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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死在了阿格里披那的那一场暴动当中,现在看来,上帝并不愿意你这么早去见他。”埃提乌斯的华丽都透露着讽刺,他是巴不得自己的眼睛一时间花了,再揉揉眼看不见这个不跟他一条心的家伙。
阿雷西欧还是多年前的模样,高昂着脑袋多年来的颠沛流离似乎并没有让他的那一份高傲稍稍缓和一点。
“托你的福,埃提乌斯阁下。”阿雷西欧冲着埃提乌斯微微行礼,但是他的脸上可没有一丝笑容甚至其他东西。“我还活着,可能是死神并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让我去他的领域打扰他,当然,我的喋喋不休还不是因为阁下,阁下若是没有死,我是怎么都不肯甘心的。”
“好吧!好吧,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天。”埃提乌斯抬开双手,表情缓和,话语中依旧嘲讽。
对于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前财务官,他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保留什么贵族彬彬有礼的教养。相反,简单直白的话语要远远比充斥着空话的所谓奉承来得更加难得可贵。
“先是叛国者的咄咄逼人,后又是死掉多年的家伙出现在我的面前,天呐,再也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了。”埃提乌斯轻笑着,笑容中有更多的是无奈,阿雷西欧身后的大量禁卫军,还有那个看似指挥官的军官,他的位置应该是利托略的,可是为什么利托略不在场,这着实让他疑惑。
“请注意你的言辞,埃提乌斯阁下。”阿雷西欧身旁的军官发话了,“他现在是财务官大人,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
“什么?财务官?哦,我的天呐,我难道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天呐我需要帮住,快告诉我这是圣耶稣纪元几几年?”
这样颇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只有他身后的一干将领陪笑,好吧,事实上这确实不好笑。
埃提乌斯收敛了笑容,一股巨大的烦恼之感涌上心头,看来利托略又失败了,这个老混蛋就从来没有让他满意过!
埃提乌斯在心里暗暗苦笑,但是表面展现的依旧是镇定非常,就好像带领这么庞大的军队是个旅行团,来意大利地区观光旅游,瞻仰历代奥古斯都来的。
“你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埃提乌斯阁下。”阿雷西欧指了指身后如城墙的军阵,“看到了吗,这就是罗马对于现在的你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利托略到底死在了何处?”埃提乌斯在心里暗暗想着,眼下他不能够说大手一挥让两万人踏平眼前这帮不懂得时局的罗马人。
看来利托略靠不住,他只有自己来行动了,虽然没有禁卫军还有中央野战军的支持,可是他还是有两万军队,相信只要突破了卢纳,他就会重新获得意大利等地军队的调度权力。
“来不及等待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埃提乌斯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与伯尼法斯对抗的年代,可是他虽然有着更高的权势却没有了坚定又强大的盟友。这么算来他在整个过程中扮演着势单力薄的角色,他必须要改变这一现状!
“该死的,阿雷西欧!”埃提乌斯恶狠狠地说道:“诚然是上帝的一时疏忽让你得以幸免,但是我不得不站出来纠正上帝对于你所发生的小小失误!”
说着,他高举起右手,身后的将领与就近的士兵都挺起胸膛紧握手中的武器,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是即将进攻的指令。
“财务官大人!”维鲁斯沉声道:“埃提乌斯随时可能进攻,我们还是退回城里吧!”
对于维鲁斯的提议,阿雷西欧摇了摇头,解释道:“就让他来吧,他应该清楚这手挥下来到底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就像是阿雷西欧所说的那样,埃提乌斯到底是没有将那高举起的右手,果断地放下来,因为埃提乌斯意识到鲁莽只会让眼下的情况更加糟糕,或者说,进攻是唯一能够通过这里的办法。
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因为眼下挡路的罗马人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都是紫室的禁卫军,换个说法是这么多人当中不乏有元老院议员们的子嗣。这帮家伙的身价可配得上他们身上穿着的精良铠甲。
发起进攻就意味着战争的开始,战争就意味着流血跟死亡,平民士兵死亡可以用抚恤金安抚,可是贵族子弟们死于这场对抗当中,死于外敌好说,死于内乱,动手的埃提乌斯不就成了这场冲突当中的罪人。
这样的后果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众矢之的,那么接下来他除非战胜不仅仅是卢迦还有一切在西部罗马能够反抗他的贵族才能够制止住所有非议。
可是这只有取代瓦伦提尼安才行,而瓦伦提尼安的身后可是狄奥多西二世,这么做他只能够坐实眼下胡乱扣给卢迦“叛国者”的头衔。
后果是自己担当不起的,埃提乌斯为此再清楚不过,眼下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不能为此鲁莽行事!
埃提乌斯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忒瑞斯看到埃提乌斯若有所思地放下双手,便知道了他现在有难言之隐,可是眼前的阿雷西欧挡住道路,到底前进还是回去成了问题,他急忙凑过去询问:“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绕过去吧,告诉士兵们,后队改为前队,我们先去博洛尼亚,再转道佛罗伦萨。”
说完,埃提乌斯看向眼前的阿雷西欧,他的双眼冰冷,隐隐中夹杂着愤怒与痛恨,这个坏了他大事的混蛋,怎么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你到底会输给我第二次,阿雷西欧!”埃提乌斯在心里说道。
第六百二十九章:重返伊比利亚()
在塔拉科,在这里以休整的名义无所事事了整整一年多的马特奥里乌斯到底是忍不住了。想偷偷回家,可是怕这一去又是几个月时间,没准一回来看到自己的军营指挥厅里卢迦坐在那里与一帮军官瞪着他。
到时候顶他个擅自脱离军队不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军团指挥官的位置丢了可没法跟自己的老爷子交代,毕竟这也是自家的兵,带回去不现实,这么丢了可惜到死。
“哈,若不是碍于卢迦封了这么一个军官位置,我才不稀罕在这里待着。”这是他在妓院里不断向着服侍他的女人吹嘘,因为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够让他在一干贵族当中出类拔萃,得到更多情妇的喜爱。
麾下士兵平时对于训练本身就已经散漫不少,因为为首的长官是个二世祖,自己都不愿意干任何费力气的事除了造人运动。这又从哪里谈得上训练士兵让他们成为能够作战的力量。
马特奥里乌斯在这里到底是没有其它的功勋,马列尼乌斯与贝利亚留带领大部分军队离开以后,卢迦在伊比利亚的野战军团只有他的部队了。
这个以卢迦本人命名的军团可算是给卢迦赚足了颜面,先是大肆挥霍军饷去那些不起眼的妓院享受那些乡下的女人。或者是一身酒气穿着铠甲大摇大摆地从街头走过,唱着下流的歌曲,还冲着洗衣服的女人吹口哨调戏。
这已经在塔拉科的街头上见怪不怪的风景,他们根本不害怕,因为自己的长官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能是臭味相投,马特奥里乌斯在这里结识了一大批年轻的贵族,他们终日厮混在一起,喝美酒,玩美人。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可是马特奥里乌斯又好怕什么?
“天呐,我真的不得不提及我的赫赫战功!”马特奥里乌斯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搂着一个赤裸上身的妙龄女子。
他大声嚷嚷着让眼前在座的贵族子弟们闭嘴,因为他将要开始讲述他惊险刺激的故事。
“你们一定在疑惑,为什么像我这样的混蛋能够成为以士兵长卢迦的名字亲自命名的军团的指挥官。”马特奥里乌斯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嗝,酒气喷涌而出,让用胸部紧贴着他的女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不闻这不愉快的味道。
在这个没有说话的空挡中,一名肥胖可以用臃肿来形容的贵族拍了下桌子,指着马特奥里乌斯笑着说道:“哦,马特,因为那个叫卢迦的家伙比你更加混蛋!”
这样的话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他们在乎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唉,听说那个卢迦不过是来自纳尔旁城外村落里面的野小子。”
“是啊,听说他原来是第七盖米纳军团的。”
“那不是埃提乌斯的部队吗?”
“是啊,在纳尔旁应该被哥特人歼灭了才对,听说只有指挥官利托略活了下来。”
“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不定在战斗打响的时候就跑了。”
“哈,可怜的胆小鬼!”
话匣子一打开,什么样的言论都接踵而来,这帮富家子弟们根本不在乎消息是否可靠,他们喜欢管中窥豹,然后用一两句话或者一件自己根本不知晓具体情况的事以偏概全地来评价一个人。
通篇都是糊涂言,张口就是混账话!可是谁在乎,交谈与诋毁无非是为了自己开心,这样谁还会维护一个远在天边的陌生人!
“哈哈,实话告诉你们,如果没有我,他弗拉维斯卢迦就不可能有今天,很可能在新迦太基的城外就已经死了!当时的野蛮人上万之众,放眼望去就像是城外的那片海一样一眼望不到头,可是我的勇气就像是雷神手中的雷电一般坚不可摧!”
拯救了堂堂士兵长大人,怎么不受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的喜爱与崇拜,可是马特奥里乌斯身上平滑地没有一处伤疤,这免不了让她们有些失望,但是没有关系,有钱就好。
马特奥里乌斯左搂右抱的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与这帮贵族子弟们享受着本应该厌倦的浮华时光。却不知道此时深夜,塔拉科的大门悄然打开,值夜班的士兵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一队队百人队大步走了进来。
虽然他们人多脚杂,可是走路的声音根本不及深夜贵族们寻欢作乐的声音。长长的队伍一路上没有停留,径直地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直到塔拉科的军营空地中挤满了人,驻营的守卫军官才得知有新的军队入住。他匆忙穿上衣服跑了下来,只看到空地上站满了士兵,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根火把,将整个军营照亮如同白昼。
“什么人!什么人!”
这样的阵仗让这个军官一时间慌了神,他招呼着几个随行士兵算是给自己壮壮胆,大声咋呼着跑了下来。
没想到刚下最后一级台阶,这人还没有站稳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军棍。
正想张口开骂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打了自己,一抬起头来定睛一看,那为首的几个军官都是身披狼皮披肩的。
那个揍他的是个人高马大日耳曼人,还在掂量着那根军棍,看着他杀气腾腾。
这一身装束就不得了了,他知趣地赶忙低下头听候发落。
“马特奥里乌斯呢?”站在中间个子偏矮的军官问他。
“他,他…”这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马特奥里乌斯去了何处。
“马特。”一个贵族子弟从外面进来,因为他看到了大队人马再往城里走,所以他赶忙回来通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看到街道上很多士兵。”
“士兵?哈,你一定是喝多了!”马特奥里乌斯大声说道:“在塔拉科,除了我的战士,我看谁敢在街道上游荡?”
狂欢继续,贵族子弟搂着他们貌美如花的情妇说着风流的话调情,马特奥里乌斯几杯葡萄酒下肚整个人就开始恍惚,晕头转向之间就看到一大队士兵冲了进来。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马特奥里乌斯迷迷糊糊地说着,没想到这帮家伙冲着他们来的。
这帮家伙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直说,一把抓住马特奥里乌斯的情妇的手臂然后猛地将其推开,那可怜的风尘女子怪叫一声一个浪呛跌到五六米开外。
借着酒劲,这帮“无所畏惧”的贵族子弟们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想要反抗,可是见到那士兵手中抽出的铁剑便不敢再放肆。
大概是看到这帮人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躲在一旁,看着马特奥里乌斯被五花大绑地压了出去,心里暗暗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话说在这城里敢动马特奥里乌斯的人可是没有,莫非除了意外,或者说是兵变?
这样的真刀实枪的可把这群二世祖给吓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随意放肆!
第六百三十章:苏维汇战役()
夜,黑得沉重,眼前的黑暗深沉、压抑。全是拜空中的乌云所赐,这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如果不是站在街道上双脚确确实实地踩着坚实的石制路面,恐怕眼前的漆黑会让人分不清天上地下。
这一切仿佛回到了所谓上帝创世的原点,让还能够清醒的人窥见创世时的一片虚无,这个时候还在清醒并且能够看见此番场景的虔诚信徒免不了在心中由然生出对上帝的敬佩之感。
卢迦坐在敞开的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天空,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在这一片漆黑当中他竟然能够隐隐看得见空中乌云的流动。
向下,除了守卫士兵手持的火把如同一个跳动的火焰在来回戒备着,也就给了这么死气沉沉的世界一丝光明与生机。
起风了,风势渐渐涨起,透过窗户拂面而来,但是卢迦并没有打算回避。
“上帝恰巧在这个时候让所创造的世界终止于殿堂之外,你却执拗地张望着眼前的黑暗,都不肯回过头来,在光明中逗留片刻。”
一句话把卢迦从窗外的夜空拉回到了现实,“那是因为我发现在眼前的黑暗面前,屋内的光明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与其躲避,倒不如勇敢的直面黑暗,兴许还能够搏得一丝生机。”他解释着,回过头来,只见教皇利奥新出浴,在三个侍女的前后照应下缓缓来到靠近火墙的床上。
他一身素衣白裳,头戴亚麻布兜帽,乍得看来他并没有与其他凡人的不同之处,可是身份的显贵已经让他不能等同于凡人。
因为高贵,照料自然是仔细又仔细的,三个手脚麻利的侍女用棉布擦拭他裸露在外的双脚与小腿,利奥则双眼微闭,细细享受着特殊的待遇并习以为常。
“大人!”
这时候卢迦的身旁传来一细小女声,那声音仿佛处女轻叹,怕是再远一步就听不见的。
卢迦低下头,看到一个侍女,那侍女匆忙行礼,接着道:“请大人回避一步。”说着,她看向洞开的窗户,卢迦这才明白,她是害怕从窗户里吹出的冷风玷污了教皇大人尊贵的躯体。
卢迦赶忙躲在一旁,免得打扰了侍女的行动。
再看向利奥,这个家伙在三个女人用照顾下用毛毯包裹,半躺在床上看着卢迦,表情冰冷,透露出不愉快。
“真是完美的解释,卢迦。”利奥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当初你选择献身侍奉于上帝,恐怕我就会多一个竞争对手,或者说教会就会多一个出色的主教也不一定。”
“不!”卢迦坚定地摇头“如果言语与上帝爱的信仰能够让异教徒甘心放下武器臣服于罗马,恐怕到那时我是乐意而为之的。”
“事实上您并不算是一个出色的军官,卢迦阁下!”对于卢迦的豪言壮语利奥不过莞尔一笑,在没有其他言语要比这不以为然的笑容更加刺痛人心。“看来你疏忽了军队的训练,我承认您非常忙碌,特别是为了捍卫罗马。”
卢迦在这里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