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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血泪太原(二)()
太原城里,蔡懋德、周遇吉等焦急的等待着各地的援军和朝廷的指示,可李自成却不会陪着蔡懋德一同来等。初十早上,李自成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太原城往外集结,但至少目前李自成并没有围城。
太原城有八座城门,南面承恩门(新南门)、迎泽门(大南门),西面振武门(水西门)、阜城门(旱西门),北面镇远门(大北门)、拱极门(小北门),东面迎晖门(小东门)、宜春门(大东门)。李自成部,将二十万大军全部陈列在东南角的承恩门和东边的宜春门。
初十早上,见李自成如此阵势,周遇吉亲自部署,他与赵建极坐镇承恩门,周遇吉的副将刘家安与巡抚蔡懋德共镇宜春门,其余六门也均有人把守,吴三桂负责城内的巡防。巡按汪宗友总理大军后勤供应。部署好后,他们几人皆是一身戎装,奔向自己的岗位。
周遇吉、蔡懋德四人稳坐在城楼之上,紧张的盯着城下蠢蠢欲动的叛军,但李自成并未急的攻城。李自成明白太原城城墙高大,守军虽有限,但城墙上却有不少的火炮,而且墙上的守军中,还有一半多人使用者火铳和鸟铳。贸然强攻,必定会造成巨大的部队伤亡。军师宋献策建议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诱敌出城,再行歼灭;另外,想法从各地调集火炮,要攻克太原的城墙,单靠人力,是不现实的。
李自成遵循刘宗敏的建议,不断派出人去各各城门骂阵,另外也给陈尚智下令,让其火速准备二十门大炮送抵太原。另外,刘宗敏又给李自献了一计,他说:“闯王,如今姜镶率领着他的部下在太原西北一带。现在大明朝廷和太原的守军肯定会认为其将要来太原与闯王会师。为何我们不反其道而行之?”
“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李自成问道。
刘宗敏笑了笑说:“闯王,你现在给姜镶下一道令,让他不必来太原了,让他回大同!”
“这是何意?”一旁的田见秀不解的问道。
“闯王,如今大明朝廷的宣府大同两地,大同的守军已经投降了我们,宣府的守军,驰援太原还遭到姜镶的伏击。如今宣府。大同两镇城内无兵,让姜镶率军取之,必可是大明朝廷大乱。”刘宗敏说道。
李自成迟疑的说:“计是好计,可姜镶来投,一直都是书信往来,如此安排,恐有不妥吧!”
这是,宋献策笑道:“闯王,这有何妨?姜镶是叛国的人,杀钦差在前,伏击邵宗元在后,就凭他那区区两万人,以如今的形势,他除了归顺我大顺,他还有路可走。”
“是啊!军师说得很有道理。这样还可以顺便试探试探这小子是不是真心来投。”田见秀也劝道。
李自成见自己的几员大将都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依你们几个所言,让姜镶去取大同宣府。”他们几个听罢,都笑了起来。
而已经撤退到静乐、忻州的王永魁,初九晚些时间,接到了总兵周遇吉的调令,便连夜整顿军马,连夜行军,如今已经到了距太原不足六十里的石岭关,而邵宗元部。初七中午就开始从岚县向太原进发,但由于部队刚经历了败仗,所以伤病员比较多,行军较为缓慢,而且一连四天了,邵宗元仍处于昏迷状态,而且情况也不容乐观。初十早上,送周遇吉调令的驿夫在陵井驿遇到了正在向太原撤退的邵宗元部。
整整一早上,李自成骂阵的人已经换了六七拨,可周遇吉始终坚守城池,不出城迎敌,但他的脸色却是极其难看,因为他明白,他如此硬抗,其实会极大的顿挫士兵们的锐气。
一旁的赵建极在听了几次骂阵后,也按耐不住自己紧张的内心,试探性的问道:“周将军,我们就这”说这话,赵建极手指着骂阵的人说道。
周遇吉回头瞪了赵建极一眼,没说什么,接着继续回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赵建极见状,也没再说什么。
宜春门那形势一样,不断地骂阵,武将出身的刘家平到有点坐不住了,他不断地起身又坐下,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李自成的话。到是蔡懋德坐得住,他面色凝重,双眼紧闭,倒像是禅师打坐一样。
看着蔡懋德的样子,刘家平忍不住问道:“好我的中丞大人,人家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大人还坐得如此清闲。”
蔡懋德睁看眼,看着刘家平说:“城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把所有的人马全部给你,让你出城迎敌,你敢保证全部击退城外的所有敌军吗?”
“这个这个中丞这不是难为小的吗?”刘家平结结巴巴的说道。
蔡懋德接着说:“我知道你打不过,目前只能凭着城墙还能守住太原,出城就是自寻死路。这个城里的人明白,城外的人也明白,李自成不断骂阵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此,刘将军是想中李自成的圈套吗?”
“卑职唐突了,望中丞大人见谅。”刘家平急忙说道。
“所以啊!你也就好好的坐着,养好精神,等到动真格的时候,在好好的出这口恶气。”蔡懋德对着刘家平说,刘家平听罢直点头,也学着蔡懋德的样子气定神闲的打坐。可武夫毕竟不是文人,坐在那还是静不下心来,还是时不时的起身在城门上转一转,看一看。
整整一早上,两军都处在对峙状态,但李自成的其余人马也在快速的向太原方向集结,这一切,也全在周遇吉的探马监视之下。巳时许,汪宗友亲自带着下人来给几位大人送饭。
他们先来到承恩门,汪宗友看了看赵建极,又看了看周遇吉,然后缓缓问道:“周将军、赵大人,不知今早的战况如何?”
“还在对峙。”周遇吉冷冰冰的说了四个字,汪宗友看见赵建极在周遇吉身后正在急忙给自己摇手,他便在未继续问下去。
离了承恩门,来到宜春门。蔡懋德看见汪宗友急忙问道:“汪大人,你去了新南门没?”
“中丞,我刚从那过来。”汪宗友说道。
“那边情况怎么样啊?”蔡懋德问。
汪宗友叹了一口气说:“两军还在对峙,李自成派人在城门外骂了一早上的阵。这边呢?”
“还不是一样,这厮实在,骂了一早上了。”蔡懋德摆了摆手说道。接着,蔡懋德又问道:“朝廷有消息传来没?”
汪宗友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有一个消息或许对中丞来说是个好消息。”
“快说。”蔡懋德急切的问道。
“刚刚卑职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刚送信回来的驿夫,他说邵宗元将军的部下已经走到了陵井驿,卑职估摸着,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天门关了,或许,晚些时间,邵将军的大军就能开抵太原。”汪宗友说道。
“这消息周大将军知道吗?”蔡懋德又问。
“还不知,刚才卑职看周大将军好像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多说话。”汪宗友回答道。
“周大将军不容易啊!山西的局势这么紧张,皇上却把这烫手的洋芋扔到了他手上。结果是丢城损将的,他难免有点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周遇吉说。转身他又说道:“刘将军,你去将此消息,告诉周大将军吧!”
刘家平刚要起身,汪宗友急忙拦着说:“这事就不麻烦刘将军了,我待会回去时顺便告知将军一声就是了。”
“那末将谢过汪大人了!”刘家平急忙说道。
然后,汪宗友便带着几个兵丁走了,就连他们吃饭的时间,城门外的骂阵声都未停止。
听着接连不断的叫骂声,刘家平看着蔡懋德,放下手中的饭碗说道:“中丞大人,这贼骂人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卑职听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蔡懋德看了看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笑着伸手把他叫过来,低声言语了一番,然后,刘家平突然憨笑了起来。
接着,刘家平起身那起碗,盛了一半碗饭,向城墙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回过头来说道:“中丞大人,我真去了啊!”
蔡懋德笑而不语,也未抬头,吃着饭,拿筷子比划着让刘家平去。
刘家平来到城墙边,抄起饭碗,对着骂阵的那个人就扔了过去,刘家平是习武之人,臂力不容小觑,一碗饭虽然在空中撒了许多,但碗实实在在的砸到了二十米开外那个骂阵的人身上。
城墙上的刘家平还大声的喊道:“你跟臭娘们似得,骂人连个声都没有,你们军中是不是没有有男人味的兵了,派你来阵前显眼,这碗饭算爷爷赏你的,吃完饭,有点劲,大声的骂,要不然就你这低声细语的,爷爷听着不得劲。”
刘家平的一通回骂,惹得城墙上的守军哈哈大笑,还有几个兵丁也跟着起哄到:“城下的那个娘们,晚上来城下,爷爷把你吊上来,听着你的声音都这么细,在让爷爷摸摸你的脸蛋,摸摸你的和,看嫩不嫩”
听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笑骂声,就连蔡懋德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那个骂阵的人见状,听着城墙上的羞辱声,一人难敌百口,很快就败下阵来,灰溜溜的骑马军营方向跑去。
正在城墙上嘻哈打闹的时候,汪宗友跟着周遇吉却急匆匆的赶到了迎春门。让到城楼上的后间,周遇吉急忙递过一封折子说道:“昨天的折子,皇上连夜批了,又连夜送来了,你看看。”
蔡懋德打开折子,一眼就看到了朱批的八个大字——弃守太原,退往平定。蔡懋德吃惊的看着周遇吉说:“弃”突然,周遇吉反应过来,此事现在还不能宣扬,便急忙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弃?还退往平定?”
周遇吉严肃的说道:“我也很疑惑,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此地不是议事的地方,走,去巡抚衙门再议。”蔡懋德合起折子说。“再去通知吴三桂和赵建极让他们也赶快来。”
说这话,他们几个人便急忙下了城墙,赶奔巡抚衙门,送信的也急忙去找赵建极和吴三桂。
不一会,人就到齐了,看着折子上的批语,也都甚是吃惊。可吴三桂的副将夏国相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说道:“几位大人、将军,依末将看,这或许还是个好消息。说句不吉利的话,太原城如今是凶多吉少,弃了他或许还是明智的选择。”
“你懂什么。”吴三桂厉声喝道,接着说:“城内的守军如今只有三万九千人,出了这太原城,外面如今可是有三十万虎狼,若是李自成压住不放,那结果可想而知。另一个,大同宣府的守军,为了支援太原也均已撤防,太原没了,李自成长驱北上,可直达居庸关,那时我们是不紧张了,北京城可就紧张了。”
“是卑职考虑不周,卑职失礼了。”夏国相急忙向在座的列位大人施礼赔罪。
蔡懋德接过话来说道:“夏将军不必如此,吴将军也切勿动怒。如今皇上的用意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还说不明白。”
“中丞、将军,我到有一个疑问,这折子上的批示会不会是假的?”一旁的赵建极若有所思的问道。
第五十三章 血泪太原(三)()
周遇吉听罢说道:“这个好判别,去吧送折子的人叫来,一试便知。”
“从太原到北京,在从北京到太原,来回采用一天一夜,这个时间是有点快了。”一旁的一个副将说道。
吴三桂冷笑着说道:“这折子是我差人送的,用的是我的飞骑,我的飞骑从北京到山海关那都是朝递夕达,这位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那个刚才说话的将军,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蔡懋德急忙说道:“吴将军切勿动怒,皇上的批示是有些怪异,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吴三桂起身说道:“中丞大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接着,吴三桂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吴三桂敢拿人格保证,我带出的兵没那种叛国投敌之鼠辈,谁要是想诬蔑我宁远官军,那也别怪我吴三桂不可气。”
周遇吉听到这猛地一拍桌子,说道:“你们闹够了没?我虽是大将军,可太原有什么闪失,咱们谁也跑不了。如今,李自成都打到城下了,你们还有心思吵!”
吴三桂听到周遇吉发怒了,也没说什么便转身有坐了下来。
这时,那个送折子的兵丁被带了进来,但见他重重的黑眼圈,满脸疲惫。
看着他的样子周遇吉开口问道:“那封折子你到底送到哪了,最好从实招来。”
“回将军的话,折子自然是送到京城了。这话怎么说的。”那个兵丁说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何时到达的京城?何人接的折子?折子有何时送出的宫?”周遇吉接着问道。
“将军,小的应该是午时进的京,京城戒严,小的绕着北京城跑了一周,还是在德胜门进的城,进城时也就快丑时了,小的到了内阁值房,是李建泰李阁老在值夜,他与小的一同将折子送到长安右门,折子是从门缝里递进去的。接着,李阁老与小的回到了值房,让小的在值房里将就一夜,可没有半个时辰,那折子便被看门的兵丁又送来了,来时还说皇上急令,火速发到太原,小的便有起身,拿着李阁老的书札,从左安门出城,小的不敢懈怠,火速将折子送了回来。”那个兵丁有条不紊的说道。
“你对北京城知道的还挺详细的啊?”在座的赵建极问道。
“他是我的私人通信兵,我在山海关的时候,他一个月都要给北京城跑好几回呢,这要是都记不清楚,我还要他作甚?”一旁的吴三桂没好气的说道。
接着,蔡懋德、赵建极还有周遇吉有试探这问了几个问题,这个兵丁回答的皆毫无破绽。
见状,吴三桂笑着问道:“二宝,一天一夜吃东西了没?累不?”
“跟爷回。”这个叫二宝的兵丁急忙笑着说道。“昨晚,李阁老赏了我一点点心,刚才回来正在吃饭,就被叫这来了,饿到是不饿,就是困得厉害。”说着话,他便打起了哈气。
“赶快下去歇着吧!”吴三桂笑着说道。
那个叫二宝的兵走了以后,大堂上的气氛甚是尴尬,特别是赵建极,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旁边座的蔡懋德,用手拉了拉他,又向他对着吴三桂努了努嘴。
赵建极方才起身对着吴三桂施了一礼说道:“吴将军,我赵某方才言语有失,还望将军多多海涵。”
吴三桂心里也明白,差不多就行了,顺着台阶便下了。他也起身赶紧笑道:“赵藩台不必如此,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看着吴三桂的样子,一旁座的周遇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已经是强压着怒火了。
蔡懋德看了看个人脸上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各位,现在已经查实,这八个字的朱批的确是皇上亲笔所批,那接下来各位以为我们该怎么办呢?”
在座的除了吴三桂面无表情以外,其他人全部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人说话,最后,他们又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周遇吉和蔡懋德身上。
半天,周遇吉说道:“遵旨退兵。”
“怎么退?城外三十万敌军,我们恐怕是想退也退不了了。”蔡懋德捋着胡子叹息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周遇吉起身说道,接着他便向地图走去,然后他指着地图说:“这里是汾河,这里是в樱衷诹钌圩谠孔ぴ诹胶拥慕唤绲胤阶橹鳎跤揽吭诃'峪河和汾河以东伏击,然后城内的守军在在小东门和大东门以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