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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权力哪一样不肮脏?而她偏偏喜欢和那样的人为伍。
“周子歆!你要是离开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无论我今后是死是活,是阶下囚还是一代女君。我……都不会再见你,绝不!”
他在门前停住,久久没有力气迈出那道门槛。她与他割舍的或许是契约关系,和后花园的那些男宠没什么区别。而在他心里,割舍不掉的却是对她的情,最初始最单纯的感情。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苏仙音都没能忘记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好,我答应你。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与她至死不见吗?她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知道他这次真的会离开竟然忍不住想去看他一眼,即使是背影也好。最后她忍住了强烈的**,反复告诫自己没有舍不得。狠狠地擦掉不知什么时候沾在脸上的水渍,目光恢复了以往的狠厉,双手紧握成拳,不顾掌心的刺痛也要去抓住什么:“不达目的,我绝不会轻易放手!”
…
从昭阳宫出来时,天已经开始飘起细雨。萧夫人特地派了两名宫女送他们出宫,一出宫门文絮因为惧寒,迫不及待踏上久候在余晖门的车驾。却被显恪拦了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所以我们步行回去。”
她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真心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是平心静气地交谈更没有可能了。垂着眼帘,没好气道:“下雨了,难道三公子没看到吗?我不想淋雨。”
显恪拿过宫女手里的伞,举到她头顶,不顾自己淋湿的肩头:“我亲自为公主撑伞,难道公主都不赏脸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令她心里憋闷。凭什么要赏脸给他,当初举荐程辉时他为什么不想想“赏脸”这个词呢?
他就是这么霸道,凡事不容她拒绝,就连犹豫都不能有。比如现在,显恪已经把她拉过自己身边,命人把马车驾走了。
她看着远去的车驾,回头怒瞪了显恪一眼,他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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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断情难挽不归路5()
他们二人同撑一伞走在密密烟雨里,因为下雨的缘故建康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显恪为她撑着伞忽然开口道:“苏仙音不仅没有除掉你,反而被你揭开和姜长缨的丑闻。她现在心里如何打算难道你不知道吗?居然还要为她讲情。”
她闻言停了下来,盯着脚边的小水坑里坠落的雨滴泛起的涟漪:“你是为了我着想,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把目光落进他的眼里,不能看清他,就让他来看清自己,“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吧?她是你姐姐,一母所出的亲姐姐,你看着自己的母亲流泪求情,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一定看到她被君上制裁你才安心吗?”
“姐姐?你说她是我一母所出的亲姐姐?”他的眼神迷离扑朔,让人完全看不懂想的是什么,“你也是翁主,不会不知道生在王侯家的无可奈何。你的姐姐们又是如何对你的?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也同是文氏后代,她们又是怎么对你的?”
文絮很想反驳他,却是哑口无言。
真不愧是公子恪,这种王侯内宫的琐事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即使她不说,他也什么都知道。
从母亲去世,长姐就时不时地带着姐姐们去欺负她,母亲生前的遗物几乎没有保存完好的,或抢或毁。只有腰上系着的白芷香包,还是从剪兮那里找到的。低下头,右手悄悄摸向了腰上的香包,轻轻握在手心。
看着她的神色,显恪自问不该提起她的伤心事。声音低沉下来:“我觉得那天的事情,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
她侧眼看他,惊讶他会主动和她解释,可惜他想解释,她却未必想听。有些事情如果当时不解释,之后就再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误会已经在两人中间生根发芽。她只说了句:“我不想听。”
她快步走进雨里,只想和他拉开距离。
他伸手把她拉回到伞下,不容置疑的口气:“你必须听。我收到密函,刘彧已经攻下申国。然后挥师南下攻打吾国。”
她终于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有所悸动,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那又如何?”
“吾国虽是小国,却是在望国被吞并以后,阻隔盈国与唐国的唯一屏障。”显恪沉吟着,“一旦屏障消失,接下来会怎样?”
“你是说接下来他会继续南下侵犯盈国边界?”她认真地考虑接下来,刘彧会怎么做。不以为然,冷笑:“你多虑了,如果唐国与盈国开战为什么还要提出退居彭城以北?”
“你君父取天下之心势在必得,否则不会让刘彧东征西讨,扩大疆土。”
显恪说得没错,她当然知道,甚至比谁都清楚,轻敛眉目:“就算如此,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终于肯听重点,他轻叹道:“我当然知道程辉的才干,他自小熟读兵法,懂得布阵领兵,是个难得的将才。白国的边城战事我早有防备,毫不担心。所以才没有把他调派到西南边境。”
她边思索,边揣测着:“你的意思是是说,你想让他去驻守北境?”
第164章 苏显恪vs文絮 小剧场第二幕()
第165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1()
她边思索,边揣测着:“你的意思是是说,你想让他去驻守北境?”
“不是驻守,而是一旦刘彧南下,我不缺良将。昨天的那封信也是要送到显恺那里去的,他许久没有上朝,连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些百里加急的密函。”
提起显恺,文絮内疚不已,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被君上冷落。她抬头看着他:“显恺不进朝堂这么久了,不知君上什么时候准他回朝议事。”
“他的性子君父是最清楚的,宣华殿一事不会怪他的。当时那么说,不过是不让苏仙音日后再找他麻烦。明日就传他上朝了,你不用为他担忧。”
他眸色难测,却也并非半点都猜不出来。他在想,文絮会为程辉来找他,会想起显恺的近况如何,却独独不会想起他。他甚至有冲动,想要问问她,在她得知他被禁足公子府时,她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忧虑?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静静地看着她清冷的眸子。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朝后面瞧了瞧,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让她视线停留的地方。
垂头刚要问她为什么发呆,却感觉她的手无意碰了碰他握伞的左手:“你的衣服湿了。”又把伞向他身边送了送。
他先是愣了愣,看着她低垂眼帘下的红色泪痣,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瞳眸被这点明艳照亮,唇角不觉微翘。
……
盈白两国之战不过四月有余,四月之中白国损失惨重,姜长缨亲领的十万大军难敌公子恪的八万精兵,最终只带回了八千残兵。
自此史书上又多了一记以少胜多的妙笔,如果不是白国以割让东部的七座城池平息这场战争,公子恪的精兵就要攻入白国腹地。
……
当显恪把白国使者送来的降书拿在手里时,因为是意料之中,所以不见喜悦。随意把它往棋盘上一掷,对高荀道:“姜长缨虽送来降书,但心里未必肯服。”
“那又如何?”高荀坐在一旁用第一轮的茶水洗着茶盏,听着高楼拐角处的栏杆上落着的两只黄莺清脆叫了两声,才道,“白国此战元气大伤,至少十年不敢再起干戈,即使再战也是必败无疑。”
显恪负手立在栏杆前,看了看那两只黄莺,摇摇头。显然他并不满意这样的结局:“这是我出兵前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果然是最坏的。姜长缨心高气傲,怎会心服?只有把他打得一兵一卒都不剩才行。”
高荀虽同意他的意见,但也不得不提醒:“君上的意愿不可违逆。”又用灼灼的眼光看着他挺立的背影,虽是以盎然春色做景,却难掩他王者之气,“至于开疆拓土的重任只能由下一代君主去完成了。”
显恪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沉吟:“下一代君主……”茶香氤氲开来,他转过身,看着高荀悠闲地提壶斟茶,“云居寺可有异动?”
第166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2()
显恪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沉吟:“下一代君主……”茶香氤氲开来,他转过身,看着高荀悠闲地提壶斟茶,“云居寺可有异动?”
云居寺位于建康城北云居山,不过是座百年古寺,因为地处偏远难行,香火并不鼎盛。本是平凡寺院却因为长翁主的驾临修行变得不再平凡。
“翁主府传来翁主自缢的消息,震惊了整个盈宫。君上到底还是狠不下心。”高荀的眼中映出淡色的茶水。
显恪负手踱步至茶桌旁:“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又去云居寺修行掩人耳目。她倘若不如此,又怎么能让君父放心地饶过她呢?表面上是放弃权贵不恋世俗红尘,可事实上……”
高荀没等他再说下去,径自说道:“云居山周围各处都埋下了我们的耳目。还是会有朝中官员偷偷去看她,其中楚咸伊来得更频繁些。”
显恪轻笑:“他丢了苏仙音的贴身之物,总要给她个交代。”
“还有一事。”高荀少有的迟疑,对上显恪询问的眼神才接着说,“你让我查的剪兮的死因已经有结果了。”
显恪做了下来,眸色闪烁,漠然道:“是吗?”
“你似乎不大想知道。”高荀没有马上告诉他,反而含着笑卖起关子。
显恪转着高荀递给他的茶杯:“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多个烦恼。她身上背负的到底是多了些。”
高荀像是不认识似的盯着他看,他知道是故意,置之不理。“是谁打探来的消息?”
“去唐国打探宫闱秘事的非李云莫属,他可是通晓六国宫闱私密之事。就连何年何月哪国君主在留宿哪座宫殿他都知道。”
“但也是最管不住自己嘴的一个!”显恪皱皱眉放下杯子,“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可是她人在子衿园,想不知道都难。”高荀饶有深意地叹息。
“你是想让我把她接回府里?”显恪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这回换做是他不识高荀,低声吟道,“子衿园内有高楼,高楼之上有仙人。仙人自称为若尘,青衫古埙隐于尘。若尘啊,若尘,没想到你会为了文絮不惜沾染世俗!”
“文絮。”这个名字似乎很值得回味一般,过一会高荀才摇头轻笑,“何况我既为若尘,本就不是仙人,红尘中也不乏风雅之事。难道慎远没有为她改变吗?当初你让她回子衿园还不是为了躲开姜夫人?”
“但是她们还是起了冲突。”显恪揉了揉眉心,“你说得对,应该把她接回来由我亲自看着比较好。”
高荀但笑不语,起身独倚栏杆,摸出陶埙。悠扬埙曲,和风飘荡。
飘过高格敦颐,高格敦颐之外,梅花凋谢桃花开。
………
文絮隔着眼前层叠交错的桃枝,见逾明背着药箱低着头步履匆匆。心下惊奇,好久不见逾明,他这会神色匆忙是要去哪?
东珠知道她心有疑惑,因为她也好奇。看着逾明的背影,坏笑着:“别急,我去帮你叫住他。”
第167章 苏显恪vs高荀 小剧场()
第168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3()
云居寺位于建康城北云居山,不过是座百年古寺,因为地处偏远难行,香火并不鼎盛。本是平凡寺院却因为长翁主的驾临修行变得不再平凡。
“翁主府传来翁主自缢的消息,震惊了整个盈宫。君上到底还是狠不下心。”高荀的眼中映出淡色的茶水。
显恪负手踱步至茶桌旁:“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又去云居寺修行掩人耳目。她倘若不如此,又怎么能让君父放心地饶过她呢?表面上是放弃权贵不恋世俗红尘,可事实上……”
高荀没等他再说下去,径自说道:“云居山周围各处都埋下了我们的耳目。还是会有朝中官员偷偷去看她,其中楚咸伊来得更频繁些。”
显恪轻笑:“他丢了苏仙音的贴身之物,总要给她个交代。”
“还有一事。”高荀少有的迟疑,对上显恪询问的眼神才接着说,“你让我查的剪兮的死因已经有结果了。”
显恪做了下来,眸色闪烁,漠然道:“是吗?”
“你似乎不大想知道。”高荀没有马上告诉他,反而含着笑卖起关子。
显恪转着高荀递给他的茶杯:“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多个烦恼。她身上背负的到底是多了些。”
高荀像是不认识似的盯着他看,他知道是故意,置之不理。“是谁打探来的消息?”
“去唐国打探宫闱秘事的非李云莫属,他可是通晓六国宫闱私密之事。就连何年何月哪国君主在留宿哪座宫殿他都知道。”
“但也是最管不住自己嘴的一个!”显恪皱皱眉放下杯子,“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可是她人在子衿园,想不知道都难。”高荀饶有深意地叹息。
“你是想让我把她接回府里?”显恪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这回换做是他不识高荀,低声吟道,“子衿园内有高楼,高楼之上有仙人。仙人自称为若尘,青衫古埙隐于尘。若尘啊,若尘,没想到你会为了文絮不惜沾染世俗!”
“文絮。”这个名字似乎很值得回味一般,过一会高荀才摇头轻笑,“何况我既为若尘,本就不是仙人,红尘中也不乏风雅之事。难道慎远没有为她改变吗?当初你让她回子衿园还不是为了躲开姜夫人?”
“但是她们还是起了冲突。”显恪揉了揉眉心,“你说得对,应该把她接回来由我亲自看着比较好。”
高荀但笑不语,起身独倚栏杆,摸出陶埙。悠扬埙曲,和风飘荡。飘过高格敦颐,高格敦颐之外,梅花凋谢桃花开。
…
文絮隔着眼前层叠交错的桃枝,见逾明背着药箱低着头步履匆匆。心下惊奇,好久不见逾明,他这会神色匆忙是要去哪?东珠知道她疑惑,因为她也好奇。看着逾明的背影,坏笑着:“别急,我去帮你叫住他。”
东珠说完健步追上,空中翻了个身,身轻如燕。逾明还一味地埋头向前,对前面站着的人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东珠先开口,差点撞上。“逾明神医,这是要去哪里啊?走这么快害得我们追了这么久!”
第169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4()
逾明呆呆瞧着她,才意识到她说什么,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向他走来,以点点粉色桃花做背景,不见妖娆更显清丽。一见文絮立刻红了脸,转过身站好,弯腰拱手道:“不知公主找在下可有要事?”
“逾明先生不用多礼,是东珠莽撞,我不过是好奇先生是行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
没想到一听她这么问,脸色反而更红了:“公主有所不知,自从,自从给公主配了迷香之后,三公子追究下来。责罚在下从盈白两国开战之日起,每日去城门前街义诊,所以……”逾明面露难色,“时候不早了,再不走恐怕排队看病的人都要排出城门了。”
“诶?”等东珠反应过来,逾明已经走远了。
文絮也担忧地看着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白国都已经割地求和了,可是他好像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低下头更为忧心地喃喃道,“他是不是不希望两国起干戈之事?是在怪我吗?”
这次东珠居然没去开解她,反倒是默默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