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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自己犯下了难以被饶恕的罪过,胡内里克自然是百口莫辩,他看着尤多利亚目光当中满是乞求的以为,可是此时的尤多利亚顽固地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全然没有半点温度可言。
胡内里克不得不像是一个下人那样冲着尤多利亚微微点头,他深知现在任何借口都不会是道歉的理由,他失神地转过身去,丧气得朝着门外走去。
第二天早上,卢迦用过早餐,对于奥古斯都陛下,罗马城中的礼节必然是不可少的,元老院的议员们应该来拜访卢迦才是,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夺走了太多的实惠,让他们对于这个远道而来的奥古斯都颇为抵触。
所以在罗马城中卢迦落脚的行宫当中,前来拜访的也不过是那些曾经的熟人,聊到的话题也无非就是那些什么时候开始将汪达尔人的贡品均摊什么的,无非是想套出来卢迦跟汪达尔人的国王盖萨里克到底签订了什么样的条约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这帮家伙虽然心怀诡计,一个个看起来阴险狡诈,可是他们又是那样的耿直,至少是将自己的不满写在了脸上。
他们显有人来拜访,对卢迦来说并不以为然,毕竟他此行来的目的不过是带尤多利亚回去,况且第一次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一直在总结失败的经验,毕竟失败对于卢迦来说,确实挺罕见的。
“恺撒,恺撒!”
这时候,马列尼乌斯在门外呼唤着卢迦的名字。
“什么事,马列尼乌斯。”被打断思绪的卢迦并没有生气,而是伸头张望着,接着过来打开了房门。
只看到马列尼乌斯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想必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发生了什么?”看着他的模样卢迦不由得皱起眉头。
“汪达尔人,汪达尔人的海军出现在外海,我是从海岸防卫队的士兵那里得到了情报。”
“汪达尔人的舰队?没有理由啊!”卢迦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毕竟这可是罗马的内海,怎么可能让汪达尔人的海军在其中畅通无阻却没有任何的预警。
“他们正朝着罗马而来,我不明白这里的海军都去了哪里,他们看起来畅通无阻地。”
“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吗?”卢迦在心里连连惊呼不妙。
第八百三十三章:重聚()
现在留给卢迦的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还是屈指可数的时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汪达尔人在罗马人的海域畅通无阻,继而直扑罗马的象征之地。
这还能够说明什么?想必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除掉卢迦,特别是借助汪达尔人之手,毕竟如果死在了汪达尔人的手中,这对于西部罗马的高层权贵与盖萨里克来说都是乐意接受的。
汪达尔人的舰队越来越近,他们到底为何而来,又是要干什么,再看看城市,守卫罗马的军队完全没有进入紧急状态,还有,虽然最先得到消息的海岸防卫军队竟然毫无动静,一切就像是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派出去侦查的斥候一遍遍的回来通报着汪达尔人的逐渐逼近,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消息而确确实实地摆在面前的。
有内鬼,西罗马的宫廷里面一定有内鬼!
虽然这点卢迦再清楚不过了的,可是他又不能够正面指名道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毕竟他没有该有的证据,同样现实的条件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么冥思苦想着,紧接着头部传来的一股剧痛让卢迦不得不抱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又要跟头痛作抗争了,虽然卢迦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正午,行宫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卢迦听起来格外的熟悉,就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是的,与他人长时间相处之后,你甚至能够从脚步声中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这点卢迦也不例外。
卢迦睁开双眼,头痛已经是伴随着他长时间并且被迫之下已经习惯了病。
他回过头来,细心聆听着,这样略显地沉重的脚步声是他颇为熟悉地,同样,又是那么的模糊,毕竟是多年未闻,在洗洗回想起来,却怎么都猜不出来。
“恺撒,财务官阿雷西欧觐见。”
门口侍卫的话语这才让卢迦恍然大悟,他拖着病怏怏地身体起身,用尽自己的力气冲着门外大声呼唤道:“快让他进来吧!”
“吱嘎!”
房间门被缓缓打开,只看到阿雷西欧先是迈出左脚踏进门框,接着是一身白色长袍外套着红色的托加。
他先是探头进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在发现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这才壮起胆子迈出了第二步。
“恺撒。”
阿雷西欧第一眼就看到了卢迦,他赶忙上前冲着卢迦行礼。
“不必拘礼,阿雷西欧。”
卢迦对阿雷西欧微微摆手,并接着冲着阿雷西欧招了招手,笑着说道:“快过来,走近一些,多年未见,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天呐,恺撒,您现在变得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阿雷西欧微笑着,坐在卢迦卧榻旁的凳子上。
因为好不容易承受住了一次头痛的侵袭,卢迦咬紧牙关受了下来,可是身体看起来就更加虚弱了,他的面色苍白,跟阿雷西欧交谈也只能够躺在床上。
“恺撒……”阿雷西欧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卢迦,面露难色,显然,他看出了此时的卢迦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从前的他可谓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战将,现在不过是一个被疾病折磨的可怜人。
“正如你所见到的,我的朋友”卢迦苦笑着望着阿雷西欧,指着自己对阿雷西欧解释道:“我现在这样子一定非常可笑吧,一定是当初为了光复罗马而肆意杀戮,最终招来了天罚吧。”
“你是人神,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恺撒!”对于卢迦的叹息,被阿雷西欧坚定地回绝过去,“只不过是一些小的毛病而让恺撒担忧了,恺撒是身受上帝赐福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这些小问题所击败,不如去教堂里向papa作祈祷,兴许能够通过他感应到上帝的存在,那么上帝必然会施以仁慈。”
“仁慈?”
一提到这个词,卢迦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上帝确实会向人间施以仁慈,可是这样的仁慈太过于昂贵,如果上帝的仁慈就像是海水一般一文不值的话,那么人世间每个人都能够长生不死吧,虽然这些人类渴望的东西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噩梦啊。”
“恺撒,我不明白。”阿雷西欧摇了摇头,“虽然我知晓您到这里来的意图,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局势对您来说非常不利。”
“看来我走以后,你在这里生活的并不舒服啊。”
“从您成为东部罗马的奥古斯都以后,在西部您的支持者就没有受到过好的对待,毕竟真实的情况您也知晓,瓦伦提尼安并不喜欢那些支持您的人,所以他们大多数人被逼迫下不得不选择支持一些能够为他们给予庇护的家伙。”
“他们现在一定非常痛恨我吧!”卢迦苦笑着,“因为他们支持我的原因必然是希望我能够成为西部罗马的奥古斯都或是重演狄奥多西时代重新统一罗马。可是必须要承认的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这样的实力,同样,你也看看我,如此虚弱,疲惫,恐怕完成不了太多的夙愿。”
卢迦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这样的举动能够让他感觉舒服一些,“现在我每每做梦都能够梦见那些死于我剑刃下亡者的哀嚎,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是明白,我所做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现在无论如何,恺撒!您必须要离开!”阿雷西欧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只见阿雷西欧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卢迦的手,“汪达尔人近在咫尺,中央野战军竟然按兵不动,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恺撒!”
“我知道,我知道!”卢迦笑着拍了拍阿雷西欧的肩膀,像是安抚那般对阿雷西欧说道:“眼前的局势从我得知汪达尔人的出现就已经明了了,可是我答应过李基尼娅必须要将尤多利亚带回去,这是一个承诺,我必须要讲尤多利亚心服口服地带回去,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可是恺撒,您不能忘了,还有一个汪达尔人。”
“是的,盖萨里克的长子胡内里克。”卢迦微微点头,“好在我的手里有一支军团,这样我也能够跟盖萨里克好好谈谈了,就像是在当初大西西里一样。”
卢迦的表情冰冷,他紧珉着嘴唇,像是强忍着要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虚弱而是如同往日那般健壮。
可是卢迦深知自己是奥古斯都,是一个帝国的牌面,他不能够让任何在明眼处还是在暗处躲藏的敌人看到自己已经不行的模样。
就像是前奥古斯都韦斯帕乡所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奥古斯都,就应该站着死去!
虽然卢迦远不至于如此。
第八百三十四章:汪达尔人的入侵()
话说那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流逝地飞快,就像是肉眼看到太阳以可移动的速度从亚细亚的远空升起,最终直挂在苍穹正中,接着缓缓落下。
时间的流逝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常,可是对于在即将面对战斗的人来说,战斗发生前的等待,真的可谓是度日如年。
第二天上午,现在的海面平静,可是海面下方却暗流涌动,温和的海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的沙滩,发出轰鸣地“哗哗”声。
海岸上,成队的士兵,不,应该说是民兵,他们是海岸防卫的边防军,因为看不到巡防军的踪迹,也只能发动他们来到海岸线上。
汪达尔人的战船已经近在咫尺了,这可谓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因为在当初跟迦太基对抗的时候,罗马城也从来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看到入侵者的舰队,况且入侵者不是别人,而是所谓罗马的仆从国。
“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打完这一场,我们就回家吃饭!我都已经饥肠辘辘了,希望接下来的战斗能够给我带来一个好的胃口。”这个边防军的军官一身鳞甲,外面还套着由牛皮制作成的皮带,上面挂着九面铜牌。
这铜牌据说是这个家伙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可谓是传家之宝,真真切切的宝贝。
可能是意识到这样的局面是作为一个边防军军官唯一能够为罗马做的事情吧。毕竟罗马人,已经不愿意再看到四十年前西哥特人兵临城下的那般绝望场面。
他虽然嘴上说着非常自大且放肆的话,可是心里,同样是跟这帮身后的士兵们一样的难过吧。
但是作为军官,他尽到了应尽的责任,站在他身后的士兵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每个人黄铜制成的头盔下面那正在流下来的细细汗珠。
几百人聚集在一起竟然像是空无一人一般,所有人都并口不言,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包括那个大呼小叫试图振奋士兵士气的军官,他同样不发出一点声音,长大的嘴巴像是被人牢牢卡住了脖颈一般。
眼前是划破晨雾的旗帜,那褐色的旗帜上面绘制出来红色的十字。在黎明的昏暗当中鼓动着,哪怕是远远去看都分外显眼。
战船一艘接一艘,虽然并不巨大,可是如此庞大的数量让站在岸上的罗马不禁大惊失色。
其他人都站不住了,他们彼此面面相觑,怕是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大的阵仗。更是能够看得出来如果这样站在海岸上面对他们可谓是怎样的自寻死路。
“哦,我的上帝啊!”那军官张大的嘴巴终于发出了声音,在他的眼前是成百上千艘地战船冲着他们而来。
汪达尔人的战船越来越近,其两边的无数船桨一上一下地划动着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并且推动着战船乘风破浪而来。
想象一下,几百艘战舰拓展成一个巨大的几乎将整个海面覆盖起来的声势怎么不让人胆寒?更何况海岸上防御的罗马士兵如此的势单力薄,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这股绝望之感深深萦绕在每个士兵的心头。
“我,我现在需要将这件事告诉给长官们!”
这时候,在那军官身旁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兵明显表现出了不安,他此时早已经汗流浃背,哆哆嗦嗦地对军官说着。
还没有等那军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这个老兵早已经脚底抹油地一溜烟地远远逃开了。
“该死的!回来!回来!”
那军官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可是这个早已经吓破了胆子的老兵哪里肯再回头,他丢掉自己手中的长矛还有盾牌,拖着那一个衰老的身子骨跑得飞快。
有了一个带头的,那么其他的士兵更是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个老头远远逃开的方向,他们窃窃私语起来,主要的内容能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哗!哗!哗!”
汪达尔人的战船乘风破浪而来,巨大的船帆以及那血红的十字让外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恐惧连连后退。
“他们数量庞大,他们人数太多了!”
“该死的!该死的!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士兵们开始迟疑了,他们不确定自己能否与之一战,士气便随之动摇起来。
“不许后退!我命令你们,不允许后退!”这个军官不时回过头来命令着其他士兵,试图用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权威镇压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士气。
可是士兵们怎么可能再为此鼓起勇气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汪达尔人战船的数量多,更不用提上面手持战斧长矛,凶神恶煞的汪达尔人士兵。
“跑,跑,跑!”
这是在场每个人心中隐隐发出的声音,士兵们被吓坏了,他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是在原地反抗等死,还是一走了之。
当然,抬头看看自己手中简易的长矛,再看看另一只手上陈旧的盾牌,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一身从家里穿出来的便服,这可在斧头面前没有一点防护能力。
这些玩意可抵抗不住汪达尔人战斧的打击!士兵们又退了两步。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
为首的军官吼得声嘶力竭,可是再响也不及汪达尔人的战船击碎的海浪发出的轰鸣声的十分之一。
“该死!该死的!”
眼看着为首的汪达尔战舰距离海面不足一百米了,这帮东拼西凑而来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住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他们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嘴里还再不住嘟囔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不许跑,不许跑!”
军官见势不妙,冲过来一把抓住为首的士兵,那士兵早已经面如土色。
“不许跑,罗马的军人不允许这么屈辱地逃跑!这是罗马的法律,这是我的命令!”
纵然是吼哑了嗓子,其他人可再也不听从他的指挥了。
“去你的法律吧!”那被紧紧抓着的士兵怒吼一声,看样子是急了眼,他猛地抓住军官的锁子甲猛地推开。
老军官发出一声破锣般地惨叫声跌倒在地,身上的铠甲还有祖传的铜牌都沾染上了沙土,那个推倒他的士兵早就跟着其他人远远跑开了,只留下他自己。
“别抛下我!别抛下我!”
士兵们逃跑了,这军官最后的一丝勇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他慌了神,哆哆嗦嗦地,从沙土中爬起来,一路哭喊着,顺着其他人逃跑的方向追赶过去。
“吾王,他们逃跑了!”舰首上,一贵族军官指着前方岸上逃跑的罗马士兵,对盖萨里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