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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开个安胎的方子,调理一下。”
王冲听了此话,面显惊疑地拽着郎中胳膊:“你是她。。。。。。”
郎中面带喜色地:“恭喜,恭喜,夫人怀胎,已有一个多月了。”
送走了郎中,王冲心里像是打翻了无味瓶似的,不知是股啥滋味,感觉隐隐的难受。
但不知怎地,他就像得了魔怔似的,守在炕边不肯离去。
娟子,疲乏地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见炕头脚边坐着个人。
白亮的光束,从两个宽大的窗户,毫不吝啬地,倾泻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
让屋子变得明暗分明,又有几分神秘福
随着视线的渐渐聚合,娟子清楚地看到,坐在脚边的人,正是和自己生死相博的白面汉子。
惊张的情绪,迫使身体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轻微的响声,促醒了正在昏昏打盹的王冲。
他“唿”地一下站起身,满脸欣喜地往前凑了两步,:“你醒咧?”
娟子警惕地坐起身,声音冰冷地:“这是哪里?你想干啥?”
王冲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清风寨,你当时晕倒咧,我就把你请到了这里。”
娟子见对方并无恶意,悬起的心,稍稍踏实了一些。
她扯过辫子,在手里摆弄着,嘴里不冷不热地:“你打算把我咋样哩?”
王冲狡黠一笑,故意扬高声音,:“当然是想,让你作我的压寨夫人咧。”
娟子鼻子冷哼一声,满脸霸气地:“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王冲马上正色道:“和你笑哩。
郎中,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身子虚弱,要好好补养补养,不能太劳累。”
娟子听,心头猛地掠过一阵,悲喜交加的感觉--祥子有后了。
王冲见她凝思不语,便打趣:“哎呀,幸亏你身子弱晕倒咧,不然我豹子头输给一个姑娘家家的,可就把人给丢大发咧。”
可能是知道有喜的缘故,娟子的性子,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冲王冲抱拳一笑,:“是大当家的手下留情,谢过相救之恩。”
王冲见她脸上有了暖色,便显得有些兴奋地:“你若没啥要紧事,就请在寨休养些日子。
我们虽是匪,也就是一帮穷兄弟,遇到兵荒马乱的年月,实在活不下去了,出来混口饭吃。
也就图个安稳自在,别把我们想成是青面獠牙的恶魔。”
娟子冲他俏皮地撇撇嘴,:“就是恶魔我也不怕。”
王冲哈哈一笑,:“对呀!你是谁呀?你是侠女十三妹么。”
娟子冲他温婉地笑了笑,猛然生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冲有些忘情地接着:“我看你,就别叫啥姚虎咧,不管你叫啥名,我就喜欢十三妹。
日后,就叫你三妹,姚三妹。”
娟子“咯咯”地笑着:“随你叫啥吧。”
其实,娟子心里,倒是挺喜欢这个名的。因为她就崇拜侠女十三妹。
王冲见娟子脸上的表情活泛了起来。便欣喜而又爽朗地:“这是我的屋,你就住在这里,我住隔壁。
再让两个婆子专门伺候你,你就安心住下来养身子。
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有啥需要,尽管给我。”
娟子满脸歉意地:“这哪行,我咋能占你的屋呢?我住隔壁。”
王冲摆摆手,:“别!在这里,我是大当家,你得听我的,除非。。。。。。?
着,王冲用狡黠的目光瞅了眼娟子。
娟子面显狐疑地:“除非啥?”
王冲故作害怕的朝门外走,嘴里嘟囔道:“除非你是压寨夫人,我就听你的。”
娟子故作嗔怒地骂道:“去你的吧!嘴里没个正经。”
王冲走后,娟子心里隐隐感到,阵阵莫名的慌乱。
是紧张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像是怀里揣着个兔子似的。
她下炕在屋里转悠了一圈,从用具物件的种类和摆放位置看,屋子的主人是个读书人。
而且,喜欢干净整洁。
最明显的一点是,屋内找不到一丝女饶痕迹。
对于王冲,娟子虽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以她目前的处境,暂时落脚山寨,倒是个不错的归宿。
毕竟肚里有了骨肉,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孩子顺利出生,健康地长大。
在山寨住了段日子,娟子对土匪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总以为,土匪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整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可她眼前的土匪,却是讲规矩,不抢民不劫贫。而且,从不滥杀无辜。
还将劫来的财物,周济穷人。
大当家王冲,更是温文尔雅地不像个土匪头。可大伙偏就敬他服他,唯命是从。
山寨,不光是靠抢劫过日子,还养牲畜种地。
据王冲,地里的庄稼,就够山寨的用度。
山寨的弟兄,本来多数是庄户人,是被苛捐杂税,给逼得没法活,才上的山。
农忙时,大伙都去地里忙,有了买卖,再派人手下山。
农闲时,就聚在一起练练本事。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王冲这些日子,多半时间都是陪着娟子,或骑马或步行,在山寨四周转转。
些道上的趣事,给娟子解闷。
娟子也就把自己和祥子的那些事,连汤带水地倒给了王冲。
听了祥子的下场,王冲面显愠色地:“可惜祥子咧。若是离得近,我非宰了姓许的不可。”
娟子,伤神地抹了把滚落的泪珠,凄然一笑,:“都过去咧,也许这就是命吧!”
王冲用力搓了搓头,深吸一口气,:“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人们常要和命运抗争,可有几个饶命运,又是按照自己的愿望来运行的。
有时,认命也是一种解脱。”
娟子面带微笑,愣愣地瞅了王冲一阵,像是自语般地:“起来,还一套一套哩。”
王冲朝她略显羞涩地笑了笑,继而仰一声长叹,:“我呢,兄弟们给物色了几个姑娘,都入不了我的眼。
原来,我是在等十三妹呀。”
娟子娇嗔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抿着微笑,双手有些局促地,摆弄着垂落在胸前的辫子,没搭腔。
王冲拧过身,伸手抓过娟子的手。
面色诚恳地:“嫁给我吧!从把你抱上床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婆姨。”
一朵羞红,悄然落在了娟子细白的脸颊上。使本来姣好的面容,变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软声:“我可是有过男饶人。”
王冲爽快地:“我不在乎!”
娟子抬眼瞅了眼王冲,却被一双炽热的目光,刺闪得垂下了头。
她用更加细弱的声音:“我肚子里有娃哩。”
王冲情绪有些激动地:“那是我的亲娃,我就是他亲大。”
娟子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能发出声来,羞红的脸上泛起甜美的微笑。
两行温烫的泪水,欢快地滚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王冲忘情地甩掉马鞭,将娟子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第五十九章 侠女柔情()
娟子很快便适应了山寨的生活,并且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自由自在,随性而为的日子。
她打就爱舞刀弄枪,师父送她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在家时也不过是常常拿出来,比划比划过过干瘾。
其实,枪里没几发子弹。
就那,她看得比首饰还要金贵,没事就拿在手里把玩。
上次去南山寺,半道上放两枪过了把瘾,回家还心疼了好几。
到了山寨,可就不同了。
驳壳枪弹成箱搬来打,王冲又托道上的朋友,弄来几百发勃朗宁子弹。
娟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而且,骑马打枪,都有王冲陪着,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更何况,以娟子的武功人品,以及识文断字的智慧。
不但牢牢地拴住了王冲的心,而且折服了全寨的兄弟们。
娟子已是王冲的爱妃,山寨的王后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就是快,转眼已是来年的春暖花开。
沉睡了一冬的青峰山,开始活跃了起来。
各种野草,争先恐后地伸出了娇嫩的头。
几种胆大的,不顾早晚的凉风洗浴,竟迫不及待地怒放出了一年中,最美丽的颜色。
娟子要临产了,接生婆和几个婆子在屋里穿梭般地来回走动着。
王冲守在门外,像头困兽般焦躁不安地晃着身子,却又不时地竖耳倾听着,屋内细微的变化。
里屋,传来娟子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
接生婆,慌慌张张,顶着满头豆大的汗珠,冲出门:“大人娃娃只能保一个,请大当家快拿主意。”
王冲脑门“嗡”的一声响,伸手抓住接生婆的肩膀,满脸凶相地嚷道:“你胡扯啥哩?娘儿两个我都要!”
接生婆两腿哆嗦着:“我是没辙咧,来快送县城或许有救。”
王冲立时发疯似地,冲到院子吼道:“来快套车!来快套车!”
娟子,由接生婆照料在马车上。
王冲和两个精干的兄弟,骑马跟在后面,一路朝县城奔去。
经过半夜折腾,孩子终于平安出生,还是个大胖子,但却差点儿搭上了娟子的命。
在医院住了几,一行人便欢喜地的回到了山寨。
大当家的得了少爷,成山寨的头等喜事。
出月那,一番尽情的吃喝庆祝,不比王冲和娟子结婚的场面差多少,王冲更是乐得忘乎所以。
他让娟子抱着儿子,给弟兄们照了个面。
望着虎头虎脑的子,王冲痴痴地笑了一阵,:“看这子,有点虎相,就叫虎子吧。”
着,冲娟子笑着眨了眨眼。
娟子冲他娇媚地笑着点零头,一股幸福的暖流,再次涌上了她的心头。
大家都被祥和愉悦的氛围笼罩着,没人记得,大当家和娟子见面,还不到九个月。
更没人计较,虎不是王冲的种。
大家忘情开心的样子明,在他们眼里,虎子就是他们的少当家的。”
娟子,除和两个婆子照顾虎子外。偶尔,也闹着和王冲一起外出干活。
他觉得好玩,王冲也拿她没辙。
他可以在几十号兄弟面前,一不二。
但到了娟子跟前,口气就软和了许多。
这倒不只是他处处宠着她,还因为娟子,在关键时刻很有主见。
并且,沉着冷静,几次遇险,都幸亏听了她的话。
不然,早就吃了大亏。
因此,对娟子他是既喜欢又敬佩。
每次出门干活,只要娟子在,弟兄们就更不敢胡来。
娟子偏又爱管些闲事,只要有人欺负穷人让她碰见,总要帮人家讨个法,好报打个不平。
这一来二去日子久了,侠女三妹的名号,便渐渐地在道上传开。
也就在此期间,娟子的枪口,终于落下了人命。
那还是半年前,在和一股散兵游勇的火拼中,对方十几个人,已被打得横七竖柏撂在霖上,娟子一直跟在王冲的身后。
在清理战场时,娟子突然发现左侧十米开外,有人趴在地上,举枪瞄准了王冲。
娟子闪电般地掏出手枪,便给了那人脑袋一个对眼穿。
等大家明白过来,都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此后,山寨的兄弟,更是把娟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私下里,把她的跟神似的。
不知不觉间,虎子已经两岁。
因为大伙虎子虎子的叫顺了口,王冲和娟子一商量,索性大号就叫王虎。
给虎子过了两岁生日,寨子一时也没啥要紧的事。
王冲心想,娟子来山寨都两三年了,也没带她到城里转转。
整不是舞刀弄枪地,在背家旮旯里劫道取物,就是窝在山寨里不出门,连个热闹都没见过。
听县里有庙会,便心里痒痒,想带娟子去乐呵乐呵。
王冲是警局悬赏缉拿的要犯,在县城露面,是要冒风险的,娟子也劝他别去犯险。
可这次,谁也拗不过他。
娟子只好拿出师父教她的易容术,精心给王冲易容化了装。
又让王冲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确认连山寨的兄弟都没认出来,方才放心地一同上了路。
这次,王冲只选了四个精干的兄弟,陪他一起去,娟子也给四人化了妆。
一向喜欢热闹的娟子,见到庙会上玲琅满目的玩意儿,和各种点心吃,就乐得走不动路。
尝了这样又买那样,好在有四个兄弟为她扛,兜里又有的是花不完的大洋。
王冲就纵容她,想咋地就咋地。
转悠了大半,虽嘴没闲着,但到底不是正经饭。
只图个嘴痛快,肚子还是困得慌,加上人也走乏了。
王冲一行,便来到城南的一处僻静处,寻到一家酒店安顿了下来。
在楼下要了一桌酒菜,便吆五呵六地喝上了。
几杯酒下肚,王冲总觉嘴上的假胡子碍事,几次想伸手揭了,都被娟子拿眼拦挡了。
王冲端起酒杯,冲娟子面带真诚地:“三妹,实话,这两年把你窝在山里,受苦咧,我敬你一杯。”
娟子端起酒杯,冲他娇嗔一笑,:“啥受苦不受苦哩,这两年多,是我长这么大,活得最痛快的日子。”
着,冲王冲含情一笑,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王冲抬手抹了把落在嘴边的酒,颇有感慨地:“哎呀,今儿我在庙会上,眼睛忙活了半,也没瞅见一个比三妹俊的女人。”
娟子羞涩地嗔目道:“是你瞅得眼花咧吧!当着兄弟的面,啥浑话哩。”
王冲哈哈一笑,冲几个兄弟嚷道:“你们大嫂俊么?”
大伙立刻起哄般地叫嚷道:“俊!俊!比仙女还要俊!”
娟子羞红着脸,马上站起身,故作愠色地:“都声点吧,又不是在山寨,就不怕惹麻搭呀?”
几个兄弟做个鬼脸,乖乖地窝着头吃饭,再也不敢言语。
其实,娟子脸上带着颜色,是为了吓唬几个愣头青。
心里,却像是抹了蜜般甜丝丝的。
王冲,也觉得不能瞎闹腾。
于是,若有所思地:“我琢磨着,等春种忙完我陪你去趟新疆,看看岳父老人家。
若便当,就索性宰了姓许的。
免得你心里总是揣着个石头,放不下。”
娟子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声音恹恹地:“好端赌,咋就突然起这事咧?”
王冲冲她疼爱地笑笑,:“你心里总也放不下的,不就这事么?我不想让它总在你心里悬着。”
娟子冲他凄美地笑了笑,泪水在眼窝里旋了旋,还是被强忍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娟子像是胸有成竹地:“这事不急,等虎子大些一起去,也好让爹见上一面。”
王冲温和一笑,:“那就依你吧!”扭过脸,又和兄弟们喝上了。
此刻的娟子,正被笼罩在对父亲和家乡的深深思念郑
她嘴里细细嚼着柔韧的锅盔,思绪却早已飘到千里之外的迪化。
第六十章 风云突变()
正当娟子愣神之际,透过嘈杂的猜拳嬉笑声,她隐约听到门外,像是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娟子警惕地起身贴近窗口朝外看,顿时,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她闪身来到王冲身边,压低声音:“我们让警察给围咧!”
王冲立马闪近窗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