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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这一句,用上了她面对新罗朝臣时候的凌厉风格。一句话说出来,黄龙祖师都觉得,怎么先前看着满身都是灵光彩照的好弟子人选,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地恶灵。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如此可爱的姑娘,怎么是恶灵呢。
黄龙祖师,完全没看见金德曼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神色,道:“姑娘不做老衲的弟子也行,不过,老衲有个提议,姑娘,可否以后,多来一来黄龙寺,陪我说会儿话,不知怎么的,看见姑娘,老衲就觉得欢喜。既然姑娘不愿做我的弟子,那我们们做朋友也可以啊。”
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和尚,他还是黄龙寺的得到高僧,这也太徒有虚名了吧?
“不用了,我不需要朋友。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大师还是认真专研佛理,为世人传播向善的佛心。”金德曼话如刀子一样道。
黄龙一阵脸红,金德曼一语戳中他的软肋啊。
“大师,你看我适合当你的弟子不?“这时候,陈华跳出来了。那里来的神棍,怎么还用如此低级的招式来骗人,而且,还想骗金德曼上钩,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
黄龙失去了一个可以传衣钵的女弟子,突然又跳出来一个甘愿当他弟子的人。黄龙认真打量着,自己百分百满yi女弟子身边的男人。
“不行,不行,你太平庸了,没有慧根,也没有灵气,老衲不收普通人当弟子。”黄龙摇头拒绝道:“你不适合当我黄龙的弟子。”
“大师再仔细看看,你看看我的长相,算不算五官端正,菱角分明?而且,我的慧根,有可能是隐藏的,大师看相的本事还没到家,所以看不出来呢?”黄龙死皮赖脸,陈华就比他更死皮赖脸。
黄龙气的鼓着腮帮子,:“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有没有慧根,我黄龙会看错?”然后黄龙恬着脸,慈爱笑着看着金德曼:“你这位朋友,并不适合你,还是趁早断绝关系吧。”
“他不是我的朋友。”金德曼板着脸:“他是我的师父。”说完,金德曼还冲着陈华贼精地眨着眼睛:“师父,这老和尚,要在你面前抢你最心爱的弟子,你说该怎么办。”
陈华真是服了金德曼。居然还有如此小儿女的情愫。不过,两人算是认识这么久,金德曼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徒弟。
“哼。”陈华冷哼一声:“谁叫我的弟子那么出色。这是为师的幸事。”
金德曼这下就可能够壮大胆子,因为有师傅撑腰,她终于能够拉陈华的虎皮来装样子,道:“听见没有,老和尚,我已经有师父了。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金德曼一句话,就差点让黄龙气晕过去。
不会吧,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看上的女弟子的师父,这一定是他们骗自己的。
黄龙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周围那么多香客看着,他就那样,在众人面前出了一次丑。黄龙可以不要老脸,但黄龙寺要啊。
“你说他是你师父,那老衲就来见识见识你师父的厉害。”黄龙一脸认真:“敢问施主贵姓?”
“无名无姓!出家人心中,不管是看待花草树木,还是人兽飞禽,都是生灵,并不一定要给他们赋予名字。”陈华笑着回答,他是给黄龙这老头摆了一道。
黄龙勉强笑着,这小子太狠了,一招就暗喻他没修行够。
“好,好,好。“黄龙连续嚷嚷三声:“施主,你敢回答,我问你的三个问题么?”
黄龙总算是要真正对付陈华了。
陈华笑道:“大师请问,答不出来,还请大师手下留情。”
黄龙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高深,道:“敢问施主,可曾看透生死?”
“没有!”陈华回答的很老实,他的却是没看透生死。
“第二个问题,敢问施主,可看透富贵?”
“看不透!”陈华笑道:“我是个俗人。”
黄龙祖师附和笑着:“最后一个问题,敢问施主,可看破红尘?”
“我亦生在红尘,又何来看破红尘?”陈华摇头回答,生死、富贵、红尘,他都没有看透:“大师既然问了我三个问题,哪在下也有三个问题,需要向黄龙祖师请教。”
黄龙毫不谦虚地道:“施主但请提问。老衲知无不言。”以黄龙研究佛经一辈子,这世上,还有什么问题,能够让他看不透呢,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那个自己看中的女弟子面前,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智慧。
“大师谦虚了,想必,你肯定能够回答。”陈华给黄龙带了一顶高帽,然后道:“大师可曾想过,我是谁?从nǎ里来?要到nǎ里去?”
黄龙原本准备好,陈华问他比较高深的佛经,哪知道,他问的问题,居然让黄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算什么问题?黄龙顿时就糊涂了。
第二十九章我也是诗人()
黄龙寺后山的枫叶,已经红了半山。来往游玩的游人络绎不绝,一条青色石板小道,自山腹中直穿而上,从山脚走到山顶,花费的时间要个把时辰。不过,本来就打算出来游玩,倒是不介意这点时间用来一边漫步,一边欣赏山间的美景。
金德曼或许很少单独出来行走,所以,当她jiē触到外面美丽的精致,总是要停下来,站在某处,一直呆呆地看着。这个时代,没有相机,没有手机,美景也不能瞬间抓拍下来,欣赏者,只能单纯的欣赏,最后遗憾离开。
其实,看到这里,陈华很想拿出自己隐藏的砖头手机,让金德曼的身影,成为历史上第一张自拍相,只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吓死这小妞。
金德曼走在前面,开心的就像一个参加秋游的孩子。她已经拾起地上的枫叶,拿了一把抓在手里,就像捧着一捧玫瑰,红扑扑的脸蛋上,是一种天性的可爱。
“以前,父王还再世的时候,我都会来黄龙寺。自从父王去世之后,我就有好几年没来这里了。想不到,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连空气中的湿味也一样。”金德曼神色中,有一股悲伤。如果,她不是新罗王室,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如果她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新罗公主,能够嫁人,能够有自由,她一定过得比现在快乐。
“人,都是生不由己的。”金德曼想到陈华曾经说过的话,心中释然开来。放下心里的包袱,认真欣赏周围的景致。
两人从山脚走到山顶,最后在山顶的一座亭子中坐下来歇息。
坐在亭子中,能看见金城的全貌,古色古香的建筑,在秋波中依稀健存。新罗皇宫,也尽收眼底,远远望去,就像遥不可及的天宫。
“如果可以,宁愿一辈子,都不回那儿去了。”金德曼淡幽幽地说着。“外人看来,是一个繁华的宫殿,里面住的,一定是锦衣玉食的王侯,但普通人,那里又知道,宫门深似海。里面的冷清,冤屈、孤独,会把人变成,没有血肉的木头。”
这些天,和金德曼愉快的相处,也知道了,这小妞的心里的苦闷。那么大的皇宫,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没有一个一起玩伴的人,她不知道,什么叫友情,不知道什么叫开心,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势的样子,成为新罗的女王,在百济和高丽,这两头猛虎的虎视眈眈下,金德曼能够让新罗屹立不倒,不被两国吞并,已经实属不易。
“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陈华安慰了道:”你看这金城,不输外面的繁华,能够让这座城里面的人,都过着安定祥和的日子,都是你的功劳。有句话,叫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换来天下太平。这是侠之大者才能够做出来的壮举。”
“你也不错,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大唐坐收渔利。”金德曼同样赞美了陈华一句。
“过谦,过谦,我大唐儿郎,在外浴血奋战,我等不过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论起功劳,出征辽东的十万将士,功劳最大。我一点功劳都没有。”陈华谦虚地说着,居功不至伟,这是中原人的狡猾,你新罗小妞学不来的。
对于陈华的谦虚,金德曼否认地笑道:“唐人要是都像你这么谦虚那就好了。这天下永久都太平。”
金德曼这一句疑是反讽,也就是说唐人个个都是狐狸。尤其像陈华这种狐狸中的极品,更是成精了,一点都不好对付。
陈华脸皮厚,灿笑答道:“我们们大家都谦虚,当个谦虚的好人。”
金德曼对他的皮厚已经免疫,抚了抚额头垂下来的头发,别有一番风情。
“快要离开了吧?应该没多久了!唐军一旦进驻平壤,整个辽东三分之一的土地,就成了唐王的囊中之物,加上新罗的臣服,辽东这块你们所说的九州顽隅,也就永远不存在了。百济顽强小国,李靖三万铁骑可灭。”
满山的枫叶,就像血一样触目惊心。金德曼问了些寻常的问题,姑且是闲聊。反正坐着也无事,说说话总不显得那么安静。
“辽东三国要是不彼此吞病,合力抵抗大唐的铁骑,也未必能让唐王轻易遂愿。只可惜啊,就像你讲的三国演义那般,滚滚长江东逝水,lang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女子倒是记得陈华讲过的故事,辽东也不就是三国么!金德曼估计太入戏了,把自己当成刘玄德托孤的阿斗。
陈华生得一张安慰人的利嘴,道:“所以啊,有个大儒说得好。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山岁月催。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所以,管他的,这个时候,我们们能做的,就只能饮酒了。”
“饮酒?”金德曼狐疑地看着陈华。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失态,就是喝了酒之后,然后做出来的羞样:“又没酒,那来的饮?”
“这还不简单?”说着,陈华从怀里拿出两个迷你小葫芦。外面耍着朱砂色,酒坊里面常用来装酒的小酒具。
金德曼瞪大眼睛:“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陈华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今天九月初九?”漂亮的眼睛盯着陈华:“你生辰?”
金德曼只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日子就是生辰,她还以为今天是陈华生日,所以这家伙才邀请她出来一起过呢。暗想自己生日,都是一个人偷偷过了流行,难免觉得那样太委屈了,道:“要不,我们们回玉和宫,让宫人准备好晚宴,今晚好好庆祝?”
“今天,是我们们唐人的重阳节,有首诗叫,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在我们们中原,重阳节,是要邀请三五好友登高赏菊喝酒的。”陈华耐心解释今天出来的原因,李义表王玄策都登高望远去了,人在他乡,可风俗不能忘。
“还有这等节日?”金德曼如同第一次听见重阳节,又喝酒,又登高,又是相聚拉拢感情,老朋友坐着聊天,这节日好。金德曼立刻道:“以后,我要这新罗,每年都要过重阳节。”
金德曼的话,已经是新罗律法了,完全可以让全新罗的人世代遵循。
陈华讲小葫芦递给她,金德曼微微迟疑了会儿,还是接下了。她自从喝了酒之后,就觉得,酒是一种解决痛苦的好东西。现在偶尔也喝点。不好意思拒绝。
金德曼浅尝了一口,发现她喝的酒,居然有淡淡的花香味,立刻精神一振,脸上红扑扑的,道:“这就是菊花酒?”
这小妞还算识货呢?陈华呵呵笑道:“外事馆的凉亭前开了不少,前几天去金城的玉阙大街,买了些果子酒泡着的,还能入口。”
金德曼微吐舌头,显然是酒有点辣。把她都醉成枫叶了。
“来,碰一个,为我们们的成功合作干杯。还有我们们的友谊。”小酒壶挨着金德曼的小手碰了下。陈华先喝了口。
山涧凉亭,满山红叶,还有添趣的美酒。光是这些都已经让人醉了。再听见两句酥心的话,更是如同喝了上了年份的女儿红。
“我们们是朋友吗?”眼神迷离,脸上带着几分陀红的醉意,金德曼认真问道。
她没有朋友,她是孤独的。
“当然,只要女王陛下愿意,我乐意成为陛下的朋友。”陈华温柔笑道:“甚至,陛下以后若是有时间来中原,我一定请陛下去玉山小住。”香帅是很乐意,和全天下的女人做朋友的。
金德曼也学陈华的豪爽道:“那我一定要来长安,到时候某些人可不许躲着不见。”
“不会吧,把我说的那么扣。”陈华张大嘴巴吃惊的表情很帅。他本来就很帅,衣服,鞋子,样貌,完胜全天下的男人。
金德曼把头一偏,眼睛里却是没有来的神伤。
“都说唐人善才,颇好文墨,怎么,如此雅兴,有没有吟诗一首,送给我这个朋友?你们唐人送别,不都是写诗么?”
写诗啊,这可就有点难了,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两人坐着说话,很亲切。
看见金德曼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拒绝。陈华站起来,长身玉立在凉亭房檐下。
看着喝了酒,已经有红晕爬上她那冰质玉脸的金德曼,笑起来的时候如山风拂过,温柔了满山红叶。
景美,人美,恐怕值得hui味一生,于是陈华也不吝啬,欣欣然一边喝酒一边念着。
“哪我写了?”
“写吧,我听着的,还是能品味出好坏,我看过不少唐诗。”
陈华心里在想,些什么呢,看见满山红叶,突然心中就冒出了一首妙词。
“就写它了。”陈华心里做好打算:“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好了,我写完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大才子的潜力。”
念完李煜一首“长相思”,不得不说,这个风流皇帝的词,还真是人间绝句,用来赚取女子的眼泪,那是百分百中标啊。陈华心里感慨,老子也是情圣加词王啊,再回头,已经看见金德曼双眼红彤彤的,就像刚才哭过一般。
第三十章二丫的个性家书()
“塞雁高飞人不还,相思枫叶丹?”金德曼默默念着,脸上红云飘起。她也算熟知中原文化,知道,中原的男女,大多都是写诗传情,类似,等等,金德曼都有涉猎。以前都是在书上,听过那些能够柔化人心的词儿,今天可是现场听见,金德曼觉得,自己就像堕入云端,不知道那儿才是真实的。
那个女人,受得了如此抒情的句子,这简直是要柔化了女子的心啊。
唐朝的才子,可是个个都是把妹高手,一首诗,一首词,就能够俘获女子的芳心,金德曼显然是中招了,红着脸,那里还肯喝下一口菊花酒。
“呵呵,你还没说好不好呢。就自个儿先发呆了。”陈华不得出声打断金德曼的沉思。
金德曼轻咬嘴唇,脸色通红:“还算不错。至少应景。”然后她又换了个话题,问道:“是不是,唐朝的书生,每个人,都能够写出这种句子。那以后,新罗可要多派遣留学生到唐朝学习了。”
“怎么说呢,算是吧,写诗是唐朝人的娱乐,大大小小的诗会,每年都有数百场,那是一个诗坛繁盛国家。诗人,更是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
“原来唐人多才,这倒不是吹的。辽东就不比中原,野蛮之地,少了所谓的士子风流,总觉得少了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金德曼幽幽一叹,认真问道:“这首诗,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