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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一脸嫌弃的看着林风轻,“小侯爷,你这宫廷礼仪学的真不怎么样。”
对于她的倒打一耙,两人无语到了极致。
清恒夜侧卧在龙椅上,不阴不阳道:“原来莲小姐,还知道有宫廷礼仪这东西啊,真是难能可贵啊!”
步生莲知道他是在讽刺她没规矩,但是规矩这东西,今生是与她无缘了。
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不懂规矩的人,被世人所轻视;第二种是懂规矩的人,并且恪守着规矩;最后一种是制定规矩的人,但他们却从不守规矩。
曾经她是第二种,老老实实的守着上层人士制定下的规矩,可是,事实给了她一个迎头痛击,她才幡然醒悟。
步生莲自嘲的笑了,带着无尽的落寞……
林风轻不经意的一瞥,将这一幕收入了眼底,他一直觉得步生莲身上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孤寂与悲伤。但据探子的回报,她自小被步王爷王妃宠爱着,拿“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娇女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若非要说她生命中有什么插曲,也只有三年前被药王收入门下,在药王谷呆了三年,但传闻药王非常护短,且对这位身娇肉贵的莲小姐非常喜爱,自然不会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从摘星楼上吟诗,对月饮酒的孤凄少女;到红色妖花中,白绫伤他的清冷美人;到雪衣芳华摄人魂魄的王府小姐;再到伶牙俐齿的娇女。
她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只可惜,花越美越诱人,毒性越大……
中的三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一旁的小宁子看着不动声色的三人,暗道:同样的惊才绝艳,器宇不凡,这步家小姐的回京,怕是要搅乱这本就暗潮汹涌的帝都啊!
他不知,此时他所想,在日后一语成鉴。京师的风即将要变了……
回忆()
黄昏的夕阳美得让人心碎,红袍招展的年轻帝王在皇城之上,俯视着万里河山。
“他日,我定将站在最高处睥睨众生,让所有欺我,辱我之人,匍匐在我的脚下。”稚幼的少年,倔强的擦拭着眼中的泪水。
衣着精美,娇俏俏的少女软黏的声音响起:“夜哥哥不要伤心,莲儿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那年他十岁,她六岁……
破落的宫殿,漆黑一片,少年无助的抱紧双膝,倚在墙角:“母妃……”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少年的身体惊慌的颤抖起来。
“夜哥哥……你在里面吗?”
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没有应声……
“夜哥哥,你真的在这里,为什么不回答莲儿,莲儿很担心你啊!”少女显得十分焦虑。
少女靠近他坐下,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两相依偎,静坐到了天明……
那年,他的母妃被害,变成了无依无靠的落魄皇子。他十三岁,她九岁……
什么时候起,他们变得疏远了呢?
从他为夺皇位,一次又一次游走于各色女人中间吧,可若不是这样,今日的他依旧如水中浮萍般,无所依无所靠,有什么时候能堂堂正正做人呢?
每每想起她厌恶的眼神,清恒夜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
后来她去了药王谷,他成了新帝……
清恒夜悲痛的闭上双眼:“莲儿……”
他却不知,步生莲早已不是他的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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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请你去书房。”知书走近正在与赵倾池下棋的步生莲。
步生莲点了点头:“倾池,咱们有时间再下。”
“好。”赵倾池收起了白玉棋子。
去书房的路上,步生莲问着传话的知书:“父亲有说为了什么吗?”
“王爷没说,只是前来通告的老管家脸色不太好。”知书道。
“哼……是吗,看来是有人是准备好了大戏,只差我这个主角,便可以开演了。”步生莲讽刺一笑。
果然……
“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王妃,王妃她要杀了我们的孩子……”柳侧妃发饰凌乱,梨花带雨的趴在步王爷怀中。
步王妃一脸怒容的站在一旁:“王爷,我没有,这个贱人她污蔑我。”
看到这一幕的步生莲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母亲,虽是巾帼英雄,战场杀敌尤如探囊取物。婚后又与父亲过着一夫一妻的平静生活,终是太单纯了些。
这一个娇滴滴,梨花带雨的美娇娘;一个气势强硬的女强人;任谁都会先入为主的怜惜弱势的一方吧。
步生莲递给母亲一个宽慰的眼神,“莲儿给父亲母亲请安,不知道父亲招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这……哎,柳侧妃说你母亲在她的饭菜中下毒,要毒害于她,这件事你怎么看。”步王爷颇为烦心,这家长里短的事情当真是令他十分头疼。
“哦,那侧妃的孩子可还在?”步生莲看着柳侧妃的肚子。
柳侧妃抽抽搭搭的答道:“幸亏发现的及时,孩子保住了,要不然,要不然,贱妾可该怎么活啊……”
步生莲看着她情真意切的卖力演出,不由得笑了……
嫁祸风波()
柳侧妃看到步生莲的笑虽极美,却让她感到寒意入骨,“大小姐,在笑什么?”
柳侧妃边拿手帕抹着眼泪,边抽噎道:“贱妾虽然出身微贱,但好歹,好歹也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人……今天差点一尸两命,死在步王府,大小姐觉得很好笑吗?”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怔,是啊!这好歹是皇上赏赐的人,要是闹到皇上那,即使皇上大度,也会被世人说成是,目无尊上……
“你,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步王妃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步生莲打断了。
步生莲当着众人的面冷笑一声:“让她说下去。”
“王爷,今早夫人命人送来了参汤,说是对安胎有好处,妾身欣喜的收下了,但因为恶心的厉害,就赏给贴身的侍女喝了,没想到……没想到……”柳侧妃似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肩颤抖起来:“妾身没想到,那侍女刚喝下没多久,就有人禀报说,说她死了……”
众人都无法理解地看着步王妃,这时有家丁进来禀告,“启禀王爷,柳侧妃院中的侍女确是中毒而死。”
步王爷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但家丁却没有立即下去,而是欲言又止道:“王爷,柳侧妃身边的丫鬟翠儿,有事求见,说是知道留香苑侍女死亡的真相。”
柳侧妃楚楚可怜的喊道:“王爷……”
步王爷看了一眼沉默的王妃,“让她进来。”
“翠儿,有什么话,你就跟王爷说吧,不用害怕。”柳侧妃抬头,“善解人意”的安抚着进门的丫鬟。
翠儿“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王爷饶恕!”
步生莲拉住想要上前的王妃,静静地看着……
“你既然知道错了,就该老老实实地把话说清楚,难道你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吗?”柳侧妃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王妃的方向,转了转手腕上的银环。
听了柳侧妃的话,翠儿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步王妃,然后依次看向书房的的众人。
“是!奴婢全都说出来,参汤里面的药,是王妃命令我放进去的,奴婢收了一百两银子,都怪奴婢一时被鬼迷心窍”翠儿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步王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满口胡言!”
翠儿仰起脸,一脸信誓旦旦:“奴婢不敢撒谎,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叫人验看参汤!奴婢记得还有剩余参汤在留香苑。”步王爷冷冷道:“去留香苑!”
步生莲默然地望着翠儿,心头不禁浮起冷笑,挽着步王妃去了留香苑。
到了留香苑,在步王爷的示意下,一个家丁立刻拿了银针上前,试了试面前这碗参汤,片刻之间,银针的末端就黑了过来。步王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爱侣会害人,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他身后的柳侧妃惊呼道:“王妃姐姐,妹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这是给母亲就定了罪啊……
柳侧妃见步王爷默不作声,再次瞥了眼翠儿。
翠儿的声音再次想起:“王妃交给奴婢的银票,奴婢分文未动,全都放在床底下的暗阁里面!王爷大可以去验看,奴婢月银有限,若非王妃给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银票!”
话说到了这份上,谁都会相信了王妃有意毒害侧妃,毕竟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并不少见,虽说这王妃平时为人也不错,但这女人一旦吃起醋,做出些意想不到的是也是有可能的,并且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
步生莲将柳侧妃得意的的表情看在眼里,她的神情从始至终像是在看一场戏,:“翠儿,你敢发誓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母亲买通你,在汤里面下毒?”
翠儿挺直身子:“是,奴婢敢作敢当,任由王爷处置!”
“你口口声声说是母亲收买了你,那你既然收了钱,为什么要反悔?”步生莲逼问道。
翠儿早已想好了托词,她很快答道:“因为奴婢良心不安,奴婢当时只是一时被猪油懵了心,当听到有人因为这死了的时候,奴婢深受良心的谴责,坐立不安这才决定说明一切。”
步生莲知道这样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转口道:“柳侧妃的银环真是与众不同。”
听到她提及银环所有人都朝柳侧妃的手上望去。
柳侧妃拿袖子遮了遮:“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
“是吗?”步生莲微微一笑。
花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惋惜:“我并没有想过将你逼入绝境,为什么你要自掘坟墓呢?”
流淌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深沉。留香苑中寂静安宁……
“我很累了,想去找他。”柳侧妃的神情中带着数不尽的疲倦与思念。
“死者已矣,生者安息。难道你不想看到你与他的孩子平安幸福的长大?他还没出生,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你就忍心带他赴死?”步生莲一如既往的清冷语调,但谁都能听得出她的宽慰。
柳侧妃抚摸着肚子苦涩一笑,“与其生下来与我一样忍受着人世的痛苦,不如……不如,跟我一起,去找他的父亲。”
步生莲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管这人世是苦是乐,是悲是喜,你都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不是吗?”
“莲小姐,你生来富贵,享尽人世繁华,又怎会明白我们穷人家的痛苦。若他长相一般或许可以凭借努力,做些小本营生,平安度日。若生的我和他的父亲这般的容貌,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太平了……”柳侧妃叹息。
新月王朝民风开放,但奢靡之风盛行,官宦人家倡优宠妾不计其数。官宦子弟样貌出众,会备受推崇。但若是普通百姓家的寒门子弟有着过人样貌,就是灾祸了。
“我可以保他一生无忧!”步生莲作出承诺。
柳侧妃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小姐,你……”
“我可保他一生无忧。”步生莲重复道。
柳侧妃感激的跪倒在她面前:“若小姐真愿如此,柳云必当为小姐身先士卒,以报小姐大恩。”
步生莲上前将她扶起,摇了摇皓腕上的银铃:“倾池,将她送至暗阁,生下胎儿后,交由白羽教授武艺。”
一身紫衣的赵倾池从窗户飞入,“是。”
“柳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暗阁的门规,也是我对你的要求,若你背弃了今日诺言,你会失去一切所珍视的东西,行尸走肉的活着。”步生莲望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犹如魔咒。
“柳云谨记。”
“去吧!”步生莲挥了挥手。
从留香苑出来,独自一人漫步在月光如洗的彼岸花间。
柳云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棋子的使命,不惜传出假孕争宠的恶名,以死寻求解脱的决然,扰乱了步生莲平静的心湖。
“感情当真就像ufo,见过的人少,谈过论的人多。原来我真的不是火星来客,所以注定了与之无缘……”悠悠的声音在亭中响起。
“ufo是什么?”男子好奇的声音传来。
“小侯爷,是准备以后在我这后院长期居住吗?”怎么每次来都会看见他,步生莲没好气的问。
“也不是没可能,本侯觉得这地方甚为清净,花香怡人,很是喜欢。”林风轻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清爽。
步生莲白了他一眼,只可惜只顾欣赏美景的小侯爷压根没看到。
“小侯爷这登堂入室,鸠占鹊巢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步生莲把玩着折花,讽刺道。
林风轻全当没听到他的讽刺,自顾自的说道:“你这地方虽好,只是这花开得太过诡异。”
步生莲听此拈花一笑,摇摆着腰肢在他面前翩然起舞,舞袖摆动,凌风若飞,玉佩击打的声音悦耳,随着她的转身,腰间的火红色花瓣散发着惑人的光芒,将她整个人装点得犹如暗夜里的妖姬,极具魅惑。
林风轻眼神迷离,色与魂交授……
片刻后,步生莲停止了舞动,近身移至林风轻面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侯爷,好看吗?”
林风轻惊醒,想要推开她,但是刚碰触到她只觉温香暖玉,诱人至极。此时季节正值盛夏,衣衫本就单薄,这花之香,月之柔近在尺咫,林风轻只觉心神飘忽。
步生莲看到呆愣的他,笑出了声:“哈哈哈……战场上被奉为军魂的小侯爷,这定力真是令人叹服啊!”
林风轻要是再意识不到自己被耍了,就白在军队混了这么多年,他不怒反笑,将手移到女子背部,使劲一压,将她禁锢在怀中:“还想玩吗?”男子学着她的样子,在她的耳边细语。
动弹不得的步生莲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冷冰冰的战场军魂,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后悔不及:“小侯爷,莲儿知错了……”
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服软,林风轻一时没有说话,直到看到某人通红的脸颊,原还以为这丫头有着如此媚姿,会是风月老手,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
试着相处()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为所欲为的小丫头,但……
温润的感觉,带着淡淡的清香,软软的,柔柔的,比他以往接触的任何女子的感觉都要好。他着迷般的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怀中人放弃了挣扎,软绵绵的趴在他健硕的胸前。
温香软玉在怀,林风轻心情十分愉快,“唔……”突然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捂着胸口,满脸怒容:“你……”
步生莲抽出手帕,狠狠擦着唇瓣:“不知所谓!”转身离去。
小侯爷看着被她丢弃的手绢,想起她刚才厌恶的眼神,目光中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步生莲……”
刚从暗阁回来的赵倾池看到小侯爷在后院的身影,目光莫测。但他望着小姐的背影时闪烁出的光芒,令赵倾池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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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黑夜能包容所受的所有的伤痛,黑暗永远是们最好的保护色,能把所有的忧伤和难过丢在这里。可是,我怎么就是丢弃不掉这份伤痛呢,难道是黑把我给遗弃了……
后院回来的步生莲撤下了所有伺候的人,紧闭了房门,熄灯,蜷曲在床边。
重新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