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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陈小九站在码头上,看着那些被碗口粗的铁链子禁锢在一起的小船,赞叹不已,又攥着铁链子,使劲的拽了一番,很是坚固,这才放心,对樱木说道:“整合兵力,三日后,出发!”
这一次前往北疆,事关重大,只是把芦柴棒、彭通、二狗子留在平阪码头,再给配上五百士兵,余下的一万铁甲营士兵,扈三娘、毒皇、月神、红杏、以及邪月教的众高手,都要随船出发。
出发之日,雪子前来送行,依依不舍拉着小九的手,说道:“我也很想与你前往突厥,但是现在形势敏感,我脱不开身,小九,你不能怨我。”
“怎么会?”
陈小九捏了捏雪子粉腻的脸庞,“等我搞定了突厥,也正是倭国内政乱起的时刻,刚好回来帮你收服那帮野心之徒。”
雪子温柔的倚靠在小九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嘱咐道:“此行不管成是不成,你都要好好的回来,可不能受一点伤,不然,我会心痛。”
陈小九抱着雪子亲吻了一阵,听着毒皇远远的招呼自己,这依依不舍的才上了船。
船锚升起,小九站在船上,向雪子招手,他眼神极好,就看着雪子香腮落泪,无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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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天的拉锯战,北疆战局有了新的变化。
多格从突厥首府苏台调兵十万,飞赴北疆,与北疆十五万士兵汇合,共计二十五万士兵,与铁甲营展开激烈交锋。
铁甲营初期连战连捷,十分骁勇,但那是建立在火枪充足的基础上,抢来的地盘。
而现在局面不同。
因为铁甲营杀入突厥地盘,到处都是荒漠,并无城池可守,这种地形,对铁甲营来说十分陌生,好似少了一层保护一般。
而多格麾下骑兵十分悍勇,来去如风,夜半三更,与无声处飞来,砍杀一阵,飞马便走。
如此一来,搞得铁甲营士兵人心惶惶,不眠不休,战斗力大为减低。
而且,现在火药存量不多,也不能胡乱使用。
经过十多天的来回厮杀,铁甲营付出五千人的损伤,终于退后五十里,放弃了抢占突厥地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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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吟风率军撤退,对小白公子说道:“花元帅向来用兵如神,可这次为何如此固执?我早就建议花元帅不要贪婪突厥地盘,以守城为主,徐徐图之,可是花元帅非要僵持许久,付出那么多士兵的伤亡,才决定后退,真乃匪夷所思!”
小白公子本与叶吟风有些隔阂,他看不惯叶吟风的腹黑,叶吟风看不惯他的孤傲冷漠,但是在荒凉的北疆战场上,一起扛过枪,一起面临生死,往昔那些不合则显得十分幼稚,在一次次出生入死中丢到外太空去了。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就是一对好搭档。
小白公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花元帅一心求速胜,其为国为民之心态可以理解,经此事端,花元帅应该意识到突厥的强大,也能明白多格是快难啃的骨头了”
叶吟风历经风霜,脸色沧桑,叹气道:“但愿如此!哎若是小九在这里,又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小九啊,居然跑去倭国,真是无法理喻。”
小白公子笑了笑:“小九自有想法,无须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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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让大军退守赵城,构筑军事,以做防御。
多格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围剿赵城,花如玉守城,与之交战,酣战许久,双方各死伤五千人,花如玉便集中兵马,带着余部,从赵城后门遁走,逃走惊慌,余下许多粮草,突厥大胜。
叶吟风气得捶胸顿足:“前次冒进,今次又畏敌弃城,花元帅难道已经糊涂了吗?”
诸多参将、游击、总兵都对花如意前倨后恭的战法,颇有怨言,但花如玉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此后,花如玉指挥士兵,依然昏昏欲睡,好似被突厥士兵打怕了,初一交战,战斗至中盘,便弃城而逃。
如此,连弃三成,诸多百姓不得不逃离家园,前往繁华之地谋生。
“哈哈花如玉不过如此而已!”多格占领了三座城池,军威强横,如日中天。
军师塔塔说道:“会不会进攻的太快了?铁甲营这般不经打吗?总觉得有些蹊跷。”
多格说道:“在我们突厥铁骑面前,便是钢筋铁骨,也能踏成灰烬,更何况花如玉一介女流之辈?她初期得利,不过是依仗火枪之力,现在枪药殆尽,凭其真实军力,如何与突厥铁剂抗衡?”
塔塔笑道:“右贤王所言极是,这一次,咱们就要一鼓作气,直杀入京。
突厥一脸狞笑,“没错,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突厥将起,大燕将落,中原也将易主,哈哈陈小九,这就是你轻视我的代价!”
花如玉大军连失三城,退守金池!
而此时,突厥大军已经深入大燕二百余里。
得知突厥大军奔袭而至,花如玉就开始动员百姓弃城而逃,只把叶吟风气得火冒三丈
花如玉正在军帐中与房龄商议军情,就见叶吟风、马武、小白公子,还有花无意走进来。
花如玉蹙眉道:“各位将军,军师有什么要紧事要商议吗?”
叶吟风憋了一肚子火气,直面问道:“敢问花元帅,为什么要百姓弃城而逃?”
花如玉笑着回应:“因为突厥大军将至,未免百姓生灵涂炭,所以责令百姓弃城而逃,叶军师,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啪!
叶吟风激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都打裂了,指着花如玉,咆哮道:“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
花如玉看在眼里,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不给你面子()
小白公子急忙在一旁向着叶吟风使眼色,让他忍让。
叶吟风既然都拍了桌子,又哪里会忍让半分?冷着脸,看着花如玉,说道:“花元帅,突厥战力强悍,善于马战,来去如风,十分难以对付,在花将军未赴北疆之时,我与二皇子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凭五万大军,与突厥大军周旋,虽然不是多格的对手,但却能稳成持重,与多格周旋,勉强可以做到防御,并不会怯阵,弃城而逃。”
“我等不敌多格,原本希望花将军率大军进驻北疆,可以抗衡多格,一挽狂澜,可是,花将军,你看看,你进驻北疆,都干了一些什么不得人心的勾当?”
花如玉冷着脸,说道:“我怎么了?我不是率领大军将多格打得落花流水,一直将战线逼入了突厥的领土之上吗?叶军师,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哼,这是你的功劳吗?这分明是你用兵无道。”
叶吟风冷着脸,哼道:“花将军初到北疆,应该博采众议,稳中求进,徐徐图之,但花将军不听劝进,好大喜功,贪图速战速决,居然在三日之内,消耗掉过量的火药,换来两座空档的城池,以及荒凉的草原,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花如玉冷笑道:“代表我的军工啊!抢夺地盘,就是我的功劳。”
“这功劳对花元帅的战报有利,但于国有何用处?”
叶吟风逼问道:“突厥铁骑来去如风,百里之间的距离,早行而午至,防不胜防,草原荒凉,无险可守,花将军用什么来防御?”
花如玉哼道:“突厥大军来袭,自有火枪手抵挡。”
叶吟风针锋相对:“现如今,火药消耗殆尽,所剩无几,敢问花将军如何抵挡?难道用人命去填吗?”
花如玉蹙眉道:“所以,本帅撤军了。”
叶吟风又道:“可是花元帅付出了那么多的火药,又死了那么多的士兵,难道换来的就是撤军吗?这一轮损兵折将,失去了潜力,失去了人心,失去了城池,失去了火药,那咱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说到此处,叶吟风脸色涨红,心中的怒火委实到了极点。
小白公子、马武、花无意等人也沉重的叹息,俱都觉得叶吟风言之有理,看着花如玉的眼神,也充满了犹豫。
花如玉脸颊涨红,却又说道:“那又如何?为帅者,总有失察之时,再者,火枪手的威风,已经向突厥大军展现了大燕军威,也不是没有半点作用,叶军师不必小题大做,质疑本帅的战略。”
“展现了大燕军威?被突厥骑兵追得火烧屁股,也算展现大燕军威?”叶吟风挖苦道。
花如玉脸色阴沉的厉害,冷冷道:“叶军师是在质疑我的战略方针吗?”
“我曾经是质疑,但现在是彻底的不信任。”
叶吟风也豁出去了,直白的说道:“花元帅初来乍到,急功冒进,还可以用求生心切来解释,但一鼓作气之后,换来的确是夹着尾巴逃跑?我请问花元帅,我们有城池坚守,为什么要弃城而逃?”
花如玉道:“本帅是在保存实力。”
叶吟风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生命虽然珍贵,但也绝不能贪生怕死,赵城、瑞城本就是空城,弃城无妨,但是金池城防坚固,城内百姓无数,家业甚好,生活极为顺畅,本来城池坚固,再加上十五万铁甲营万众一心,死命守城,那金池将固若金汤,怎么会被突厥铁骑攻破?可是花将军风闻突厥骑兵前来,立刻就阻止百姓弃城而逃,这分明是畏惧突厥铁骑如蛇蝎,分明就是没有信心守城,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什么?你敢说本帅贪生怕死?”
花如玉胸腹中的火气腾地一下窜上来,走到叶吟风面前,直逼他的眼睛,冷冷道:“本帅若是贪生怕死,又怎么会死守宁都,打得定南王困守平州而不得出,又怎么千里奔袭明口,斩杀定南王十万士兵?”
叶吟风冷笑道:“这就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花如玉指着叶吟风的鼻子,说道:“你敢辱我?”
叶吟风也不害怕,又道:“而且,这些战绩难道是花元帅的功劳吗?那分明是兴国公的功劳,若非兴国公定下大势,你又如何会以平庸之才,做到今天这般高位?”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小白公子、马武俱都向叶吟风拼命使眼色。
花无意一言不发,心中也止不住的叹气。
花如玉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身子瑟瑟发抖,“叶吟风,我是扫北大元帅,镇国大将军,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言语过失,但你万万不能藐视我的尊严,胆敢有下一次,我定然严厉斥之,现在,我命你立刻组织百姓撤逃,恪尽职守,不得有误。”
“不行!”
叶吟风决然说道:“金池不能弃守,百姓不能撤离,我不能听从你的命令。”
“你敢?”
花如玉凤目一挑,一字一顿道:“我是扫北元帅,镇国大将军,你居然敢不听从我的命令?”
叶吟风凛然不惧,针锋相对:“虽然你是元帅,但也应该能接受逆耳之忠言,不该刚愎自用,不听人言,总之,我是绝对不会任凭金池失手的。”
“好!叶吟风,你果然是在藐视的权威啊!”
花如玉重新坐回帅位,冷眼直视叶吟风,说道:“我宣布军命,从现在开始,撤销叶吟风军情参议职务,撤销其一路大军监军职务,贬为中郎将,观其今后态度,在研讨是否恢复其职务,一路军师之职务,由家父花无意暂时担纲,再者,哪位将军再敢对我无礼,质疑我的威严,一概如此处置,绝不姑息!”
此话说的掷地有声,只把众人打得懵了,宛如被雷劈中,脑中嗡嗡的乱响。
“什么?这万万不可!”
小白公子万万没想到花如玉居然会如此刚愎自用,连忙说道:“花元帅,叶军师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虽然冒犯元帅,那也情有可原,现在突厥大军即将攻城,还请花元帅收回成命,以免内部分裂,影响大局。”
马武心中很惊诧于花如玉的态度,暗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因为收复失地,立下大功,反而变得骄横跋扈了,但他是降将,也是花如玉的嫡系,倒不敢说什么,只是恭谨的说道:“事关大局,还请花元帅三思。”
房龄不卑不亢,也道:“请花元帅三思。”
花如玉怒视叶吟风,冷冷道:“本帅心意已决,此事无须再议。”
叶吟风登时傻了眼,他完全没想到花如玉会做得如此绝情,如此糊涂,居然因为自己冒犯了她,说了几句逆耳之言,就撤消了他的职务——这还是从前那个壮志凌云的花如玉吗?
小九,你用人谬矣!
叶吟风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素有智谋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挺胸望着花如玉,冷冷道:“误国之辈,我必上奏朝廷,花如玉,你就等着受皇上弹劾吧。”
花如玉冷冷一笑:“叶吟风,你只管上折子弹劾我,但在朝廷令旨未到之前,我依然是大元帅,铁甲营依然要由我来指挥!”
“花如玉,你等着!”叶吟风含恨而出。
花如玉面色阴冷,又对花无意、马武、小白公子说道:“现在听令,必须在天黑之前将百姓全部撤出,谁完不成军令,必将重罚。”
马武躬身行礼,退出大帐。
小白公子向花无意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这才无奈的退出去。
花无意自然知道小白公子眼中的含义,轻咳了一声,说道:“玉儿,你今日”
花如玉板着脸,说道:“这里没有玉儿,只有花元帅。”
花无意老脸一红,只好说道“花元帅,你今日之军令,委实有些弊端,连我都无法苟同,这样可是会寒了将士的心啊!我看,你还是收回成命”
花如玉脸色依然古井无波,对花无意不耐烦的摆摆手,“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本帅自有处置,花将军快快退下,本帅要安静一下。”
花无意心中火冒三丈:自己的姑娘翅膀硬了,居然敢老子走?还将老子放在眼里吗?
一时间,他心中冰凉,但知道军令如山,他无力改变花如玉的决定,怀着失望的心,退出了军帐。
军帐中只剩下花如玉、房龄,以及几名侍卫。
房龄将侍卫遣出去,才向花如玉说道:“可为难花元帅了。”
花如玉仰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房梁,又闭上眼睛,冥神良久,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悠悠道:“为了保密,也是无奈之举,希望如此,可以更好的掩人耳目,也不知能不能骗过多格?”
房龄道:“连叶吟风、花老将军都可以骗过,又怎么会骗不过多格呢?”
花如玉道:“但愿如此!”
房龄笑道:“而且,我敢断定,不出两个是时辰,花元帅与叶吟风之间的争吵就会传入多格的耳中,多格从此必会全无怀疑,必会发动大军,全力深入大燕腹地,再也不会疑神疑鬼,留下后手。”
花如玉点点头,“如此甚好,也不枉我刚愎自用一回!”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人心()
入夜时分,从金池城中逃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农夫,慌里慌张的跑出五里,借着月色,看着四处无人,从五里外的处密林中迁出一匹马来。
方才还慌里慌张的农夫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直奔赵城而去。
而密林的枝叶高处,却有一双幽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看着这个骑马的农夫渐行渐远,这才潜回金池。
“房军师,果然被您料中了,有人夜潜出城,直奔赵城!”密林中的探子,出现在房龄的房中。
“哼,果然是有耐性,我以为这种事情一个时辰就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