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波于沥澜。”李昱晗语词恳切的说道。
范景文心里明白,崇祯的内心是无比骄傲的,现在皇上能认清这十几年来自己的错误,低下皇上高贵的头颅,那么说明皇上刚才的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绝非官面文章。
想到这,范景文上前言道:“皇上,您有今天这份见解,老臣欣喜若狂。既然如此,老臣就斗胆提一条与皇上剿匪政策向背的建议。”
“范大人,你有什么建议请直讲,朕洗耳恭听。”李昱晗点了点头说道。
“臣以为,当今天下之事,乃敌强我弱。辽东满人作大,我朝辽东方向接连失利,西北又是败报频传,北方天灾不断。朝廷连年入不敷出。如今朝廷精兵仅剩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国库仅剩压库之银,朝廷上下君臣离心离德,现又逢京师大疫。臣以为,若想保江山与危难,南迁之计方为上策。”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看皇上没什么反应他才继续往下说。“南方这些年免受战火侵袭,社会比北方稳定,若南迁还可以解决朝廷两面受敌的不利局面,南方还有长江为天堑,是良好的御敌屏障。江南富裕,也是朝廷恢复元气,保证军队的有力后盾。当然迁都是一条,还有一条要与满清议和,朝廷南迁,必动辽东之师,那样满清趁机入关,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李自成和张献忠目前也成为朝廷的头等大患,要打他们,还是要确保辽东无事。所以臣以为不管怎样与满清议和都是非做不可的。对内部的流民贼寇皇上还当剿抚并用。重中之重还是在于人心,皇上刚才能直言不讳,臣也没什么所顾忌的了。朝廷君臣离心,互不信任,这样的朝廷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如今的内忧外患啊。恕臣直言,如今的朝廷,实力早已大不如前,许多事,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啊。”他说完后,静静地看着皇上,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期待。
李昱晗说道:“范大人,果然老成谋国,朝廷上敢像你一样的人可不多啊!今天有君一席话,朕何惧之有?朕给你保证,短则五日,长则十日,朕定给爱卿一个答复,定不辜负爱卿对国对君的这份赤诚之心。”
李昱晗说完,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激动大说道:“皇上啊!老臣今日闻听此言,可谓是天佑大明啊!”李昱晗将他扶起,又将他这几日的想法告诉了他。
不知不觉中就是一天,天色渐暗,李昱晗和王承恩告辞回宫。留下范景文惊奇而又激动的样子站立在大门口。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他忍不住感慨道:“天不亡我大名啊!我大明有希望了!”
那天晚上,回宫之后李昱晗立刻去了袁贵妃的翊坤宫。这几天一直在忙,他终于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自己了,前期的工作,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但漫漫人生路,这才第一步,后面的路还任重而道远。
初六,内阁六部等各各衙门均已开笔,朝廷开始正式工作。早上,李昱晗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朝。老掉牙的上朝仪式结束后,
倪元璐上奏道:“启禀皇上,自去年十月份以来,京师大疫愈演愈烈,如今京师内外,因瘟疫而死的人千千万万,臣特请皇上调银30万两,以赈灾情。”
“臣以为,现在朝廷头等大事在于剿匪戍边,现朝廷应以边防为主,朝廷财政本来就困窘,臣认为还是要分清个主次来。至于赈灾,交于直隶巡抚杨鄂一手督办,京师多富贵人家,钱粮也又他想办法吧。”张缙言听完连忙说道。
李昱晗站起来,看了看满朝文武,说道:“倪大人所言,言之有理,张大人,也是为了社稷长久着想。但大灾在前,朕焉能不管?王承恩,内孥拨银30万,交于直隶巡抚,以赈灾情,另外让太医院的各位太医们也去给百姓看病,并联系各省督抚,筹办药材,以治瘟疫。”
皇上开口,各位大臣异口同声的喊道:“皇上圣明。”
紧接着,范景文奏到:“启禀皇上,去年十月孙庭坚与李自成战败潼关,后因下落不明未及时追封,先多位将军和文臣,上书为之证明,孙大人确系战死,请皇上龙意天裁。”
范景文上这个折子,是李昱晗安排的,目的就是笼络人心,就连给孙庭坚的谥号都是他给起的。倪元璐的折子也一样,如今李昱晗要给群臣树立起一个通情达理、心系天下、知人善用、临危不惧的新皇帝形象。
“爱卿所言,朕也有耳闻,那就以卿所奏。孙庭坚奋勇为义、临难不惧可为勇,除伪宁真、赴敌无避可为武,兵部尚书兼七省总督孙庭坚谥勇武,加封平国侯,领太子太师衔。”李昱晗点了点说道。
然后,就退朝了。吃过午饭,王承恩来报:“皇上,前几日你让老臣办的差事臣已经办妥了,前天早上臣捉拿了王之心,经过这两日臣的连夜审讯,臣还真审出了不少东西呢。”
“这麽说,这两天白天你陪这朕办事,晚上审王之心,这实在难为你了。”李昱晗一脸关心说道。
王承恩看着皇上,一脸憔悴却笑着说道:“皇上如此待臣,臣只能尽力以报皇恩了。”
李昱晗叹到:“你啊以后多在乎在乎你的身体,你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朕还想让你多伺候朕几年呢!”
“皇上乃天之骄子,臣乃凡夫俗子。臣再有能耐,也活不过天啊!”
第九章 嘘!有人想跑。()
王承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李昱晗,然后说道:“皇上,王之心也是宫里的老人物了,太监的家法他都懂。皇上说过重在取财,所以我已活命为条件,审起来倒没费多大力,他就召了。但大都是敲诈勒索一些官员,强取豪夺,泄露内廷机密之类的事。”
“这就够了,有没有有关陈演、张缙言的?”李昱晗问道。
王承恩点了点头说:“有,找王之心了解宫廷机密最多的就是他俩了。这怎么处理?还有,皇上,王之心该怎么发落啊?”
“他两个有骆养性办,王之心既然说了要留他一命,就让去给朕的皇兄去守灵吧。但是要抄他的家,抄家人你自个看着办,抄家时,你去盯着,朝廷没钱,让手下手脚都给朕干净点。关于陈演和张缙言的你口供,派人给骆养性送去,他有用。”李昱晗说道。
“臣明白,臣现在就去办。”王承恩说罢便退下去了。李昱晗坐在那想了想,皇帝穷到要靠抄家过日子,这恐怕是古今中外第一例了。
可此时张缙言和陈演是一脸黑线,他们通过他们的眼线,掌握这内廷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锦衣卫东厂,掌握不到皇上的具体动向。但他们也隐约感受到了京城风雨欲来城欲摧的紧张气氛。
初七早晨,李昱晗起床的时候。外面,天色晦暗,厚厚的云层将天压的特别低,天空灰蒙蒙的。这一切都营造出了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李昱晗明白,朝廷将有暴风雨要来临了。
用完早膳,王承恩送来了昨天抄王之心家的清单。不出李昱晗所料,果然是一条大鱼。从他家总工抄出了四十多万两白银,另外还有名人字画、玉器古玩等不计其数的珍宝。
李昱晗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王承恩,银子送到国库,安慰一下国库里的耗子们!”
王承恩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昱晗。李昱晗笑道:“国库穷的里面的耗子的饿瘦了!去给他们送点食。”
王承恩听罢也笑了。李昱晗继续说道:“关于王之心的案子要越快越好,不要在朝里引起太大影响。”王承恩点了点头说声是便下去了。
但王之心的事还是触动了朝中不少人的敏感神经,从他被王承恩抓捕,陈演的探子就第一时间把消息带给了他。可王承恩也做了不少保密工作,审讯的人全是王承恩的心腹,所以关于王之心的消息,陈演也只是知道一点模糊得信息。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俩心中有鬼,所以他俩格外紧张。尤其是在打探到我召见了骆养性后,他俩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二人接连几天闭门谢客,可昨天王之心被抄家后,有人实在坐不住了
中午,一乘小轿悄悄抬出了张缙彦府的后门,而这一切,全都没逃出锦衣卫的眼睛。自从骆养性接了任务,就在张府和陈府周边做了严密布置,加上早年在府上布置的暗桩,可谓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处于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中。
监视张缙彦府的是锦衣卫同知常泽超,常昱泽自幼习武,练的了一身飞檐走壁的精湛武功,而且在文学方面也有一定的天赋。后来被骆养性赏识,加入锦衣卫,经骆养性一手提拔,如今已是从三品的锦衣卫同知。那乘小轿一出门就被就被常泽超盯上了,他带着人,悄悄尾随轿子,一直到了陈府。轿子同样没走前门,而是从后门进去的,
看见轿子进了陈府,常泽超向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做了个手势,那个人挑着挑子,便边向陈府后门走,边吆喝。但在北京,这个人吆喝用的却是天津口音。
“葫芦儿,刚蘸的”
就这样在陈府后门喊了几声,陈府的后门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卖糖葫芦的身边。常泽超看到了这幕,也快速走到了卖糖葫芦跟前。
“卖糖葫芦的,这北京地儿,你怎么喊的天津味儿啊?”陈府走出来的那个人笑着问道。
“莫非北京人就不认识天津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边笑着说,边斜瞅着我,给那个人使眼色。
那个人立刻心领神会的对我说到:“小的锦衣卫陈府暗桩吴大海见过大人。”
“闲言少叙,张缙言府上的一乘轿子进了陈府,你马上回去给我打探清楚,晚上三更天老规矩。这几天都给我放机灵点!马上就是你们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小的明白,大人请放心。”
说完两人各拿了一支糖葫芦各自离开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注意这稀松平常的一幕。此时,陈府的书房里却是另一番情况。
“你怎么来了?你没看见外面现在全是探子。”陈演紧张的问道。
“阁老,你说我不来行不?王之心的家都被抄了,皇上这两天更是新动作不断,你我总要想想对策吧!”张缙言慌慌张张的说道。
“张大人,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也感觉到皇上将有大动作。”
“你是皇上宠臣,我是皇上破格提拔的,皇上应该不会对我们下手吧?”张缙言说道。
“那这几天咱俩府前的探子是吃饱了撑着啊!在这瞎晃悠!你可别忘了周延儒、温体仁吗?皇上收拾王之心,先后召见骆养性、李邦华、倪元璐,还出了一趟宫。你我可是文武之首,皇上有事不找你我,还背着你我,那你觉得皇上想冲谁来?”陈演说完,两人一脸黑线。
半天,张缙言说道:“要不,你去找一下王承恩王公公。”
“王之心都是他王承恩办的,我怎么找?”陈演回道。
“锦衣卫呢?”
“皇上找过骆养性了,你觉得还可靠不?”
“难道你我就这样干等着吗?”张缙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皇上这几招是不显山不露水,没有那几个探子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上变化实在太快了,有些事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些根本就像皇上做事的脾气秉性啊。但事到如此,你我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又什么风吹草动,还是保命要紧。”
“阁老又什么办法?”
陈演在桌子上用手蘸了水,写了一个“逃”字。写完,两人二目相视,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张缙彦立刻就回府了。但这一切,除了他们写的字之外,他们在书房的一切都被吴大海偷听的一清二楚。
第十章 御驾亲征()
初八早上,李昱晗还没有起床。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苦涩的摇了摇头,独自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便让外面的小太监进来。
“皇上,陕西八百里加急军报。”
“说。”
“皇上,李自成正月初一在西安建国了,伪朝国号大顺,建伪元永昌。”
李昱晗苦笑道:“朕知道了,去把折子下发下去。明日皇极殿议政,另外去找倪元璐李邦华和范景文,告诉他三两个时辰后平台召对。”小太监说了声是,便退下了。
李自成正月初一建国的事情,李昱晗打来着就知道。但朝廷的军报没来,他也不能搞未卜先知,他打开桌子上的奏折,上面写道:“闯贼李自成,建立伪朝,改建伪元,以牛金星为伪丞相,宋献策为伪军师,拜刘宗敏、田见秀为伪权将军”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昱晗正在那发愁的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拿着一封折子,快速走来。
“皇上,凤阳八百里加急折子。”
“又有什么事?”李昱晗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小太监,问道。
“回皇上,凤阳巡抚马士英来报,凤阳正月初一发生大地动,城内外百姓死伤无数,房屋倒塌严重。恳请皇上调集钱粮,以赈灾情。”
李昱晗点了点头,便让他下去了。看着马士英的折子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看着满目疮痍的江山,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