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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天凉秀眉冷挑,“灭了你。”
他闻语一笑,突然抬起手来。
一双大掌没有顾忌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刮,抹去了嘴角碎碎糕痕,轻语笑道:“花猫儿。”
花猫!还儿?
厉天凉怒,“你真是越接触越欠揍。”
他眉宇淡薄,并无半分生气神情,而是抬起手,将那右手指尖糕点碎屑,送到了自己薄如绯玉的樱色唇瓣中,俊眉一挑,起身,离开了。
天凉心中兴起熊熊怒火,眸中无数利箭射向那男人背影,两手握的喀喀作响。
想打人,特别的。
这男人是看准了她在这宴席中不会轻举妄动,故意对他用眼神和动作二次非礼
男人行至最前座,缓缓落座,眸中含笑,朝她挑起嘴角,修长的指摸了摸唇,抬起酒樽,行以敬礼。
天凉冷眼相回,眸光杀了他几百回,心中开始默默盘算,待会儿宴席过后自己是要打他个半身不遂,还是终身不举
“三王爷到!”
园外传来了通报声,随声而落,只听带着一股沉厚武气的脚步声袭来,步伐间气势嚣昂,方圆数十里外便能感觉到这人的张扬狂傲。
天凉神情一顿,抬头便望向了那朝宴席走来的男人——深色黑衣裹住高大挺拔身躯,行走飒然带风,脸面斜眉入鬓,黑眸幽沉,英挺的鼻略有鹰钩,五官如刀削镌刻般深邃,薄唇勾动的弧度,几分狂放不羁,几分邪魅性感。
天凉望着她那场失败婚姻的绯闻男猪脚,眸色不自觉间,添上了一层寒霜。
凤傲天。
凤傲天方才踏入凤园,便觉一条如冰似箭般眸光投向了自己,眉头一蹙,不禁抬头相望。
她竟面不改色,正视相对,眸中意味更显清晰。
这目光,六分怒,三分不屑,一分鄙夷。
眉头一挑,凤傲天在她面前顿住了脚步。
这目光主人才是更令他惊讶,竟是厉天凉?
他才休了不久的弃妃,投河未死,没用的废物,为凤惜云不惜自杀的厉天凉?
冷声一哼,凤傲天狂言出语,“厉三小姐一直这么缠绵悱恻的望着本王,莫不是还对本王有所留恋?”
“三王爷。”
天凉指了指地上,“你的东西掉了。”
凤傲天一顿,不知她玩什么把戏,低头朝地上看
在席的其他人也随着看
但地上分明是一条专供君臣行走,干净的能清晰映出脸面的大理石长道,哪里有掉下的什么东西?
众人抬头不解时,天凉笑道:“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随意乱丢的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听懂了那含义。
顿时脸色微微泛白,不可思议看向厉天凉
敢暗讽三王爷丢脸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凤傲天抬头,脸上随即多出了一层沉怒,他冷着容颜着了她一眼,眯起了眸。
这女人,敢耍他?
天凉轻哼一声,朝他挑衅一笑,转过了头去,十分淡然的无视了他那冰冷无情的眸光。
凤傲天望她一眼,没有多言,踏步走向了前方皇子专席位置。
天凉再抬头时,顿觉得无数道目光看向自己。
有惊悚的厉家人,惊奇的臣子与家眷们,还有一道惊讶中,带着几分的沉痛的深谙目光
主人是谁,她心知肚明,淡漠的回了一眼,便冷冷的转过了头去。
在座的凤惜云看到她那样冷漠,双手一顿,收回了眸子。
“惜云?”沈蓉蓉察觉身旁人有异,便担忧询了一句,“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我没事。”凤惜云促语,抬起酒杯,以袖掩面,灌了一杯酒,遮了一脸神伤。
宴席还未开始,漠然坐着的厉天凉,就已兀自成了焦点,众人不由自主就去关注的焦点。
有绯闻,有传言,有美貌,有气场。
有人嫉妒有人羡,有人冷语有人叹。
这是从前懦弱无闻的厉天凉,从来不可能享受的待遇。却是现在这个厉天凉天生的聚焦能力,她从来都是领导者,群人中众星拱月,早已习惯。
所以厉天凉十分淡定,淡定的盯着那宫廷桃酥思量,要不要到御膳房要来配方,拿到般若寺交给娘改善做法去
坐在前方的顾子语,看着身旁男人难得一脸兴味神情,便忍不住转头低语询问:“先生你在看什么?”
被称作先生的男人放下酒樽,语气清淡,“看戏。”
顾子语无言。
你明明是在看厉家三小姐好不好?
你明明刚才调戏了人家了好不好?
先生,世外高人也需要坦率一点好不好?
西凤国君到达,君臣宴开始。
一场陈词过后,君主先饮三杯,群臣附和齐饮,感恩戴德之后,便开始了正宴与歌舞。
身着宫服的宫女们鱼贯而入,将珍馐美味一盘盘一碟碟呈上之后,退在席后随时恭候倒酒。
燕乐奏响,笛箫飞扬,宫里的舞娘们纷纷和乐而舞,领舞者则异常卖力,一双手灵活似云,变化多端,白皙的肌肤上如同缀了嫣红夺目的花瓣,激舞中自显身段妖娆,出奇的惹眼好看。
八皇子童言无忌,指着那舞娘道:“父皇,你看,她臂上有什么东西!”
老来得此娇子,西凤皇总还是娇惯些的,便朝宁妃道:“招那舞娘过来,给明儿好好看看。”
宁妃自然乐意,叫内侍唤了舞娘过来,问道:“上前来,给八皇子看看你的手臂。”
第25章()
舞娘低头举手上前,跪在了八皇子面前。
只见那白皙藕臂上,由朱红纱点画了一朵绽放峥嵘绽放的血色莲花,细看去却不似画上,而似生就长在她的肌理之中,艳丽动人。
“你身上为什么会长莲花?”八皇子眨着单纯的大眼,出声不耻下问。
舞娘答:“回八皇子的话,奴婢祖籍东璟,东璟女子多以朱砂缀臂以示婚前身家清白,奴婢的爹爹平日最喜作画,为奴婢点朱砂时,画了一朵莲花,寓意清莲洁净。”
“皇上,这乃是东璟验贞习俗。”
坐在西凤皇身旁,身着白衣的顾子语接腔,从怀中拿出了白色玉瓶,笑道,“恰巧草民带了一瓶,皇子若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西凤倒是无此习俗。”西凤皇接了一句,朝八皇子道,“明儿,还不谢谢顾先生。”
天凉抬头看了一眼那位顾先生,发现他坐在离西凤皇很近的位置。
而方才非礼自己的那位,竟然坐的比这位顾先生还要近,比诸位皇子,包括皇后之子凤傲天的位置,还要临前。
这人,什么身份?
“母后,什么是验贞?”八皇子很兴奋,“顾先生,我要试,我也要画手臂!”
天凉白了一眼凤华明,心中无言低叹——古代儿童的童年真是生活很单调行为很老土,用守宫砂画个画也都能兴奋成这样。
“八皇子入园不是与草民家中三姐同行而来么?”宴席中突有人提议,一脸的阴测,“想必三姐若能得八皇子画砂,定会感到荣幸的。”
说话人,正是厉天真。
厉远航闻语一怔,面有怒色瞪了厉天真一眼,示意她止语。
这丫头在做什么火上添油的事,厉家耻辱还不够么!
厉天真则不管不顾的瞪厉天凉,神情傲气的一副绝对要看她受辱的得意神情。
天凉无语。
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很可怕的。
现在,她连和厉天真对视都觉侮辱自己了,因为这货的智商,一定非零即负。
不等西凤皇和宁妃发话。
八皇子已经兴奋奋屁颠颠跑了过去,举着朱砂笔,朝天凉的高高兴兴喊:“我帮你画个小灰!”
下笔便画。
天凉低头,就看到自己臂上,被甩了一坨朱红。
她!
看在事情对她有利的份儿上
她忍!
凤傲天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他拧起眉,望向了她手臂上的殷红,一脸冷漠。
顾子语起身,提起八皇子的琉璃笼走过来,将那四条腿的变色龙拿出,放到了天凉的臂上。
只见它爬在天凉手臂上,伸出舌一口一口舔食着朱砂,每舔一下,那朱砂的血红便渗入她的肌肤三分,最后一炷香时间,那抹鲜艳的红色,已完全渗入了她的肌肤皮质内
这是处子的象征。
喀嚓一声,只听前方传来了十分清晰的杯盏碎裂声,惹去了西凤皇的注意,不禁蹙眉询问:“惜云何事?”
凤惜云言说手滑,不小心落了杯。
沈蓉蓉却一脸不悦低语,“惜云,你今日怎么这么怪,过会儿需宣太医来看看么?”
凤惜云扯笑摇头,言说不妨事,便转过头去,不去看那前方一举一动都变的光彩动人,神情灼灼的少女。
她竟还是处子。他没信,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信
四弟,有些东西,被我用过丢了,难道你还要捡?
四弟,不要相信人定胜天这种谬论,是我的终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永远抢不到。
这是那场婚事之后,凤傲天对他的言语。
他信了凤傲天。
袖里的手,不自觉握紧了,眸中,多了一层戾灰——人,为何不能胜天?
“哇!果然擦不掉了!”八皇子开心又骄傲的高声宣布,“你看,这是我们友谊的象征!”
天凉嘴角抽
老子最讨厌小孩,友什么谊!
宴场上的其他人,却都没有言语,各个面色闪烁,将目光投向了三王爷
皇上与宁妃见此,脸色也有了变化。
如此一来,厉家三小姐证为处子,不贞被休一事,也就无从谈起,成了三王的不是了。
厉远航突然起身,肃颜对着凤傲天,似想要说什么,却又忌惮着说不出口。
凤傲天冷眸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予置否,傲气至极。
“厉爱卿,何事?”西凤皇出语,面有不悦。
厉远航顿住,半晌还是勾头道:“臣臣只是想起身,看个清晰”
西凤皇应一声,投开了眼光。
厉远航见此,心中暗叹——这种事,即使巧合得了证明,还了名声,证了清白,可面对皇族,想讨个说法,果然还是难于登天。
“父皇。”
凤傲天饮了一杯酒,起身道:“孩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西凤皇准了。
凤傲天带着一张冷面朝后走,期间途径天凉面前时,嘴角多了几分倨傲。
天凉对名声倒不在意,但却对这男人一脸拽样不爽了。
“三王爷身上的荷包”,天凉提高声音,扬唇一笑,“明明是定情荷包,可为什么会和顾先生从属一对,一模一样呢?”
凤傲天低头一看,果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挂了一个劣质荷包。
这女人什么时候的动作!
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而顾子语也愣了,看向自己腰上那曾经见过的劣质荷包,各种不解和猜测
什么时候挂上的?
谁挂的?
先生吗?
大名鼎鼎的先生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吗?
凤傲天脸色一沉,扯下那荷包,扔在了地上。
顾子语抽着嘴角道:“误会,应是误会。”
西凤皇见事已至僵,便轻咳嗽一声道:“奏乐,起舞,众爱卿开始用膳。”
凤傲天哼一声,走了出去,望着天凉的眸子,却也充满了危险的警示。
短短半个时辰,他就被这个女人摆了两道!
从一开始巴结八弟,到方才的故意扭曲言语。
她这是完全在向他挑衅!
天凉朝他一笑,开始用膳,神色不变,十分淡然。
凤傲天脸色一黑,无声冷哼。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厉天凉根本不在乎凤傲天喷出火的目光和带着怒意愤慨离去的背影,自顾只是低头沉溺于膳食,饱饱用了美餐。
酒过三巡,皇上退席,臣子们相应随性许多,在凤园中三两成群,下棋赏花,听乐赏舞,氛围多了几分惬意。
第26章()
天凉刚吃饱,就看到八皇子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毫不遮掩的一副想找她继续画小灰的激动神情。
她急忙擦净了嘴,起身就朝园子深处去了——从小她就对各种可爱的东西不感冒,对小孩子也没零星半点的兴趣。
而从今至古,她都十分招正太喜欢这一点她也很无耐。
凤园深处有一片桃花林,桃花林尽头有一条桃花溪,一园春粉,清溪湍流,四处无人之下,好似一处人间仙境。
天凉准备坐到溪边的石上消食。
还没来得及前行,倏然停住脚步,立即便察觉身后一股袭着风劲的戾气袭来。
有人!
她眉头一拧,在那股冷厉方才落地靠近之时,右脚顿时立定,左肘抬起预见式的反击他的锁喉之臂,随即右肘抬起,由胸口迅速环住他的脖颈,快如豹般,一个猛力前倾,弯身大甩,背脊重量哐的一声抛开,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凤傲天方才只想擒住眼前人,未用任何武气,却不想她竟能预料他攻击似的,一连贯眼花缭乱的动作,竟生生将他甩飞了出去!
他凝神聚气,落地之前,脚下泛起一层淡色青光,护自己安稳落在了地上。
这是八阶武气以上才会出现的亮色光层。
天凉看清来人面庞,挑眉冷笑,“三王爷明去暗归,只为来此受我一击,真是有心了。”
凤傲天霸道的眸突然积了一层光亮,一层灼然,“厉天凉,本王小看你了。”
“和王爷相反。”
天凉靠在身后树上,声若轻铃笑道,“我倒是高看你了。”
凤傲天自小狂傲,哪容得她如此嗤笑。
况且这女人实在太有一言中的的本事,轻描淡写间的蔑视语气与眼神,已能激起他的怒意。
他身形顿时一震,集起浑身淡光,脚下如踩箭一般,迅猛不及之下,一手扣住了厉天凉,将她的喉锁在手间,身体困在了臂里。
“是凤惜云在教你耍把戏?”
将她狠狠抵在桃树下,凤傲天欺近她,审度她微有苍白的面庞,“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你做的很成功,女人,从刚才的宴会起,我已经开始对你有兴趣了。”
原来,这就是武气。
天凉被他困住,感受着身体四处波及而来的层层光芒与令人窒息的压力,暗自去寻找
寻找这个身体也曾经存在过的感觉。
凤傲天见她不动也不语,便漠漠一笑,“空有架子,没几分本事。”
天凉用心接触武气,陷入冥思,懒得理他
“处子,完璧?”
他突然低声言语,看着她的眸,燃了欲色,“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就要了你!”
天凉闭眸不语。
凤傲天见她闭着眸,不言语,不反抗,不动弹,不挣扎,便扯唇冷笑,心则多了几分鄙夷。
已经开始顺从了么?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容易绝望。
凤傲天盯着她的无暇容颜,大手邪魅的抚过她的脖,顺着那白皙弧度美好的颈,渐渐向下延伸,一颗颗扯开了她衣襟纽扣,大手朝里探去
女人,他不缺。
但能让他想征服的女人,却极少。
尽管她现在十分的顺从,但却十分奇怪的没有扫了他的兴,相反却令他更是多了一层狠狠蹂躏的冲动。
这个方才还敢用藐视目光望她的厉天凉,如今,还不是在他手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