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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商君的清喉一歌带来的是怎样的轰动。于是一夜之间,商君之名再次在红粉圈中传播开来。
白衣卿相之名也首次初登历史舞台,为无数人津津乐道,此曲已被世人取名为《白衣卿相》。
直到后来百年燃尽繁华,一才子自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自行自封为——白衣卿相,却被世人诟病不已,称其傲慢无礼,鸠占鹊巢。
似乎直到沧海桑田过后,世人都一直坚定地认为,除了他顾商,风流韵致的商君才担得起白衣卿相之名。
莲院。
一紫衫独立,纤弱的身影在一片火红的彼岸映衬下更显寂寥与孤单。
步生莲从怀中拿出白娟指尖细细临摹上面的字眼,一遍又一遍。
倾池……你说,繁华不及,携手万里呢。
你就一定还活着呢吧?
你可知,红尘之中若是没了你,我有多寂寥。
“阁主。”身后陡然发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愁绪。
说起惆怅,她依旧是清雅冰冷的步生莲,“人带到了?”
“是。”
“带过来。”南宫倾池你当初究竟瞒了我什么?指尖不自觉的摸向后脑,当初黑衣人为她去除银针的时候,曾有意无意的透露南宫倾池是在自掘坟墓。
也许当初的她并未察觉这其中的不妥,但现在仔细想想,却是隐情多多,那样骄傲的人,竟会为了当初自己要嫁给林风轻,便不顾一切的抢婚,还去除了她的全部记忆。
以他的张扬自信,若非事有蹊跷,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他亦不会
放弃解除她心中的芥蒂,他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原谅他,而非不顾一切的毁掉她的记忆。
那么这其中隐情只有一个人可以解答了吧。
“阁主人到了。”
步生莲背对着二人略一挥手,示意暗人下去。
十夜望着女子单薄的身影,原本的不甘于埋怨似乎淡了一些。
她静静的站在那,也不说话,只是静立着。
十夜一时感慨无限,太子爷你爱了一个亘古的女人,是否也是真的在爱着你?
你毁己伤身的不顾一切,是否真的有了回报?
“太子……妃,不……步小姐今日找属下来,不知有何吩咐。”十夜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步生莲回过神来,一如昨日的风华,只是水眸中点染了写离愁别绪,“步小姐?”
“太子爷曾说,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妃恢复了记忆,定然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也自然不会再想担着这太子妃的称号。所以……所以……”十夜抱拳,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步生莲凄楚一笑,“原来如此,他总是喜欢自作聪明。”
“步小姐……你……”
“也罢,我今日找你来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十夜心知肚明她所问何时,只是太子爷当初命他此事对太子妃保密。如今……
只是,太子爷做了这许多的事,却从未向太子妃提及,是否对于一味付出的人来说,过于残忍。
于是,他一咬牙,将心中隐瞒多事之事,一吐为快,“太子爷当初……即使……即使未曾坠崖,也活不过十载岁月。”
步生莲心头一颤,“什么意思?”
十夜盯着她,仿佛看见了当时南宫倾池的痛苦,“太子爷当初神情潦倒的回到耀星,一改曾经的与世无争,毁己伤身不舍昼夜的勤加练武,困父夺权,囚兄弑弟,将耀星大权独揽。命人寻觅干将莫邪双剑,却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拿着一只风铃呆呆的望着新月的方向。”
步生莲取出腰际的彼岸风铃,静默无语。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自愿投入地狱的妖花。以它为饰而成的风铃,哪怕千里之遥,亦可传递声响。
一声响,速来找我。
两声响,有危险。
三声响,我在找你(隐喻——我想你)。
彼岸风铃,莫失莫忘。
不问因果,此生不渝。
“叮泠泠,叮泠泠……”轻摇风铃,一遍又一遍。
只是,再无回应……
“为何他会活不过十载?”
十夜嗓音沙哑道:“修身练功者,在于心无杂念。”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
南宫倾池当日急于求成,又如何做到心无杂念?
“那他为何要……”急于求成?步生莲愕然止住了问话。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手中无权无势的他如何护她一世安康,许她今生繁华。
他那般骄傲,自是不愿意靠着她过活的。
他的尊严不允许,他的霸道更加无法容忍吧。
她喃喃:“倾池啊……”
是否因为我们都太骄傲,过于坚强,才注定了无法相守。
待十夜走后,莲院再次迎来了一个人。
带来了一个消息。
赫连元说:“太子妃可见过顾商?”
步生莲摇头,“听闻是最近崛起的豪商,他怎么了?”
赫连元顿了顿,紧盯着她的水眸道:“他有一双罕见的紫眸。”
步生莲身形一颤,似是惊讶,似是心颤:“紫眸?”
“不错,异瞳本就是所罕见,更何况是相似至极的紫眸。”
步生莲回以注视,“你怀疑?”
“太子妃不防前去确认一下。”赫连元准备离去。
“你爱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赫连元定住脚步,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只是阐明了一件事实:“他只爱你!”
因为他爱你,所以我爱不爱他早已没有了深究的必要。
在她走后,步生莲依旧风中伫立:“倾池……所有人都说你深爱我,那你又如何能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呢?所以,你一定还活着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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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衣:平民的服装,也指平民;卿相:(卿,又做九卿,在古代汉人政权中已经可以视为万万人之上,位极人臣了,而相则指古代的一品大员,宰相。)后范指高官。唐皇帝为了对抗门阀,开始大规模采用科举考试,由此产生进士,由进士对抗门阀出生的官员。到了宋代,大量的出现科举官员,这类官员取代了门阀官员成为了官员的主流。于是出现了所谓的养“读书种子”一说,至此如果某白身的文人做出一首诗词,名
动天下,那么他就可以在官员的大型宴会上光明正大的作为嘉宾出席,并且在当时,这种人不但不会让主人觉得丢脸,反而会让主人非常有面子,这种白身且出席官员宴会的人就被称为白衣卿相。
另注:《白衣卿相》
曲:万花谷花海
词:孤吟
唱:洛华无影
第96章 帮我护好她()
他孤身一人空空地站在一块平地上,就像有个妖魔作法,把池水抽干了似的。
同时他又饥饿难忍;在他身后就是湖岸,岸上长着一排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树枝被果实压弯了,吊在他的额前。他只要抬头朝上张望,就能看到树上蜜水欲滴的生梨,鲜红的苹果,火红的石榴,香喷喷的无花果和绿油油的橄榄。
这些水果似乎都在微笑着向他招呼,可是,等他踮起脚来想要摘取时,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把树枝吹向空中。
顾商从梦中醒来,汗重湿衫。
他嘲讽一笑,“所得明明唾手可及却又求之不得,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燔”
欲念太多,贪恋太多,蔑视苍生,降下原罪。
院中有风沙沙作响,顾商朝着门外道:“故人既然到访,何不现身一见。窠”
赫连元应声而现,双臂抱拳:“拜见太子爷。”
待看清来人,心中不免有些希望,原来不是她,“怎么是你?”
因他失望的语气,赫连元依旧保持着君臣固有的礼节,似乎不曾听说他的弦外之音,“属下得知京城女子口口相传的商君,有双异眸,特来一探究竟。”
她都起了疑惑,那她呢?
以她的慧智冰心,想必早该想到了吧。
如今这般视而不见,必是还在怨他吧。
只是,他依旧不死心,“她呢?她可知道?”问完之后,顾商自嘲的摇摇头,她既已回至新月,早已不是当初在耀星事事需靠他的烟儿了。想必是早得到消息了。
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的寂寥,她看在心里。
想对他说出,太子妃有多么的思念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事后每每想起,赫连元皆懊悔万分。
何时她也成了这般善妒的女子,自己最瞧不起的女子。
“罢了,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爷如今只是新月京师一介豪商,昔日的南宫太子爷已经死了。”顾商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顾商透过房中铜镜看到自己的面容,修长的手指摸上面颊,这张脸已不复昨日模样……
她可还会认出他……
待赫连元行至门前,她听见身后之人的低语:“帮我护好她……”
她点头。
离去。
即使他不说,她赫连元也会这样做,谁让那是他所倾心的人。
————————恋君心之美人如画隔云端————
“叮泠泠……叮泠泠……”轻摇着风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商将它放置耳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睡梦中的步生莲听见房间中的动静顿时睁开了眼,刚才的声音是……
猛然坐起,拿起彼岸风铃,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期待它的再次震动……
一秒……
两秒……
十秒……
知道一个时辰过后……
依旧悄无声息。
听见房中动静的知意轻轻推开了门,“小姐……做恶梦了……”
步生莲摇头。
知意轻柔的将她安置在锦被中,她出奇的柔顺,静静地盯着知意的一举一动。
忽然握住知意的手腕,问道:“知意,你可会怨我?”
知意一怔,忽然间明白了她所问何事,释怀一笑:“小姐说笑了,当日一切都是知书自己造下的恶果。奴婢不敢埋怨。”
步生莲说:“知意,你放得很开。”
知意不置可否:“奴婢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
“不想不可及之事,不做黄粱的美梦……”步生莲扬起樱唇,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高兴的事,“似乎自识他以来,我都像是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般……”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可你等得太久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这样吗?“那我又是谁?”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名唤玉生烟。”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耳边情意绵绵是谁曾经海誓三盟的话语。
缘来缘去,缘散缘尽,莫问莫猜。
她静静躺在床上,褪去冰冷与绝艳,水眸默默,平添扶柳之姿,“知意,你可曾爱上一个人过?”
“小姐说笑了,奴婢生来微贱,谈情说爱过于奢侈。”她向来是懂分寸,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之人。
步生莲静默良久,正当知意以为她准备安睡的时候,步生莲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字字敲击在她的身上,直到很久以后,她知意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晚,记得那个倾倒了无数英雄才俊的女子,寂寥且悲伤的话语。
第98章 夜色撩人上()
回到王府已是夜深,悄悄地从后门进入,原以为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但当看到房中母亲的身影时,步生莲微叹一口气,因为与唯君的一番彻谈,身心俱疲的她,只得强打精神,“母亲还没睡吗?”
步王妃笑语盈盈的看着她,“莲儿,见到他了?”
“见到了。”
步王妃上前牵着她的手,兴致盎然的问道:“乖女儿,快跟为娘说说,顾公子怎样?可合你的心意……”
不等步生莲回答,便自说自话道:“为娘对那孩子,很是满意……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番成就,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而且他对你,也甚是好奇……”
步生莲愕然,他是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汤,“母亲……莲儿……”
“嗯……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步王妃一脸纠结的盘算着。
最后豁然明朗了,“女儿你放心,要是日后他顾商有负于你,我与你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他。”
初听她这话,步生莲心中暖洋洋的,只是越想越觉得……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日后当步生莲将今晚的情景讲给他听的时候,某魅狸一脸桀骜,“爷怎么不记得曾经休过你,如今还要再娶一次。”
步生莲一阵无语,好像他们在耀星时,确实已经大婚,并且全天下都知道南宫太子爷痴情之名,弃了江山万里,锦绣山河,也要与爱妻上穷碧落下黄泉。
次日清晨,莲院内一派静谧羿。
火红的彼岸开得妖艳夺目,其中幽立一小亭,亭中两人对弈。
步生莲轻执白子落定,水袖飘飞,道不出的仪态万千,清丽绝伦,“近来可好?”
对面黄衣娇美的柳云笑靥如花,“劳阁主挂心,属下一切安好。”
点头,“孩子如何?”
柳云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念儿很是乖巧聪慧,像极了他的父亲。”
“念儿?是个儿子?”
“嗯……”
步生莲微笑,一派轻松愉悦,“什么时候带来也让我瞧瞧?”
她竟然在跟她调笑?
柳云想她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疑问。
步生莲把玩着胸前如墨的长发,“怎么了?”
柳云私下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组织着言语,“阁主,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水眸横向她,“有吗?”
柳云把心一横说道:“阁主自从数月前回到新月,便像是……像是失了魂般,虽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更夹杂了悲凉与伤愁。”
柳云说,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当初自己与相公天人永隔时的模样。
柳云问道:“阁主是否已心有所属?”
“为什么这么问?”
柳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阁主的年龄不小了。”
步生莲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日母亲总是向她提及新月的贵家公子,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那么顾商也在其中之列喽,他可真是有够清闲,被耀星王夺了权,竟还有功夫在这跟她耍心机。
相谈正欢的两人,被急急忙忙赶来的知意打断了谈话,“小姐……夫人刚才得到消息说……”知意有些顾忌的瞥了一眼柳云,似在犹豫。
步生莲察觉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柳云摆摆手,“说吧,无妨……”
知意:“小姐,夫人说昨日顾公子抬了一小妾。”察觉到自家小姐与顾商若有若无的情愫的知意,有些担忧的观察着步生莲的表情。
步生莲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哪家的小姐?”
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
不久前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步生莲问道,“是被救的那名女子?”
“是。”
不胜连沉思后问道,“来历查清了吗?”这话却是在问身旁的柳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