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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疯子!”
马尔西安早已泣不成声,现实的重担已经压得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最终承受不住。恐怕这时候,绝望还有无奈没有人能够比马尔西安更能够领会的吧。
“还等什么?”马尔西安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他此时心如死灰,又想燃起重重地反抗的火焰,他已经磨灭了自己最后的良心,冲着身旁的士兵们嘶吼道:“屠杀他们,杀掉这帮叛乱者!”
“杀!杀!杀!”
士兵们怒吼着,他们同样是内心挣扎扭曲在一起,那股几乎让人窒息的痛苦,恐怕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难受的折磨。
他们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市民,不管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曾是朋友,亲人,爱人,现在都不是了,他们是敌人,不容置疑!
箭矢如同雨点一般落下,不断刺穿下方没有防备肉体。
不断有人惨叫着跌倒在地,他们每个人倒下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纠结跟疑惑,可能在临死前都在困惑这个所谓的奥古斯都到底是怎样的暴君。
“进攻!进攻!”
冒着箭雨,贝利亚留被彻底激怒,他扯着沙哑的嗓子一遍遍怒吼着,水兵们吹响进攻的号角。
杀戮跟鲜血彻底激怒了所有人,市民们与水兵们怒吼着,将普尔歌莉娅与一干弗拉维斯的家属与廷臣高举过头顶,做成人肉盾牌。
女人的尖叫与箭矢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众人的怒吼声中,暴风下翻滚的海洋怒吼着,涌起滔天巨浪,冲击着坚不可摧的城墙。
“刷!”
在城外,卢迦一把抽出铁剑,他虽然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可是直觉告诉他此时的赫曼努斯需要支援!
“进攻!进攻!”
卢迦挥剑直指眼前的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士兵们扛起云梯,朝着君士坦丁堡冲了上去。
第六百七十一章:巴塞勒斯()
天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能够让罗马人如同被恶魔夺去理智一般厮杀在一起。
原来罗马人用来抵御野蛮人的城墙,现在却被罗马人自己反复冲击着。
贝利亚留带领着水兵与市民们组成的大军一次次冲击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不断射箭的士兵已经变得麻木了,他们将整个过程完完全全的机械化,机械式地张弓搭箭,机械式的射击。
他们没人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是呆呆地望着下面越积越厚的尸体还有染红整条街道的鲜血。
君士坦丁堡市民们的怒吼并没有停止,正相反,他们的箭矢已经所剩无几了。
“凯撒,弗拉维斯。卢迦的军队已经爬上城墙了!”
很难想象这到底是怎样的意志驱使,君士坦丁堡城墙前面的护城河上漂满了尸体,河水都变得血红。但是卢迦的士兵还是强渡了护城河并且依靠城墙下面本身并不宽阔的土地架起云梯,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最终得以将士兵推上城墙。
此时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已经变得摇摇欲坠,城墙上双方绞杀在一块,不断有人从城墙上落下。
如果有大胆的敢于来远远旁观的史官一定会对这场战斗大饱眼福,如果有一些批判心理的史官看到这样的局面一定会忍不住说道:“罗马人对抗外来的野蛮人,远远没有自相残杀来的更具战斗力。”
“为了巴塞勒斯!为了巴塞勒斯!”安德鲁站在护城河岸边,一个接着一个将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士兵推向架在护城河的木板桥上。让他们冲上最前方的云梯上,爬上去,为了巴塞勒斯的继位而去送死。
进攻的士兵不断往前走,伤兵也被源源不断地往回运,站在其中,左边是不断向前进攻的士兵,右边是退下来的伤兵。
“不愧是君士坦丁堡的戍卫部队,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下还能够如此顽强。”卢迦看着陷入混战的城墙,心里暗暗称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遇见道如此顽强的军队。
“马列尼乌斯!马列尼乌斯!”卢迦回过头来看到正在安排伤兵的马列尼乌斯,所以他急忙招呼他过来。
“什么事,大人?”
“我们伤亡多少了?”
“天呐,进攻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伤亡达到五百多人,现在这数量还在增加,已经接近八百人了。”
“可是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撼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不愧是竭尽君士坦丁堡的全力融合了当前时代所有的智慧的城墙。”
投石器完全发挥不出它们应该有的作用,因为这样的投石机根本不会对如此坚固并且厚重的城墙造成任何伤害,所以这将是步兵的主场,也只有步兵能够进攻这座城市了。
而这样用人肉堆砌地进攻势必能够看出想要夺下城墙哪怕是君士坦丁堡最外围的城墙是要付出极为巨大的代价的。
弓箭手们组成密集阵列立于护城河的对面,他们仰手提起复合弓,一阵又一阵地箭雨压得守城的戍卫士兵抬不起头来。
顽强的君士坦丁堡戍卫部队因为箭矢消耗殆尽不得不盯着盾牌在城墙下收集箭矢来提供给城墙上苦苦支撑的弓箭手,可是越来越多地敌人冲上城墙。
“挡住他们,不要泄气,小伙子们!”城墙上的百夫长一遍遍呼喊着为自己的士兵加油鼓劲来维持士气,一边挺起长剑狠狠地刺进刚刚爬上来的一名士兵的腹中。
“该死的,你本该如此!”杀红眼的百夫长冲着那落下去重重摔在突兀的岩石上然后滑落进河面,成为了飘浮在河面上尸体的一员。
“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凿开这个该死的城门,我们的军队在云梯上的投送能力太差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卢迦自然是心急如焚,这样的僵持只会让伤亡不断增加,可能是一千、两千、五千、甚至一万。
卢迦每到这时候,都要回过头来看着正坐在他身后的李基尼娅,李基尼娅此时正双手紧紧握住胸前黄金制成的十字架,闭上双眼一遍遍祈祷着,渴望着上帝能够显灵并且帮助卢迦的军队成功拿下这座不可能被突破的城墙。
野蛮人对比是敬而远之的,哪怕是不可一世的阿提拉都因此选择绕道离开选择进攻较为容易的次级城市,没有人愿意啃这块硬骨头,只是没有想到文明世界建立起来的坚固的城墙只有靠文明世界的军队来进攻。
“我们必须要撼动城门,这样才能拿下城墙!”
虽然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可是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撼动这钢铁铸成的坚不可摧的城门。
“用火油,用火油!”
在卢迦的指挥下,扛着火油桶的士兵顶着城墙上源源不断倾斜下来的箭矢冲到城门下,将火油桶堆砌在城门下。然后手持复合弓的士兵持一把燃起火焰的箭矢朝着城门下的火油桶射去。
“轰!”
一声巨响,城门下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巨大的火焰如同一顿从地狱盛开的火焰之花瞬间绽放开来,一下向上冲起淹没了整整一节城墙。
紧接着是剧烈地燃烧,熊熊火焰不断吞噬着铁质的城门,燃烧惊呆了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也让卢迦他们爆发了剧烈的欢呼声。
“进攻!进攻!”
紧接着,就看到推着攻城车的士兵们冲上桥头,他们将攻城车上的攻城锥专门镶嵌了一块巨大的金属撞角。
火焰整整燃烧了近两个小时,铁质的城门已经被高温烧的通红,大有一股即将要溶解的态势。后面的木制城门更是被燃烧得摇摇欲坠,根本没有能够抵抗的能力。
此时事不宜迟,推动攻城车的士兵们加快脚步,带着攻城锥猛地撞在金属城门上。
“轰!”
烧的通红柔软的铁质城门不堪一击,很快就在攻城锥的撞击下碎了一地。加上攻城车的进一步挺进,燃烧的木制城门很快就不堪一击地轰然倒地。
城门陷落了,无数士兵冒着火焰涌进了君士坦丁的城墙,但是遭到了地面守卫部队的顽强抵抗。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昼夜,直到第二天天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与城墙上下均铺满了尸体。
战斗远远没有了当时那么激烈,马尔西安与他的军队步入了强弩之末。
“真是一帮顽强的家伙,我无法理解到底是为什么。”卢迦自问着自己,看着眼前被火焰烧黑的城墙,不由得感叹道:“也许,只有文明世界的军队,才能够攻克如此坚不可摧的城墙吧。”
第六百七十二章:巴塞勒斯()
马尔西安站在城墙上塔楼的顶端,在他的下方杀声已经寂寥,四下死气沉沉,那可是真的死气沉沉,全然没有活物这么一说。
“打光了,全部都打光了。”马尔西安的声音沙哑又伴随着梗咽,苍白走布满裂痕地嘴唇一张一合,他的双眼通红,看上去既狼狈,又疲惫。
他的右手紧紧握抵在下面石板地长剑,哪怕是装饰再华丽在怎么符合他现有所谓的身份,都不能掩饰住上面沾染肮脏的血迹与对拼当中破裂的豁口。
他是如此疲惫,活像是被群狼追逐了一天的公牛,哪怕浑身都是力气却不可能挡得住如此挥霍。他已经筋疲力竭了,不仅仅是个人,还有麾下的军队。
士兵们似乎没有再战斗下去的理由,他们已经流下了足够的鲜血来宣誓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奥古斯都的忠诚,接下来的鲜血,就给他们苟且偷生吧。
他们放下了武器,疲惫跟恐惧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敌人,他们被披挂着他们铠甲的市民押送着,伤兵则跪在街道的两旁,健全的家伙们则负责清理战场,迎接巴塞勒斯的到来。他们因为投降而得以保存性命,可是接下来的时光,可能君士坦丁堡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甚至东罗马的军队也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可是战斗还没有结束,在塔楼下方的尸体堆上,浑身是血的市民与水兵正将马尔西安所在的塔楼团团围住。
很难想象一个人真正到了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到底会做出怎样的行为,反正马尔西安看上去整个衰老的如同行将就木的老者。这个不肯服输的家伙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资本与能力,如果他要认为自己的疲惫不堪的身体还能够为所谓的反抗出力的话,结果依旧苍白。
涌上塔楼的士兵将他包围并且五花大绑,他对此竟然没有半分抵抗的意思,仿佛整个人都死了一般。
他就像是个傀儡一半无神地任由愤怒的水兵还有市民们一起将他抬了下来。
“该死的杀人恶魔!”
“罗马的败类!”
“叛国者!”
“可耻的篡位者!死吧,该死的的家伙!”
周围的市民们纷纷冲他大声辱骂并且朝他吐口水,用着平时他都不可能听到的污秽语言羞辱他,摧残他。他竟然不为所动,正如上面所说,他就像是死了一样,即便是还有气息,仍不过是失去了魂灵的躯壳、生不如死。
“巴塞勒斯,巴塞勒斯来了!”
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纷纷循声望去,并且不约而同地下跪,向巴塞勒斯,所谓的东罗马帝国正统的继承者也是这场血腥斗争的最终胜利者致敬。
卢迦身穿黄铜制成的肌肉胸甲,外套紫袍,头戴金制的桂冠,站在装饰华丽的战车上,面对着众人的跪拜。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获胜者应该得到的一切待遇,包括那被人民看来已经属于他的巴塞勒斯头衔。
当听到巴塞勒斯的时候,马尔西安空洞的双眼里闪过了一束光,他缓缓抬起头来,却看到卢迦站在华丽的马车上,在一大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护送下从他的面前进攻。
他恨啊,咬紧牙关,夸张又狰狞地表情让干裂的嘴唇重新撕裂开来流出了嫣红的,混浊的血。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败军之将,被所谓正统击败的歪门邪道,可耻的篡位者,面对自己的对手,也不过是跪在路旁,目送着他享受着胜利者应该享受的一切而暗自悔恨吧。
卢迦一行来到刚刚被清理干净的君士坦丁的广场上,这里背对着皇宫,区域无比开阔,同样是人山人海,他们争相向向前挤,想要一睹巴塞勒斯的神颜。
此时的安德鲁来到卢迦的车驾旁,郑重行礼“如果这不是我真正站在这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恐怕我都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安德鲁,我的朋友,我们成功了,我们打败了所有的阻碍。”虽然表现得一脸严肃有着波澜不惊的模样,可依然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卢迦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可是他依旧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在安德鲁还有贝利亚留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在下来的那一刻,卢迦伸手搭在贝利亚留的肩膀上,望着贝利亚留通红的双眼,说道:“贝利亚留,非常抱歉,当我听到阁下的父亲逝世的噩耗,不可否认,他是帝国的忠臣,所以我决定给赫曼努斯阁下建立一座雕像来回报赫曼努斯的忠诚。”
“哦,谢谢,谢谢您的仁慈,巴塞勒斯!”贝利亚留泪流满面,对着卢迦连连道谢。
“不必拘礼,这是你应得的,贝利亚留。”
“巴塞勒斯,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悲伤的时候,看看吧,周围的人民都在等着你呢!”安德鲁沉声说道:“看看吧,他们渴望着您用他们想要看到的方式成为他们的巴塞勒斯,您应该满足他们的渴望,巴塞勒斯。”
说着,安德鲁从背后扯下他随身携带的盾牌,马列尼乌斯带来了一副黄金饰带,贝利亚留更是从皇宫里拿来了金色的十字架递交到卢迦的头顶上。
“来,将巴塞勒斯抬起来,让他的臣民们亲眼目睹他神圣的模样!”安德鲁一声吆喝,贝利亚留跟马列尼乌斯还有约翰。安条克一起,将卢迦扶上盾牌,然后一鼓作气的将卢迦所在的盾牌高举起来。
看到弗拉维斯。卢迦一声巴塞勒斯的戎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激动不已的市民们与士兵们高声欢呼,口中一遍遍呼喊着:“巴塞勒斯!巴塞勒斯!巴塞勒斯!”
卢迦此时的激动是难以言表的,他双手捧着黄金的十字架,冲着在场的人民们大声呼喊道:“罗马的子民们!我,弗拉维斯。卢迦,弗拉维斯。狄奥多西之子,罗马正统的继承者,将继承狄奥多西的衣钵,成为尔等的巴塞勒斯,不可否认,此时乃多事之秋,但是我将带领罗马忠诚勇敢的军队,战胜来犯的野蛮人直到最终战胜一切。”
罗马的市民们静静地看着卢迦,不可否认他们都赞同卢迦的所说,支持他的所坐,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的分明是欣喜。
“万岁!万岁!万岁!”
聆听着众人的山呼万岁,表示认同了此时卢迦的地位,历经了如此残酷的血腥斗争卢迦终于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可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他成为了巴塞勒斯,可是很多矛盾与困惑还没有解开,他必须要自己亲自寻找答案。
第六百七十三章:奥古斯都()
拉文纳的皇宫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只不过在暴怒的瓦伦提尼安将大量廷臣驱逐出去的情况下,这里显得更加凄凉。
瓦伦提尼安可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可怜虫吧,当他还没有在拉文纳捂热屁股的时候,卢迦在君士坦丁堡登基的消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很显然,他面临是再一次的欺骗,特别是在迪拉其乌姆的城墙下还没有让自己平复下来时,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顷刻间让那个“小偷”“骗子”以惊人的速度夺走了。
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确实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