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双十年龄,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不甚柔美,衣不华丽,面无粉黛,看起来平素无奇,却似美玉,嵌石中,不雕不琢,见之难忘。
“环儿!还不快放开这位公子!”女子颇为严厉地嘱咐自己的丫鬟不得无礼。这位来到的公子,哪里是什么表少爷,虽说相貌有几分相似,但神不似,女子一眼就看穿了。
丫鬟不明白小姐是何意,着急,道:“小姐,这是表少爷啊,难道你不认识了?”
若无外人在,女子真想把这死丫鬟打一顿,平白带来一个陌生的男子,虽说无心,但已经让很少见外人的她乱了心神。
“这位公子,不是表少爷!”女子无奈道。这婢子,真是胆子大了。
“啊?”丫鬟大吃一惊,然后放开拉住陈华的手,捂着嘴,盯着他,眼眸里闪烁不定,似不相信,道:“你不是我家表少爷?那你是谁?”
“某叫陈华!刚才姑娘你一直拉着某,一时无法解释!这不能怪我!”看着面前这小丫鬟嘴巴鼓鼓地,瞪大着眼睛,陈华笑着道:“某无意间闯入这山谷,并不知这里是姑娘的隐居之地,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那你还不走!,赖在这儿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我家小姐主意。”先前还热情接待的丫鬟立刻变了个人似地,立刻对陈华冷眼相向。
这丫鬟变化太大,让陈华膛目结舌,哑然笑道:“某不是不走,只是,某可不可以像姑娘求一物!”
“求何物?”说话的是那个女子,她见陈华还算客气,并没有赶人道。
陈华指了指墙边的玫瑰,道:“想向姑娘求几株此花可否?”
陈华开口就是求园中最珍贵的东西,那丫鬟可不依,她总觉得陈华太可恶了,刚才自己误认他是表少爷时,他怎么不解释,这种人就不是好人,她立刻阻止,道:“这花是我家小姐辛辛苦苦才寻得的,经过几年培养,才有了这么一片,你这外人,凭什么一来就要我们们最珍贵的东西。”
“环儿,不得无礼!”女子呵斥一声,然后对着陈华报以歉意,道:“不是不给公子,只是此花对我来说,太过重要,还请公子原谅!”
“既然如此,那某就不打扰了,告辞!”对方不肯割舍送花,陈华也不便打扰,告辞道。
那女子也不同陈华客气,眼见陈华离开了小园,方才重重松了口气,眼光责备地看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丫鬟环儿,道:“罚你,从今天起,天天给我的哪些花儿浇水,每天早中晚三次,要是少一次,就罚你一天不吃饭。
环儿吐了吐舌头,乖乖点头。
女子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身后的茅屋。
小丫鬟立刻笑着跟了上去。
这主仆二人刚刚进屋,篱笆边突然闪过一片黑影。
黑影太快,就像一阵山风!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的陈华!
“你不给,难道我不可以偷吗?”
身手矫健地陈华,已经寻迹来到了那片玫瑰所在。
他眼疾手快,眨眼间,已经摘了一大捧玫瑰在手。
毕竟这是人家心爱之物,陈华也不便多摘。
他之所以看上这玫瑰,并非出于喜欢,而是这玫瑰,可是有着堪比黄金贵重的东西,就是从里面提炼出来的香精玫瑰油!
香精玫瑰油可是堪比胭脂水粉存在的高级香水,如果能够有一小瓶,那简直是一种让女子疯狂的东西。
“我要把这玫瑰,提炼出香精玫瑰油,然后做成香水,送给婉儿!”不知怎么的,陈华脑中想到那个还在安乐坊煮混沌的小女子。心道,婉儿肯定喜欢这比胭脂水粉还要诱人的东西。
嘴里带着笑意,陈华不打算斩草除根,还是要给别人留一点。他已经摘了一大捧,已经足够自己使用,准备功成身退时。
一声惊呼,在他耳边响起。
原来是那丫鬟,拿着一个浇水的器具出来浇花,看见了正在偷花的家伙,她认得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可恶的“表少爷”。
丫鬟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吼道:“你这贼子,好生大胆!竟然来偷花!”
第四十章 李泰的倔强()
偷盗一词;在古人心中实为下作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沦为鸡鸣狗盗之徒。那喊贼的丫鬟实在想不通这看起来仪表堂堂像是个读书人家伙,居然背地里干出这种坏事儿!
他居然在偷花!
这杀千刀的贼子!
丫鬟声色俱厉,贝齿紧咬。望着陈华的目光;犹如千万把飞刀。
她的声音,立刻引得屋中女子注意;很快;女子疾步走出;恰巧看见陈华正捧着一大把她最心爱的花;如果眼神能杀人;陈华早不知被这女子杀死了多少遍。
“贼子!”那女子从未见过有读书人居然干出这等不雅的事情,脸上闪过难得的怒容,若是让他知道这男人是何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丫鬟;环儿;已经拿了根棍棒在手;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本着婢子护主的本性;是必要冲上去擒拿住这偷花的贼子。
陈华是谁;香帅!
全世界骂他贼子的人多了去;还在乎多两个憎恨他的人么?
既然自己偷花的径行已被人发现;陈华也没觉得自己有啥罪恶感;谁叫先前自己以礼相求对方不答应;你不答应;自己只好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手,陈华不打算停留,身子空然跃起,灵巧地翻过那篱笆,这点障碍,陈华如履平地,动作娴熟,几乎是在眨眼间,即刻从那主仆二人的眼皮子地下,活生生消失了。
他就像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身法飘然,仿若惊鸿。
陈华施展这等神奇的鬼魅身法;在这个时代;看起来简直就妖术。
陈华施然离去;片刻间;就不见其踪迹。
此刻,院中,只剩下那主仆二人。
这二人,刚才还在用憎恨的目光看向陈华,但此时此刻,她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灵动中透着几分古怪的丫鬟环儿,呆呆地望着陈华消失的地方。心里想着,幸好刚才那人只是采花,并非劫色,若他真要是劫色,她们该如何办?凭着刚才那贼子逃离时的身手,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那么高的篱笆,轻松就跃过了,这身手,恐怕府上哪些侍卫都没一个有这份本事。
那贼子一身好本事;以前肯定没少干过这等偷花之事!
心有余悸,暗叹那贼子走远了更好,环儿拍了拍胸脯;道“小姐,刚才,刚才那人,是直接消失了么?”
那女子呆呆望着陈华消失的篱笆处;许久才回过神来。
陈华刚才的游龙身影;让这女子惊讶的同时;心里如拨lang鼓一般来回波动。
她比丫鬟的见识要广博,也见过一些不出世的高人,拥有着寻常人难以具备的本事,那些高人中,不乏狭义之辈,举手投足间,碎石举鼎力挽狂澜,但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很显然,刚才那贼子逃走的那一套身法,并非出自无名,反观那贼子的身后,肯定有其师门。
“难道是蜀中的人找到这里来了?”女子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了想,道:“环儿,今日之事,不许对外人提起。特别是舅舅,更不能对他透露半点消息,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丫鬟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家小姐和寻常女子不同,看似柔弱其实小姐可有力气了;她常常一个人深夜;在这后山竹林中舞剑;灵动飘然;看起来美轮美奂。只是小姐从不让人知道罢了!
“走吧,去看看那血花,被那贼子踩了多少。”女子很快恢复冷静,然后吩咐了丫鬟一声。转身进屋,拿出一把小锄和一个篮子,朝着她口中称呼的“血花”走去。
环儿点头允诺,莲步挪移,也一道随了去。同时,环儿,在心里不知已经诅咒那偷花的贼子数遍。
山谷中;陈华人随风动;疾步而走;很快就消失无踪。
他沿石道迅疾而下;手捧着大捧血色玫瑰;很快离开山谷;来到了山下的水月庵。
李恪李泰还在水月庵中看阎少监作画;并没有出来;赶车的老马戴着个斗笠躺在一颗柳树下悠闲地哼着某段小曲儿;对于陈华的到来;老马并没在意;直到陈华的声音响起;老马才发现这个出去游走的东家回来了。
老马立刻翻身起来,点头哈腰,道:“东家,是否要走了?”
陈华见李恪李泰都未出来,自己先钻进了马车,道:“再等等!”
老马直到这东家是要等那两个公子哥,应了一声,又折返那柳树下继续躺着睡觉去了。
陈华在马车中等了大约一个时辰;隐隐听见人声喧哗了起来;他心想;水月庵的盛会想必结束;李恪李泰也该回来。
陈华正在车中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整个车体震动,陈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李泰一眼不负的倔强表情。
“题诗大会完了?完了我们们就去玉山吧!”看李泰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水月庵里面没发挥好。
“还没玩呢,李泰就拉着某出来,说是要找人帮他打抱不平!”
李恪紧随李泰上了马车,李恪一脸温和,和李泰倔强脸色形成强烈反差。
“还有人该欺负你啊,报出你的姓名家世,那个不长眼的敢和天家的人作对?”陈华较有兴致地看着李泰,打趣道。
李泰眉目横对,颇有不屑道:“某只是不想惹事儿而已,否则凭借那几个乌合之众,岂能是我李泰的对手,李恪只知道在旁边看热闹,一点儿也不顾同门之谊。”
李泰愤愤不满,刚才在水月庵里面,他一个人单挑七个人组成的团队作诗,结果被压了一筹,李泰本想找李恪作为援助,哪知李恪并不喜欢这种士子文斗的事,无奈之下的李泰,只好一个人接招,一对七,李泰渐渐搬回了败场,眼看对方的气焰已经被李泰压了一截,李泰已有翻盘的迹象,谁知,对方那群人中又来了三个厉害的家伙,这三个家伙太厉害,李泰立刻不敌,放下狠话,等他找人来对付。这才有李泰一脸不负的表情前来见陈华。
李泰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到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来找陈华。只是刚才那群人曾戏言他李泰“有辱师门,夫者皆蠢”李泰立刻暴跳,才有了让陈华出手的想法。
李泰知道,陈华只要一出手,立刻打败水月庵里面那群人。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踌躇,竟不敢言语。
陈华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李恪。
李恪虽然神色平常,但也隐有怒容。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华问道。
李泰不答,把头偏过去。
刚才那群人,不但辱骂他,还连带陈华也骂了,李泰不想说。他有自己的倔强!
陈华呵呵一笑,“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某只有进去问问遍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湖边丽人()
陈华是个护短的人,李泰是他的弟子,有人欺负了他,李泰不好意思让自己出手,陈华当然不能看在眼里没有任何作为。李泰在比斗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这有益于陈华的教导,做人做事务必要低调,陈华是看着李泰从一个顽劣之徒,慢慢一步步蜕变收敛性格,这种弟子不多,刚才他出来时脸上那倔强的愤怒,其中多少有关于自己的因素。李泰把陈华当夫子,陈华自然也要把李泰当成自己的弟子。
“不就是斗诗么,太小儿科?看我等会儿怎么斗死他们,你们都学着点,免得跟着我这个夫子,到头来啥东西都没学到。”陈华没有出言教训这两个弟子在外面惹了事给他找麻烦,反而是要为其出头护短。
李恪自是知道夫子陈华的本事通天。杜荷那三脚猫的诗词,都是从陈华那儿淘来的,用杜荷的话说,陈华就是写诗的老祖宗,全大唐没一个人能够超越他,李恪除了看过那篇诗文,就从来没见过陈华在任何场合大显神通,此刻也不由地一阵激动。
准备好小册子,等会儿一首首记录下来!
李恪心里如是想着。默默跟在陈华身后!
李泰一言不发,斗不赢对方,就找夫子出头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换做以往,李泰绝对不允许对方如此嚣张,就算他斗不赢,大不了吩咐身边的侍卫出手废了对方,展现自己小霸王的强硬,自己是王子,看谁不顺眼直接把别人打一顿,谁还敢反对。但自从他成为陈华的弟子后,李泰再也不敢把自己当成小霸王,因为陈华对李泰的管教很严厉,如若发现他李泰欺男霸女,就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单单一个铺卧撑李泰都受不了,李泰岂敢不收敛。
李泰暗自铭记,一定要跟随陈华学习本事,以后再也不允许这种搬救兵的事出现,那是一种侮辱,不但有失他李泰的颜面,更是对陈华的讽刺。
李泰悄无声息地走在最后,脑中想着水月庵里面那群人讥讽之音。他们骂自己不要紧,自己学艺不精活该被骂,但偏偏连带自己的老师都骂了,李泰就看不惯了,若不是陈华叮嘱他行事低调,不要暴露身份,李泰真想直接叫一队侍卫灭了对方。
水月庵里面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阎少监依旧在牡丹亭作画,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这牡丹亭四面临水,身处一大片园圃之中,园圃内,牡丹竞相开放,牡丹不愧是号称国色天香的名花,一时开处馨香满园,恢弘大气,百花之主的名号不是吹嘘!
通向牡丹亭的唯一廊桥,已经被水月庵中的僧人把守,外来观看者,只能围在廊桥外远远观望,人山人海,已经把这牡丹亭周围的能站人的地方围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无不翘首以盼,望着牡丹亭内一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目睹他挥毫作画。
这作画的青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少监。
他所作的已完成大半,只需少刻时间,就能全部完成,在他身下,已有七尺长的宣纸落满一地,看样子,距离画成之日,已经快到了。
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亭中作画的人。陈华就领着李恪李泰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去。
“刚才群斗你的人,就在前方?”望着前方水榭之处,那里身临一内湖东面,此间碧水荡漾,波撼长亭,芳草柳翠,鸟鸣虫语,到是聚集了不少人前来欣赏美景。
李泰点了点头:“那群人,就在前方一亭子中。我和李恪在此歇息期间,听闻那亭中有人讥讽阎少监作画乃是哗众取宠博取盛名,我等二人气愤不过,上前理论,后相邀斗诗,弟子不敌,给夫子丢脸了。”李泰低头沮丧,神色惭愧!
陈华摆了摆手:“你一个人斗九个人,已经给我长脸了,此事无妨。”说完,陈华先一步,朝着那亭子走去。
亭中青年俊杰约莫十数人,此刻临湖观景,正夸夸而谈,笑声若雷,吸引大片目光关注。这些目光中,不乏诸多从长安来的丽人,目睹才子风流,流光目盼,竟为之倾心。
或许以前便是身在花丛中,见惯了女子痴心,其中一白衣俊杰笑道:“浩然兄,刚才那小子离去时,说让我等在此等候,他前去请他老师前来助阵,此间都等了一炷香时间,还不见来人,莫不成是那小子怕了,借机逃离了吧。”
那个叫浩然兄的人,穿着一身紫衣,脸上没有半点浩然之气,相反却是有着几分邪气的男子淡淡一笑,他这一笑,那周围些许踏春丽人放佛陷在了那邪气的笑容里,被这男人迷住。
“无妨,且多等些时间,某难得从江南来这长安游玩,借此机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