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尔西安深知这是卢迦的旧部,哪怕卢迦仅仅统领过他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管他们是怎么看待卢迦的,爱也好,恨也罢,马尔西安听到那使者念着狄奥多西的诏书就如临大敌,不管怎么说,他得到奥古斯都的位置总是那么不正当,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现在弗拉维斯。卢迦拿出了诏书,加上他身为狄奥多西养子的身份,这就意味着卢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继承者,继承者夺回王位听起来总是那么的名正言顺。
“不要相信他们!不要相信他们!”
马尔西安明显感觉到士兵们看待他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谁又能清楚受到“蛊惑”的士兵会不会产生哗变。
“水,食物,生命!你们能够赖以生存的东西在你们放下武器后都将得到满足!”使者接着说,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面对干渴了一整天的士兵。
这时候,只看到卢迦带领着军队而来,他的身后摆放着几十台投石机,器械师们正在装填石蛋。
在卢迦的面前,士兵们将新打来的水摆放在迪拉其乌姆守城军队的面前,卢迦手持一个木碗,在眼前的水桶里接了满满一碗水,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可是让迪拉其乌姆的守军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一桶桶水,他们忍不住抿了下嘴唇,双眼流露出来的无不是渴望的眼神。
卢迦手持士兵长权杖,高举起直指眼前的迪拉其乌姆,大声说道:“加入我,色雷斯野战军,不要忘记了到底是我在受命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我是狄奥多西之子,罗马奥古斯都的继承者,屈从于我,臣服于新任的奥古斯都,否则,杀无赦!”
干渴还有疑惑,无时无刻不在困惑着立于城墙上的士兵们,他们向马尔西安投来质疑的目光,再也没有忠诚可言。
马尔西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这里久留,他一边象征性地命令士兵坚守自己的岗位,一边开始盘算着逃跑的事宜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是敌是友()
君士坦丁堡来了个狼狈的客人,他们一身灰尘,看样子马不停蹄了不少时间。
正午的太阳晒得让人难以忍受,不仅仅是躲在屋檐下避暑的市民,就连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他们大声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晒得他们晕头转向,又近乎以撕扯的方式将自己身上的铠甲脱下。
他们私自在城墙上搭起避暑的帐篷,这在军队的守则里面是不允许的,可是谁又会傻到站在大太阳底下冒着生命危险遵守死气沉沉的教条?
他们身处在希腊人一提起都无不为之骄傲的黄金门之上,喝着粗制滥造的葡萄酒,然后解乏地形容这东西喝下去仿佛在品味一个该死的泼妇。
真好,又是无聊又重复的一天。
“嘿,看看,那是什么?”
正在几个人避暑纳凉的时候,一个士兵站起身来就为了整理一下自己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裤裆,却冷不丁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丝异常。
只看到远处干燥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队骑兵,他们飞速而来,身后的烟尘遮挡住士兵们所能够看到的一切。
可能是炎热让他们难以忍受,只看见就距离君士坦丁堡的黄金门不足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为首的怕是承受不住这般炎热仰身摔下战马。
“哦,我的天呐。”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探出脑袋,就像是看戏一般张望着那队停下的家伙们,“我敢打赌,那带头的家伙一定摔得不轻。”
“哦,我说什么!我说什么。现在兵荒马乱的,不管是乞丐还是贵族,他们都渴望着坚固的城墙,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像你我一样。看看吧,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逃难的贵族,佩林托斯?还是菲力波波利?”
这完全是在看一场闹剧一般,看来这几个守城墙的家伙是无聊惯了。取笑别人的悲剧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至少这算是个乐子吧,是嘛。
“喂,米利安,开门吧,又有个落魄的贵族从远方而来,看看他都带了什么?”城墙上的人招呼着城门口的家伙。
“好吧,好吧,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鬼,这么急匆匆的想要进来,不拿出一些实在的报酬真的说不过去!”
仿佛一切都准备好了,眼前越来越近的一队人不再像一队人,倒更像是二十多个钱袋子朝着他们走来。
试想一人手中一枚金币,那可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资金啊,到时候在酒馆里喝上好的酒,玩最美的婆娘。
“喂,站住,我们需要盘查,这可是奥古斯都的命令!”在奥古斯都的命令下,任何形式的捞钱都变得堂而皇之,这个叫米利安的家伙站在桥中间,生生挡住了这一行人的去路。
只看他们并没有停留,为首的一个身穿硬皮甲一副侍卫模样的人冲了上来对着米利安的脸上就是一拳!
“哎呦!”
这一下可不轻,揍得米利安整个人双腿一软,重重地坐倒在地。米利安身后的士兵一看就不答应了,说好啊,一个小小的贵族都敢打奥古斯都的侍卫。
“快,奥古斯都要进去!”
正要挺起长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呢,只看到这几个人抬着一人二话不说往里冲,这么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奥古斯都”马尔西安他本人。
这下可让这几个士兵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没有失去理智,好歹保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马尔西安带领着数量不过二十人的卫队策马回来。
狼狈的模样让君士坦丁堡守城的士兵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刚刚宣称自己是奥古斯都的人。
普尔歌莉娅再不能够像当时那般坐在奥古斯都的王位上镇定自若了,她坐在那柔软的王座上忐忑不安,仿佛这下面的鸭绒坐垫随时都会有一把锋利的尖刀伸出刺伤她。
马尔西安在众人搀扶下是一刻不停的朝着普尔歌莉娅走来,他气喘吁吁地,灰头土脸的完全没有一个所谓奥古斯都应该有的模样。
马尔西安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吓得站在一旁侍奉的女仆尖叫连连,这个狼狈的家伙,若不瞪大眼睛仔细瞧瞧,还真的看不出这是他们的奥古斯都马尔西安。
“怎么了,我的丈夫!”看到马尔西安闯了进来,普尔歌莉娅立马从座位上弹起,像是步履轻盈的少女,一蹦一跳地来到马尔西安的面前。
马尔西安可没有神气的模样,他颤颤巍巍地对普尔歌莉娅说道:“快,巩固防御!巩固防御!”
“怎么了,我的丈夫!”普尔歌莉娅还被蒙在鼓里,对于君士坦丁堡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别提了,我的妻子!”
马尔西安连连叹气,护卫们将他抬到王座上,一杯葡萄酒下肚,马尔西安看起来整个人都缓和了不少,可是他的表情依旧凝重,像是大难临头了一般。
“我们的麻烦大了,普尔歌莉娅,我的妻子!”马尔西安神色匆忙地看着普尔歌莉娅,他的脸色苍白,还是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弗拉维斯。卢迦策反了色雷斯野战军,他们现在一定是朝着我们这里来了!”
本身就尴尬的笑容从普尔歌莉娅的脸上消失了,这个女人,她表现出的是如此惊讶,这也不奇怪,幸幸苦苦所得到的一切权势与地位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变得摇摇欲坠,男人都会因此变得慌乱更何况是女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普尔歌莉娅表现得心急如焚,她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的。
这样的心情不难理解,就好像自己眼前的一块蛋糕,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就是属于我的,可是眼前总是出现一只不友善的手在朝着这块蛋糕越来越近。
捍卫所产生的心理时刻压迫着这队夫妻,他们在四下无人时相拥而泣。
“我们还有多少人?”普尔歌莉娅躺在马尔西安的怀里问。
“三万人吧,加上所有能够动员的市民,我们应该能够有六万人。”
“那么弗拉维斯。卢迦的军队呢?”
“五万人!装备整齐精良的军队,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支持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普尔歌莉娅,现在,就好像除了君士坦丁堡以外,整个罗马都在与我们作对。”
“马尔西安!”普尔歌莉娅一脸严肃地看着马尔西安说道:“我不允许你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我们还有坚固的城墙,齐备的军队,弗拉维斯。卢迦不会这么轻易得逞的!”
第六百六十五章:是敌是友()
君士坦丁堡城外的入海口黄金角,这里是君士坦丁堡的港口,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这里得以让先代奥古斯都一眼看中,继而将这里作为罗马的另一座都城加以利用。
可是繁华与生机勃勃并没有成功掩盖住他们所想要极力掩饰的恐慌与紧张。街道上,哪怕是人山人海行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却不能听到欢声笑语。
古怪的气氛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病毒,将整个君士坦丁堡上至贵族廷臣,下至市民奴隶,无一人幸免。
他们紧皱着眉头,在街市上不遗余力地购买粮食,甚至说要去小亚细亚的船只都被预订满可是码头上还是挤满了背负着沉重行李的市民与贵族。
迪拉其乌姆的消息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道惊雷一般,哪怕仅仅是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可是紧随其后的隆隆轰鸣却让每个人的内心都在颤抖。
街道上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兵器在来回巡逻,看着来来往往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市民,他们投来的目光是警惕,是怀疑。
他们不再是充当守护者的角色,应该说是监视者与守护者相互交相辉映。他们保护,又敌对,这本是非常矛盾的情况,但是在奥古斯都的命令下,这一切似乎又是那么的稀松平常。
马尔西安担心人群中有弗拉维斯。卢迦的支持者,他不愿意再看到迪拉其乌姆的事件重演,如果君士坦丁堡陷落了,他就真的没有可以退缩的地方。
上午,君士坦丁堡的戍卫军队就抓捕了几十个在各大广场上公然讨论弗拉维斯。卢迦继承奥古斯都之位正统性的煽动者们,无论是谈论弗拉维斯。卢迦哪怕是站在一旁听着的都被一并抓走,街道上就是押运所谓叛国者的马车就有上百辆。
愤怒的市民们纷纷抗议新任的奥古斯都那不近人情的决定,可是得到的却是坚硬的盾牌还有沉重地棍棒。
现在君士坦丁堡搞得人心惶惶,没人知道这些戍卫部队到底是保卫君士坦丁堡,还是在保卫新任的奥古斯都。
但是现在明确知道的就是西罗马讨伐的军团越来越近,没有人不清楚战争迫在眉睫,新的秩序即将诞生。只不过是越来越近的弗拉维斯。卢迦,还是龟缩在城中草木皆兵的马尔西安,一切都是个疑问,等待时间的流逝将真相查明。
在码头上拥挤着的,都是想要逃往小亚细亚的平民,贵族们早已经在船只上装满财宝离去,只留下他们一天天盘算着日子生怕弗拉维斯。卢迦的军队赶到。
可是很快,码头上出现了大量的士兵,他们手持长矛冲了进来,他们粗暴地将聚集在码头上的市民退开硬是让出一条极为开阔的道路来。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时,只听到远处一声号角传来,外黄金角的铁链被缓缓落下,无论是平民的渔船还是贵族的大船,都让出一条道路来。
平民们哪里肯这么善罢甘休,他们在这时候还在强调自己属于罗马公民的那一份权利,但是宣布效忠于马尔西安的士兵们怎么可能听从他们所谓权利的宣言。
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在市民与士兵争吵最为激烈的时候,一声从远处传来的号角声打断了他们。所有人回头望去,只看到一艘巨大的战船出现在黄金角外侧,战船一艘接着一艘缓缓进入到港口当中,这仿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镇定剂一般冷却了站在码头上无论是士兵还是市民喧闹的心。
他们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让自己的躯壳不能为自己所控制,或是说他们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如此多战船是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看到巨大的战舰伴随着数不清的小船缓缓向岸边靠近,小船上挤满了士兵,他们接近岸边就匆忙跳下水来冲上岸,协助岸边维持秩序的士兵为护送来的战船靠岸。
这时候,一架华丽地马车出现在码头主要的道路上,由禁卫的骑兵护送,如此阵仗怎么都让人想的清楚这是“奥古斯都”驾到了。
市民们连忙退到一边低头伫立,静静目送着“奥古斯都”的车驾从他们的面前经过。
马尔西安依旧是往日的优雅,贵族的教育让他在这样的场合总是那么得心应手,无论是从车上走下还是负手站立。总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奥古斯都,哪怕他并没有经过名正言顺地登基。
这时候,战船上的楼梯在水兵的忙碌下铺设完毕,只看到一位身穿紫色披风,紧束着银色的胸甲,周边装饰着紫色的布袋,他头戴金冠,如此华丽的服侍依旧掩盖不住他黝黑的皮肤还有一副老态龙钟了。
“欢迎你,赫曼努斯,帝国忠诚的海军将领!”
目送着赫曼努斯缓缓走下台阶,马尔西安张开双手,朝着赫曼努斯大声说着并打算上前拥抱,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当然,马尔西安阁下!”赫曼努斯微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快要挤成一团,他与马尔西安热情相拥,并且贴脸问候以显得亲密。
“非常抱歉,马尔西安阁下。”赫曼努斯还是明白此时马尔西安地位所存在的争议性,所以他刻意用平级的称呼而不是说尊敬的奥古斯都,或者是凯撒。“我总是因为奔波以至于让我在得知这样的噩耗时却不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回君士坦丁堡目送奥古斯都飞升的那一刻。我恐怕永远不能原谅我自己因为这样的失职。”
说着说着,赫曼努斯老泪纵横,很快就泣不成声,惹得一旁的他人都无不为之动容。
“是的,是的,请节哀顺变,赫曼努斯阁下,毕竟阁下与狄奥多西不仅仅是君臣关系,更是多年的挚友,狄奥多西一直对阁下持有非常高的信任。”
马尔西安紧紧握住赫曼努斯的双手,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安慰赫曼努斯,这样的亲密关系怎么不让旁人猜疑:这难道是马尔西安为了对付卢迦特意找来的帮手吗。
“但是眼下并不是哀伤的时候,赫曼努斯阁下。”只听马尔西安话音刚落,随即转变话风立马说起了正事。“现在,原先狄奥多西的养子,西罗马的士兵长弗拉维斯。卢迦一度认为自己是合法的继承人,所以他公然煽动色雷斯野战军的叛乱,此时,被卢迦蛊惑的色雷斯野战军已经距离君士坦丁堡越来越近,阁下不能将此事熟视无睹。”
“我知道,我知道,马尔西安阁下。”赫曼努斯也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苦相,他面色凝重,连连点头。
第六百六十六章:兵临城下()
赫曼努斯的到来无疑给几乎要喘不上气的马尔西安终于可以长舒了一口气,同时,也让这紧张兮兮地城市带来了片刻的安慰,至少让人心惶惶的市民们明白他们现在还是有援军能够帮助现任的奥古斯都。
至少说两只军队加起来的数量能够让在城外的弗拉维斯。卢迦知难而退吧,现在城里可没有人愿意看到战争的爆发。
马尔西安在皇宫里摆起了盛大的宴席,邀请元老院的贵族还有廷臣们。当然,这里最着重邀请的还是赫曼努斯,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看出来马尔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