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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衣人掀开帽子,看着倪元璐笑着问道:“倪大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第二十七章 皇上的密信()
“罪臣倪元璐见过钦差大人。”倪元璐连忙走过来说道。
骆养性连忙上前将倪元璐扶起说道:“倪大人,快快请起。”
倪元璐站起身来,骆养性让狱卒搬来了两把椅子,他们两个相对而坐。倪元璐满脸的悲愤,内心更是五味杂陈,他重重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不停地哭到:“臣对不起皇上啊!臣对不起皇上啊!”
一旁的骆养性上前拉住倪元璐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倪大人啊!你是朝廷现在少有的公忠体国的良才啊,我也听说了,你这几天虽然是负罪待参之人,你却仍和马士英一起为了救灾上下奔波,日夜操劳,敢问我大明朝还有几个像你的官员,至死还心存国家,不忘社稷啊!”
倪元璐听到这哭的更加厉害了,边哭边说到:“我愧对皇上的知遇之恩啊!九省总督、钦差大臣皇上给予我了太多希望,皇上担着天大的干系,把这万斤重的的重担教到我的肩上,可我,可我,我有愧与皇上啊!”
“大人,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已如此,还望大人宽心点才是。”骆养性上前劝道。
倪元璐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缓缓问道:“大人,你深夜来此,恐怕是罪臣的时间到了吧!”
骆养性听罢,突然笑了起来。一旁的倪元璐被骆养性的这一笑,给笑懵了,一脸疑惑的看着骆养性。接着,倪元璐略带愤怒的说道:“骆大人,要看我的笑话,你就看吧!”
骆养性急忙说道:“大人,切勿见怪,我并无取笑大人之意,我是笑大人太过书生气了。”
倪元璐不解的问道:“骆大人此言何意啊?”
“九省总督、钦差大臣倪元璐接旨。”骆养性站起身来,从袖筒里掏出一封密旨,说道。
“罪臣倪元璐听旨。”倪元璐慌忙跪下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倪元璐身为九省总督、钦差大臣,虽凤凰岭之事有失朕望,但上天干咎,非臣子之过。现朝廷值存亡之秋也,卿乃朕安邦之良才,定国之股肱,朕岂可自断臂膀乎?外辱需人御,内患需人平,朝廷乃用人之时也!然朝野非议,不杀卿难平朝野,难安百官,但朕有惜其才学,恐江南之赋税,还需卿之亲劳。卿凤阳之事,朕已传谕北镇抚司,已有定断,卿勿复再言。先将卿九省总督一职免去,仍行钦差之职。执天子剑,掌奉天玺,代朕暗中巡狩江南,查察民情,赋税之改革,望卿多加仔细,朝廷之兴盛,皆在其也。现将锦衣卫新任同知吴孟明调尔听用,勿负朕望。切记,切记。钦此!”赵祖华读到。
倪元璐听罢痛苦在地,已经无力接旨,身边的侍从将其扶起坐下。倪元璐老泪纵横,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骆养性拍了拍倪元璐的肩膀说道:“倪大人,什么也别说了,你的忠心,皇上都明白。皇上还给了你一个锦盒,让我带给你!”说着话,骆养性向随行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立刻递过来一个锦盒。
骆养性接着说道:“倪大人,锦盒是皇上亲自所封,皇上御笔的封皮,我们都未曾看过。”
倪元璐过于激动内心总有千言万语,也全部卡在喉咙无法言表,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激喜悦之情。
骆养性又拍了拍倪元璐的肩膀说道:“倪大人,吴孟明我也给你带来了,你们趁夜离开这这吧!后面的事我们自有办法。”
半天,倪元璐才缓过气来说道:“臣臣倪元璐倪元璐叩谢吾皇天恩啊!”
骆养性将倪元璐扶起来说道:“大人,皇上如此厚重抬爱,大人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倪元璐不住地点头,骆养性回头对着吴孟明说道:“吴孟明。圣旨以下,你好生伺候倪大人。我已写了一封北镇抚司的调令,你到任何一地,均可调动当地所有的锦衣卫,一切交于倪大人调遣。”
“卑职遵命!”吴孟明连忙说道。
骆养性回头看着倪元璐,说道:“倪大人,我能帮你的只有那么多了!”
“我在这谢过骆大人了!”倪元璐看着骆养性激动地说道。
“大人,多保重!大明的劫数能不能渡过去,皇上全凭大人了!”骆养性言辞恳切的一字一眼的说道。然后,倪元璐和吴孟明都换好衣服,带好东西,趁着夜色,被锦衣卫送出了城。
倪元璐走后,骆养性从凤阳城外抓了一个人,换上倪元璐的衣服,将其斩杀。二十七日一早,骆养性召集马士英一干,说倪元璐乃封疆大吏,本应赐鸠或白绫令其自裁,但圣命已下,莫敢不从,为全圣德,我等细作商量,为了不惊动百姓,昨晚已在牢中将其斩杀,以全圣德。
骆养性等乃皇帝亲军,如同钦差,马士英等虽然听到这很是吃惊,但是碍于锦衣卫的身份,当然也不敢有什么异议,全都点头说好。看着他们的样子,骆养性站起身来接着说道:“我知道大人们是没有异议的。”
说着话,拎出一个盒子,接着说:“这是倪元璐的人头,我等要回京复命,也就不再逗留了,各位大人告辞了!”
说完话,骆养性一行就出了巡抚衙门骑快马向北而去。
而此刻,倪元璐吴孟明出了凤阳已有百里,他们找了一间小客栈歇脚,吃了点东西。经过一夜多的奔波吴孟明早已是哈欠满天了,但倪元璐却是毫无睡意,他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插上门销。轻轻地打开了那个锦盒。
锦盒里,最上面是一封密信,倪元璐颤抖着双手将其打开,信上写道:“大明崇祯皇帝拜上钦差大臣倪元璐”看到第一行这几个字,倪元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想要喊声皇上万岁又害怕暴露了身份,他强忍着泪水向下看到。
“大明崇祯皇帝拜上钦差大臣倪元璐,时值社稷危难之际,大厦将倾之时,朕有心安邦,却无力回天。朕御驾亲征之计,为的是全太祖爷十五朝英明。朕殒,不足为息,但大明社稷切不可断,与闯贼之战时不久已,到是时,若朕有不测,新任总督卫景瑗将佐幼主而安社稷。若南京有不测,或天下诸王不服,卿可持朕所授空白圣旨、宝玺,号令天下。卿暗中巡狩之时,若有需,可凭朕之信物,斩杀各级官员王侯,调令天下所有兵马,卿若有不便之处,可另锦衣卫同知吴孟明代劳。望卿念及天下苍生,朕勿复多言,爱卿珍重!”
看着这样的信,还有盒子里的空白圣旨等,倪元璐两眼通红。他的心里早已是澎湃激昂,他跪倒在地,面北而拜,低声说道:“皇上,臣宁洒一腔热血,也不负圣命。”
而京城里,卫景瑗接到圣命后,也是日夜兼程刚刚奔到京城。南书房里,李昱晗召见了卫景瑗。
李昱晗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个精神饱满、短小精悍、皮肤黢黑却长着一脸白胡子的小老头,甚是欣慰。赐坐之后,卫景瑗一直拿大同的事为自己请罪,但均被李昱晗驳回了。
其实李昱晗并没有打算将大同的事算在卫景瑗的头上,虽然他是大同巡抚,大同的兵变他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的,但值此用人之计,李昱晗也只能既往不咎。李昱晗详细的将凤阳的事告诉了卫景瑗,又将自己准备在江南的打算给他交了底。
卫景瑗听得也是老泪纵横,最后李昱晗站起来,走到卫景瑗旁边说道:“卫大人,江南的事就这么回事,至于怎么做,目前重点还是在税制,这一点你要听倪元璐的,他有锦衣卫同行,你到了他自然而然会找你的。”
“臣遵旨!”卫景瑗跪下说道。送走了卫景瑗之后,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江南在别有什么事情了,让朕好好的应付李自成吧!”而此刻,已经是午时了,李昱晗连早饭还没来得及用,卫景瑗走后,没等他传膳,王德化就将午膳送了上来
李昱晗还没来得及吃完饭,就有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的过来,李昱晗一看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李昱晗无奈的问道:“怎么了?”
“回皇上,山西巡抚蔡懋德的八百里加急密折。”那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
“写的什么?”李昱晗问道。
小太监连忙说道:“回皇上,是密折奴才不敢偷看。”
李昱晗点了点头接过小太监手里的信,打开看罢以后,李昱晗出奇的愤怒,恨不得立马到山西去。
信中蔡懋德细表了他从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到平阳督战,接着又被晋王朱求桂接二连三的手书崔回。又写了,朱求桂为保太原,有调集汾州、朔平、归绥、代州、泽州、蒲州等府援军开往太原。副将陈尚智,以军队无粮草为由,纵兵为患,以致山西人心尽失。
而刘宗敏入晋后,如入无人之地,接连攻克城池。有奏到,投降后的平阳知府张嶙然被授予伪朝的兵部尚书,李自成也亲帅三十万大军,进入山西,已经攻克蒲州,会同刘宗敏部,正向太原方向进攻,希望朝廷能早日调兵以援山西。
第二十八章 风云初起()
第二十八章:风云初起
李昱晗将折子扔到地下,略带愠怒的说道:“拿到内阁和司礼监让他们一同议议去。”
“奴婢知道了。”一旁的小太监急忙说道。接着,捡起折子就退出去了。
而此刻山海关,王承恩还在为调兵的事发愁。吴三桂去找王永吉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东厂的耳目。为此,王承恩又是平添了三分忧虑。眼看着在三天时间,就到了二月份了,但吴三桂的大军还是丝毫没有动静,那常理来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要入关,大军的粮草最迟在二十八号前开始起运,可如今,已是二十七号了!还未见任何风吹草动。
早晨起来,吴三桂来回在大堂里走来走去,一个下人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茶碗,竟然还被他训了半天。用完午饭后,王承恩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再次赶奔吴三桂的府邸。
来到吴三桂的府邸,吴三桂依旧是降阶大礼相迎,但王承恩的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添喜色。吴三桂将王承恩让到大堂里,分宾主而坐,与王承恩满脸焦急加忧愁相比,吴三桂竟还穿着便服,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
王承恩首先开口言道:“吴将军,今天已经是二十七号了,大军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公公,大明朝的制度你是知道的,文官挟制武将。总督王大人没下令,末将不敢轻举妄动啊。”吴三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急不忙的说道。
王承恩听罢,略带生气的说道:“吴将军,你别忘了,调兵可是皇上的圣旨。”
吴三桂笑了笑说道:“可皇上的圣旨是给辽东的,卑职虽然掌着辽东兵马,可还是得奉命于总督吴大人。”
“吴将军,这么说你是不肯调兵入关了!”王承恩反问道。
“公公切莫这么说,奉旨不遵的罪名卑职可担待不起。公公是知道的,总督执掌一省的兵马钱粮,皇上既然要南迁,必然要迁徙边民,这可全是总督与巡抚大人的事。若是总督大人,边民还未迁徙完毕,而末将私调官军入关,建真或者蒙古趁机南下,伤了边民,皇上怪罪下来末将也是担待不起啊!”吴三桂起身说道。
王承恩愠怒的说道:“吴将军的意思是没有王永吉的命令,你是不会调兵了?”
吴三桂连忙赔礼道:“公公切莫动气,辽东之事并非我一人能担待的下来的。报国之心我吴某人还是有的,你看这样,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调五千官兵现行南下,等到王大人将辽东之事全部处理完毕,王大人下了签,我定率领将士们南下。不知王公公看这样是否可以?”
王承恩虽然知道吴三桂在巧言推辞,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强压着怒火说道:“那还望将军快些为好。”说完,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刚到大厅,就看见辽东巡抚黎玉田。与上次来不同,这次穿着三品顶戴,显得威风凛凛的,而脸上也是略带欢喜。
黎玉田看着王承恩带这愠怒的样子,连忙问道:“公公,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生气了?”
“哎,还不是调兵入关的事,吴三桂把皮球踢给了王永吉。”王承恩一脸无奈的说道。
“公公的意思是王永吉暗中不让吴三桂调兵了?”黎玉田一脸疑惑的说道。
王承恩招招手,将黎玉田叫到跟前低声说道:“上次,老夫找吴三桂的时候,明着暗着都给吴三桂说了南迁的好处,他当时已经有所心动了。可第二天,他去了趟总督署,回来就全变了,东厂探子来报,说王永吉说服吴三桂不要南迁。果不其然,今天老夫再去找他,他是把一切全推给了王永吉。”
黎玉田听到这,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王承恩看他的样子,叫道:“黎大人,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黎玉田才回过神来,说道:“公公,这事可能有蹊跷。”
“黎大人,此话怎讲?”王承恩谨慎的问道。
“公公,此地恐怕不是说话的地方!”黎玉田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的说道。
王承恩点了点头,带着黎玉田来到了书房,摒退了下人后,又让自己的亲信在外面守着。王承恩急切的问道:“黎大人,此时可以讲了吧?”
“公公切莫怪罪!”黎玉田施了一礼说道。“卑职此次前来是奉了部堂王大人的令。”
“总督王永吉?”王承恩说道。
黎玉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总督王永吉大人,来这还是为了调兵入关之事。”
王承恩一脸疑惑的看着黎玉田,问道:“入关之事,王永吉什么态度?”
“公公,切莫着急。待我细细讲来,二十日,公公宣读了圣旨,当天晚上我来见了公公。”说到这,王承恩点了点头,黎玉田接着说道:“二十三日,王永吉就见了卑职,令卑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让卑职,谨遵圣旨,抓紧时间办理迁徙边民的事。卑职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王大人了!”
“什么?王永吉让你抓紧时间迁徙边民?”王承恩连忙问道。
“是的,公公。这几天王大人更是三番五次的派人来催,卑职更是丝毫不敢耽误。到今天,已经过了七天了,辽东已有七成边民迁徙完毕。今早,卑职接到部堂大人的命令,让卑职前来给公公禀告迁徙边民的进度。”黎玉田答道。
“可他为什么又要想法阻止吴三桂调兵南迁呢?”王承恩疑惑的说道。
“卑职刚才听到公公的话,也是奇怪。所以才说那不是说话的地方。”黎玉田缓缓说道。
“黎大人有心了!”王承恩点了点头说道。接着王承恩又问道:“那你这几日迁徙边民,用兵他吴三桂不知道吗?”
“回公公,辽东多战乱,各各衙门的兵都比较多,这几日卑职调的都是藩司衙门和臬司衙门的兵。并未调动驻守官军,这事恐怕吴将军尚不知情。”黎玉田答道。
王承恩接着问道:“你今天来这,王永吉没有让你去在给吴三桂说一声吗?”
“这倒没有。卑职到是问了王大人,王大人说他会亲自给吴将军去公文的。”黎玉田说。
“老夫知道了。”王承恩叹了一口气说道。“黎大人,你先去吧!今日之事,万不可给任何人提起,切记!”
“卑职遵命!”说完黎玉田便告辞回府了。路上,黎玉田隐约感觉到,辽东这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