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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软绵绵的男子,审美观出现问题除外。
秦家村东南角宗祠内,院子里已经铺上了地毯,大树上也挂满了红绸和灯笼,两只一人高的兽头铜香炉,就像两个忠心的护卫叉腰站立在院子中间。
秦浩明官授指挥同知时,再次经过翻修扩建后的秦家宗祠占地更广,约有七八亩地,用上好青砖砌成。
前面是祭祀大院,摆放一百多桌竟然绰绰有余。
今晚,整个宗祠内喜气洋洋,从临浦县城桂花楼请来大厨,秦家族人自发帮忙,用最丰盛的食物准备迎接他们的族长,大明的两省大总督。
王大贵、李三福、林友三、齐芳喜等最先投靠秦浩明的流民,如今都已成为秦府一方管事,自然有资格参加流水席。
虽然是坐下席,可他们依然很满足。
中席则是秦浩明的亲卫和部分护卫队将领,上席不用说,当然是秦家族人。
“柔儿姑娘,怎么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吗?”
王大贵席位靠近门口,最新看到气喘吁吁的柔儿。
“走,去护卫队营地,还有秦大人的亲卫将士们,秦家族人留在这里。”
柔儿把小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语速又快又脆,后面跟着满脸沮丧的秦老三。
“发生什么事情?”
不管是秦家族人还是王大贵等人,纷纷开口问柔儿和秦老三。
只有三百五十亲卫,一听是秦督吩咐,站起身立马跑步前行,没有一句话。
“前进!”
余佑汉见状,带着护卫队将领紧随其后。
很快,秦家宗祠内只剩下清一色的秦家族人,呆若木鸡的听着有气无力的秦老三讲述发生的事情。
“把食物、桌子都搬到护卫队营地,他们那里准备不足,我们先开族会。”
关键时刻,在众人徘徊无计时,还是五叔公有决断,开口交代。
秦浩明对秦家族人有多重要,在场的每个人自然都知道,没有他,秦家族人算个屁。
与此同时,随着陆续集结在护卫队营地里新的秦家村民,被秦浩明指挥着排成男女两队,仿佛当年他们逃难行军时。
在场的大部分人并没有见过秦浩明,可这不妨碍大家对他的感激和敬畏。
“诸位,秦某感谢大家为秦家村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今天,借此机会请大伙乐一乐,也算认识一下。”
人群中渐渐有些骚动,看,秦督说话多让人温暖。
明明是他在乱世中救下他们,并且提供吃住,现在反过来说是他们努力和贡献,只一句话,众人的心里就有别样变化。
“因为时间关系,秦某不多说,简单说几句。首先,今后五岁以上的小孩一律免费入秦家族学读书。”
此话一出,无疑是引爆炸药的导火索,事情的火爆程度让秦浩明始料未及。
现场众人哗啦啦的大多跪下,少许人迟疑一会也跟着跪下。
“谢谢秦大人。”
“大人高义。”
“活菩萨啊!”
……
秦浩明眼眶湿润,嘴里叫着使不得,手里急忙把就近的人搀扶起来。
在亲卫的帮忙下,众人总算重新恢复秩序。
“其次,在秦家村,秦某会保证公平,让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前期大家的工钱、待遇都是一样。
但大家也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多劳多得少劳少得,靠勤奋吃饭。
还有,如果大家子女学业优秀,秦某保证,将让他们考科举进入官学,多多益善,决不食言。”
秦浩明随即又放了一个重磅炸弹,他不怕出优秀人才,就怕都是庸才。
果然,话音刚落,众人再次立马炸开。
如果说让孩子参加秦氏族学学习,大家只是感恩戴德而已。
那么秦浩明让他们的孩子参加科举,则彻底让人死心塌地拥护秦浩明。
知识的传播在封建社会历朝历代,都是少数人富贵人家的特权。
特别是大明规定匠户子弟、下人、奴仆不准科考取士,更是令多少下等寒门望眼欲穿遥不可及。
从流民转变过来的他们,更是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早已没有什么念想,唯有把孩子带大,让他们活下去传宗接代而已。
如今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不仅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还能让孩子接受到教育。
如何让他们不激动万分,不视秦浩明为活菩萨?
甚至秦浩明看见他们疯狂的模样,有理由相信,如果叫他们马上去死,估计为了孩子他们也会愿意。
今天的秦家村无疑分为两部分人,同时心情也是冰火两重天。
秦家族人百味陈杂,正在宗祠内连夜商议对策,检讨过失。
而秦浩明口中的秦家村人则欢天喜地,欢庆着对他们来讲属于节日的日子,更有些人喝得昏头转向。
而秦浩明也是被抬着回去,看来与民同乐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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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节 负荆请罪()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星空浩瀚,月色晴朗,照耀着秦家村的众生百态。
紧邻着秦家族人的西北角,是一幢幢大小不一新盖的安置房。
此处,便是随着卢欣荣入闽的新秦家村人的栖身之地。因为有一个儿子的缘故,来自河北的王阳强得到二房一院的待遇。
半夜,他十三岁的儿子王斐被一阵很轻的说话声惊醒,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院子里忽明忽暗有一点光亮,他听出了说话的声音,是他父亲在自言自语。
可是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父亲在那里做什么?
少年的好奇心战胜了困意,他从床上爬起身,贴着墙边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探头朝院子外望去。
地上点了一支蜡烛,一只小香炉里插了三支香,青烟袅袅,他刚才闻到的就是这个烟味。
在香炉前面放着一块灵牌,不用看王斐便知道是他母亲的牌位。
只是他对自己母亲没有一点印象,似乎在他两岁时病死了,在父亲每天絮絮叨叨中,他知道母亲是天底下最贤惠最美丽的女人。
父亲就坐在灵牌前,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他惊讶地发现,在父亲身旁竟然有一小堆散碎的纹银。
旁边有一个空陶罐,横放在地上,屋角还有个大坑,原来父亲把这几个月的工钱埋藏在那里。
只是父亲如此拼命节俭,攒这么多钱做什么?
“他娘,原本此生以为要辜负对你的诺言,斐儿一生科举无望。
所以我打算攒够钱,为儿子说一门亲事,就下去陪你,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下面很孤单。
谁知道秦督,嗯,就是上次跟你讲的秦大人,救了我和儿子的秦恩人,竟然承诺让儿子读书科举。
这样,我恐怕不能很快下去陪你。一则要看着斐儿科举成名,建功立业。
二则,秦督如此大的恩情,我这条命是他的了。
这些钱取出来,用来买笔墨砚台,斐儿自小聪慧懂事,是科举的料子。
希望今后他能以秦督为榜样,光宗耀祖。我希望你保佑咱们的儿子,一生平平安安。”
王斐只觉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他抹了一把脸,悄悄转身回到床上,看着父亲晾在绳子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凉衫,再也忍不住,捂着被子无声地哭泣。
父爱如山,厚重而坚实。
此生定要奋力拼搏,报父恩于万一,达成他的心愿。
月光下的西北角,这一幕并非王阳强家所独有。
今晚秦浩明的话,不知给了多少人希望。
华夏民族之所以能传承数千年而不衰竭,一直兴旺发达,正是先辈们有一个念想,我没出息没关系,子孙有出息就行。
为此,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隐忍负重,勇于承担责任,尽量为后代提供上进的任何机会。
翌日凌晨寅时末刻,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秦府在黑白之间逐渐展露庞大身形。
门房童山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开门,准备清扫前院及府门前的落叶。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这个逃离战火纷飞寄人篱下的北地之人不知所措,秦家族人居然有十几个人背负荆条直挺挺跪在地上。
负荆请罪?
被叫醒的秦浩明听到此事,揉着有些发昏的脑袋,足足想了好几分钟,方在柳如是的帮助下,洗漱完毕。
“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无非头脑一时发热,有些膨胀而已。
秦郎切勿太让他们过于难堪。”
柳如是一边替秦浩明打理发型,一边替秦家族人说好话。
诚如柳如是所言,秦家族人除了在族学一事让人诟病外,其他还好,对柳如是也甚尊重。
“防微杜渐,忧在未萌。
短短半年间,秦家子弟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子弟有十二人在临浦县衙为吏,可以预见,今后将会更多。
同时,也意味着秦家势力将会越来越大。
而人一旦有了权势以后,如果没有监管,他们就会变得肆无忌惮,逐而变本加厉。
现在他们用族学的名义剥夺别人上进,偶尔奴役新秦家村民,就是渐渐在发酵。
若真等他们有恶行时,那所有的骂名,可都是为夫一力承担啊!”
秦浩明并不同意柳如是的看法,抚摸着佳人如绸缎的发丝,发表自己担忧的原因。
毫不夸张的说,秦氏家族有今天,一切都是托庇于自己。
其实认真来讲,秦家族人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让秦家平白得此好处,秦浩明是有自己的考虑。
在真实社会中,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过去,没有家人,那未免过于怪异。
再说,无论任何年代,利益阶层永远存在。
今日的秦家,追随的左右亲卫,以及以后依附他的文武将领,都是新的利益集团。
而他想得明白,有利益集团没关系,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但要保持有序,要有约束。
“秦郎所言总是那么有深意,如是甘拜下风。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小女子应该掺和,秦郎自己定夺。”
柳如是说完,嫣然一笑,转动着秦浩明的头,左右欣赏自己第一次为爱郎梳的发型。
秦浩明洒然一笑,站起身,温柔的吻了柳如是额头,摆摆手,告别她离去。
他可不敢耽搁时间,外头跪着的虽说都是同辈,没有年长者,可也不能落下一个跋扈的名声。
说起来,他们还是挺有分寸,没有让年长者参与。否则,那无异于逼宫,传扬出去,对秦浩明名声不利。
“都起来,大家到宗祠去,好好商议一番。”
秦府外,十几个族中年轻人跪着,旁边是负责监督的五叔公和秦老三。
秦浩明用手虚抬说着,然后当仁不让的率先朝宗祠方向走去。
今时今日,他的身份有点特殊。
就是在秦家中,众人和他地位相差太大,连一个稍微接近的都没有,变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言九鼎。
不像其他家族,还有那么两三个人,可以相互抗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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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节 承包到户()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秦家宗祠不靠官道,孤零零地修建在山脚下,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
在炎热的夏季,松柏苍劲翠绿,既能防酷暑,又能给祠堂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众人怀着无比虔诚地在宗祠外的小溪里洗净了手和脸,方才依次进入。
自汉唐以来,宗祠便是各大家族的政治、文化和精神中心,也是凝聚整个家族的纽带,甚至君临天下的皇族也不例外。
即使是最贫寒的人家,也会在草屋一角辟出空地,放张供桌拜祭自己的先祖,尽管只是方寸之地,一炷香,一块灵牌,但那也是无比神圣的精神世界。
“秦族长,此事是我们想得狭隘,族学自今始免费开放。”
众人在宗祠左边议事堂坐下,五叔公就一脸沉重的检讨。
“对对对,我们商量过了,他们既然来到村里,那就理应享受秦家村的各项福利。”
柱首秦向东接着说道。
“你们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秦浩明点点头,手指敲打着椅背,斟酌着下面要说的话。
“时至今时今日,依照秦家的发展,应该很少有人敢无故对付秦家。
在场叔伯过去都是苦哈哈,知道生活不易,相信应该不会去欺辱穷苦百姓。
可就怕小辈们年幼不懂事,今后却是要诸位多监督,万勿欺凌百姓。
坏崖破岩之水,来源于涓涓的小泉;干云蔽日的大树,起于葱青的小苗。
禁微容易,救末就难。我们不要忽略于微细,以致成为大祸。恩不忍诲,又不忍割,真等大事发生,悔之晚矣!
若是秦家族人有恶名,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当然,上述话是指对普通百姓而言,若是有其他大家族想打我们的注意,百倍还之!”
秦浩明这番话既有道理又霸气,众人总算听明白秦族长的意思,原来是怕他们欺凌穷人。
“秦族长请放心,今后老朽会组建宗法堂,维护秦家家族权威,定不让小辈玷污您的名声。”
大明皇权不下乡,家族宗法才是王道。
五叔公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那就这样,今后就麻烦五叔公多费心。”
该说的都说了,想来他们也明白自己的意思。相信经过这样一闹,又有族规制衡,以后会安静许多。
“秦族长,去年开荒的时候,我们也跟着云哥儿开垦了八百亩良田,不知可否算入族产?”
柱首秦向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浩明的脸色,低声问道。
此事张云原来有答应,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遍。毕竟,当家作主的是秦浩明。
“可以,我今天还想说一件事情,我想把名下的所有良田承包,秦家族人可以承包五千亩。
剩下的一万亩,则由秦家村民承包,你们以为如何?”
经过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的开垦,秦浩明名下已经有一万五千亩的水田和旱田。
现随着卢欣荣和张云离开,福伯年岁已高,这管理就成了一件麻烦事。
故而,秦浩明就想承包出去,当一个甩手掌柜。
“那敢情好啊,这可是我们的福气。”
秦向东一拍大腿,兴奋的高声叫道。
五千亩土地,意味两百多户人的秦家族人,每户可以分到二十亩,加上自家土地,基本每户有几十亩土地。
他们完全可以请几个佃户,尝尝做地主的滋味。尤其重要的是,秦浩明的土地可是大部分不用交税的。
“这件事情就由你和福伯来具体负责。”
秦向东赶紧表态:“多谢秦族长看重,我不会说漂亮话,但保证干好这差事。”
“你从村里挑几个人,带着田契先把所有的地方都跑一圈,顺带把规矩交代下去。”
秦浩明理了理一下思路,一字一句说道:“一,不管别人定的租子是多少,一律每亩每年交一石,只交粮食,不需换成现银。
二,有多余的粮食,不能卖给众人,一律由我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