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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阶。如此一来,计划就变的很顺利,你以此来骗我,也更有说服力。所以你即刻大婚,引起我的注意,又故意在那石边等我,其实,是将计就计,算计已久了。“天凉说着,抬起了头,”骗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所以你此时,得意忘形了,也不顾是否看清了眼前局势,当沈重任和程策提出借此次武招凤京兵力正弱进行逼宫册你为太子之时,你那么轻易的便答应了,也去做了。一切都已准备完毕,你已相信那是我的孩子,那么我此番若胜,你定然会回到我身边!“他盯着她,目色仍是令人不解的偏执,”你会跟着凤傲天,不过是因为他此时手有兵权,地位亦重,更有得太子权位的可能性,不是么?那本王胜给你看,我胜了,你还待在那丧家之犬身边作何!必然会选择本王,不是么?“
什么叫顽固,什么叫冥顽不灵。
天凉此时,算是看了个清楚!
这是一个从小便活在偏执与自己那所谓坚持中的男人,不只是一朝一夕无法改变,是一生都只是如此令人愤恨的偏执。
“你知道,厉天凉从前有多喜欢你么?”天凉缓缓一问,又轻轻摇头,“你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明白。”
凤惜云瞳孔收紧,面色怪异,“对,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还记得从前多喜欢我么,可为何现在要背叛我,为何要变!为何——!”
这是个从不会在自身找缺陷的男人。
天凉冷漠看着她,色如寒冰,不言不语。
凤惜云对上这样的眼光,眸子中缓缓溢出了血丝,他看着她笑起来。
低郁的笑声,缓缓张扬,最后,变成了猖狂大笑
“你若是当初死了,或是消失了不再回来天凉,你说,我是不是不会败的那么惨?”他决绝惨淡瞪着她,“你铩羽而归,将沈相与程策击的溃不成军,如今又带兵符在身上,可称大胜!我败,是因为你,完全是因为你,对不对”
天凉笑声很冷,带着悲哀的目色,望着这趋近疯狂的男人,“你可知沈重任与程策为何要逼宫?因为他们早已与南诏南仲卫通奸,做了叛国之贼,在利用过你逼宫之后,必然会不加留情的杀了你,一取西凤,并作为南诏的功臣得金获位!你以为,这皇位,是送上门的东西,如此简单便唾手可得么?凤惜云,天下不会掉馅饼,除非那人心里有你,才会真心待你好。这世人,没有人会无故帮你。你太天真了!你说没有我,便会胜,你错了!你的性子,只懂攀附,心机狭窄,懦弱,无能,却又执拗,偏颇。就算没有我,你与凤傲天比,不及他十分之一,败在他手上,那是迟早的事。”
天凉的话,分毫不留情,又分外的狠绝。
“说的真好!”
凤惜云瞪大瞳眸,面部有些变形,“我怎不知你从前有这样的口才阿怪不得,这么多人看上你,又这么多人想要你,还有这么莫名之人保护你,厉天凉,你真是特别,特别之极阿
“那面具男人,现在何处?”
天凉上前一步,色厉声冷,“带我去找他,我可以想办法,放你一条生路。”
“你不知那是谁的孩子罢”凤惜云呵呵一笑,表情诡异,“你也想弄清楚自己消失的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罢想知晓,却得不到答案,这种感觉如何?”
天凉心有不祥预感,皱起眉来,“凤惜云!不要卖官司!你应该明白,想活命,就别浪费时间!”
“你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嫁,也说过,会一生一世忠于我,可你没做到,你背叛了我,还为别人生了孩子”
他目色阴蛰,冷凝,“我败了!可我要遵守与你的誓言!天凉,走罢,随我走吧”
天凉不知他想做什么,见他突然说话间快步走来,顿时向后退开。
不料凤惜云手上玄光一指,以疯狂的,快至看不清的速度,朝天凉冲来,眨眼功夫,他扼上了她的脖,没给她任何喘息及运行武气的功夫,带着她便拖至悬崖边缘,一声大笑,扼着她跳下了悬崖。
随他走罢。
听说死在一起的人,下辈子投生,才能离的更近,如此,便能满足她所说过的,此生陪你,下世不离的愿望了。
天凉,你看,我待你多好
她不料凤惜云竟突然如此失控,脖中扼上的双手几乎一刻便能令人窒息而死,他的指甲刺破她的皮肤,陷进她的皮肉,脖上迅速起了一圈嫣红,刺破的肌肤也滴下了血丝,在蓝光环绕下,诡异妖娆。
指上聚了火武,瞳孔突出眼眶痛楚呼吸那一刻,她抬手狠狠击向凤惜云!
他挨了她一击,身上皮肉燃烧,直接烧的露出了骨来。
“我不会松手至死也不会!”
凤惜云眸中浮起一层黑雾,乌云般遮住那整双瞳孔,“你打吧,打吧,你已打过我这么多次,我何时还过手,所以天凉,陪我罢,陪我下地狱去吧”
下坠,疯狂的下坠!
万丈悬崖底下森冷的风由下窜上,吹的人寒颤直起,浑身瑟抖。
但她感觉不到这寒冷,无边无尽的黑暗与窒息感,似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第155章()
集着全身力气,一次次施着最狠厉的招,拍向男人身上的任何一处。
有火灼的味道,带着焦味,这是凤惜云身上皮肉燃烧的焦味,在风中,异常刺鼻。
天凉奋力反抗着,却在凤惜云那拼了力的玄光控制下,根本翻不过身去抓住任何一个可以阻挡她下坠的东西!
快没有意识了。
她耳里有了嗡鸣,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鼓动的厉害,似乎是在进行停止前,最后一次疯狂的跳动。
这很熟悉是死亡前的感觉
眸间疲倦,想睡。
她强忍,睁开眼,看到凤惜云的右半身,几乎已被她烧成了骷髅骨骼。
他睁大着眼看着她,面色全黑,眸色毫无生意,瞳孔中溢满黑色,脸面也带着变态到极致的张狂
他已经死了。
可手下,玄光仍未停。
只是为了制住她,带她一起死
妈的,这男人心理真够变态!
她聚全身力气,奋力一喝,两手火光骤起,咬牙朝中间合击,生生将凤惜云那双手以武气砍下,断了那窒人的蓝光。
天凉往下望,看到凤惜云比她快一步落下,砸到了礁石之上,顿时摔碎了那半身烧坏的白骨。
“不行!”
她若摔下,也必死!要设法上去!
命悬一刻。
在她还没想到该如何在不能借力之下飞升上天之时,四周的风声,骤然停了。
坠落的身体,同时停止。
天凉一愣,望向脚下——只看到自己莫名浮在了半空中,似踩在云端,稳住了身体。
“自己上来罢。”
山崖顶上,传来一声温润平和的男声。
明明声音不大,也没有起伏,却似能传遍这整个悬崖,也能十分沉稳的定了人慌张的心思。
天凉此时脚下可使力了,脚尖便武气一起,踩红光如一道旭日,冲飞而上,片刻功夫,便飞离这万丈悬崖,登上了崖山陆地。
当她落地那一刻,定睛朝前看。
这山巅边缘高处,有人长身而立,神若月华,面若冠玉,眉如墨画,眼带波光,眸转之间,清霜流泻,照影惊鸿。
妖孽,就是妖孽。
易容没关系,可随便一个站姿,就是范儿,轻易迷倒一大片,就算她厉小姐看过很多遍,还是每每失神。
天凉踏地虚弱,不及上前,便跌坐了下去,她抬头,想说话,不料,在抬首那一刻,眼角,瞥见了侧方更震惊的画面。
山崖对面,也立着一个男人。
带着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被一层光圈旋绕,是轻易可感受到的蓝玄之光。
可那光色却全部变成了滞留,不能运转,停滞在他的四周,压制着他的行动,成为了一种反噬。
这是圻暄的招式。
借五玄之气,控万物之息,那蓝玄还未出招,便被封停住,令人也不能动弹,否则,便是如同遭自己一击,得不偿失。
天凉没见过圻暄打架,加上那次黑风寨眨眼之间制住简少堂,拢共见他出手两次,可这两次,又算不得出招,因为,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式的。
看到的,只是结果,圻先生一脸云淡风轻,却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结果。
这男人,不愧对于她为他起的名讳,不是人,眼前的面具男人,强的她不敢揣测,他却简单就制了,这能是人做出来的么?
天凉站起身,望着对面那男人,一跃起身,跳到了对面,离那面具人,越来越近。
那人直立在蓝玄光色之中,望着她越来越靠近,那双面具下沉灰色的眼睛,竟突然睁大,身体愈渐痛楚的开始震动起来
天凉走到一半,停了下来,“看来你是感受到了凤惜云狂乱的玄息,赶来救对你有用的我,可惜技不如人,被拦下了。”
他不说话,滞寒的眸死盯着她。
“回答我一些问题,否则,不会放你走的。”天凉如此说着。
那人便带着一双有恨的眸子,扫了圻暄一眼后,神光复杂的望着天凉一眼,闭上了眸。
“你,是不是君家人?”
天凉问。
面具男人闭眸,不答。
“六年前,我在东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仍不语。
天凉皱了皱眉,继续问:“我在君家遭遇了什么,为何当时躲着四王府的君家人,会有我生辰八字的信件,我可生下了孩子,你可知孩子的爹爹是谁,还有,你是想要带我去哪里,为何非要带我去,什么目的?”
她连续问了许多,他都不答,只是执着的闭着眸,漠然以待。
天凉一咬牙,“听凤惜云说,你不能太过靠近我,否则,会极其痛楚,你若再坚持”
她语带威胁,上前一大步,离他更近了些。
男人猛然好似受了重大打击一般,闷哼一声,一直不动的双手,突然紧紧攥了起来。
天凉见这人死硬,上前几大步,立定在了他面前。
男人顿时身子一震,双手咔擦一响,面具下,淌出了一行血丝。
天凉心中还是有讶的,她不知,原来凤惜云所说的不能靠近,竟是杀伤力如此之大。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退一步”,天凉望着那副银制闪光面具,盯着他的眼睛,“在此之前”
她话说一半,右手忽然扬起,穿透那层蓝光,凝着神,揭下了他的面具。
天凉瞳孔紧缩,胸口大震,不由一惊顿住。
她以为,望见这张脸面,就算是张对回忆没有帮助没有印象的脸面,可至少也许,能在这男人身上,找到与君小宝有关的东西。
可是,当她看到男人面具下的容颜时,当真是手中握着那面具,惊撼的怔了好几秒,才找回了神智。
这哪能称得上脸面
这已不只是疤痕密布的毁容,这张脸面上的五官,被烧的如此彻底,似乎整张肌肤都被火灼过一遍,坑坑壑壑,纵横交错,分不清耳鼻口,只能看到那双眼睛,永远有着深沉恨意的浑浊深灰。
“你的脸”天凉不由轻退一步,低语喃喃,“怎么会”
男人动了动嘴角,那疑似是下巴的地方,还残留着方才的血迹,他好似在冷笑,又好似在抽搐,因为五官不明,根本看不出,这张脸,是在做什么动作。
“你还是没变,如从前一样这么喜欢威胁人。”他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特殊的森哑,当初隐在面具后,天凉听起来只觉有一些奇怪,现在听来可知,这是曾经很清脆嘹亮的嗓音,被火灼坏了声道而形成的声音。
第156章()
这个男人,定是经历过一场大火,一场无法逃离的,惨绝人寰的大火。
而纵火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她。
若然,他不会从初见,便用这般恨至血液中的眸光,盯着她瞧,面对她时,似乎无时无刻都是传递自己的愤恨与切骨。
可这句话,也要天凉多了一分猜测在脑中,照从前那个厉天凉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被人说善于威胁人?
善于胁人的,是她陆蓝。
她在现代做植物人时,诊断并非脑死亡,按照常理说,不说有什么昏迷时清晰的记忆,那么在再次醒来时也该是有意识的。
为什么她那么真切的认为自己那时是死亡的,是因那次狄德落事故以后,她确实形同于离开了那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意识全无。而好似昏迷了很久,突然有意识让她觉察朋友有难,她才蓦然间苏醒,去了杰克本部。
这么说难道
天凉握了握手,带着这分猜测又抬头望他一眼,低道:“你的脸,是我毁的?”
男人眸色一滞,一时憎恨与哀恸在眼中交错,复杂难猜。
天凉见他不语,便抬起手,想为他带上面具。
却不料在碰到他脸面之时,只感到他剧烈一动,竟脱了圻暄那定控之术跪在地上,身上各处血管开始扩大,溢散,好像要爆裂出皮囊,崩血而出似的。
天凉大惊,顿时后退数步,离的他远了些。
她撤开,他身上的怪异情形,便缓缓消失了。
“方才那些问题,你若想知道”,他拾起面具,复又扣在脸上,漠冷出声,“就在七月十五,至东璟与南诏交界的东海来寻我,那时,我可以回答你全部问题。”
天凉皱眉,心知他明白自己虽处于弱势,也被受压于圻暄,可却是更明白她想弄明白一切的心境,出此语威胁。
她抿唇,看到阳光下,男人那结实的肌肤出现了几分萎靡,好似从一个壮年突然转至老年似的,十分怪异。
男人抬手自封几个大脉,望着她冷笑,语句讽刺,“这么快就有了其他男人?你可还记得君无寻了?”
君无寻。
君无寻
无寻
天凉听到这三字时,心口蓦地一缩,紧紧缩皱成一团,仿佛被三把利刃狠狠插进胸口,鲜血淋漓,痛至痉挛。
“君无寻”
她无意识低喃,说一字,胸口便痛一次,当再说第二遍时,眼中哗然一痛,淌出了两行清泪,流成沟壑。
君无寻,好痛的名字。
好痛,很痛,非常痛。
不说念出口,连想一想,都令她无法自抑的颤抖。
是谁他是谁
天凉想不起来,双手抓住头颅,试图想起什么,可徒劳,一片空白中,只是那血迹斑斑的痛。
圻先生立在对面,没有上前,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天凉的背影不动,那一向平静若水的眸,多了几分古潭深色,幽暗难解
男人看到天凉如此难过神情,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冷笑道:“看来你没有忘么,如果连孩子的爹都忆不起,那么,你就是这世上最绝情的女人了,不是么?”
他下巴一抬,说道:“要你对面的男人放了我,否则我在日光下死了,你那些问题,就永远别想知晓。”
天凉仍沉浸在痛楚中,听闻他的话,机械转头,看了一眼圻暄,张开嘴,想说话,却因脑中一片空白,发不出声音来。
圻暄双眸一动,狂风大作。
山崖被强大武气控制的四处,截然恢复了正常。
面具男人一得解,迅速携蓝光飞冲天上离开,只在遥远天际处,留下了一句冷言。
“记住,七月十五,东璟海边,我等着你。”
天凉无力的撑着臂想起身,回头向圻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