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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俨欲出仕并非为本身,有他这句许诺,甄母、甄俨顿时转欢喜,急令甄尧行大礼谢恩。
到这里,事情已差不多结束,邓季再陪甄母闲谈几句,便与蔡琰起身告辞。
出厅门时,甄宓行礼都有些慌乱,蔡琰还礼后,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邓珍。
甄俨、甄尧兄弟又送出门外。
牛车缓缓启动,待甄氏兄弟两返身回府,再看不到,蔡琰抱着女儿从车中探出头,呼道:“将军!”
邓季驾马靠拢牛车,弯腰附耳过去,蔡琰飞快地瞟一眼周边黑铁卫,轻声笑问:“将军观甄家阿姑美貌,可是心动欲纳入室?”
闻此言,邓季险些直接从马背上跌落,惊声问:“何有此言?”
看他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蔡琰终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好一歇后,方翻着白眼问:“若非如此,何频频以目视她?岂不闻非礼勿视?惹人家阿姑羞怯失仪如此。”
邓季不能答。
这边邓季被蔡琰打趣,甄氏兄弟回府时,甄母亦在问女儿:“宓姑观邓使君如何?”
正是待嫁的年纪,之前又被邓季目光灼到,今日窘羞之极,闻听母亲突然这般发问,甄宓双颊滚烫得厉害,急嗔道:“阿母何意?孩儿还要去见嫂子!”
原来甄俨之妻有孕在身,显怀难到前厅来待客,所以今日出来陪蔡琰的才是甄母和甄宓。甄宓抵挡一句,不顾甄俨、甄尧兄弟的愕然惊讶,急借看嫂之名奔往后院去了。
邓季有妻,幼妹若许与他,只能做姬妾一流。不过若能结上亲,可比三妹夫征北都督徐晃更有用得多,巨富甄氏日后在司州再无须忧虑因家财沦为被宰的肥羊,而且人家眼看就要称帝,能得进入皇宫的还怕因姬妾遭人笑话?只是还不敢确定母亲意思,怕提出后被责献妹媚上,甄俨假作不解,疑问:“阿母?”
甄母抬手止住他,再对着两个儿子发问:“以汝二人观,邓使君之势今如何?司州可得持久?”
甄俨想想,按本心如实回答:“邓使君去岁败曹操,退袁公,平西凉,强势已成,天下无人敢再轻侮!若无大变故,司州至少可得数十年无忧!”
甄尧答道:“立元新制,近日雒阳人人共议,尚不知行之如何,然闻之者尽称贤,若日后真得如此行事,无人能再敌,卒兵早晚尽灭群雄!”
甄母才轻叹道:“立国之初,国君自限其权,此事古难闻。然其舍权如此,又处处施恩于民,或终得代汉再建盛世,难得又肯善待我等商家。反观袁本初势已大衰,或尚难敌过曹孟德,昔日邓使君与黑山共破邺城,使我家得弃袁南下,又受重待,实为幸事!宓姑幼时,有善相者观其面,言此女日后当大贵。今日使君频目相视,又出言回护,当已意动,他不日登基,若许与宓姑,正得应相者之言。”
甄俨应诺,既然是母亲亲自开口,便厚着脸皮,说不得也要亲自开口献上自己的妹妹去了。
――――
大将文丑战亡,溃兵奔逃至中军处,袁绍闻之大怒,只是这个时候,往黄河北岸小翼探察的斥候刚好归来。
袁绍急招来问话,那斥候头目回道:“黎阳城外并无异状,只四门紧闭,小人等不得入内,乡野中多方打探,也只知十日前便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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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袁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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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得黎阳并无外敌,却如此反常,又无半点粮秣送过河来,袁绍、审配都惊慌难安。
而此时,曹操大军已直逼过来,待两军遥相对望,曹操又复驻扎军马,只使人射书信上百封入袁营。
军士拾捡书信送至大帐,袁绍等共观,上书着郭图已暗降曹氏,袁军后路断绝,且即将断粮,劝降等语。
只看一遍,审配等就知晓书信上之事十有八九为真,袁绍吓得六神无主,军中上下也都哗然,大传此事。荀谌此时亦随在军中,荀彧改投曹操后,他已和荀氏家族彻底决裂,袁军中别人都可降曹,唯独他不可以,急对袁绍道:“文丑虽亡,吾军兵士尚多于曹操,不如聚三军,先破曹军,夺其粮草为用,再归河北问罪郭图!”
审配亦以为然。
郭图据黎阳反叛,顿时让大军陷入绝境,荀谌之言有理,袁绍急传令张郃、高览,各军明日上前,务要与曹操决一死战,敢后退者斩。
却不知张郃、高览二将,去岁冬季里曹操已多使人游说,以九品世家法暗诱得心动,之前所以一直不动,是因为家族尚留在河北。
袁军渡河之前,张郃、高览已得曹操使者暗告,让将家族迁往黎阳,当时二将都不知除自己外还有何人暗附曹孟德,更不知一直掌握袁军细作的郭图居然也如自己一样,虽听命行事,却都有疑虑。
此时得闻黎阳已属曹操,岂不是后顾无忧?
待袁绍令至,高览、张郃斩杀使者,自领军奔往曹操营去受降。二人还算知些廉耻的,没有直接挥师击袁绍中军。
自麴义逃离,河北大将中,淳于琼、颜良早已战亡,今文丑又死,张郃、高览再叛投。已是折损得一干二净,剩下些蒋奇之流,并不堪大用。
之前董昭、朱灵、辛氏兄弟、荀彧、郭嘉、许攸一个个弃他南下,已在自负雄才大略、德高名望的本初脸上扇了一掌又一掌。如今居然连郭图、张郃、高览也尽如此!
这三个人中,郭图执掌细作事,张郃在大戟士扩编前独领精锐大戟士,高览亦为四庭柱之一,尽都备受信任。
如此的信任亲近、重用之人。全弃之而去,我袁绍究竟何处不如孟德?
原来曹孟德是布下死局,诱我大军渡河启战!
如今的北方局势,要想称王霸,邓季才是最难缠、最根本的大敌,只有趁司州去岁之战后还未能恢复元气,先吞下曹操,将来才有再与关中抗衡之力。
可是现在,自家河北之地反倒要被曹操吞掉?
得知消息后,本初怔立良久。突然一口血喷出,摔倒在地。
审配、袁尚急扶探视,他已经晕死过去了。
张郃、高览领部叛投,本初中军只剩两万人马与些民夫,局势瞬间反转,反不如曹操军多,士气更是此消彼长得厉害,如何应对此残局?
好一会,本初才得悠悠醒转,双目无神地在审配、袁尚、荀谌等脸上来回扫视良久。最后软绵绵道:“聚大戟士断后,全军往燕县与显奕会师。”
曹操只怕一二日就要启战,白马已不可再持守,且大敌在侧。后路断绝,渡河归北岸也不可能,审配按袁绍吩咐,急匆匆拔军往燕县去。
只是这个时候,曹操又岂能不尾衔追杀?
一方已似丧家之犬,一方正士气如虹。曹军追杀下。断后的大戟士也只是略抵挡一二便溃败,不少人下马请降。再然后,虎豹骑追击下,大批大批的军士、民夫弃械跪伏路边求活命。
袁军一败涂地,溃军漫山遍野,曹军中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欢喜无限,四处收纳降众。
到最后,审配、袁尚、荀谌只领不足三千骑护着本初逃至燕县袁熙军中,其余军士或投降或溃逃于乡野,尽都失去。
大军败得如此之快,待审配袁尚等抵达燕县,袁熙也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局势败坏,根本不可能再与曹军交战,也不知如何渡过黄河逃回。赶到燕县,袁绍还是时昏时醒,待他清醒时,审配建议道:“邓慕安虽急立国,当不至观我军尽亡于兖州,使曹操势吞河北,不如西行求助!”
袁绍勉强点头同意,袁熙便趁曹军主力未至,全军再拔营往西南陈留酸枣县方向行去。
逃过酸枣,才能到河南郡地界。
于禁已得报白马大捷,袁熙军动,自也紧追再后,不过他士兵数量少,袁熙以精骑断后,徐徐而退,于禁留不住。
曹操留曹仁、张郃、高览继续收纳降军,自领万余大军又复追袁熙,曹纯虎豹骑之外,步军夏侯渊部行军最快,都在两日后追上于禁,再合力追杀袁熙。
多了虎豹骑和夏侯渊,袁军就开始艰难起来,渐渐被咬住,袁熙等只能轮流断后,与之死死苦战。
还未至酸枣县,为逃亡队伍开路的袁尚突见前面烟尘大起,不久后,大批骑军出现在他视野中。
只看一眼,曾经的惨痛教训就告诉袁尚那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司州军,不过尚敌友难明,对方若也图谋自家这支残军,就真只剩死路一条了。
后有追兵,前遇恶虎,袁尚身边的军士也尽都惊魂失色。
黑袍长戟的大队骑士越奔越近,前面袁军士卒很快就看清对方军旗上绣着的下山虎。
好在待这支司州军奔至近前,当先一名魁梧甲士让挥旗停住队伍,出列喝问:“某乃邓公麾下虎牙军果毅校尉管亥!曹贼追军何在,我军可为汝等挡之!”
昔日的梦魇,今日也能变成救星,听到这话,袁尚顿时心头大定,急往身后指:“尚十里后与吾二兄接战不休!”
整支虎牙军就从袁军们身边驰过,轰隆隆往交战之地赶去,袁尚急也回头将消息告知袁绍、审配等,稳定下军心。
司州早有准备,决定不可让袁绍吞曹操,也不可使曹操吞下袁绍。袁曹两家斗得两败俱伤才符合司州利益,关东开战之后,为方便干预战局,虎牙军就移出汜水关。驻扎到邓季放弃的河南最东边的原武县。
可虽知袁绍、曹操都暗防着司州搅局,无论邓季、田丰、贾诩、徐庶,谁也没料到曹孟德竟然能暗中劝降郭图、张郃、高览三人,几乎只是一夜之间,袁绍就已兵败如山倒。
白马县附近。有虎牙军遣出的斥候每日探报军情回告,可袁绍败得如此之快,太史慈得知后就立即从原武出兵,也还是有些晚了。
幸好太史慈还是得保留下袁军最后一丝元气。待虎牙军赶至尚厮杀的战场,蛮不讲理一番冲阵,杀退夏侯渊、于禁、曹纯,三人都不敢再追。
太史慈也不欲为袁绍折损太多卒兵,退去追兵后,就护卫着袁军徐徐退往河南去。
待曹操得知,虽然恼怒斯役未竟全功。却也无奈,恐新得锐气再折于司州军,只得收兵不再追赶。
三日后,曹操再遣夏侯惇、于禁渡河收黎阳之兵、粮,然后北上围攻邺城,沮授只能拼死坚守,邺城危急,幸好河内荡寇军又至,吓退夏侯惇之军。
四月中旬,袁谭得知袁绍大军败。急领兵退回青州,济北之围得解。
有司州军在侧救援,邺城暂时难图,曹操便令留于禁守黎阳。招归夏侯惇、郭图,使曹仁发兵攻远离司州的平原郡,再补充乐进之军,令其自北海出兵攻入乐安、济南、齐国。
青州刺史袁谭动员治下,但已抵挡不住两路夹击,最终只能退兵入邺城。青州之地一两个月间尽为曹操所占。
也是在四月中旬,邓季亲自赶到卷县,继李傕、吕布、曹操、刘备、马腾、韩遂之后,又得面见乱世中另一位枭雄袁绍。
此时的本初已经再无半点枭雄模样,躺在榻上病怏怏的,奄奄一息如同随时都要断气,虽然看着凄惨,邓季倒不会同情他,只板着脸道:“袁公之军欲借道河南、河内归去,欲借我军保邺城不失,只需应下二事!”
自己已是一败涂地,邓季还要敲竹杠,袁绍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只道:“且说。”
邓季颔首道:“其一,无论军中兵士、文武,又或之后奔来之溃兵,凡欲留司州者,皆需允之,日后更不可拦阻其等家眷来奔!”
如今曹操势力大涨,想保住冀州,少不得要借司州之力,改与邓季结盟,邓季想必也不会过分削弱幽冀实力,听到这个条件,袁绍应允:“可!”
邓季再道:“袁公年事渐高,不可不备身后之事。公已大挫于白马,邺城若再起内乱,何以抵曹军?第二事,望袁公于此立嗣后者,邓慕安愿为见证!”
审配闻之大怒,瞪目斥责:“贼斯好胆!此袁公家事,与司州何干?”
袁尚亦难控制情绪,只是这个话题他需避嫌疑,开口不得。
随侍邓季身后的典韦举右手四十斤大铁戟,指审配喝问:“汝欲死于此乎?”
审配性情可不是能审时度势的,被典韦指骂,更怒不可遏,连声痛骂,太史慈、管亥等也尽怒,拔剑欲随典韦上前当场砍杀他。
邓季的提议已经严重干涉到冀州内部事,不过袁绍明白邓季的意思,是怕自己不治后诸子内斗,便有司州扶持,也再难挡住曹操北侵。
看着自己衣领上干涸的血渍、感受喉咙中未消散的淡淡腥味,袁绍在榻上轻叹:“罢了!审正南勿多事,吾恐命不得久矣,立嗣正当时!”
审配恨恨收声,邓季才喝回典韦等。
袁绍瞟过袁熙,这儿子是个实在厚道人,牧守一方没有差错,却少决断,不可立之为主;再看袁尚,相貌俊美招人疼,可惜晋阳兵败遭俘后人望大失,除审配外,部属不服他。
袁熙、袁尚都已不可立为后嗣,袁绍轻轻叹口气:“吾袁绍今立长子谭为嗣子,以承吾之志,尚望诸公辅之不弃!”
邓季道:“诺!司州自此当倾力襄助袁显思,定使其不为曹孟德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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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猢狲()
本初同意了两个条件,邓季便令人问袁军上下,愿改投司州者可自留。…。79xs。…
袁绍这北方雄主的势力虽曾冠绝天下,可这些年来任人唯‘私’、优柔寡断、家事误国等等,实在使上下离心者太多太多,若非败军溃逃时审配令大戟士仔细护卫剩下的文武,有些资本留下改投曹‘操’的只怕要多不胜数。
如今迫于形势与邓慕安结盟,本初又同意将改投邓季者家眷送至司州来,底层士兵、民夫就有数千人不‘欲’再随他北归。
过了几日,荀谌亦来请辞,他向躺卧榻上的本初跪地哭道:“某虽为荀氏子,然亦略知忠义,并不敢‘私’行背离事,只因族中叛逃,天意‘弄’人,再难得公亲近。某与阖族悖逆,或遭人弃,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乃与族中断绝恩义往来,立誓此身定不仕曹。河北经此大挫,又受九品法‘诱’,幽冀世家恐多‘欲’改投曹‘操’,曹‘操’更难敌,此一时之困,望公忍辱待时,后图再起。今厚颜请辞改投邓氏,一为观其新政如何,二为‘交’两家之好,借其势助公敌曹,∧≧79,。公切勿以为罪!”
自荀彧领家族改奔曹‘操’,身为荀彧嫡亲兄长的荀谌不愿负背主之名,一个人独留在邺城,只是他的身份已尴尬之极,袁绍虽表示大度不怪罪,却再难得以前那样的信任。要知本初当初求入主冀州,还是荀谌以口舌说服韩馥让位的,就这样一位功高劳苦之辈,在邺城却已被边缘化许久了。
不是荀氏抛弃了他,而是他荀谌抛弃了家族。到现在。荀谌仍无怨无悔。
颍川曾有豪族唐氏。也就是邓季姬妾唐珞的家族。唐氏族中有位名唐衡的,成年后阉割入宫去做宦官,时来运转,因诛灭外戚梁冀有功,被封为汝阳侯,他的兄、弟也得任高官。唐衡贪暴,士人多不耻,他做宦官入宫之前。家中生有一个‘女’儿,得势之后,想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