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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三小姐,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守护着这苑子里的人,包括她在内。
看着十分精神的小包子,秋铃长叹,什么长知识了,这明明是这小少爷变着法开导自己呢!
忽而,她脑中又冒出了一句。
糯米团子。
做好红豆馅,蒸好了糯米,捏成了团子后
不就已经完成了么?
天凉喝药养身,在院中足足待了一整天,临夜时,换上了一身深色衣裳,由后门悄悄出了府,到寻香苑去了。
由后门进入寻香苑,她看到花音正被一群莺燕围绕,半躺在竹床之上,听音赏月,两手还不时打着拍子,惬意非常。
天凉走至正中,眼皮挑起低讽,“花少爷好自在。”
花音听到天凉的声音,一面脸红了片刻,一面挥手将那些乐姬们赶了下去,匆忙道:“我只是在赏乐,你不要误会”
她不明白他神色为什么这么急切,语气又好像要解释什么似的,也不知他在脸红个什么劲儿,便没有搭话,递上手中东西,“给你的。”
花音打开粟色锦盒,看到十几个圆圆的团子摆放在锦盒中,模样十分的可爱诱人。
“给我这个做什么”他低声自语。
“吃了吧。”天凉难得的面色温柔,“特意留给你的。”
花音面色更红。
他看了天凉一眼,又盯了许久那锦盒,终于缓缓捏起一个糯米圆团,放在了唇中
香是清淡,甜却不腻。
想不到这女人的手艺还不错,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给自己亲手做吃的
花音盯着那团子,莫名其妙的兴起了一种舍不得吃的感觉。
天凉见他不动,便端起盒子到他面前,“你不吃,我就全扔了。”
“我吃不吃要你管!”花音红着脸斥了一声,夺过盒子,两手很珍惜的握紧了,捏了几个团子大口塞在了口中他疯了会有舍不得的念头,几颗糯米团子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物什!
天凉见他吃的顺畅,便微笑着微松了一口气。
她爱吃没错,但有些东西吃多了也容易腻。
听君小宝说自己为了做这些团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毁了多少炊具她虽然对小孩子没有特别的好感,但当君小宝沾着满脸的面粉,端上那满满一大屉笼的糯米团儿时,她便深刻的意会到,原来自己没有彻底打击纯真童心的本领,还是答应了会全部吃光。
这世间最大的过错,莫过于浪费粮食。
所以,她只好拿这闲了一天的花少爷来解决了。
花音吃了十颗,终于吃不下了,茶喝三杯,拍胸干咳好几声后,微喘着气看天凉,“你是特意来送我这东西的?”
“当然不是。”
天凉抬头看了眼苍穹,见日光晴光消逝,夜幕正是降临,漫天铺陈的幕帘上也布上了几颗繁星,便挑起眉道,“我要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花音一顿,眸色微变“莫不是”
“没错”,天凉起身,笑然低语,“今晚,我要夜探三王府。”
秋铃看到君小宝喝下那一口高汤,终于满意点了头后,这才总算松了口气,走到灶台熄了柴火,将盛放鸡汤的器皿盖了上去。
“秋铃姨,明天,我们研究怎么做出最好吃的清蒸鱼吧?”君小宝走到她背后,笑盈盈的,“娘亲能吃到我们亲手做的鱼,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们
亲手
小少爷,你提供食谱确实没错,可像昨天一样只是坐着看,是不能算参与烹制的啊
秋铃叹,不解问道:“小少爷,你方才五岁半,大可不必总想着法做膳给小姐吃的,小姐她虽冷漠了些,但既答应了就不会随意赶小少爷你走的”
“娘亲爱吃胜过一切”,君小宝小脸精明,“我只想要娘亲每天开开心心。”
寻到人可不是他的最初目的,他可是要好好疼娘亲的。
再者,要靠近他的冷漠娘亲,实在太难了。
所谓想抓住娘亲的心,就先抓住娘亲的胃,他正在步步实行着呢!
秋铃想了想,仔细回想起来,确实受伤苏醒过来的小姐,不是一般的爱美食。
倒是这位小少爷,刚来一天就抓住小姐的喜好,又多次用他自己可爱的面庞来蛊惑她一次次听命从事这心思慎密的特点,倒是和现在的小姐是极像的。
第39章()
“对了,秋铃姨,晚上我会亲自把鸡汤送到娘亲屋里,你辛苦劳累了一天了,早早歇吧。”
君包子很体贴的说着,说完就走出去了。
秋铃站在原地不由石化。
又被小少爷以研制菜谱之由给利用了一把。
小少爷,你才五岁半,这么精明这么聪慧这么有心机会长不高的。
夜还未深,色却已沉。
天凉这次体谅花音是病号,没有让他背上专座,她以快步前行,与花音一同向三王府方向去。
夜色中,天凉的身影极快,又极隐秘,行过一处,风不吹草不动,就连草丛里的蛐蛐都不一定能感受到她的到来与存在。
花音看着身旁的她,愕然。
好快的速度。
好怪的身法。
不花俏,没有什么特定步伐,感受不到任何武气运用,却能与他燕行云波步同速而行!
“你!”花音愤慨,“你这女人原来可以跑这么快,竟然还把我当马指使!”
“我有说自己很慢么?”
天凉风中飞步行走,脸不红气不喘,看了他一眼,“我那么做,是让你体现留在我身边的唯一价值。”
花音听懂了,这女人喜欢利用人不说,还讽刺说他花少爷除了轻功一无是处!
“不要太慢。”天凉陡然加快脚步,回头命道,“跟上我的脚步。”
花音直觉自己被鄙视了,顿时脸色一黑,脚下立即加快步法,朝她身影追着,咬牙道:“这女人怎么能快到这么惊人!”
不可思议。
天凉行步如风,身姿轻巧,如此一段路走来,脸上渐现欣喜之色,她看向自己手掌,发现掌心寒气散去八分,恢复了往日白皙肤色。
她身体里一直存在的那股力不从心感,也祛了七七八八,行走中也开始接近自己从前的速度了。
那江湖骗子。
还算做了善事一件。
“凤源河到了”,花音低语,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附近开始已有守卫,万事小心。”
凤源河,厉天凉曾险些死在这里的地方,花音此时提醒,担心的不是厉天凉会敌不过守卫受伤。
而是厉天凉心中有愤,一冲动把附近守卫给全宰了。
她内里,可是一个很恐怖的女人。
天子脚下,还是不要引起太大动静的好,最成功的夜袭,便是既顺利,又尽可能的低调。
“凤源河”。
暗处,她停下脚步,低语重复,朝那河面扫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意,“是个好去处。”
花音开口想说话,天凉已恢复神色,抓住他的肩头道:“你我从后墙入王府,进去后分道扬镳,一去南院,一去北厢。”
“南院北厢?”花音对三王府不熟悉,诧异问了一声,“凤傲天会在哪儿?”
“你去北厢”,天凉狡黠一笑,“保证你有意外收获。”
他还想再问,她已纵身跃起,无声由后墙跳入王府,消失迅速,潜入无声。
花音短短几日已养成听从她令的习惯,不由自己多想,身体便轻盈而起,飘入墙内,直奔王府北厢。
天凉自然是没办法弄到三王府地图的,但好歹这从前的厉天凉曾嫁过来一次,所以对于凤傲天的寝房和别苑,还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她放轻脚步,直奔南院,刚潜入南院中,就见正前方凤傲天的房中灯火通明,丝竹奏乐齐响,不仅有女子娇娇滴滴的的歌声,还有众位舞娘们随乐起舞投在窗纸上的美妙剪影
天凉徐步上前,跃上屋顶,无声掀开瓦片,由向下一望,不由各种无语啧叹在心中泛滥。
这方才是什么时辰。
凤傲天就十分就又是听歌又是赏舞,怀中还抱着三五名酥胸半露的美人各种贴心伺候,还让人以红唇相对喂食水果
实在是,太风骚了。
“王爷,蝶衣伺候的如何?”红衣女子询了一声,眼露风情。
凤傲天默言不语,一脸沉色。
“王爷”
另一旁黄衣女子小手在凤傲天绕了一圈,媚眼如丝,“莺歌今晚会好生伺候您的。”
两人左右贴着正中冷颜男人,纤腰扭动,各弄风骚。
却不道一身暗衣的凤傲田冷颜一沉,眸中怒光四溢,黑袍抬挥,带着厌恶推开了身上两个女子。
“够了,都给本王滚出去。”
登时乐声停,舞姿落,那两名女子仓皇跪下,重重磕了两个头,一群莺莺燕燕们鱼贯而出,美脸全都吓得仿佛扑了几斤粉似的白
静谧之下,凤傲天懵然一击砸在了身前桌上,哗啦一声,上好陈木雕出的八仙桌粉碎成木屑,落了一地。
天凉脑中一亮,突然想明白了。
这厮原来是在通过各式美女,治疗那他那桃花林里得来的隐疾呢。
咧嘴微笑,她心中起了几分欣慰,原来她那一击,由今至古,效果正宗,百发百中,果真是从来不曾失手过。
“谁!”
正待在房顶上几分幸灾乐祸的天凉,忽听下方传来一声爆喝。
骤时便有一股强大气流由下冲上,直击房顶。
轰的一声剧响,大片房顶忽然而落,瓦片咔擦作响,月色下,碎片弹飞四射。
被发现了。
天凉身形躲闪,躲过那一击,却已来不及跃下房顶,身体一个失重,不由随着那塌落房顶,掉落向房中
这男人暴怒中,警惕倒是极高。
这也是高级武阶者的一个基本体现。
天凉低头下看,正望见凤傲天收势冷瞧着她,一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的狠戾表情。
她随瓦落地,身子如猫一般迅而疾,脚下没有停歇空隙,上前便冲向凤傲天所在位置,一记狠拳轰去。
凤傲天不似上次毫无防备,抬手接了她的招,一掌扣住她的腰,“你还敢来送死?”
“我是来关切三王爷的伤势”,天凉嘴角笑意狡黠,目光故意投向他腰肢以下,“三王爷,可有大碍?”
凤傲天脸色沉暗,也顾不上自己从不屑与女人交手的态度,身上寒气一聚,顿时仿佛无数冷厉冰箭积在空气四处
他身上青色寒光笼罩,只让人觉强大而令人窒息。
空气懵然被冻结似的,令她接触的肌肤如同遭无数冰刺刀剐,痛至浑身一颤。
武气强大到能蔓延扩散至半间房屋,使空气中每一寸都化为利剑,动不能动,逃不能逃。
这就是高阶武者的招术之一。
第40章()
以气御术,不动声色。
这就是修习寒武,达至九阶的凤傲天的实力。
但不一样。
这与曾积攒在她体内七日的寒毒阴气,不同。
凤傲天这人嚣张霸道,却是极不屑与女人争斗的,她的记忆中,亦是婚礼上,凤傲天休书砸在哭哭啼啼的厉天凉脸上,要她滚出三王府。
厉天凉只觉羞辱,便朝凤源河跑。
行走间,后脑勺遭人一击,便昏迷过去。
记忆,戛然而止。
这是所有线索。
天凉如此接触凤傲天两次,又故意测试他的寒气,如此一番下来,心中一种笃定告知自己——当日在凤源河刺她一剑的凶手。
另有其人。
凤傲天见厉天凉在自己的寒气包裹中,竟还能抵挡,并面色平静,神色悠悠的好似在思考别的事,顿时怒了,“女人,打架时,给本王专心!”
他的寒息,放至四分,她竟还能支撑的了?
这女人,一次比一次令他感兴趣了。
若是当日大婚之日,她不是那么哭哭啼啼跪懦弱无用的模样,他现在险些要后悔休了这女人了。
“可惜,我不是来找王爷打架的。”
天凉回神收势,脸色一敛,朝后大退一步,收了攻击,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木牌,“我来,是向三王爷送样东西。”
木牌一扔,准确落在了凤傲天手中。
凤傲天收势,挥手示意围来的王府侍卫退下后,翻开那牌子细细看了一眼。
“这东西”,天凉笑问,“三王爷是否该给我个交代?”
凤傲天当然知道这牌子是做什么用的。
又由她拿来,个中缘由他已能猜中八分,却是一脸冷漠回道:“怎么,无凭无据,拿块谁都可临摹的破牌子,就想污蔑本王?”
凤傲天冷语过后,见天凉死盯着他一副审视神情,便哼一声嗤道:“被刺杀的人是你,与本王无关。”
这是他在间接否定自己是主使者。
“天凉从不曾怀疑王爷,王爷你大名鼎鼎的一身正气,作风正派,既不做侮人名节之事,也不做刺人推河之举,自然更不会暗派人手杀我一个弱女子不是?”天凉笑意盈盈,徐徐叙述,“我来送牌子,当然不是来污蔑王爷的,只是思量以三王爷这一身正气的形象,一定不会做被人冒充了凶者,还无动于衷,做那缩头不管的懦夫之事,所以特意送来证物供王爷查探呢。”
天凉一袭话,换来凤傲天凉眸一瞪。
这话,意思很清楚。
既讽刺了他当日婚礼以不贞休她致她投河之事。
又仿似很好心的,把送个破牌子交给他,以反语来激将。
明显表明,不是你,你给我查去!
这女人,有三寸不烂之舌。
能言会道,狡猾若狐。
凤傲天眸中寒光微闪,脚下肃风兴起,一瞬人已至她面前,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女人,你太嚣张了。”
天凉不惊不怕的回,“谢谢,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夸我了。”
意思是我早已习惯这样的夸奖,您想讨好我,趁早歇了吧。
凤傲天盯着镇静回答的厉天凉,越来越觉此女十分奇特,奇特到离这么近,闻着她身上清香气息,自己的身体反倒起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他冷道,“桃花林中你我的账还未算,你竟还堂而皇之的想利用本王,为你办事?”
“帐,什么账?”天凉大眼眨了一下,故作惊讶,“难道,王爷你”
她的目光向下移,落在他腰下某处,“王爷你果真不举了?”
话语之间,目色更加深沉的盯着他某处,低声自语道:“一牵扯到命根子,男人就异常记仇,当真是小气。”
在她的深切的目光对待下,凤傲天身体一僵,某处陡然起了变化。
天凉一顿,直盯盯看到那隔着黑袍也显而易见搭起的小帐篷,惊了。
这男人明显没事,装什么可怜。
“凤傲天”
她抬头,很慎重的问,“你需要自己先解决一下么,很急的话,我可以暂时先离开一会儿”
“闭嘴!”
凤三王爷低喝出声,瞬间脸黑,钳住她下巴的打手懵然一紧,将她向前一扯,拉在了怀中,“厉天凉。”
他唤她的名字,眸中添了一抹暗色,“你这个妖精。”
一天来,他试尽各式各样办法,都挫败的没有反应。
却在见到这女人片刻,被她一个目光注视,他便就不能自已。
看来这女人,天生是要属于他的。
他要定了。
“你才是妖精”,她冷梭他一眼,“你全府都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