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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想是想起了什么,这是太子爷的丝绢。
丝绢上鲜红如血的写着八个字——繁华不及,携手万里。
玉生烟见她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丝绢发呆,拔高了声音:“有他的消息了吗?”
赫连元收回神智,微一抱拳道:“回太子妃……在崖底一偏僻处……发现一具被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穿的……”一咬牙,继续道:“穿的……是太子的服饰……”
玉生烟手中的丝绢飘落,再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仿佛神智飘远了……
倾池……我还活着……
你……舍得死吗?
待赫连元走后,房间内想起了玉器破碎的声音。《
她发疯一般将屋内一切东西砸了个粉碎。
门外的下人们各个,面面相觑,刚想进去,却被屋内清冷的声音止了脚步:“都不许进来!!”
脚边狼藉不堪。
飘落的丝绢深深刺痛着她的眼——繁华不及,携手万里。
“南宫倾池!祸害遗千年,我绝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不相信……”她紧抱双膝,蜷曲在角落。
我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烟儿,我为我们的家取名为——袖手苑。抛却江山如画,在这里只愿与你恩爱如画。
“烟儿,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只愿与你醉卧红尘最深处,遥望世间沧海桑田。”
“烟儿……爱我吗?”
“我想……是爱的……”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ps:唯愿岁月静好,现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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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商君商君()
清风崖。
骏马孤高临下,一袭紫袍那是傲世的风采。身后暗人们肃然而站。皆为断崖古树上绑定的佳人而来。
“你是何人?目的为何?”南宫倾池紫眸冰冷,说出的话却是平波无澜。殊不知玉生烟单薄的身影被困在崖边,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这一幕使得南宫倾池起了杀意。
凡是胆敢伤害她的人——死!
“南宫太子何必如此生气,我不过是想跟太子谈一笔买卖。”回话之人,墨绿色长衫,黑巾遮面,银环固发,声线嘶哑,雌雄莫辩窠。
南宫倾池冷冷一笑,“哦?阁下这样新奇的谈法,本太子倒是闻所未闻。”
一句话不难听出他的讽刺,有谁会绑架了人质来谈买卖燔?
除非是——强买强卖。
“哈哈哈……太子爷不必担心,既然太子爷怀疑鄙人的诚意,那鄙人就先请太子爷看一出好戏,算是见面礼了。”
说罢,隔空落叶飞花,解了玉生烟的哑穴。
南宫倾池当即想要飞身而去,却被玉生烟冷冷的面容止了心思。
解了哑穴的玉生烟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毫无感情可言。
不!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南宫倾池突觉一阵寒气透骨,不,她这样的眼神,只有一种情况。
一向杀伐决断的他,竟有掉头离开的冲动,微带着颤音的,带着期盼的,他还是唤出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儿:“烟儿……你……”
玉颜不复昨日柔情:“我是步生莲!”
我是步生莲!
只一句便截断了他所有的期盼。
南宫倾池惨然,她还是恢复了记忆,这次……
她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
如坠冰窖,冻结全身血液。
有些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会使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渺茫,绝望。
咽喉中血气弥漫,但他不能乱,不能倒下。
她还等着自己去救。
强奈住不适,他依旧是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冷冷的目光扫视着蒙面之人,“说出你的目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南宫太子肯自废一身武功,山林归隐,放下滔天权贵。鄙人也不想伤及无辜,自然会放了太子妃。”蒙面之人有条不紊的说着要求,看来是早有准备。
“岂有此理,胆敢对太子不敬者——死。”身后暗人们一时间蠢蠢欲动。
蒙面之人丝毫没有惊慌的举动,直视着南宫倾池,等待他的决定。
“太子爷……”
“太子……”暗人们急切地呼唤着,生怕南宫倾池做出什么糊涂的决定。
但……
“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紫眸凌厉,暗含杀意。
“这是自然。”
越过蒙面人,南宫倾池深深凝视着被绑的伊人,未置一词。
你可知,我愿为你抛弃一生荣华,只愿与你执手天涯。
你可知,繁花不及,携手万里。
你可知,十里桃花,只为伊人。
她依旧回以冷目,似嘲弄,似哧恨。
也罢也罢,当日种种,便该知道以她的骄傲,会恨他一世。
可是怎么办呢?
他想要她,想的心都痛了。
当时迫她服下释红尘,与她能有这一段柔情日夜,他该是无憾了……
只是为何,心中还是不甘?
为何不能再多给他一些日子,哪怕再多一日也好。
“烟儿……我爱你……”
举起手掌,全身命脉大开。
还未从他的深情走出,玉生烟却被他的举动吓得瞪大了双眼,他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太子爷……”赶来的十夜惊呼。
“太子……”暗人们大喊。
“太子哥哥……不要……”南宫羽晴急声呼喊。
然最后唤回南宫倾池神智的却是在这一阵阵惊呼声中,最微弱的声音。
她说,“倾池……不可以……”
一时间,清风崖顶,风云际会。
随十夜而来的赫连元,带领着平乱后的将士们而来。
小侯爷林风轻跟在南宫羽晴的身后。
空荡荡的清风崖顶,站满了人。
环视一周的蒙面人,深知寡不敌众,即使强迫南宫倾池废了武功,但对方人数众多,自己焉有命在。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造成日后多少事端的决定,一个让玉生烟日后痛苦不已的决定,一个改变了天下局势的决定。
袖中匕首突发,割断了捆绑玉生烟的绳子,没有了支柱的玉生烟,当即便从断崖上掉了下去。
南宫倾池:
“不……烟儿……”
林风轻:“莲儿……”
不,我还在。你怎么能就这样消失呢。
他笑得依旧魅惑众生,唯独十夜看的胆战心惊。
但是他来不及阻止。
……
“砰。”惊堂木一拍,惊醒了如痴如醉的众人,众人悠悠醒来,仿佛做了一场亘古的凄婉梦境。
梦中男子,为救伊人独自一人赴约,最后毅然决然的跃下清风崖。
只为挽救心爱之人。
“敢问先生,南宫太子爷最后救回太子妃了吗?”
“老头,那黑衣人是谁啊。”
“老头,南宫太子爷莫名失踪,该不会是……”
……
一老者轻抚胡须道:“各位各位,老朽只说故事,至于故事中人,老朽可是一概不知。”
无视众人遗憾的表情,起身告退:“今日的说书到此终结,老朽告辞,各位请慢用。”
直到老者身影消失在茶楼,众人依旧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在那攀谈着。
有一紫衣身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也跟了出去。
“先生请慢……”有一清丽听客唤住了老者。
“客官有事?”
“他……死了吗?”
老者不答,笑得高深莫测,“姑娘须知,万事天注定,半点不由人。”说完转身离去。
女子怔然,扬起绝丽无双的面庞,眉间是化不开的愁思,“倾池……你真的……”愕然止住了下面的话,不忍再言,不忍再语。
三月艳阳天,彼岸花间两人,一棋盘。
一人眉目如画,清丽绝艳无双,紫衣旖旎,“前辈,一年之期已过。”
你让我等一年,如今,是否一切答案都该揭晓了?
唯君端的是高深莫测,轻执白子落定,“是啊……一年之期一过,丫头这般执着……”抬眉静静地望着她,“该不会真的是爱上那小子了?老夫可是知道当初那小子,可是下了狠手,迫你服下释红尘,又兼之银针封穴。你当真不再怨他?”
步生莲默然。
片刻后起身,遥望艳红似血的彼岸,声音寂寥凄楚无限,“前辈,我与他追逐两世花开,前世今生他都是那般狂妄,张扬的闯进我的生命,让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紧握着心脏的位置,“然当日昏迷之间,他却说要走了……”
她笑的凄迷,紧攥手掌,“你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我的心湖,如今,却想全身而退。”
“他当我是什么!!”
唯君冷然,蓦然想起曾经也有这样一个绝世的人儿,冲自己吼:“混蛋,你当我是什么!”
往昔种种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如今却已是,经年之后,物是人非。
唯君感同身受,话语脱口而出,“丫头,相爱容易,相守难。”
步生莲听此紧抿双唇。
她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好不甘心。
倾池……
你说过,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倾池……
你说过,
要与我,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死不休的……
而今……
为什么独留我一个人……
倾池……
其实……
我……
想你了……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新月京师一烟花巷。
笙歌晏晏,叫嚣声此起彼伏,烟花柳香,春情弥漫。
“不愿穿绫罗,愿依商君怀;
不愿君王召,愿得商君叫;
不愿千黄金,愿中商君心;
不愿神仙见,愿识商君面。”
思韵深深,歌流婉转绕芳甸……
一纨绔子弟手指不规矩的在美人身上徘徊,一边听着这新颖的歌词,问道,“这商君是何许人也?名字都传到青·楼来了……该不会是……”玩苦笑的暧昧无限,让人浮想联翩。
被吃紧豆腐的女人却不乐意了,“王公子说笑了,商君那是富甲一方的贵人,可不是奴家这般可以随意染指的蒲柳之姿。”
王公子却被她说得引起了兴致,“这商君莫不就是……顾商?”
美人微笑,仿佛商君被人认识,是她非常骄傲的事情,“除了他……谁还有资格唤商君之名……”
王公子颇为赞同的点头,的确,他顾商能在几个月内迅速在京师众多商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商业巨富,却有令人胆寒的手段。
只是好歹他王公子,也是纵横京师多年的风流人物不是,自己不久前刚为了一女人被柳商折辱,如今在这寻欢的柳巷,又被一妓?女下了
面子,也太不识好歹了些。
柳商,柳商,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
越想越气愤的王公子,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啊。”美人痛呼出声。
这使得他越加不满,“啪”一巴掌扇过去,美人的面颊迅速红肿了起来,“王公子……”
“贱人,本公子来这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气来的。一个biaozi都敢来教训我,你是活腻味了……”
“啊呦呦……快让爷我看看美人伤到了没有?”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发丝高高的束在脑后,紫眸倾世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笑起来如弯月高悬,宁静温柔。
肃然时若寒星低垂,危险清冷。
无时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奉命在各地各处寻人的暗阁门人,见过此人瞬间震惊的站了起来,片刻后却又悄然坐下。
不是他!!
与同伴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答案。
如果说南宫倾池张扬魔魅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那么此人便是孑然独立间卓尔不群的风流韵致。
第95章 白衣卿相()
于是,整条柳巷沸腾了。
无数红粉佳人,集聚一堂,只为亲眼目睹商君的风采。
传闻那人,只一年时光便在京师迅速崛起,成为受屈一指的豪商。
传闻那人风流倜傥更兼柔情万丈,夺得芳心无数。
传闻那人紫眸倾世犹如化不开的浓墨。
传闻…窠…
传闻那人今日再次来到柳巷,此刻独怜美人,与人争锋相对。
“顾商又是你!”王公子见到来人的瞬间便恨得牙根痒痒,真是出门不利。
顾商月白项锦袍风流不假,款款来到美人身边,端的是一派情意绵绵,“美人可伤到了?快让爷瞧瞧。”
美人左侧面庞红肿想是下手不轻,紫嫣见顾商这般柔情,不由得双眼泛起了泪光。
向她紫嫣自小出生红尘,不知父母为何人,不知家在何方。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更何况她做的本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活,谁又会在意一介青·楼女子的死活。
而今,这被无数红粉佳人传为神话的男子,就在自己面前,这般温柔软语,这般情意绵绵。她想她一定十三世修来的福分,今生才能遇见了他。
“多谢商君,紫嫣……紫嫣无妨……”
顾商从怀中抛出一精致白瓷瓶,倒出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红肿的脸上,“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容貌,你既生得这般美貌,爷可不忍它有所损伤。”
他这乡柔情蜜意,王公子可不敢了,“顾商!!今日你饶了我的兴致,我非要与你讨个公道不可。”
顾商紫眸流转说不出的风流雅致,无视他的怒火,对紫嫣道:“这瓶生肌膏就送你了,以后要是有需要,尽管到城东顾府来。”
紫嫣听此心中微跳,他说有事可以去……找他?
此刻的紫嫣根本无暇顾及到周围女人们愤恨的冷眼,也许她是注意到了,只是梦境太美,她不愿醒来。
顾商转过身来,锦袍摇曳卓尔不凡,“王公子是吧,爷刚跟令堂大人见过面,令堂大人听闻你却来了这花街柳巷,此刻正派人来拿你。你若不想在这儿出丑,还是速速离去吧。”
顾商说的真诚实意,认真无比,但却无人能忽视他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
“顾商,你给我等着。”
众人看着王公子落荒而逃的身影,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紫嫣盈盈拜在顾商跟前,“多谢商君今日解围,奴家不胜感激。”
顾商“唰”的甩开扇面,用折扇止住她跪下的举动,“姑娘请起。”
紫眸流转温润如玉,“不如这样吧,紫嫣姑娘若是真想感谢爷,就为爷清弹一曲如何?”
紫嫣领命,抱起手边琵琶。
收皓腕缠乐文,
深遏朱弦低翠眉。
忽然高张应繁节,
玉指回旋若飞雪。
顾商听她弹的情动,亦不由得朗声道:“半生狂荡萍逐浪,
何处他乡醉不想
天纵风流君不赏
白衣卿相万千思量
浅斟低唱平生畅
歌楼柳巷寻佳人访
词酬群芳赚痴狂
风流才名永世流芳。”
可想而知,商君的清喉一歌带来的是怎样的轰动。于是一夜之间,商君之名再次在红粉圈中传播开来。
白衣卿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