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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位冀州别驾志在张燕,没理会他这等xiao虾米,让邓季提心吊胆两月后,其领三万大军北上,直扑井陉滹沱河而去。
听到这情报,邓季终于长出了口气,不论战事如何,事不关己,如今本部粮足,又不需外出掳掠,便在家中好生休养,也顺便陪陪家中两名孕fù。
焦姬身孕已有五月,早显怀出来,不能shì寝,伍窕便得享独宠,经邓季努力耕耘,十月里也终于成功播下一粒种子。
当本月天葵未至,急冲冲请李当之来确认后,身为大fù的伍窕自然欢喜,焦姬、伍恭等也陪她高兴,邓季却少不得又大宴一回,再次把自家灌醉。
只是家中二fù俱有孕,再cao持不得家务,之前陪嫁来的婢女又都已shì人,邓季便让丈人于新降老弱中挑几名shì女来帮忙,伍恭寻来两个,却都容颜甚好,想来是怕女婿夜里寂寞,颇费了番心思。
屋里两个女人有孕,俱不能再陪欢愉,夜里果然孤枕难眠,不过孕fù最为敏感多心,邓季不想惹她俩生气,丈人一番好意也只有心领,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苦苦熬过。
在谷中的日子,早晨到草堂听田丰讲《太公六韬》便是风雨无阻的必修课。
田丰已讲到《武韬卷》,邓季如今知道,《六韬》中文韬论治国用人的韬略,武韬讲用兵韬略,龙韬论军事组织,虎韬论战争环境以及武器与布阵,豹韬论战术,犬韬论军队的指挥训练,都是自己用得上的知识,又感夫子一番好意,听得格外认真,但有不懂内容,不敢去问田丰,下来必要找田畴问个明白。
母亲身体大好,田畴自然欢喜,他虽是大族出身,在谷中也住得自在,此时并不以贼人身份xiao视邓季,除了之前安排的事情尽心尽力外,邓季请他解huo,也要将自己理解的全讲述出来,他的学识也够,又比田丰讲得浅显,往往让少年贼茅塞顿开。
麾下没有练兵人才,通宵一些当代军事知识后,偶尔,邓季也会考虑若是自己来练兵,该如何组织列阵,只是还没学到犬韬,总不得个头绪,直到最后才醒悟,除了刀盾卒外,自家勇卒、辎辅兵,大多都可走骑兵路线,列阵不一定起多大作用。
当然,邓季也明白,练兵还有一个目的是要下面做到令行禁止,只是现在勇卒、辎辅兵数量都还少,不听军令的情况从还没生过,也不用太急。
早晨认真学习,朝食后,会与田畴或邓仲、伍恭、常德四处巡视一番,处理视线内的一些问题,又或与车黍、太史慈、典韦等上山去狩猎。
这些人中,邓仲身为渠帅兄长,本事虽然不济,xìng子却是个豪爽的,从别人称他“阔儿”就可看出一般,只要他高兴,走到哪里都会慷邓季之慨,将库存的丝布、酒水、蜂蜜、jī卵等物散出去,便是邓季知晓,拿他也无可奈何,到谷中才数月,已很得人喜欢。
丑鬼典韦则勤练骑术,他骑术不精,自打试用过马镫后,高兴得不成,不过邓季有规定,骑术不精者不得使用,只得自家先去苦练一番,争取早日给自己的坐骑配上。
狩猎过两次,太史慈有三石硬弓在手,箭无虚,邓季手斧也能偶尔建功,猛汉典韦也不由羡yan,又央铁匠们打出十余支xiao铁戟,试练数天后,射程准头都与邓季手斧相似,但手戟不打旋,不会出现手柄砸到目标的情况,又惹得邓季大羡,讨两支来自家也练,从此弃了手斧不用。
饷食后则是练武时间,如今长戟的用法太史慈都已讲解完毕,由大家自己练习,只是参与练武的人增多,原先场地早已施展不开,便按四类勇卒自然而然的分为四处,跟着太史慈、邓季等练习长戟的人仍然最多;其次是与懒顾、伍宁勤习箭术的;再次是与韩齐等练刀盾防御;最少的一群全是大力士,在与车黍、典韦练习使用双铁戟。
练武人群中,xiao田峑得了田丰允准,跟着人群将长戟挥舞得欢,眭固部新降老弱中亦有近千男童,没几天,又大都被吸引过来,害得铁匠、木匠们又是一番好忙。
有疙瘩渠帅和谢允、田峑等顽童领头,成年人中又有谁肯落后?谷中习武风气渐浓,弓卒们都以能使硬弓为荣,便是练习箭术的人群,天黑后也要学着打熬力气,更别说其他人了,hua在练武上的时间都很长,直到酉时末,才精疲力竭地各归家洗去一身臭汗。
屋子里只有两张netg,两名shì女白日来忙过,也得到别处去歇息,直到这时,才是邓季与伍焦二fù独处的时间,待洗涮过,一家人随意聊聊,有时猜测二fù怀中孩子是男是女,起什么名字之类的话,有时邓季笑听伍焦谈论其他fù人那听来的笑话,有时则安静地看着她俩为腹中孩儿制衣物xiao屐。
亥时中躺下歇息,这时都是邓季最难熬的时候,怀中搂着fù人偏生要苦熬一夜,焦姬还好些,看他憋得实在难过,会用手嘴替他泄一泄火,若是伍氏陪他则想都别想。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不过身处其中的人也不会觉得枯燥,反而有一种1uan世中难言的安乐,只是这年冬季第一场雪降下来后,各种消息又自传来。
十月,青徐两州黄巾各部起事,攻略郡县,官兵不能制。
十一月,天子令八校尉中屯骑校尉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双方大战于葛陂,鲍鸿军败。
十二月初,张燕与麴义大战于滹沱河畔,张平难兵败,领兵暂退,麾下老弱精壮降官兵者甚多。
张燕败了,黑山各部又要受其影响,没过多久,驰檄的骑士便到了邓季谷中,张平难邀各部助阵,yù与麴义再决一战。
今年的岁,看样子不能在家中过了。
80。陷阱()
太行中难保就再没有第二个眭固出现,得了张燕檄令又不敢不应召,邓季只好将勇卒与辎辅兵中刀盾卒、弓卒全数留下,由韩齐领懒顾、伍宁等看家,自领四百骑前往。
数日前一败,张燕领部退往太行群山中,麴义不敢追,张燕便驻军上艾,只等诸部会齐,再出山决战。
属常山国的上艾县亦在太行群山中,与涉侯国县城遭瘟疫被弃不同,这里三年前便被山贼们攻破,也没人敢来收复,城中早成了贼窝。
麾下人马折损近半,自起事到今已有近五年,张燕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邓季领兵到,进中军帐见礼,却见这位纵横太行的平难中郞将已不似往日从容,须凌1uan,眼布红丝,连声音都有些嘶哑,已不知几日未眠了。
见这位大当家如此,邓季可不敢冒然胡言安慰,老实报道过后,自领军扎营,等待其他还未到的山贼。
有上次共对巨鹿官兵jiao情在,孙轻倒来拜访过一次,与邓季说起,才知道前几日对阵,却是因麴义布下大阵,以整齐有序对杂1uan无章的山贼,才得大胜。
得了这信息,邓季倒觉得新奇,前世什么八卦阵、十面埋伏阵之类的神奇可都还记得,真有这神奇?倒要见识见识。
张平难动雷霆之怒,黑山各部俱都有邀,没人敢不来,只是一年动1uan下来,旗号还在的黑山贼只剩七十余部,不过待他们到齐,张燕麾下又有十余万可战之精壮。
得探马来回报,麴义已不在井陉,领军撤到常山国治所元氏去了,整军两日后,张燕便领军出山,到元氏寻其再决一战。
随大军到元氏城外,邓季看那城池,却是故地重游,不由生出些感触来。
两年前为见赵云,自己曾到过元氏一行,虽有幸见到名将赵子龙真容,但他乃是郡吏,请其从贼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反赔进一匹良驹去。
两年过去,子龙安在?
张燕大军到时,麴义已在城外摆出阵势。
诸郡调集来的官兵只训练过两月,战力竟提升这许多,十余万山贼对三万官兵,对方居然不据城而守,反出迎求战,这是并州刺史张懿都未曾敢的,是山贼的战力在麴义眼中不堪呢还是真有所持?
邓季前世看《演义》、玩游戏,对这麴义映像居然不深,真是怪哉!
十多万人在元氏城外对阵,双方旌旗遮天蔽日,人马一眼望不到头,真是壮观莫名,还好上次并州夺粮邓季也曾经历过,不是太紧张,其余太史慈、典韦、王旷等自然咋舌,好在那霍刀儿是刀盾卒,没随军前来,否则还不知要说出些什么来呢。
邓季部精锐与苦蝤、于羝根等紧随中军,他骑在战马上,身旁就是张燕等将领,往敌军营中仔细观察一番,对方阵中还很是hún1uan,山贼们都已到箭外之地,大战一触即,其阵内竟然还有官兵不停移动,声音嘈杂。
麴义也不过如此嘛!
张燕却紧锁眉头,苦笑出声道:“这麴义真乃人杰,短短两月便让士卒能布下两个大阵!”
这已是阵法?别人都肃然不语,邓季看不出名堂,自然大奇,转头问道:“此为何阵?”
“阵内旌旗众多,鼓声似错杂,其军形似hún1uan,步卒往来,终日不绝,以此huo人,乃是玄襄阵!”张燕喟然一叹:“前次对敌还是钩行阵,我道他只来得及练出一阵,如今又换更杂的玄襄,此人真不可xiao觑!”
数万人的大军布阵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情,这么多人马都要能按照指挥者的意图走位、控制,后世有资信手段相辅或许还成,这时代却不容易,至少能说明麴义治军不弱。
这已是阵法?邓季看不出所以然,只得又问:“将军既然识得,想必能破?”
张燕笑道:“这却是你无知,大军压下,任何阵法皆可破!”
邓季还以为阵法必须得以相应手段破解,原来这么简单,并不神秘!
冲xiao儿解释过一句,张燕又道:“这麴义未免也太过xiao视我,前番兵力不多吃他大亏,如今我领十万众到,竟还敢摆出阵来,若他坚守城池,我或许还要头疼一番,如今么?”
“传令!大军上前,左翼攻其阵左,右翼攻其阵右!”
战斗力不强,兵多势众,以众凌寡才是贼人们一贯作风,除了中军与后队看管辎重的,这次张燕差不多都让全军压上了:“前军亦上前!”
随他几声令下,山贼阵中旌旗晃动,鼓声与牛角号俱都响起,左右前八万大军随着鼓声嚎叫,蜂拥上前。
八万多人黑压压冲上去是什么概论,邓季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除了远处元氏城池,他只知道视野中看到的全是人头。
远远可以看到,这么多人马冲过来,官军阵中亦有惊1uan,这次是真正的hún1uan,并非阵法佯装,有军官模样的人在内大声呵斥,挥鞭笞人,很快又将hún1uan平复下去。
官兵阵列正面,有弓手越过枪兵刀盾兵,上前弯弓搭箭,待黑压压的人群进入射程,军官一声令下,放开弓弦将箭枝送出。
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瞄准,几乎每一支射出的箭簇都能钻到一个rou体里去,走在最前排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只是山贼们人数实在太多,中箭者就如江河中溅出的几滴水hua,马上就被后来者淹没,并不显眼。
官兵弓手上前的同时,山贼们亦迈动双tuǐ奔跑起来,这些年经历战阵不少,人人都知道只有迎着箭雨冲锋,才会少受些攻击。
山贼们越冲越近,待射过三轮,冲在最前列的山贼与之相距已不过十五步,这时候,军官才下令后撤,弓手们穿过刀盾兵,退回阵中去继续威力稍逊些的仰射。
很快,最前排的山贼已冲到近前,不过迎接他们的是相连的一排盾墙。
官兵这次使用的铁盾足有五尺高大,两尺许宽,盾手藏在后面,盾与盾之间相距只有一拳缝隙,冲到的山贼刚想有所动作,缝隙中便有长枪急刺出,刺穿一两个人,带起血雨又急收回。
枪刺、收回、再刺,这样的动作持续三四次后,山贼们才得破开盾墙,与官兵厮杀在一起。
两翼山贼也终于拦腰撞入官军大阵中,麴义所在中军令旗不断挥出,配合鼓声,一部部郡县官兵在阵中jiao相进退,不让其中任何一支触敌时间过长,伤亡过大。
官兵武器、战力本就比山贼们要高一些,麴义调遣有度,威力更显,依靠训练成果不停吞噬着进阵的山贼们。
邓季在后睁大眼睛细看,才xiao半时辰,黑山旗帜已少了两面,有数股山贼被官兵灭杀了。
他正猜测着,传令兵已飞来报张燕:“报!五鹿部伤亡过半,渠帅五鹿身死!”
“报!浮云部全军覆没,渠帅浮云战死!”
“报!张白骑部……”
两军jiao战,伤亡难免,这未能带给主帅张燕任何触动,这时候,他只在马上死死盯着麴义中军。
这一看,便是两个时辰,除了往来报战果伤亡的传令兵,除了战鼓声,这边寂静无声,厮杀场内的惨嚎哀鸣,马嘶撞击,仿佛都来自另一个世界。
无论如何,黑山贼们人数的巨大优势还是在的,随着厮杀时间增长,对方死伤亦增多,不停转动变向,体力消耗也大,阵中运转渐滞,麴义不得不将中军各部派上前支援,不知不觉,他身边已只剩三千刀盾手,两千轻骑,千余重甲骑。
“看官兵中军!”左翼于毒、刘石两部给阵中压力大,麴义又派出一千轻骑加入战团,张燕终于打破这方寂静,他大声喝道:“王当、孙轻、苦蝤、邓季领轻重骑精锐直杀官兵中军,斩其主帅!其余各部,随我杀入阵中,破阵!”
随张燕令下,诸部俱出!
王当四千轻骑,孙轻、苦蝤重甲骑各一千,邓季部四百,直往麴义扑去。
临阵斩杀敌军大将,令人想想就热血沸腾,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跟在王当轻骑身后,这种巨大youhuo让邓季也禁不住夹紧马腹,想驱它跑得再快一些。
骑兵沿战团外侧轰隆踏过,与官兵中军已越来越近,那麴义居然一时没现己等,不见其调军回救,王当、邓季等全忍不住大喜。
铁骑轰鸣,这股山贼骑兵队伍直扑而去,直到相距不过百步时,麴义中军阵中应是巨鹿那股重甲骑这才终于动了。
不过他们居然没上来拦截,而是往外围驰去。
这就不顾主帅逃了?邓季心中生出些许疑问,只是对面前排官兵容貌已模糊可见,这疑huo也只是一闪而过,看过身侧满脸狰狞的典韦和双戟太史慈,他大喝道:“跟紧了!”
马已放到最快,一个呼吸时间,两军相距已不过三十步。
“起!”
官兵阵中有人大声吆喝,盾墙后面齐刷刷站起三排官兵,看他们手中拿着的器械,是比较少见的弩。
这时代,靠机括力的弩箭没有尾羽,除非大型的踏弩和netg弩,手弩射程并没有弓远,可二三十步内,它的杀伤力惊人。
“射!”
第一排弩手扣动机括,顿时便有近千箭枝射出!
冲在最前列的是王当轻骑,此时仍在继续往前,他们的防御本就不高,第一bo弩箭很快便让数百名骑士人仰马翻,悲鸣遍地。
将手中箭射出,第一排弩手很快蹲下装填箭支,由第二排继续再射,然后是第三排。
看弩手站起的一瞬,邓季的心已经凉了,这是陷阱!
相距明明只有一二十步,骑兵冲刺起来不过一个呼吸时间,可这点距离,却是无法跨越的雷池。
持续弩箭下,轻骑两裆铠甲胄根本遮掩不住,损失惨重,统领王当虽着重甲,第三bo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