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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上穿的是锁子甲,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对于锋利地箭矢的防护几近于零,锋利地箭矢贯穿了那个首领的胸膛甚至沾满鲜血的箭头从他的前胸露出。
渗出的鲜血流了一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进身下的土壤,这算是滋补了脚下的荒芜,但是愿不愿意这么做还得看看其他野蛮人首领的眼色。
惊讶,不解,愤怒,一切代表着不满的表情通通写在每一个野蛮人首领的脸上。
望着脚下这具渐渐散去温度的尸体,其他野蛮人的首领的身体都在忍不住地颤抖。他们的呼吸渐渐加重,每个人都回过头来瞪着通红地双眼望着站在他们中间一脸不知所措的使者。
“你撒谎了!罗马人!”
首当其冲的阿勒曼尼人一把抓住使者的托加袍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提到自己的面前。
他是如此的愤怒,通红的双眼像是两座随时都能够喷发的火山,让这个本身就柔弱的家伙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怕被着两眼的怒火灼烧,最终化为灰烬。
“罗马人又一次背叛了我们!”野蛮人们开始怒吼,他们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围住这个可怜的使者,怒瞪双眼,张大嘴巴不顾一切地冲着罗马使者怒吼着。
吼声震耳欲聋,让这个可怜的使者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他孤身一人捂着耳朵,这样的嘶吼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生生撞破。
不肯善罢甘休的野蛮人首领们伸出手来,就像是力量巨大的铁钳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将他手生生与耳朵分离,现在他不得不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怒吼与辱骂。
表情扭曲,泪眼婆娑,他已经在声音的攻击中失去了抵抗力,在众人的怒骂之下奔溃成一地碎片。
眼泪跟鼻涕糊满了他的脸,哪怕是这副狼狈模样都得不到一点可怜。
自认为被欺骗而愤怒的野蛮人们提起了手中的铁剑,将其抵在他脖子与胸口相连的脆弱处。持剑者心如铁石,在周围人的呼喊之下猛地将剑毕竟使者的喉咙。
埃提乌斯就在远方亲眼目睹了这场虐杀的全过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野蛮人砍下了使者的头颅,并且用绳子将这个可怜虫的头绑在他的胸口并将还有余温的身体束缚在马背上让战马将他驮了回来。
受惊的战马惊慌失措地跑回埃提乌斯的军阵当中,束缚在上面的绳索终于承受不住重负断裂让这具无头的尸体“窟通”一声坠落在地面。
溅射出来的鲜血染了周围躲闪士兵的一声,那头颅就像是个球一样在枯黄的地面上滚动。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就这么固定在脸上,像个雕像一般,最终停了下来,沾满灰尘的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埃提乌斯,长大的嘴巴仿佛在一遍遍的问:“为什么!”
“命令士兵备战吧。”
埃提乌斯到底是连这个倒霉的家伙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他冷冷地说着,缓步走下指挥用的战车,面朝着对面狂呼酣战的野蛮人。
“士兵长大人,我们难道不像他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一个误会吗?”
“不用了,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埃提乌斯说着,手持那黄金制成的权杖直指眼前的野蛮人超级军团。“野蛮人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的,我也不会再允许我收下的使臣再去送死了!”
“备战!备战!”
百夫长们大吼着,指挥着身旁的士兵一起挺盾架枪一排一排地矛尖直指眼前的野蛮人军队。
持弓的军官走到军阵的最前端,将一支缠着红色布的箭矢朝着四十五度的天空拉圆弓弦。
“咔!”
只见空中一道红色的光芒划过,落在距离埃提乌斯军阵远处的七八十米的距离上。
“快!备战,备战!”
弓箭手们快步跑上前来站在军阵的最前端,他们从右腿绑着地皮带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待命。
野蛮人这一次不再冒失,虽然是怒火中烧呼喊着想要报仇,可是吃过一次亏却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眼前的超级军团很快像是当初作战那样摆出一道进攻的阵型来,他们模仿着罗马军队作战的模样,排列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方阵向着埃提乌斯的军阵压了过来。
军阵的左右两侧各有骑兵,他们手持标枪,身穿硬皮甲,**着头顶,蓬松的头发随着微微有些浮动,就像那一地的荒草。
他们缓步推进,像是在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前方的路面上到底有没有罗马人设下的陷阱,毕竟那一个小小的坑洞就能够害死一个磨砺数十年的老兵,这点损失是野蛮人们不忍心承受的。
“他们在莱茵河的对岸将我们的战斗手段学了个大概!”望着眼前这样笨拙的军阵,埃提乌斯忍不住摇头冷笑,“光是模仿个样子就想要展示出罗马的真正实力,这还差的太多!”
“弓箭手准备!”
“哗!”
就在那命令下达的同一时刻,成百上千名弓箭手士兵张弓搭箭高举过头顶,面朝着不远处缓缓推进的野蛮人军阵对准。
指挥官的双眼紧盯着那根绑着红色布条的箭矢,只要野蛮人的军队前脚踏过那箭矢,那么所面对的粮食铺天盖地地箭矢迎面打来。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吧!”
“轰……”
步兵继续推进,可是在他们两侧,数百名骑兵已经加快了速度,他们气势如同山洪,伴随着沉重地轰鸣朝着埃提乌斯的军阵奔腾而来。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让人瞄准不及,面对着眼前成群的士兵,弓箭手们迟疑了,射,还是不射,这是一个问题。
第六百一十八章:不世之功4()
“都不要混乱,稳住阵型!稳住阵型!”
弓箭手的指挥官放下弓,“刷”地一声抽出铁剑指着身旁高举着弓箭,额头上早已是大汗淋漓地士兵。
语言跟剑刃是他们威胁的手段,这能够让手下的士兵不论是因为荣耀还是畏惧,只要像是个钉子一样牢牢站立在原地就已经足够!
“那是敌人的标枪骑兵,躲在盾牌后面,躲在盾牌后面!”
眼前的蛮族骑兵越来越近,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只看见随意飘动的头发就像是随风的缨。他们架起标枪,对准眼前不被允许回避的弓箭手。
“瞄准他们!瞄准他们!”
意识到威胁的指挥官赶紧命令身后的士兵,可是就在他指着不远处的蛮族骑兵大声命令时,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只看见一支标枪贯穿了他的喉咙,他一张口表示如喷泉的鲜血涌出,他痛苦着跪倒在地,躺在地上不住抽搐。
在其他弓箭手们的惊讶之余,无数标枪已经扑面而来,完全没有防护的弓箭手根本阻挡不住这样锋利致命的标枪。
“后退!后退!”
难以反击的弓箭手们接连不断地死在标枪之下,杀戮让他们不敢再立于原地而选择在第一阵列的盾牌之后寻得庇护。
场面一片混乱,前线的士兵不得不让出一条条路来让他们经过。这一片混乱之余除了倒在标枪下的弓箭手,倒是没有在逃跑的时候看到有人踩进陷阱。
这一切可让在不远处的蛮族首领们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罗马人没有设立陷阱,那么在推进的道路上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了!所以能够担心大胆的进攻,好了,让罗马人尝尝苦头的时候到了!
“踏踏踏……”
浩浩荡荡地弓箭手从他们的步兵后方跑了出来,在军阵的最前端罗列,庞大的数量让埃提乌斯都不禁汗颜。
十几个部落的弓箭手汇集在一起,堂堂数千之众,眨眼间的功夫就在埃提乌斯的面前汇集成一团黑压压的湖泊。
这批浩浩荡荡地远程士兵直扑过来,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是各色,有弓箭手,也有投石手。
没有罗马弓箭手地压制,也没有一路上陷阱的阻碍,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面对着被骑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步兵。
他们压进到五十米的距离上,如此危险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反而不成什么问题,只见投石手们摇晃着手中牛皮制成的投石袋子,渐渐加速,速度越来越快使得带里的石子变得像是个子弹一般威胁力十足。
罗马人自以为躲在盾牌后面就可以相安无事,但是他们即将迎来的是不曾想象的打击。
“刷刷刷…”
一层一层地石子如同雨点一般飞了过来,这可不像是手捧着抡圆投掷过来的那般砸在盾牌上空有“叮当”声响的软绵绵。
“当!”
一个小石子撞击在盾牌上让持盾的士兵整个手都往下沉了一下,回过神来,只看来手中的盾牌被打穿,那看起来没有威胁的石子就牢牢镶嵌在盾牌上。
看着这颗看起来没有危害的石子,经过投石袋的加速,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这好在是盾牌,如果打在身上,这一下就来了个对穿,穿着锁子甲的可能舒服一些,没铠甲对穿了都有可能,这样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除了上帝降临,凡人是收拾不了这伤口的。
曾经想象在第十四双子军团首席百夫长盖伊训练士兵甚至纵容野蛮人手持危险的石块完全不需要负责地砸罗马士兵组成的的防御体系实在是仁慈的很。
“当当当…”
如同冰雹砸在支在半空中的铁板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声,虽然叮叮咚咚声响让士兵们躲在盾牌后面瑟瑟发抖。
不断有石头穿过看似坚固的盾牌,无力地打在躲在盾牌后面后面士兵的脸上,胸口,就像是指尖轻触,女人的轻吻。
可就是这,就足以让他们胆寒。他们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石头就像是沉重的拳头一下一下捶打在他们手中的盾牌上。有的士兵承受不住,索性丢下长矛双手持盾。
不断有石头从缝隙中飞入,就像是一道道黑色的光束带着死亡与伤痛,贯穿了没有防护的腰部与胸部。
叮叮当当加上惨叫连连不断折磨着防线当中的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他们双手酸痛,手中的盾牌早已是千疮百孔。
“不要畏惧!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就连身经百战的百夫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在如此密集的打击之下不论是百战老兵还是初入行伍的新兵蛋子,死亡的恐惧之下众生平等。
“呵咔!”
一名士兵的盾牌碎了,只看见他的表情写满了惊恐,双眼看着手中早已碎成数块的盾牌,他还来不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嗤嗤嗤…”
沉闷地声音响起,新一轮的石子贯穿了他的身体,活活将一个活人打成筛子,那溅射出来的血滴更是染红了面前的以前土地碎石。
“弥补!弥补!”
那人轰然倒地,后面的士兵急忙扑上来补充,但是他疏忽了,一个石子飞来正中他的眉心,头盔被瞬间打飞,这倒霉鬼血流满面地仆身倒地。
死亡接二连三地出现,没有人能够在这样密集的石头下生存太久,死亡并不可怕,可是等待死亡是再可怕不过的事了。
野蛮人联军根本没有步兵进攻的意思,他们就是要使用石头或者弓箭不断给罗马人带来伤亡。相信最后的恐惧会像是撒旦降临一般瞬间击溃罗马人引以为傲的防线。
这样的打击整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野蛮人不断轮换着,倒下的罗马士兵被抬到阵列后方很快铺成了一条人肉道路。
“命令弓箭手,给我不计一切代价给我反击他们!”看着士兵不断死亡,埃提乌斯不能保证他们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溃退,训练出来的士兵要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但是这数年的经营花费竟然在战场上承受不过一个小时,换做谁都不可能再无动于衷!隧回过头来对忒瑞斯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反击他们!”
“如你所愿,士兵长大人。”
号角猎猎作响,无形的音波传遍在场每个士兵的耳朵,他们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盾墙后面的弓箭手示意最后两排的士兵将盾牌撤下,他们高举起弓将箭搭弦,可是野蛮人总是要比他们快一步。
自己手中的箭矢还没有升空,敌人的箭矢就已经落下,尖锐的呼啸伴随着杀戮如同死神挥舞收割的镰刀从天而降。
镰刀挥动,成千的士兵倒下!
第六百一十九章:不世之功5()
整整两个小时,第一阵列的士兵损失惨重,三分之一的士兵重伤或者死亡,一半士兵身负伤痛苦苦支撑,伤痕累累的躯体丝毫不比手中的盾牌差多少。
这就像是活地狱,地面的黄土与枯草被鲜血浇灌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此时一片血红让大地如同血海一般,一个个巨大的龟甲阵千疮百孔,依旧屹立在血地之上颤抖着支撑。
埃提乌斯立于军阵中巍然不动,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镇定,其实他早已心急如焚。
军阵当中,指挥的大将是最不能畏惧的,埃提乌斯深以为然,毕竟他曾是常胜将军,可是大多是在自己的实力优势非常巨大的前提下。
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等着野蛮人联军如同雷鸣海啸的进攻,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确切的来说这并不属于最坏的打算,反而野蛮人的全面进攻才会让他稍稍感到安心。
但是野蛮人并不打算这么做,他们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聪明了。虽然硬碰硬他们不怕,但是只是消耗力气就能够让罗马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致命的远程打击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让埃提乌斯军阵的最前端阵列已经难以为继。
军队承受着这样的打击,先不说**上的疼痛,就光说心理上对于这不停打击下的疲惫与恐惧所带来的种种后果,虽然他埃提乌斯不说,但是作为指挥官之一,忒瑞斯还是不得不说出来这个问题。
他的面色有些紧张,大概是为此而坐不住了,他凑了上来,小声问埃提乌斯道:“士兵长大人,我们,我们不能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士兵这么死亡。”
“我倒是好奇这帮野蛮人身上的口袋里到底有多少石子以至于能够支持他们向我们进攻那么久。”埃提乌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看上去一脸轻松,仿佛眼前的伤亡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忒瑞斯连忙询问:“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的意志会瓦解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至少对于这帮狗娘养的要迎头痛击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忠实的部下。”埃提乌斯点了点头,可是他的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那群距离最前线军阵不足二十米距离的蛮族骑兵。
埃提乌斯仿佛发现了什么,只见他指着那帮野蛮人骑兵对忒瑞斯说道:“我注意到了他们的骑兵每过一段固定的时间就要回去补充标枪,我估算了一下,很快,他们就要回去了。”
忒瑞斯顺着埃提乌斯所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在他们军阵前方不断来回穿梭的蛮族骑兵背上的背包里面的标枪已经见底了。
此时野蛮人军队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在前线打击罗马军队,另一部分则回去补充标枪,然后乘着补给的空挡休息一会,在双方交接之余是没有对罗马军队打击的时间的。
正如埃提乌斯所说,他们可能要回去补充标枪,敏锐的忒瑞斯似乎发现了可乘之机,为了再次确定他的想法又或是不想抢了埃提乌斯的风头,他便装傻地问:“士兵长大人,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埃提乌斯脸上凝重的表情稍稍缓和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