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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她娘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怎么听到二夫人这三个字,大家都怪怪的。
“好,我答应。”
夜铃迩脸一黑线,虽然本来就有半边是黑的,她无奈道:“不会是因为我娘吧。”
虽然黑衣人没有回答,但是夜铃迩的直觉告诉她,就是因为她娘:“你为何不怀疑我的身份?我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的那个二小姐吧,为什么我说了你就相信?”
黑衣人不语。
夜铃迩也无可奈何:“你答应了就行,师父。”结果,安沉香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夜铃迩抱着双手,崇拜地看着昨天晚上他救的那个黑衣人,声音甜美地说着:“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杀手组织的杀手?什么等级的?为什么来杀夜胥?你武功应该很高吧,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伤口还疼不疼?”
“你?”安沉香表情诧异地看着夜铃迩和那个黑衣人,“你们,你们!”
安沉香从来没见过夜铃迩这个样子,简直难以置信。
夜铃迩见安沉香来了,对他招了招手:“来得正好,看下他的伤势如何。”
安沉香显然很不高兴:“我是给你医病的,又不是给他。”虽然很不情愿,但安沉香还是走过来,随意用手搭了搭黑衣人的脉,“恢复的不错,只要伤口不再流血就没问题。这颗止血的药,吃了,对你有好处。”
黑衣人接过安沉香给他的药丸,毫无顾虑一口吞下。
“你就不怕是毒药?”安沉香甚是惊奇。
黑衣人道:“除了死,还能怎样?你们要是想杀我,就不会救我。况且,小丫头还有事要求我,所以你也不会杀我。”
安沉香不屑地摇头:“我又不是她的手下,我想杀你跟她需不需要你有什么关系?”
“别听他的。”夜铃迩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打断安沉香的话,“师父,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叫什么,代号什么,哪个杀手组织的?”
安沉香被夜铃迩的态度气个半死,扭头就走。直到安沉香走后,黑衣人才把他的身份告诉夜铃迩。
黑衣人名为王靖玦,是杀手组织玄霜楼的杀手,代号青王。
“你们老大为什么要杀我爹?就因为他掌控朝政?”
“不。”王靖玦否认道,“楼主从不涉足朝廷之事,此次是我与夜胥的私人恩怨,只是没想到他身边有高手。”
夜铃迩听到“楼主”两个字就已经跳戏了,完全没听见王靖玦后面在说什么:“什么,楼主?你们的老大叫楼主,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好笑。”
她抱着肚子笑,使劲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现代的东西,突然听到和现代有关系的词,夜铃迩心里突然酸酸的,她,真的很想她老爸。
笑着笑着她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王靖玦说道:“你继续,别管我。”
王靖玦怔怔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的?”夜铃迩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连自己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在哭。”
夜铃迩露出一个笑脸,刚刚盈满泪水的眼睛此刻如同漆黑的夜空中闪亮的星星,脸上的黑斑也因为这美丽的双眸而被人忽略了:“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哭的人吗?”
王靖玦还是无话,只是看着夜铃迩,昏迷中没有看到的眼睛此刻全然呈现在夜铃迩眼前,原来那张坚毅的脸上却长了一双如此温柔的眼睛。
“行了,师父,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教我功夫吧。”
王靖玦摇头,令夜铃迩不解:“你不是答应了?”
“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不能叫我师父,我也不能收你为徒。”
“为什么?”
“玄霜楼的杀手,不能收徒。”
夜铃迩的小脸垮了下来:“那就当记名弟子好了,我也不介意。别说这样不行啊!”
王靖玦勉强同意了。
夜铃迩扭扭脖子又扭扭手腕,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千金大小姐的身体,根本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这件事情,还得找安沉香解决一下。夜铃迩正在院子里思考怎么去找安沉香商量此事,画丝就端着药出现了。
“小姐。”画丝把药递上。
夜铃迩没有接,她道:“安沉香呢?”
“安神医在他住处休息,他叫画丝送来,说让画丝一定要亲眼看着小姐喝下。”
夜铃迩看了院门一眼,“安沉香,你不进来我就出去找你了。”夜铃迩冲着门外说道。
画丝怕夜铃迩的声音被别人听见,赶紧说道:“小姐,你轻点声。”
“我知道你在门外。”
门外没有动静,夜铃迩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院门。
“小姐,安神医他真的不在外面。”
夜铃迩一打开门,安沉香正黑着脸站在门外。
“进来。”夜铃迩的口气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安沉香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站在原地,既不走,也不进。夜铃迩忍无可忍,直接用右手把他拽进了院子,随即关上了门。
安沉香自顾自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冰凉的石凳透过他的衣衫把冷气渗了进去,安沉香想起身,但又怕丢脸,只能硬生生地熬着。
夜铃迩悄悄在画丝耳边吩咐了些什么,画丝将药递给夜铃迩,随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若是不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去找你。”
可想而知,安沉香不会给夜铃迩什么好脸色:“二小姐不找安某,安某得来不是吗,毕竟,安某还得给二小姐治病。哦,对了。还有一个病人需要安某。”
夜铃迩受不了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刚才也没怎么样,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没什么。”
夜铃迩也是郁闷了,原来还以为安沉香是个干脆直爽的男人,没想到闹气别扭来比女人还要说不通,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就是对他态度不够好吗,大家都这么熟了,难道还非得客客气气的说话吗?
“我错了,这样行了吧,安神医。”
“你有求于我。”安沉香已经识破了夜铃迩的小心思。
“是,我是有求于你……”夜铃迩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沉香打断了。
“需要我的时候就想到我了,刚才就不让我说话,你当我是什么?”
夜铃迩蹲在地上,双手端着药做乞求状,仰头看着他:“当你是神医啊,你想想杀手的脾气,他们都是不近人情的,我要是不讨好他,他怎么可能教我功夫?再说了,我们都这么熟了,是吧。”夜铃迩调皮地眨眨眼睛,虽然她知道她这副尊容做这个表情一定吓死人。
安沉香看了一眼药,道:“赶紧喝了,要是凉了我就白熬了。”
药的热气已经快没了,微凉的药很苦,但夜铃迩毫不犹豫仰头一口喝下,喝完还把碗倒过来,炫耀似的说道:“一滴不剩。”
第22章 废话,少说()
片刻之后,药真正的苦味泛了出来,夜铃迩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她急得团团转想找水喝,可是院子里哪有水。
安沉香看到她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对上夜铃迩怨念的眼神,安沉香咳了两声,道:“此药是调理你的身体的,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以后要天天喝,别嫌苦,你找我不就是为这事。既然先前已经答应过你,我就会负责到底。”
夜铃迩就知道安沉香是故意,不过苦归苦,总是没有坏处,好不容易从那股苦味中缓过来,夜铃迩艰难张口道:“吃这个药多久能恢复?”
安沉香答:“最快半年。”
夜铃迩怕是时间不等人,万一王靖玦伤一好立马就走人了怎么办:“就没有更快速的方法吗?”
“治病只能慢慢治,要是能一下子就治好,肯定用了对身体有伤害的方法,就像练武一样,必须循序渐进,如果太过急躁,很容易走火入魔。”
夜铃迩瘪瘪嘴:“你又不懂武功,说什么练武的事。”
安沉香语塞:“不想听就别听,万一练出什么问题来,我是不管负责的。”
夜铃迩一想,安沉香怎么说都是大夫,既然大夫这么说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再跟你商量件事情。”夜铃迩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安沉香见夜铃迩那副神情,赶紧伸手护住自己的药瓶子:“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不准再抢了。”
“我就问你拿了瓶化血散,看你心疼成什么样。”
“你那是拿吗,你那叫抢。”
“好了,就算我抢了,现在我还给你了。可以听听我的问题了吗?”
安沉香接过夜铃迩递过来的化血散,在脸上蹭了蹭,一副享受的表情,对他来说,这些药就是命根子,他离谷之后就没有药材来制药了,手头上这些是唯一的存货,用一点就少一点,万一碰上什么要命的事情,是可以保命的:“说吧。”
“教我医术。”
“什么?”安沉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夜铃迩,“你要干什么?”
“学医。”
“你学武还不够还要学医?”
夜铃迩摸了摸脑袋:“不行吗?我觉得我的智商学医没什么问题。”
“好,既然你坚持,那就先把这本《神农医典》背下来,里面每一种药材的特性和药性都要烂熟于心。”
安沉香说着丢给她一本书。
夜铃迩翻了翻,这是一本手绘本,页边角已经有些被翻坏了,里面的墨迹也被摸得有些模糊了。
“你随身带着医书?”夜铃迩很好奇,照理说这些医书安沉香早已烂熟于心,怎么还会带着?
“师父的要求。”
原来是金蚕神医叫他带着,夜铃迩心里对金蚕神医的形象又具体了几分。
“你师父有些要求很奇怪。”
安沉香不予置否:“他每个要求都很奇怪。”
自此之后的几天,夜铃迩一直抱着这本《神农医典》,每天口中念念有词,有时候画丝送来的饭菜里有可以入药的蔬菜,她都会边吃边背,像着了魔似的。
“薯蓣别名山药,能健脾补虚,滋精固肾,治诸虚百损,疗五劳七伤。第其气轻性缓,非堪专任,故补脾肺必主参、术,补肾水必君茱、地,涩带浊须破故同研,固遗泄仗菟丝相济。诸丸固本丸药,亦宜捣末为糊。总之性味柔弱,但可用力佐使。山药入药,其法,冬月以布裹手,用竹刀子剐去皮,于屋檐下风径处,盛竹筛中,不得见日色。一夕干五分,俟全干收之,惟风紧则干速……”
“小姐,你在念什么?”
画丝看着自家小姐用筷子夹着一片山药,口中念念有词,半天都不张口吃下,为夜铃迩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
这样的情况连续了好几天,直到三天之后,王靖玦的伤好得多了,夜铃迩的身体经过安沉香的调养也好多了,才开武功基本功的训练。
“扎马步。”王靖玦没有多余的废话,张口就是武功最最最基本的基本功。
“是!”夜铃迩欢快地应了一声,拿着安沉香给的医书跑到院子里扎马步去了,她腿上扎着马步,手上拿着医书,眼睛看着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文理双修的架势。
她偷偷抹了一把汗,心里哀嚎:“为了生存下去,我容易吗我?!”
喝着安沉香给她熬的调养身体的药,虽然每天要扎八个时辰的马步,可夜铃迩还是勉强能坚持下去的。毕竟她也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曾经经历过那样残酷的杀手训练,现在只是扎扎马步而已,除了腿酸,都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算很好的了。入夜,满天的点点星光,夜铃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训练过度身体反而感觉不到疲惫,还是因为安沉香给她喝的药实在太好了,或者是因为她一闭上眼就不停地做恶梦,大概是最后那个原因占更大一部分吧。
夜铃迩已经翻来覆去一个时辰,月亮都升得老高了,可她还是毫无睡意。
她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算了,起床走走,也去做做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事情。”
自从安沉香提了不准任何人在治疗期间到偏院打扰的要求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偏院,夜铃迩也是胆大,不过这大半夜的,也没人睡饱了闲的来这里。
“嗯?”夜铃迩觉得自己在刚才做对了决定,因为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王靖玦。
“师父,你去哪儿?”夜铃迩当机立断上前一把拽住王靖玦的袖子,为了防止王靖玦武功太高跑掉,这是最直接的阻止方法。
“与你无关。”
夜铃迩拽着袖子不肯撒手:“带我去。”
“我会回来。”
“带我去,否则你跑了怎么办?”夜铃迩就是死不撒手,王靖玦动了动手,似乎想甩开她,夜铃迩心一横,反正都已经耍赖了,豁出去了,她从后面一把搂住王靖玦的腰,“不带我去我就不放手了。”
王靖玦无奈,只好同意:“见到她之后,不要轻举妄动。”
“她”夜铃迩故意拖长音,“不会是那个她吧?”
王靖玦没有理会夜铃迩的挑衅,而是把她从身后拎过来,将她拦腰抱着,用轻功飞出了丞相府的围墙。
“轻功?我要学,我要学!”感受着夜晚的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的感觉,夜铃迩总算体会到只有古代人才知道的轻功的奇妙了。
“你没有底子。”王靖玦很直截了当地说。
夜铃迩道:“谁也不是生来有底子的,没有底子我可以练。我说师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练会了至高无上没有任何人能超过我的轻功,你是不是就会改变你这种观念?”
“等你练会了再说。”
夜铃迩瘪瘪嘴,她又不是玄幻小说里的男主角,奇遇不断,什么都学得会,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再也没有现代那种被风吹乱了发型和刘海的担忧,夜铃迩冒着夜风被王靖玦拎着,穿梭在被笼罩在夜色月光下的长安的各个屋顶上,原本犹豫的心情也被吹散了。
稳稳地落在长安最长的一座石桥长石桥上,夜铃迩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赶紧伸头看。
桥那边站着一个人,身着红衣,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月光在她身上都有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长发飘飘,身材婀娜,明显就是个女人。只是对方带着一张赤色的面具,看不见脸。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口味倒是换得很快。”
“口味?”夜铃迩有着作为女人的直觉,对面那个面具红衣女,一定是看到王靖玦和她这个丑女在一起,吃醋了。
啧啧啧,这个情况不对啊。感受到来自赤色面具后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夜铃迩一边往王靖玦身后缩,一边道:“这位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
夜铃迩话说到一半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对,这要是在拍电影,还不得在两人的眼神之间加点闪电火花的特效。
那个红衣女人并未理会夜铃迩的解释,自顾自地从桥那一端缓缓走来,柳肢摇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媚劲,连夜铃迩这个女人看着都觉得受不了,骨头都要酥了。
但是身为男人的王靖玦却毫无反应,夜铃迩自动把他当成已经看了无数遍,有免疫功能了。
王靖玦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女子越走越近,张口道:“赤练。”
“可是好久没有人叫我的代号了,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