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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都屏住了呼吸。我架起梭镖,微微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能成的,一定能成的!
时间过去了良久,就真的感觉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后倾,蓄足力气,双眼在此睁开后,只感觉那个勃艮第军官像是一个显示标一样在那一大群人当中闪闪发光。
“中!”
我大吼一声,右手猛地发力,手中的梭镖猛地掷出,那梭镖后面的尾羽上沾上的血液被那一瞬间的力给震动脱落,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那是梭镖的轨迹,从大批勃艮第人的头顶掠过,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即将夺去他们指挥官的梭镖,直到那梭镖上所洒下的血滴落在他们的头顶,就像是一个力道微弱的如同微不足道的敲击一样,不被所有人注意。
“当!”
“中了!”
士兵们听到声音大声欢呼,我也正想乐呢,可是刚刚咧开嘴就凝固在脸上,因为我看到那个勃艮第指挥官应声倒下后,又站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
还不及我张口呢,身后的士兵就提前问了起来,只见那勃艮第指挥官在勃艮第人的军阵当中缓缓起身,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学刘邦那样装逼吧!”
我在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这梭镖可跟那弓箭不同,就那拔出来都能要了那狗娘养的命!咦,慢着,那个勃艮第军官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打死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个勃艮第军官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梭镖,那不就是我刚刚掷过去的嘛。他用手握着那梭镖,上下打量着,一抬头,正好看见我。瞪大的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态。
“该死的,那梭镖从他的头顶弹开了!”
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句该死,怒视着那在城墙下同样仰望着我的勃艮第军官。
“梭镖呢!还有梭镖吗?快找!”我朝身后的士兵大声地催促。他们赶紧翻找身下的尸体,试图找到另一支梭镖。
我们一大群人的举动立马就让那注意到我们的勃艮第军官看见了,他大声招呼着身边的随从,躲藏在他随从的盾牌后面,他的随从士兵护送着他缓缓后退。
“跑了,他妈的,他跑了!”
我站在断裂的城墙上直跺脚,就在那一片喊杀声中,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卢迦!卢迦!”
我赶忙回过头来,就看见安德鲁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朝我招手,并对我大声呼喊道:“快,盖伊叫我们下城墙!”正说着,他手指这他身后的城墙下面,那里我看见了那一团罗马士兵,他们中间那杆金色的双子军徽,一路砍到那正往那缺口赶来的零散的勃艮第士兵,看来盖伊比所有人都着急。
“走,下去吧!”
我不甘心,望着那远去的盾牌影子,我长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到手的鸭子飞掉了,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开心的。
跟着安德鲁队伍的百人队的后面,我们一路艰难的在一地的尸体当中涉足,不断前进,来到了那堆满尸体的箭楼,标准的罗马风格的城墙,勃艮第人占领这里都没有作任何的改变。走过那狭窄的,仅能通过一个人的楼梯,过了几分钟后我才第一次踏上了沃姆斯城中的土地。
踏上那同样泥泞的沃姆斯城中的街道,都来不及抖落脚上的泥土。
“好了!都集合,集合!”
首席百夫长盖伊将他的铁剑高举过头顶,在半空中来回挥动着,我与安德鲁与其他两个百夫长召集了余下的士兵。
“长官!”
号角手布里斯跑到了我的身边,他不忘轻声给我打个招呼,我点头回礼,并低声问他:“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没多少了,就刚刚在推攻城塔的时候,勃艮第人的弓箭放倒了我们二十多个,城墙上进攻死了四五个,没什么重伤的,轻伤还是有战斗力的。总之,我们百人队的规模并没有被破坏。”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掂量着手中的铁剑,静静地等待着首席百夫长盖伊的下一步指令。
“好了,小伙子们!”
首席百夫长盖伊高举着手中的旗帜,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指着那还在忘我厮杀的第八军团。对我们说道:“第八军团的人还在拼命的想往里面挤,瞧瞧吧,他们巴不得得到梦寐以求的鹰旗,可是我们进来了,所以说,鹰旗!”盖伊挥剑指向那沃姆斯城中的那处高地,对我们吼道:“拿下那里,我们就得到了鹰旗!让那第八军团的蠢货们后悔的在床上打滚吧!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呼哈!呼哈!呼哈!”
他麾下的两支百人队看上去斗志高昂,只不过我跟安德鲁身后的士兵们倒是颇有微词,因为他们曾经日第八军团的人。
“好了!”盖伊扛着军旗有进一条街道,头也不回地对我们说:“不要在乎那些勃艮第人,我们势不可挡!”
第一百章:巷战(下)()
太阳渐渐高升,可是地面上的积雪融化,吸收热量使得这街道上更冷了,身后不断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与之相反的是,前方是空旷的街道,一个人影都没有。
首席百夫长盖伊在前面带路,可是他渐渐放缓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嘿,卢迦!”安德鲁站在我的身边,他在我的耳旁小声说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一切都那么的似曾相识?”
听了安德鲁的这句警告,再看看那四周破败了很久的石头屋子,不可否认的是我想起了上次在卢迪南的森林,那吃人的战獒在吃一具尸体时露出那沾满鲜血跟碎肉的獠牙,那阴森的模样瞬间让我不寒而栗,左右看着那空无一人安静的诡异的房屋,上面还有那火焰早已熄灭的巨石,因为燃烧了受了潮的木头所以那黑烟在随风飘散。
“保持队列,只要一有动静,立马集结防御龟甲阵!”
首席百夫长盖伊不断提醒着身后的我们,他自己本人早已经躲进了一个方阵的最中央,那高高扬起的双子军旗也被他收了起来,隐藏在百人队的人群当中,生怕被那不知道在何处的勃艮第人给暗算了。
越往前走,身后从城墙那传来的杀喊声随着距离的越走越远而渐渐变得小,现在四周只剩下我们的这三百余人的“踏踏踏”的脚步声。
“鹰旗!鹰旗!鹰旗!”
士兵们在不断呼喊着自己的信仰,这一次我们的身后谁也没有,没有罗马人的后援,有的只有那隐藏在暗处或者说是不存在的勃艮第人。
真的很难想象,再这么刺骨的寒冷当中,我竟然汗流浃背,这是不是非常滑稽?不,我不认为这很滑稽,因为我这时发现我所恐惧的不再是那嗜血的猛兽跟猎头的勃艮第人,而是那未知的存在,比如说,那一幢幢空洞的房间里面是什么?
四个百人队渐渐放慢了脚步,看着那士兵们的神色,我知道心怀恐惧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他们四处张望,就像是一只只受了惊吓的火鸡,仿佛身边的每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不寒而栗。
“我的上帝,你与我同在,你的荣光,将照亮我,你的国,是我最终的归宿!”
“阿门!”
“阿门!”
士兵们在祈祷,他们都在颤抖,我看到我身旁的布里斯,他半张着嘴巴,背着一面阔盾,腰挎着一柄日耳曼铁剑。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他手中的号角已经颤抖的不行。他也是没有经历过当时勃艮第人的那次偷袭,不然他现在应该会有心理准备吧!我斗胆小声问他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对,我自认为非常白痴的问题:“布里斯,你为什么害怕?”
“为什么?”还没有让我来的及后悔的时候,他看上去一脸惊讶的望着我,压低声音回答道:“长官,难道你不害怕吗?”
“怕,只不过不是害怕勃艮第人。”我沉声回答道。
“那是什么?”
我看着布里斯的双眼,缓缓回答道:“我不害怕直面我的敌人,而是害怕连到底是谁杀了我,那才是最恐怖的。”
“长官!”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从后面一路小跑到我的身边,他递交给我一顶头盔,那是属于蛮族的皮盔。
“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问着,接过那顶头盔,细细端详了起来,这头盔像极了当时埃提乌斯麾下的日耳曼雇佣军的,兴许是所有的作着为金钱卖命的日耳曼人都用着这顶头盔吧。对于日耳曼人我是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他们战斗力爆表吧!再仔细摸摸这顶皮盔,应该是离它的主人分别并没有过去多久,还是温的,只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有点上头,没有洗头膏的时代绝对黑暗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一处墙缝当中拾到的,应该是无意之间掉落的,”那士兵憨笑着,像是给我汇报了一个不得了的情况一样。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嗡的一声懵了,这家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带着日耳曼头盔的家伙从我们的附近经过,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和当时卢迪南的森林一样。
“给!”我将那皮盔递还给那士兵,按到他的怀中对他说道:“去告诉盖伊,我们有麻烦了?”
“好!”
这个年轻的家伙接过那皮盔,就要往前跑。
“咔!”
那是骨头碎裂的碎裂的声音,就看见那负责去传递我警告的士兵猛地跌倒在地,并不停地抽搐,那一定很疼!
“这家伙,这么不小心?”我本以为他只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哪曾想,那家伙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背上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飞斧,那飞斧的力道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直接穿透了那士兵身上的锁子甲,半个斧头刃都末入到那士兵的背部。
“防御!!!”
我吓坏了!整个心脏就像是提到了嗓子眼,我呆立在原地,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吼,警告着还在前进的所有人。可是,都晚了!
一瞬间,无数飞斧从四面八方被摧毁的房屋当中飞出,就像是雨点一般朝我们砸来!
“小心!”
我完全愣住了,还好有布里斯,他眼疾手快的扑上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霎那间,四周尖叫声汇成了一片,四周的士兵们在还不晓得任何情况之下中斧到底,无数的人在血泊当中挣扎,痛苦的嚎叫。
我感觉像是死掉了几秒钟一样,那短短的几秒钟,我什么都不知道,布里斯就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背上那面阔盾上早已经镶嵌了七八个斧头。
“长官!长官!”
布里斯见我失神地望着天空,他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脸,试图让我清醒,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就是动不了,耳边充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惨叫,仿佛我置身于阿鼻地狱。
久久的,我终于回过神来,就像是视线重叠在一起那般,我坐起身。
“长官!”
布里斯再次喊我,我看向他,谁知他看得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胸脯,我低下头,看到一杆斧头就卡在我的胸口。我当时,当时一点痛觉都没有,就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不知何来的勇气,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斧柄,一用力。
“嗤咔!”
那斧头带出一片血花,此时我的胸前留下了一个显眼的伤口。
第一百零一章:重伤()
血,那嫣红的血液正顺着我的锁子甲往下缓缓地流淌着,直到看到这鲜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这才让我清醒过来。说起来真是奇怪,我真的不知道这斧头是什么时候砍到我的胸口的,可能是在布里斯扑倒我的前几秒,我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的痛觉感应。
我在胸口抓住两个断裂的铁环,将其重新扣在那锁子甲上,算是系紧了伤口,可是这么一动反而更疼了,我没有任何的方法来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只能期望着能够自己结痂愈合吧。
还没有来得及喊出进一步的指令,只听见四周嚎叫声震天,无数赤头散发,手持利斧皮盾的日耳曼人从那四周废弃的房屋当中扑向我们,本已经凌乱的方阵更是被那成群冲进来的日耳曼人彻底地撕碎,就像是当时在卢迪南的森林一样,我们被完全的包围了。
“集合!集合!”
布里斯一边扶着我,一边嘶吼着,连连吹响象征着集结的号角。
“长官!”布里斯随即又对我说道:“我们退出去!”
听了他这话,我苦笑着,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算是日耳曼人,鬼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或者是说,勃艮第的国王在雇佣军这方面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
“往哪里跑啊!”我用着感叹的语气,右手搭在布里斯的肩膀上,左手臂上套着那面盾牌,不过手掌是捂着那受伤的胸口。
“布里斯。”我叫他。
“怎么了,长官!”他看着我。
“叫还能动的人集合,我们试试能不能打退他们!”这伤口与不断流逝的血液不仅没有让我崩溃,反倒是让我原本骚动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
还没有让我给布里斯安排问题呢,前方想起了示意集结的号角,那是首席百夫长盖伊所在的百人队方向吹响的!
“看来不仅仅是我们,就连首席百夫长麾下的百人队都被冲散了!”
我再次扣紧一枚铁索环,将那断裂开来的锁子甲重新修补到还能保持完整的状态,这样腾出了一只手来,我松开了布里斯,忍着疼痛抽出骑兵剑,拍打着盾牌,告诉布里斯:“吹响进攻号角,让我们的首席百夫长知道,我们还没有垮呢!”
“可是,长官!”布里斯指着身边混乱的方阵:“我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吸引日耳曼人的进攻呢!”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抽出一块布,将其塞在我胸口那被临时缝合的锁子甲上,这样能够稍稍起到止血的作用吧。
“我们跑不出去了,同样是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在临死前做出一点贡献吧,哪怕是打乱日耳曼人进攻的步伐也好!”
毕竟我是百夫长,布里斯还是选择听从我的指挥,只见他捧着号角,嘴角对准那口,可是迟迟没有吹响,他的眼神十分游离,像是漫不经心的,其实我感觉到了他现在是忧心忡忡的。放眼四周,其实被冲散的百人队已经失去了控制,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而拼命的搏斗着,所有被传授出来防御致胜的阵法已经被自己平时习得的格斗招式所取代。就算是进攻号角吹响,也不可能将他们拉回重新组成方阵。
“布里斯,没有时间了,吹吧!”
我的心里本来就没有底,现在的进攻无异于赌博。
“那么长官!”布里斯的嘴离开了号角口,看向我,问我道:“我们该怎么进攻?向哪里进攻?”
“向着我的剑锋所指的方向!”面对布里斯所提问的一连串的问题,不知怎的,我就在此刻充满了信心一般,手中骑兵剑的剑柄被我紧紧攥住,当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跑不掉了,那就凭着自己还有那么几分力气,拉几个垫背也值得了!
“那么将召集多少人?”布里斯再一次提问。
“就我们两个!”我的身体下俯,面对着正前方被迫扬起的双子军旗,再看着布里斯,像是在等待着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