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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迦的呼喊声下,后方的士兵们乱作一团,他们开始各自分工起来,一部分组成了工程队伍,负责临时加固城墙,另一部分是战斗队伍,随时戒备撒克逊人可能来的突袭。
伦丁卢姆城外一片空旷,身处高处给了士兵们良好的视野,只不过在城中而过的泰晤士河沿岸,这里没有设城墙,但是罗马人也不相信撒克逊人会逆流而上。
河沿岸有很多树木,只有在靠近泰晤士河岸边才能够看得见远处河流的动态。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在伦丁卢姆城外,撒克逊人的部队开始进攻了。
他们黑压压一片,如同奔跑的野牛群,野蛮人非常聪明,他们懂得制造简易的攻城器具,比如两旁打满木头握把的攻城锥与用绳子系出来一根木头制成的云梯。
“踏踏踏”
他们的脚步声隆隆,其间夹杂着怒吼与坏笑,他们渐渐跑进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罗马人要给予他们迎头痛击了。
“弓箭手!弓箭手准备!”
“刷刷刷”
在百夫长的呼喊下,弓箭手们齐刷刷地拉弓搭箭,对准下方靠近的撒克逊攻城部队放箭。撒克逊人也是有备而来,他们先头部队顶着巨大的盾牌冒着罗马人的箭雨而上,瞬间接近了伦丁卢姆城下。
“当当当”
一个个攻城云梯搭在城墙上,下方的撒克逊人的标枪手手持标枪架在肩头,瞄准城墙上的罗马弓箭手,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受到标枪的进攻,不少弓箭手身中标枪倒下。
位于城墙上的士兵只要看到一个罗马弓箭手中标枪倒下,二话不说就将其推下城墙,城下会有负责处理尸体的士兵,运送着受伤的士兵。
“准备好!准备好!”卢迦提着剑在城墙上冲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吼道:“快上来,快上来备战。”
这时候,第一个撒克逊人已经说着顺着他们搭上来简易的云梯爬上了伦丁卢姆的城墙,这时迎面而来的是一杆锋利的矛头贯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猛地推了下去。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撒克逊人登上了城墙,与城墙上的罗马士兵绞杀在一起。
卢迦手持盾牌与铁剑,用盾牌顶住城墙上然后用剑猛刺扑上来的撒克逊人。
“咚!咚!咚!”
撒克逊人开始进攻城门了,木制的城门在撒克逊人自制的攻城锥下面不断震荡,很多士兵自发的抵住城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缓解撒克逊人对门的撞击力。
“卢迦,卢迦!”
安德鲁在城门后挥剑呼喊着卢迦,待到卢迦回过头来,安德鲁挥手朝他示意着,表示自己将带领着士兵杀出去,打乱撒克逊人的计划。
第四百五十四章:愈演愈烈()
这时,只听到城外的撒克逊人的呼喊声响成一片,卢迦透过盾牌发现他们的标枪手们列成几排,举起标枪直指天空。
卢迦听不懂他们的呼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伦丁卢姆本地征召的士兵,他们是能够听懂这样的语言的,但是他们表现出无比惊恐的模样缩在城墙的掩体后面,将盾牌盖在自己的身上,对卢迦呼喊道:“快啊,撒克逊人进攻了!”
“呼呼呼”
就在这士兵话音刚路,卢迦顿时感觉到头顶的天空都暗了下来,一抬头,只看见无数标枪如同乌云一般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卢迦赶忙蹲下将盾牌顶在自己的肩头,将整个人都隐藏在盾牌下面。
“当当当”
从天而降的标枪如同一记记重拳捶打在卢迦的盾牌上,这过程中卢迦感觉到自己的盾牌变得异常沉重,他咬紧牙关,在最后一根标枪落地时提着盾牌艰难的站起身来,低下头,这才看见手中的盾牌早已如同刺猬一般插满了标枪。
此时城墙后面的空地上响起了哀嚎与哭喊声,卢迦回过头来,看到大量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由标枪插成的密集的“树林”当中。不少没有死掉的还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不住往后爬,后方的士兵甚至不敢再靠近这一处密集的“树林”。
“安德鲁!安德鲁!”
卢迦朝下方大声呼喊着安德鲁的名字,安德鲁带着自己组织的突击小队依旧立于城门之后,他听到卢迦的呼唤赶忙朝卢迦示意。
这时的城外,撒克逊人的标枪手已经架起了标枪准备第二轮投掷了,配合着攻城的士兵,只要让城墙上守护的罗马士兵难以为继,就能够拿下城墙。
“冲出去!进攻!冲出去!”
距离冲着安德鲁大吼,安德鲁不住点头,他知道卢迦的意思。只见他提着剑跟盾牌快步向前,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还在卖力抵着城门的的士兵。配合着自己麾下的突击队,拉住城门。
“咚!”
又是一下振动,城门已经摇摇欲坠了,这时紧靠着城门的安德鲁感觉到了撒克逊人在提着攻城锥不断后退。
只见安德鲁右手提剑,左手把住城门,跟随他的士兵懂他的意思,在他的对面学着他一道。
“预备!”安德鲁低声说着,这时只听到门外的撒克逊人呼喊着,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想起。他们抱着攻城锥再一次冲了上来。
“动手!”
安德鲁怒吼着,与士兵一起猛地拉开城门,撞击城门的撒克逊士兵一下扑了个空,迎接他们的是敞开的城门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利剑。
“砰!”
一个扑空可让这个一边的士兵停不下来,第一个直直地撞在了挺起的剑刃上,一直撞到剑柄发出沉闷地撞击声。
“嗤!”
安德鲁猛地从那个倒霉的家伙腹部拔出铁剑,这个撒克逊士兵瞪着惊恐的双眼,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团,在安德鲁拔剑之后“窟通”一声倒下。
“冲出去!冲出去!”
安德鲁来不及抹去剑上染满的鲜血,他拾起盾牌招呼着身后的士兵冲杀出去。
后面的撒克逊士兵本以为前面的攻城部队突破了城门,他们大声怪叫着,欢呼着向前,哪曾想城门里竟然冲杀出来一队罗马人。
为首的安德鲁挥剑冲杀,把撒克逊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不断后退,安德鲁挥剑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洒下了不少撒克逊人的尸体。
“进攻他们爬城墙的,将这些云梯都推倒!推倒!”卢迦朝着下面冲杀的罗马小队大声呼喊着,让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连连后退的撒克逊步兵严重干扰到了后方标枪兵的工作,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巴望着看看,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趁现在,反击!反击!”
卢迦冲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命令着,他手持梭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撒克逊标枪手投掷过去。
原来缩在城墙底下的罗马弓箭手这时也猛地站起身来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撒克逊标枪手连射数箭,快速的箭矢刺穿了他们身上聊胜于无的防护,让他们中间不少人痛苦的倒下。
待他们再回过神来,只看见伦丁卢姆的城门中,高举起武器呼啸而来的罗马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推倒云梯,残忍地杀死在云梯上重重跌落下来的撒克逊士兵。
标枪手们想要反击,可是眼前混乱的人群与头顶上不时擦着头皮飞过的箭矢让他们难以施展。
“干得好!干得好就是这样!”
卢迦朝下面的士兵大声鼓励着,再一次抽出一支梭镖,朝着下面混乱的撒克逊军阵投掷过去,这一次又是哪个倒霉鬼就不得而知了。
安德鲁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挥舞着铁剑不断放倒一个又一个惊慌不知所措的撒克逊士兵。很快,被他杀死的撒克逊士兵就铺满了地面。
“收缩战线!收缩战线!”
卢迦站在城墙上一边命令着,一边命令号角手吹响撤退的号角。
“卫队长,将军命令我们停下!”
身后的士兵们冲着一路追着逃窜的撒克逊士兵追杀的安德鲁呼喊道。这让安德鲁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看逃窜的撒克逊士兵,再看了看立于城墙上的卢迦,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不甘。可是他很支持卢迦的意思,带领着士兵快速回头,跑进了城门之中,安德鲁还顺便将撒克逊人遗弃的攻城锥拖进了城市,他想着这玩意能够抵住城门,再说了,撒克逊人没了攻城锥,难道还用斧头挥砍?
“修补城墙,将伤员抬下去。”卢迦站在城墙上不住指挥着。
可是眼前的撒克逊人似乎并没有放弃,见罗马的突击部队重回到城市中,他们便挥舞着战斧与盾牌重新回到战场上。
标枪手用盾牌作防御,冒着雨点一般的箭矢不断前进,他们再一次汇集到了伦丁卢姆的城下。
“他们真有力气,看来真的是不打算让我们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卢迦望着城下的撒克逊人,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去扶起云梯,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攻势。
眼看弓箭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了,士兵们不得不举起石头推下去,滚落的石头说着木制的城墙滚落,在地上弹起不时地砸中撒克逊士兵的腿,只要让他们感觉到疼痛就已经足够了。
在伦丁卢姆边墙上爆发的战斗如火如荼之时,泰晤士河上的丛林深处出现了一艘龙头战船,那是撒克逊人在极北之地的盟友们,他们乘战船而来,悄无声息地避开了罗马人的视线,缓缓靠近伦丁卢姆。
第四百五十五章:前后夹击()
眼下的撒克逊人无比顽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让卢迦疲于应付,他们相互鼓舞着再一次向着城墙发起冲击。
不过这一次他们手持火把,在先锋部队巨大的盾牌掩护下不断向前,若不是圆形的盾牌中那火光若隐若现,真的不知道这帮撒克逊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水!水!快来,拿水来!”
一看到大白天手持火把的撒克逊人,卢迦就明白他们这是想要靠火点燃城墙,只恨这城墙是木制的,不是像大陆罗马那样的石头,对于火,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能力。
撒克逊人开始用火点城墙了,卢迦不敢迟疑,他赶忙招呼着士兵们与前来帮助的市民一起将一桶桶的水很均匀地倒在木制的城墙上。
水流说着木头流下,很快熄灭了那撒克逊人好不容易点燃的火焰。卢迦现在城墙上都能够清楚听到下面撒克逊人的怒骂声,虽然卢迦还不能够听懂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脸上的愤怒难以言表。
撒克逊的标枪手用标枪开始攻击那持水桶给城墙浇水的士兵,疯狂地想要破坏城墙。
因为打水需要来到河边,就在这时,打水的平民与士兵不由得呆立在河边,因为他们看到数艘龙头战船沿着泰晤士河逆流而上快速而来。
“撒克逊人,撒克逊人从河上来了!”
惊慌失措的平民赶忙丢掉水桶朝着城里跑,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让沿途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这是一件大事,让城中那些待命的士兵不得不忙碌起来。
“调集一个野战团过去,封锁码头,挡住他们!”卢迦冲着安德鲁命令道,安德鲁急忙答应,带着一个野战团的团长与他麾下的野战团匆匆奔赴战场。
刚到码头,撒克逊人的舰队就已经到达了岸边,一条条龙头战船靠岸,这帮野蛮人身穿羊皮衣服,手持着战斧朝着安德鲁他们大声怒吼。
他们将斧头高举过头顶,表示他们将要进攻了。
“列阵!列阵!”
野战团团长呼喊着,士兵们手持长矛盾牌匆忙赶来聚集在团长与安德鲁的身边,他们组成了一道盾墙。后方随行而来的弓箭手们则寻找有利地形,张弓搭箭对准下方不断从船上跳下的撒克逊人。
撒克逊人怒吼着朝着野战团扑来,虽然一路上不断落下的箭矢让他们当中不少人中箭倒下。但是撒克逊人才不会在乎这么微乎其微的伤亡,他们呼啸着冲上了码头,与罗马野战团的士兵组成的盾墙撞在一起。
“保持队形,不要被他们冲散了!”
安德鲁提剑一遍又一遍地冲着身旁的士兵们大声呼喊,他们同时出矛,再收回,再出矛,再收回。这样一而再的重复,让很多没有盾牌的撒克逊士兵吃了不少的苦头。
反观向卢迦,撒克逊人见火攻不成,决定再一次强攻,他们扶起了云梯,重新架在伦丁卢姆的城墙上,在标枪的掩护下,他们又一次向着伦丁卢姆的城墙发起了冲击。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很可能就会坚持不住的!”军官在向卢迦诉苦,可是即便如此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两头交战的场面,更不能够说得清楚那从河流逆水而来的撒克逊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坚持住,我不相信他们非要拼到底而不去喘上一口气!”
卢迦对身边的军官说着,又是提起铁剑一剑放倒了从云梯上爬下来的撒克逊士兵。然后过来一把抓住那军官的肩膀上的披风对他说道:“是不是没有神父的祈祷使不上力气?”
这个军官看着卢迦不知如何是好,卢迦一把将他推开,并对他说道:“坚守你的岗位,士兵,撒克逊人会很快溃散的,如果我们现在动摇了,那么死亡的就是我们!”
那军官看了眼卢迦,咬紧牙关哼了一声提起剑与盾牌猛地起身砍倒了一个刚刚落地的撒克逊士兵,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码头上,撒克逊人手持飞斧,拉扯着第一列士兵的盾牌,挥舞着手中的斧头不断便里面挥砍着。大多数罗马士兵被砍得满脸是血,依旧苦苦支撑,直到意识恍惚,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撒克逊人用他们的肉体与斧头加上紧密的硬生生撕开了罗马人的盾墙,他们与撒克逊人厮杀成一团,混乱的人群当中血肉横飞。
安德鲁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他唯一记得的是他不断挥砍,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知道自己手臂灌铅,沉重到抬不起来为止。
安德鲁气喘如牛,再怎么高的热情也奈何不了体力的极限,他吃力得顶着盾牌,拖着铁剑,染满鲜血的铁剑因为长时间的挥砍磨钝了剑刃,可是安德鲁还不打算将其抛弃,他他拖着铁剑不断往回走,后续的士兵弥补了他的空缺。
一艘接一艘的战船靠岸,让安德鲁与他带领的野战团有些疲于应付,他们不得不采取轮换的方式以求能够将撒克逊人的攻势牢牢拖住。
可是接下来战斗越来越激烈,士兵轮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有很多士兵在轮换的过程当中被抓住机会的撒克逊人用剑与斧头杀死。
战船一艘接着一艘,码头上的撒克逊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在数量上赶不上野战团,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消耗,双方已经渐渐变得势均力敌。
“要不然我们一鼓作气发起一次反冲锋,将这帮撒克逊人给推进海里去!”安德鲁冲着野战团团长呼喊道:“我们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如此肆意妄为的进攻,这样他们只要占据码头上的平地,天知道他们有多少士兵。”
野战团的团长也是左右为难,因为他已经全身变红,气喘如牛,力气也见不得有多少了。麾下的士兵差不多也是这般,顶着疲惫的身体这样贸然进攻,真的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吗?这一点谁都没有把握,可是安德鲁下定了决心,非要狠狠地冲他们一次。
就在两个人还在纠结冲锋的问题时,忽然间,只听见对面不远处的撒克逊人战斗的呐喊渐渐小了下来。这可跟这帮野蛮人的风格不相符,平时习惯了用气势压倒对手的撒克逊人突然之间没了气,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