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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陈老爷子是不想再为这些,已经被陈家的荣华富贵迷失双眼的晚辈们浪费心思,就算做不到撇下亲情让他们自生自灭,可到底不会再因为这一部分人,将其他陈家人拖下水。
陈老爷子这是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取舍。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有做决定的人,才明白这取舍之间,令人多么心痛。
陈老爷子的做法,陈义明白,可在场的其他人,都想不到这中间的原因,只当是陈老爷子不想真正放权,同时还打算维护顾阳,才做出这一场戏。' 超多好看小说'
陈楚渊只觉得脸上烧,更加难堪,同时,对陈老爷子,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无名的仇恨。
“要分家好”陈楚渊手指着那些早就在治理处事上意见不同,经常与他呛声的几个人,“你们不是早就不服我吗?现在正好给你们脱离我的时机reads;跟着老爷子走吧,让他带着你们去舔顾阳的脚趾头我身为陈家人,从来不怕别人的挑衅,你们这些软骨头,想去对着姓顾的服软,那以后再也别进我陈家大门”
“大哥说得好”一个热血冲动的少年大步跨出,三步并两步走到陈楚渊面前,拱手拜道:“从今天起,大哥就是陈家新任家主,谁敢脱离陈家,那就别怪大哥不客气就算是爷爷,也不能违背这个决定”
说着,那少年狠狠地瞪了眼陈义,转脸看向陈楚渊,高声道:“在他们做出决定之前,大哥是不是该先清理家门,整顿家风?要是再出一个敢擅传家主之命的人来,那我陈家的规矩不就成了一摆设?”
陈楚渊正想着找回场子,打瞌睡时下面的少年就送来的枕头。
陈楚渊满含深意的看了眼陈义,却见陈义与他目光相对后,淡漠的掠过,没有回应他的意思,手指捏得咔咔直响,沉声喝道:“陈义早前擅自传命,让我们集结在这里,这种做法,实在是大逆不道”
陈老爷子见祸水引到陈义身上,浓眉一拧,沉喝道:“你义伯的意思就是我的命令,什么是大逆不道,咱们陈家可是正经人家,不学独裁那套。你义伯打小教你们武功,作为长辈,有事让你们回来一趟还需要什么名义吗?”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少年迎着陈老爷子的厉目打了个寒颤,朝陈楚渊的方向靠了靠,可到底没敢再接话。
因为陈老爷子说的不错,陈义确实是他们的武功教习。
可在这个少年眼里,一个教习怎么配教育他们,还命令他们做事。
在场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可对上认真执着于陈义是陈家人身份的陈老爷子,这些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陈楚渊也是一噎,眼珠转来转去,思考着对策。
就算是陈老爷子说得在理,可现在新老家主对战已经开始,陈义私传命令这件事显然成为此战的关键,更何况陈义先前自己承认了错误……
对啊陈楚渊眼前一亮,假咳一声,不看陈老爷子,反而对着陈义遥手一指,戏谑一笑:“义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在老爷子来之前,是主动承认错误,并且打算接受惩罚。你们江湖中人,义薄云天,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屁话?要是陈家其他人也学义伯,那陈家还讲什么规矩道义?您说是不是?”
“是个屁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陈家家教喂狗了”陈老爷子暴喝一声,震得陈楚渊耳朵嗡嗡直响,心脏也停跳一拍,看到眉头倒竖的老爷子,陈楚渊咬紧后槽牙,不再逼问,一眼不错地盯着陈义。
陈义叹了口气,拍了拍气得浑身打颤的陈老爷子的肩膀,对着陈楚渊冷声道:“我接受处罚。”
“阿义……”陈老爷子一脸不赞同,“你是为这群兔崽子们好,他们……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往你身上泼脏水reads;还敢罚你”
陈老爷子越说越气,对着陈楚渊凑上来的手下拍出一掌,直接将一人拍在墙上,震得那人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谁敢处罚阿义,就从我身上踏过去”陈老爷子瞪向主座上的陈楚渊,“你小子不就是想拉拢人心吗?用得着拿陈义做筏子?好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们,阿义不是陈家人,你们还没有权利处置他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了你们放弃了入山修武的机会,结果还遭你们嫌弃呵呵是我的错,将你们护得太好,忘了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现在被你们反咬一口,明白这个道理却已经晚了。”
大厅里无人开口。
他们都是陈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但在陈家鼎盛时期,燕京大多家族都要避其锋芒之际,这些陈家子弟一向眼高于顶,就算用心教养,可到底公子哥的习气让他们觉得周围人的付出是正常的,陈老爷子对他们,对陈家的爱护也是应该的。
哪怕是陈义对他们的维护,觉得也不过是陈义想傍上陈家才做出来的姿态。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陈义为了能够亲自教他们武功,而放弃了入山修武的机会。
这些年轻一辈里,习武资质好的,只有四房的三少。
四房夫妇俩是陈老爷子最看好的下任家主,可惜双双在战场上牺牲,留下两岁的独子。
议事厅里的人对这个从小就受到陈老爷子格外爱护的独子都有种嫉恨,不少人暗中给三少下绊子,甚至有家里的主管受意在吃穿上亏待三少。
可三少从未在老爷子面前告状,一直深居浅出,醉心武学,直到七岁那年被偶然来陈家喝茶的知名道长看重,送进山里修武,淡出了陈家人的视线。
不少人见识过三少出手,那绝对是非常人能够想象到的高深武功,陈义比起三少来,不知道要差多少。
说起来,当初三少的武功启蒙,就是由陈义负责的。
二十年过去,陈三少已经达到了隔空取物的境界,陈义却依旧留在陈家为陈家贡献自己的余热,这其中陈义究竟为陈家付出了什么,不想知道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可,陈老爷子什么都明白。
所以,才更气愤。
“这群白眼狼”陈老爷子恶狠狠地喘着粗气。
“算了,”陈义突然开口,淡淡一笑,无比洒脱,“老爷子您不必为我操心,既然是义做下的事,那么义一力承担。”
陈义说罢,挺身上前,对着陈楚渊抱拳一拜,“陈家主,今天的事确定是我不对,不该去管权利之外的事,还望陈家主看在我在陈家数十年如一日的份儿上,放我一马。我愿自请逐出陈家,永世不再插手陈家的事,与陈家再无瓜葛。不知道这样的处罚,够不够?”
厅中又是一惊。
本以为陈义前面的话是向陈楚渊低头,可后面的话却是决然的要与陈家分裂
陈义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
陈义难道不知道陈家这么多年暗中维护他吗?陈义在江湖上惹下的仇敌若是知道陈义与陈家再无关系,有十条命都不够陈义用的
不少人暗中幸灾乐祸,似已预见陈义死无葬身之地的惨状。
只有陈老爷子清楚,陈义离开陈家后,有多么广阔的天空任他飞翔。
陈老爷子长叹一声,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肺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陈义听到陈老爷子的叹息声,强忍住心里的不舍,没有出声,只是弯着腰,继续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等着陈楚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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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新陈()
实际上,陈义轮不到陈楚渊处置,可为了让这些晚辈们能够更多的支持陈老爷子,让他们觉得陈老爷子并非是私心重于陈家,让更多的人选择陈老爷子,陈义做了他为陈家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向陈楚渊低头。
陈义这一生,第一次如此谦卑的向一个人低头,还是向一个他不认同的晚辈低头,为的,只是想维护陈老爷子。
在场所有人心明眼亮,看得出陈义做出的牺牲,不少人悄悄将挪向陈楚渊的脚步挪了回来,朝着陈老爷子的方向靠了靠。
陈楚渊确实是这一代里最合适当家主,也有家主气魄的人,可比起陈老爷子令人心悦折服的影响力,陈楚渊这个新任家主的容人器量,和用人手段,是无法比陈老爷子相提并论的。
不等陈楚渊对陈义做出处罚,刚刚不顾一切冲出去救陈老爷子的六人已经全部站到了陈老爷子背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高位的陈楚渊,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决心。
首次表态,一对六,陈楚渊输了一仗。
但陈楚渊知道,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陈却这六人,场内三分之二的人,还在观望着,目的很明显,希望在这次站队过程中,得到更大的利益。
支持陈老爷子的人,不用陈老爷子承诺什么,就明白站在陈老爷子身后,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别说利益,说不定还会因为支持陈老爷子的举动,赔掉整个身家。
陈老爷子看到这六个小辈支持自己,本来悲凉的心突然热乎起来,对其他那些摇摆不定的小辈也不那么重视了,朝着陈义暗中使了个眼色,陈义懂得陈老爷子这是不准备再拉拢其他人,立即直起身来。
陈楚渊见状,厉喝一声:“义伯你可想好了”
陈楚渊希望陈义能够势利些,跟着他这个新家主,扶持一任新家主,远比再跟在陈老爷子这个半截身子没入黄土的老人要好得多。
陈楚渊之所以一直没表态,就是希望陈义能够认清大局,可惜,看上去,陈义这个人,他永远无法拉拢到。
陈楚渊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屑地轻哼一声:“既然义伯决定了,那我就成全义伯从今天起,陈义不再与陈家有任何关联,这件事告知每个陈家人义伯在陈家的股分也如数收回,让财务将他以前的财产清理出来,三天内做好交接工作”
亲兄弟明算帐,更何况还是外人。陈楚渊既然决定丢弃义伯这颗好用的棋子,就不会再给彼此留退路。
陈义不由得因此暗叹一声:除了三少陈楚沧,陈楚渊无疑是这一代里他最看好的小辈,论起来,就算是三少,也比不上陈楚渊快刀斩乱麻,杀伐果断,从来不后悔的决心,可惜的是,陈楚渊也因此变得刚愎自用,听不得忠言逆耳,同时也显得夜郎自大。
人贵有自知之明,但愿陈楚渊不会在上任之后,还继续对顾氏集团施加压力,不然的话……失去陈老爷子的支持,陈楚渊所遭受的回击,就远远不止现在这么简单。
既然分了家,陈义一念之后,就放下了陈家主家的一切事务。
陈义转身,去扶陈老爷子,等着陈老爷子接下来的动作。
陈老爷子也不是拖沓的人,见陈楚渊在对陈义做出处罚时的决心,知道自己哪怕再用更严厉的手段,也无法迫使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孙子向顾阳伏首认错,说不定暴力之下的反弹,会令陈家更加危机重重。
于是,陈老爷子启用了来之前的最坏的计划,冲着早已经在外面准备好的心腹手下,扬声道:“从今天起,陈家两分”
尽管知道陈老爷子要分家,可如此公开声明,还是让陈楚渊浑身一震,强忍着心里的冲动,两手死死的握住椅子扶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这种场合露怯,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勇气去看陈老爷子,低着头,不言语,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陈老爷子扫了眼陈楚渊,没有中断他的发言,继续郑重的宣布:“陈楚渊是燕京陈家第十六代家主,做为燕陈旧家主,我希望跟随陈家主的人能够与陈家主同患难,共进退,谨遵陈家家风,将燕陈发扬光大。”
按照规矩,说完交接词后,陈老爷爷重重咳嗽两声,身体一晃,陈义连忙手下施了暗劲,让陈老爷子稳住身体。
可至于心理上的创作,陈义无法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老爷子面露怆然之色,声音低哑的继续说道:“燕京陈家自明末起,一直不曾分家,今天,我提议分家,决计不敢再冒用燕陈这个名号,自此,同我在内,背后六人从燕陈族谱内除去,归入新陈。事后我会向陈家各处发个通告,如有问责,我一力承担。”
说完这些,陈老爷子无力地看向陈楚渊,见陈楚渊仍不动声色的垂头看地,黯然失落地摇摇头,不再多言,对着背后六人招招手,吩咐道:“你们六个跟着我,并没有请示父母,现在回去请示,如果他们愿意相信我这个老头子,愿意跟着我吃苦,就一起除名。不过,燕陈祖宗不可背弃,就算是再创新宗新族,前面该写的,还是要写。”
陈楚渊闻言,惊异地抬起头来。
陈老爷子话里的意义不明,明明是新陈,可同用一个祖宗,前面族谱共用。这代表,除了将原来的陈家这一股绳分成两根之外,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否则,若是陈老爷子真想和他一刀两断,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讲明这件事。
这可不单单是族谱的问题,而是陈老爷子的心在哪里
陈楚渊恍然大悟,这一刻,才真正明白陈老爷子这番动作之下的意义所在,一时间,眼圈泛红,有些话几欲脱口而出,可内心的不甘愤怒让他哑然失声,只得以孺慕的眼神盯着陈老爷子,希望陈老爷子不要再大费周折,能够继续支持自己。
可惜,陈老爷子对此视而不见。
对,陈老爷子是没有把话说死,也没有真的打算不理会陈楚渊。
可是,陈老爷子已经下定决心,让陈楚渊,也让陈家这帮眼高于顶的家伙们栽个大跟头
他没死之前,这帮孙子们栽跟头,他还有能力扶一把,若是他死后,这帮孙子们再栽跟头,燕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直接把他们埋了
到时候无论燕陈新陈,只会成为一盘散沙,最终化为虚有。
跟着陈老爷子的六人都不是无用之辈,听得出陈老爷子的弦外之音,对于叛出陈家这件事,心里有了底气,不约而同朝陈老爷子拱拱手,齐声高呼:“遵爷爷令”
这六人除一个是陈家嫡系之外,其他都是燕京旁枝,与陈楚渊是同一个祖宗,可族谱却是分开填写的。
而现在他们既然要跟着陈老爷子,纳入陈老爷子的新陈,那么,就要同自家父母商议好再行事。
相信父母不会拒绝。
因为陈老爷子的态度很清楚,目标很明确。
陈老爷子这次的所有动作,只是为了收拾自己这帮亲孙子。
明眼人都明白陈老爷子的目的何在,可惜的是,有人心疼,有人却仍想利用陈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让自己增加筹码,增添利益。
新陈一事在陈老爷子的推动下,顺利解决,不出半日,燕陈旧主,陈老爷子陈松年带着三分之一的族人自请除族,另创新陈一事,就成了继顾氏集团的大新闻之后,再次引得燕京各大势力侧目。
在顾氏集团吃了闭门羹的十数个商业大能们,正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商讨怎样联合起来针对顾氏集团做些动作,燕陈分家的事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不是吧”一个大腹便便,坐在沙发里,左拥右抱的中年人一脸不可置信,指着前来送信的陈家线报骂道:“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背了,陈老不死的怎么可能会自请除族另开新枝,这不是笑话嘛燕陈这一大股还是他自己拧起来的,现在自己拆开,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确实是”另一个精瘦矮小的中年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眼中精光一现,一脸不认同的沉思着,“陈家拧成一股才在燕京有一席之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松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