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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房的正房左侧房间,躺着一对重病偏瘫在床的老夫妇,老头子的眼内好象长了厚厚的白内障,两米远的距离竟看不清儿子的模样,双手伸向门口,口中直呼:“我儿何在,怎的一块面饼悬在空中?”是指朱云天的脸。
朱云天大骇,生怕二老听出异状,捏住鼻子装出个公鸡嗓,简单回了两句,问候完了,正想逃出这阴暗晦气的小屋,到门外抽支烟,回身却见到一位古装美女婷婷玉立,笑吟吟的望着他,道:“弟弟刚回,莫非又要出走?”
眼珠只一转,朱云天便猜到了她是二姐宁巧。她芳龄不过二十,婆家已定,但是仍未出嫁,暂时留在家中照顾生病的老人。
朱元璋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重四、重六和重七三兄弟均已离家,其中两个多年前去了地府报到,另一个荣幸的当了上门女婿,好吃好喝,便再也不归。大姐宁芬出嫁两年多了,生不出孩子,中草药吃了不少,倒把脑子吃傻,患了子宫萎缩,最后被娘家乱石砸死,将尸体送了回来,又要回了彩礼,可谓人财两空,惨绝人寰。
这事儿让朱云天听得毛骨悚然,牙齿直抖,徐达也是讲的牙关紧咬,一副正义懔然、很看不惯的样子。
天佑我也!留给我的二姐竟是这等美人胚子!
朱云天听了这句软绵绵稣麻麻的问候,一时走神严重,再仔细看宁巧全身上下,圆珠润玉,肌肤雪白,约一米六七的身高,体形甚是苗条,穿着虽是朴素,衣服款式却极为合身,娇柔的身躯若隐若现宛若一具销魂仙池,让他频频开展咀嚼运动,霎时已咽下了几百毫升的口水,当真是色心大起,血流加速,下面的小东西蠢蠢欲动,上面的小嘴巴一张嘴,却喊了声:“姐姐!”
叫完暗自后悔,这么漂亮的妞儿,我凭什么不能叫一声亲爱的?!
宁巧轻轻一笑:“两日不见,弟弟变得胖了,不知又跟哪儿厮杀去了,要注意安全才好!”
“是是,姐姐所言极是!”朱云天瞪直了眼,眼珠子快蹦出来了。
看着她轻盈的从身旁走过,进了里屋,他心中又是骚动,又是佩服。这小女子不但容貌可人,风姿绰约,且气质不凡,言语举止极有分寸,真可谓灵与肉兼备,上乘货色也!不知她那未嫁的婆家是谁,那男子有没有权势武功?手底下有几个兄弟?能不能想办法搞砸了这桩婚事?
他流着口水的当儿,已迅速敲开了如意算盘。直到徐达拉他出去喝酒,他那裤裆里的小东西仍然坚挺无比,不舍得垂头歇息片刻。
晚上,他就睡在草房子西侧的小间里,这间屋四面都是窗,幸亏这几天没下雨,不然他只能钻到床底下。小间隔壁是宁巧的卧室,每天临睡之时,听着她收拾床铺的细碎之音,朱云天就下腹如同一团烈火在烧,很想推倒面前的那堵草墙,冲过去饱一饱眼福。每一次都是忍了好久,躺在床上打一打飞机才算憋篆…
如此厮混几日,欺负四周的恶霸富商,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又每日呼朋唤友,在邻近的酒铺吃喝烂醉,自然是免费,朱云天过足了流氓的瘾:原来混黑社会的都这么爽啊!早知道就该早点加入黑帮组织,上什么学啊,嘿嘿。
徐达和朱元璋早已经商定了要抢钟离村大地主刘德家新建的粮仓,只是还未动手。现在重新聚了伙,又在附近村子吸收了新人进来,队伍空前壮大。徐达便旧事重提,准备对刘德下手。
朱云天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眼睛老盯着本村内的这个大地主,难道不清楚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吗?
后来悄悄试探肚里装不住东西的汤和才知道了个中内幕,原来徐达有个青梅竹马的女伴,感情很深厚,徐达打算再过两年就把她免费迎娶过门当老婆的。不料前年被刘德在街上见到了,流涎三尺,几次派人提亲被拒后,恼羞成怒,于是霸王硬上弓,抢进了府做小妾。这虽让徐达伤心,但还不至于要灭他的门。因为这女孩跟正房太太因些许小事起了纷争,勾心斗角,被编了理由告到了刘德那里,下了一碗药汤给毒死了。
徐达怒上心头,恶向胆边生,两年来一直瞅机会要报仇雪恨。
诸人对村子周围的地形早已滚瓜烂熟,不必再去研究,每天派兄弟去刘府探路。可惜半月来都有二十几名持刀枪的壮丁守护,不易下手。徐达颇为苦恼,在这群人中他算是个军师级的人物了,一切事务由他拿出一个可行方案,最后才让朱云天定夺。
方案拿不出来,自然谈不上让大哥决断,不然岂不让人笑话这军师不学无术?
徐达既好面子,又想让兄弟们尽快领教自己的手段,于是只好请教朱云天。
“刘德府上一直有人看护,人数颇多,武器精良,不易下手,大哥小时曾在他家中干活,对地形颇为熟悉,不知大哥如何决断?”这天徐达拉朱云天跑到酒铺,水酒两杯把酒性极差的老大灌了个脸皮红肿,仿佛患了过敏症。
“哦,这刘家可有美女否?”朱云天眯着色眼脱口而出。
“……”
“啊,口误也,口误也,我是问,这刘德可有儿子否?”
“大哥不记得了吗?”
“噢,我失去记忆了啊,你忘了不成?!”朱云天忙提醒道。
“这个嘛,倒是有一弱冠之子,年方十二,大哥问此做甚?”
徐达迷惑不解,我们要抢人家粮食,你却问人家有没有儿子。他拍拍脑门,正欲请老大详解一番,突见老大双手在空中一挥,做了个用绳绑人状,神秘兮兮的向他点头示意,不禁恍然大悟,大喜:“大哥果然好本事,小弟竟然没有想到这一招!这就去准备,不几日便可动手。”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绑人家小孩,似乎有损他们的英雄名声,所以要来讨老大的一个主意,转嫁责任。
朱云天看他晃着屁股出去,心想,什么好本事?黑帮电影看多了自然不学自通,有空该仔细向你灌输一下。
几日的亲密相处,他已把这个“犯罪团伙”的情况大致摸清,徐达应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人,大事小事均是两人商定做主,而汤和因为在这群人中公认为头大无脑,又会些武术,常被用作通风报信或者杀人放血之类的苦力活,按现代人的话讲:把老黄牛往死里使唤。
其他的吴良兄弟和刘子轩等辈,就纯属指哪打哪的部下了。能召集起来的一百多号兄弟,零散分布在附近七八个村庄里,平日没事在家游手好闲扮良民,有了生意就有汤和传讯,聚在一起集体行动。
这种组织形式让朱云天不由想到香港电影中的洪星,招之即一群黑衣执刀棍于街头,很是彪悍,挥之则如流水散入街头小巷,让警察叔叔们颇为头疼。朱元璋还真是个人物,知道目前自己的力量弱小,尚不足以树起大旗,就尽可能的隐藏实力,化入万民之中,劳可下田耕种,战可舞刀弄枪,黑帮组织结构的最高增界,人民战争啊!
不过,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抢来的粮食最终分到村民和亲人手中的,也就十分之一,余下全都换成金银,或吃喝,或嫖赌了,仅有一少部分由徐达保管,以做日后不测之用。
朱云天多次趁酒后微醉,运用自己天下无敌的口才,想套出那些银子藏在什么地方,徐达都以“大哥你当时交待小弟我,即便大哥问我,我亦死也不能说”为由轻松搪塞,这让朱云天恼火不已,妈的朱元璋我日后要见了你非把你那满嘴的狗牙全部打掉。
凌晨时分,朱云天睡得正香,梦见宁巧躺在自己怀里撒娇,让他上摸下摸,爽得不行了,正要欲仙欲死之时,眉头一凉,徐达不知用什么手段把房门弄来了窜进来,几滴隔夜茶把他弄醒,低声说:“大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一句话。”
“哎,为什么杀人放火总要在晚上行动呢,扰我清梦。”朱云天抱怨道。
“这个……”徐达不禁哑口,想了好久才回答出大哥的问题,“因为人们都是这样干,所以我们也要这样干。”
两人同到街上,朱云天东张西望:“同志们何在?”
徐达傻眼,不禁问:“同志们?”
“操,这都听不懂,就是兄弟们跑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三个黑衣行头的蒙面大盗从巷角闪出来,手里都提了一把白纸样的刀片子,齐声叫:“大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回味声音,方知是汤和、吴良和刘子轩三人。
“兄弟们辛苦了!”朱云天乐呵呵的装出一副首长慰问部队的样子,“不知其余人马到齐了没有?”
徐达从腰里掏出一个黑布兜套在头上,只露了俩眼,一副恶狠狠的凶相:“大哥放心,已有人去行动了,都在村外等候,今夜定将刘府夷为平地,寸草不留。”
话毕,很有建设性的望着朱云天的脑袋,眼神不断示意,“大哥难道不用蒙上脸吗?”
靠,还用老大我亲自出面?朱云天本以为自己只是召开个碰头会指示一下就可以了,然后回家躺在床上想着宁巧的小白腿,等待他们大胜而归,没想到这伙天杀的要把他也拉下火坑。
老大我要是伤着了怎么办,世间有那么多的美女等着我去慰劳呢。
事已至此,不能装熊。朱云天挺起脖子:“那是当然了,给我拿黑布来,再剪两个小窟窿,我要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就是就是,今晚就看大哥的好本事了。”四个人一阵恭维,给他弄了块同样的布套。
林光魏最近一直带人对刘府出来的人进行秘密跟梢,记录他们的出入规律,这天终于逮着了机会,中午从濠州城的灯会上把大地主刘德的小少爷给绑架了。
为免夜长梦多,下午马上给刘府送了张纸条,上书曰:“闻公有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吃喝之用,数不胜数,比我等如天堂可望而不可及也。又闻公有一子,年方弱冠,为掌心之宝,娇弱之年,不免有失。今我等偶遇公子,顺道请回家中,奉茶伺水,唯恐慢待,但家中无粮无财,只有大刀长枪,恐惊吓了公子。此番其意,公必有知,明晚子时,所需之物,自来相龋”
罗里罗索一大通,无非是说,你这有钱老头的宝贝儿子让我们绑架了,赶快准备好钱粮交换,不然撕票的说。
朱云天对林光魏写绑架信的功夫十分佩服,皮里阳秋的笔法让他对古人的文化素质以及思想品德建设的成就大为惊叹,好一群有着儒雅之风的强盗啊!
信上说明晚方才前来拜访,让他把钱粮备好,实际上今天晚上就把刘宅围了个水泄不通,打一个时间差,以防他连夜派人去官府求救。
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汤和他们在前领路,朱云天揉着眼屎一路小跑,到了钟离村最气派最有钱的大地主刘德的大院前。
远远看去,这所大宅院的墙角似乎堆着一排排的草垛,走近了却发现全是人,怀里抱着兵器,像野狗似的蹲得极低,一声不吭。
见老大来了,忽的站起来几个人,蹑手蹑脚走过来,悄声说:“大哥来啦?刘府的人还没入睡,有不少男女老少聚在正厅,好象在商议什么。”
这不是屁话吗,儿子让我们拐跑了,他爹能睡着觉吗?还不得召开家庭会议?朱云天对这些手下的智商很是不满,歪歪嘴:“刘家小公子在哪里?提来我瞧瞧。”
林光魏伸手一指,旁边一个壮汉手中牵着一条绳,绳的尽头拴着一个衣服华丽的小孩,嘴上堵了东西。夜色深浓,看不清脸,但全身簌簌发抖,瘫在地上,走不成路。
“你确定是他儿子吗?”
“好象是,大哥……”
“操,什么叫好象是,这玩艺不能错,必须得一定是。”朱云天气得半死,骂道。
“是,当然是了,我们跟了好几天,就是他儿子。”林光魏挨了骂,郁闷得直擦汗。
朱云天将这小孩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极为“和蔼”地说:“小兄弟,你家里有钱吗?”
小孩嘴巴颤了半天,说道:“我爹有很多钱……大哥哥别杀我,好吗?”
“哎,很难办啊,你看我也很可怜,吃不上饭,让你爹把钱给我一半,我就放了你,行吗?”朱云天这时候就像一位慈祥的天使,总是忘不了给别人一条活路,造福苍生。
小孩抽泣了一声,难过极了,说:“那你问我爹吧……”又求道,“大哥哥,别杀我,我还没长大。”
“小兄弟,大哥是不会杀你的,只是借你一用。”
朱云天脸上还留着迷人的微笑,大腿已经抡了起来,使劲踹了小孩一脚。
这一脚着实够狠,直接踢在小孩的胯骨上,将他踢得“吱哇”一声惨叫,声音穿透了夜空。大宅院中的几条狼狗似乎记得小主人的声音,嗷嗷不绝的叫唤起来。
徐达暗叫,大哥真够心狠的,这么点的小屁孩如何受得了你这一蹄儿?
他一使眼色,兄弟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操起了家伙。有十几个兄弟点着火把,跑去后门,趁乱朝几处房顶上放了火。这套程序大家应用得很熟悉了,配合十分默契,其他人见到火起,便一涌而上,把刘德家的大门给撞开了。
第3章()
大门吱呀开处,刘府中的情景却让同志们很是惊异。院中空空荡荡,一地落叶,风吹之处稀里哗啦,空旷寂静。别说人,连只苍蝇都没有。只有正对面的正房点着灯,窗子紧闭,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微风吹处,几枝蜡烛的火苗映在窗上的影子晃个不停,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声,其余房间一片漆黑,好象屋中之人睡梦正酣。
不知刚才探耳细听的那位兄弟,是从哪儿听到了男女老少在召开家庭会议?!想找他来问问,一个兄弟找了半天没找着。
徐达提着刀,小心的探步而入,又向前走了五米,未见动静,回头说:“大哥,你看后院已经着起火来了,想必这一家人都去救火了吧。”
朱云天却看出了情况不妙,后院房顶上的那团火虽然着起来了,浓烟滚滚,但好象突然又开始减弱了,貌似只是几根火把在房顶上独自燃烧,房子根本没被烧着。
而且,救火是件大事,一定会有动静啊,至少会有大呼大喊的声音,没听说谁能闭着嘴就能把众人给叫起来的。连个放屁的声音都听不见,不正常。这情形有点像当年诸葛亮的空城计,更像是一出不期而至的鸿门宴。
老子上当了。他心里一慌,摇摇头说:“容我到那边想想……”不敢再吭声,转身撒开丫子就跑。
“大哥为何急着要走?”
众位蒙面的兄弟不解,聚在大门口望着老大像兔子一样跑到了五十米开外。还都以为他尿急呢,便也不再理会,随他去了。
一群人正欲冲进府中,将钱粮抢劫一空,半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喊:“捉住反贼朱重八!抓活的赏银一千,死的赏银五百!”犹如晴天霹雳。
这是信号。厢房中,院子里门户大开,从各个角落和门口冲出了黑压压的一群官兵,险然早已经埋伏好了。带头的是一个身高七尺的蒙古将军,全副武装,手中提着宝剑,横鼻子竖眼,不怒自威。
哥几个中了官兵设下的奸计——引诱朱元璋来抢刘地主的粮仓,将他们一网打荆徐达等人稀里糊涂的进了圈套,想必林光魏绑架的那孩子也只是个诱饵了。
林光魏慌忙之中,命人把那小孩推上前来,刀架在脖子上以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