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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岱麾下的西凉精锐折损过百人,最后一位勇卒骑士才血尽落马而亡,马岱已黯然魂伤,回首问妇人道:“汝欲如何?”
女医匠再不复之前坚强模样,红着眼施礼道:“尚求小将军应允,使妾得留全尸!”
待徐庶揽下责任,与姜叙、梁宽、赵衢三校尉领军渡河来时,马岱已退,此地只留一地尸首在,女医匠以一条白绸自挂于树上。
徐庶手抚熊智尸体,放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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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变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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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将军府中,徐庶跪伏于地,埋首大声道:“事不宜迟,庶请将军速决,勿使贼焰高涨,祸及百姓!”
主座上,邓季尚在沉吟中,徐庶抬起头来,又激昂出语:“韩遂、马腾据西地多年,羌汉多为其羽翼,一呼百应。今将军欲平凉州之患,聚四军之力尤嫌不足,何尚使分守四地?二位军师所定之计虽称妥,然战事拖延日久,边地百姓受西贼所害不说,司州亦长困于西事,不得稍解!如此时日长久,引得袁绍、曹操、刘表、刘璋诸雄见利起意,遣军来犯,腹背受敌也!将军本四海皆敌,不行险以攻代守,二三年间,群雄将并力相向,便卒兵骁勇难敌,恐只图困守于关中、三河之地亦不可得也!”
徐庶归来不久,马腾又复与韩遂修好,准备东寇的消息也随之传来,这次出使算是完全失败。
马腾、韩遂合兵,加上西凉各地的大小豪强们,至少能聚合起十余万骑来,就是凑足二十万人马来犯也不算难,邓季准备应对的却只有两万余众。西凉本人马彪悍,几乎十倍于己,可谓邓季生凭遭遇的第一场大战。
待西凉大军组成,兵锋难挡,好在其等各路诸侯混杂,人心不齐,粮草亦难筹得这许多,不是能持久的。以田丰、贾诩计议,当暂避锋芒,坚壁清野,迁走百姓,让出天水、陇西去,只严守三辅不失,待西凉军久伐无功,诸侯自生异心。乘势间之。其军自生乱。方再觅机而破。
徐庶却建议邓季先不顾东面,迅速集虎牙、荡寇、威烈、骁骑四军之力,与西凉军决死一战。
毫无疑问,历史、演义上徐庶都是一位谋略见长的军师型人才,不过这时,少年游侠情怀却也不减得几分。这次出使,熊智等护卫壮烈之死,荡气回肠。激得他难以自抑,坚决反对与西凉盟军打消耗战。
只是这建议太过弄险,邓季思虑好一阵,方叹止道:“元直当知袁绍、曹操辈关东虎狼觊觎于侧,我岂敢调离守军,以虚地迎之?”
莫说邓季待下甚宽,便是反之徐庶此时亦敢据理力争:“观天下大势,刘表顾家之犬,实不足为虑;曹操急取徐、豫,用兵东向。尚无暇他顾,正苦军之不足。留夏侯渊、乐进偏师驻颍川,只防司州军再出关袭扰,不得不为也,若闻骁骑军调离,必急招颍川军往助,图灭刘备,兖州可得相安无事;幽州公孙瓒覆灭在即,袁绍岂易轻舍河北,使前功尽弃?若忧并州高干、袁尚二人,或可请黑山襄助,袭扰牵制!司州四军皆骑,往来甚速,若以雷霆之势破得西凉大军,震慑天下,群雄必不敢再轻犯!若如以前,只顾分守四地,将军与刘表之流何异?且关中虽有地理,却比荆州更危——将军勿忘,司州四地皆敌也!若只与西凉相持不下,待袁本初定幽州、曹孟德得徐豫,狼视关中之时,卒兵只疲于防备,恐日渐窘迫,人力难挽,大祸临头也!”
能入厅中议事的,皆是世间智者,听徐庶剖析到这里,才尽倏然惊心,田丰、田畴更是后背直冒冷汗,反思不停。
徐庶将情况说得如此严重,却甚有道理,厅中人谁也没吱声,直到好一会后,左冯翊邓芝才打破沉寂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徐别驾所言非无的放矢,吾等俱需当心才是!只是便按别驾之谋,聚将军麾下四强军于西凉,得一时破马腾、韩遂诸贼,亦难尽数根除凉州之乱,待彼等残军退归旧地,不数年又将难治,回复旧势,冒奇险只图眼前小利,亦非智者所取!”
西凉之地广袤,自汉末以来,羌氐、豪族、贼寇大大小小的势力此起彼伏,难以计数,从无一日得安,以邓季如今数万军力,守住现有地盘已是极致,便是聚集全军,打败马腾、韩遂或许有可能,现在经营凉州却是力有未逮,故之前才定计,要迁将军府于长安,花数年之功来慢慢梳理。
西凉人倨傲,又排外,就连徐庶也不得不承认,邓季这样的外来势力若要彻底占稳凉州,麾下卒兵至少还得再增加一倍人马才行,就算打败马腾、韩遂一时,面对此起彼伏的各种叛乱,吞并凉州也只是奢望。邓芝言后,徐庶起身答道:“邓伯苗所言有理,然若能一战败马腾、韩遂,携威劝降一二叛者,以凉人治西凉,西地留一军防之可也,三五年内当再无西患,余力尽转防关东,诸侯不敢轻犯,司州方得安!将军最缺乃是时日,每得多修养一载,得多壮一分势,能有数载安稳,岂不大善?居于关中观天下之变,待得机东出时,尚何人可抗衡?”
如今的邓季威名日盛,在天下人心中,已是武力渐与董卓、李傕类似之辈。然而田丰、贾诩、徐庶、邓芝这般人皆知,治下司州四境安宁,民富兵强不说,每岁官府钱粮充足,新入卒兵过万,若无大变故,这个数据只会增不会少,自我造血、自我壮大之能绝对堪称举世第一,比董卓、李傕辈不知要强到哪里去——司州若能得十年安稳无事,袁绍、曹操、刘表辈势力尽可碾压而破。
邓芝、徐庶对话过后,厅中又复寂静,见无人再出言,田丰叹道:“元直所见可谓极明,丰甚惭愧!居高位不察危局,是丰之过也!然险计却不敢苟同,盖河南、河东不敢有失!若待来岁得数千新入卒兵补入,臧霸之武卫军成,河东有自保之力,尚可调荡寇军来此,如今却只是过急!”
曹军正与刘备厮杀不休,便起心袭扰,军力亦寡,还造不成太大威胁。但调走骁骑军,河南虽有顾升、伍宁两位偏将军在,却要分守关隘,无人敢保全能无事。
田丰保守,却只因随邓季一步步走到今日,甚不容易,河南成果凝聚着他与田畴等老人无数心血、期盼,实舍不得拿来冒如此大险。
且袁绍已将公孙瓒逼得困守孤城,眼见公孙已覆灭在际,若引本初起心,大军南下,或再使袁尚犯境,河东、河内俱将起战事。
河内之地,如今遍地坞堡,尚有韩浩磐石军驻守,还可与袁绍周旋一二,河东臧霸之武卫军今却尚不足千人,若以徐庶之议,将荡寇军抽出来,河东郡几乎将无守卫者,民屯中坞堡又多未成型,可说是完全敞开,开门揖盗了。
作为人,总是要不断权衡利弊的,明知道徐庶所言有理,曹操忙征刘备、袁绍急灭公孙,恐俱暂时无暇顾及邓季,也不敢轻易弄险去赌上一赌:河南郡为起家的根本重地,人口、赋税稳定,民心所向,每岁新入卒兵,半数出于河南,乃基业所在;河东郡有盐铁之利,能使司州不用养给于他人。
若聚集麾下四军与马腾、韩遂等西凉盟军大战,便胜之亦不能安定下凉州,却要使邓季最根本、最关键的两个郡面临沦陷的风险——即便这风险不算太大。
徐庶描述的危局并非荒谬,然而孰轻孰重,人人都能思量出,两位军师、京兆尹田畴、左冯翊邓芝、长安令杨阜一时俱无语,好一会后,倒是贾诩悠然一笑:“马腾、韩遂聚集大军,不似我等司州军马迅捷,倒有一二月时间尚可作功夫!”
待众人目光全转过去,贾诩捻须笑道:“姜叙、梁宽、赵衢三校新组,卒兵不足数,于眼前战阵并不堪用,不如遣往河南协防?”
“可行!”田畴顿时眼前一亮,新组的三校人马,卒兵各校只千余,尚未经历过战阵,且尽为凉州人,恐其中有人与马腾等有瓜葛,难堪大用,遣去加强河南郡防御却不差,有这三千人马协防,已可将赵云之骁骑军调走。
能合三军之力敌马腾、韩遂,邓季已是满意,徐庶却仍不舍,开口追问贾诩:“河南郡以三校新卒换骁骑军,河东郡之荡寇军左军师可有良策调出?”
贾诩并不卖关子:“武卫军未成,河东之局只因兵寡,高干、袁尚虎视于外,牵制徐荡寇,以吾之见,守不如取!不待敌犯我,荡寇军先以迅雷之势破敌于并州,再转调西凉参战,如何?”
毒士一语出,众人顿时眼亮,只田丰尚有疑问:“出军先破高干、袁尚,解外围再转战西凉,此计自然绝佳,然若耗时良久,使荡寇军陷入战事,马腾、韩遂至,吾等岂非两地作战?”
“并州之敌,徐晃可速战速决!”比起诸位文臣,邓季倒多得几分豪气:“便不能取,亦有人接手,吾当连接外援共取并州,使一战后,高干、袁尚再无南侵之力!”
连接外援?田畴、邓芝、杨阜等俱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正当联黑山张燕之时!”
张平难夹在袁绍势力中,太行山中日子越发难熬,想来面对邓季送上的大礼,由不得他这位黑山大贼寇不心动,荡寇军出军,并无力占据并州,后面事情却俱可丢给张燕去做。
便是张燕不能全取并州,拖过这一年去,河东已能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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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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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的太行山内,黑山贼们迎来数十位远道来客。
这些客人为卫将军邓季麾下,为首的两位,乃荡寇军中果毅将军车黍与京兆尹田畴。
对黑山贼们来说,车黍是老熟人,田畴却是初见。
这一文一武都跟随邓季日久,乃是得用的心腹,派他们出使只显邓慕安心诚,然看着跪座在客位目不斜视的两人,主座上张燕心情五味夹杂,各种滋味难言。
疙瘩遣来两位使臣,我张燕奉若上宾、不敢懈怠。
中平三年,黄巾羝根残部投奔而来,其中精壮不过数百,朝不保夕,尚要养活十倍于己之老弱妇孺,惶惶难安求庇于自家帐下,为首者自号疙瘩,不过是一十四五岁少年郎,为得黑山容纳,尚以两面玉佩为贡,见他等艰辛,还是自己一时心软,未受他礼,许给黑山旗帜,容其在太行中安身。
同样中平三年,自家聚七万众劫并州刺史张懿押运给朝廷的赋税,于道血战厮杀月余,大头却都被化名雷公的疙瘩觅机得了去。
中平四年,劫粮事终于大白,是年又逢大旱,缺粮得紧,黑山诸部群情汹汹,自家领各部精壮往讨,那小厮年岁虽轻,人却狡诈凶顽得紧,先以悍卒死守,战死许多儿郎,再以烧粮胁迫,逼得自己不得不罢手言和。
这之后,疙瘩小儿名声便开始渐渐显露于世,其麾下精兵虽数寡,却着实彪悍。数战尽显狰狞。自家也多有借重处。
初平三年。邓疙瘩终舍去这身贼皮,于天子处讨要到官职,弃了黑山旗帜,到雒阳任官。初闻此事时,自家只当疙瘩得了失心疯,既怜悯又好笑。其时雒阳连遭数难,本是荒芜,又处关东诸侯与西凉军对峙漩涡之中。两方无论东出西进,邓疙瘩都是先被碾压的对象,最多也只能依附他人苟延残喘,如何必得太行中快活?只是世事难料,谁也不敢相信,疙瘩竟然就在火中取栗,大展宏图,数年内在东西二强中安稳如山不说,还能东侵西图,以雒阳为资。渐渐安河南、占司隶诸郡,至今官拜卫将军。诸侯不敢犯、天子不能讨!
不经意间,昔日依附在自家旗下,似乎随时可能泯灭在这飘摇乱世的小疙瘩竟都已成长为虎踞一州、傲视群雄,成长到连自己也需要仰视的存在了。
而自己这曾庇护疙瘩、纵横太行的雄主,随公孙瓒势微,连连受挫于袁绍不说,久乱下来人心思安,麾下弃贼从良者亦众,余者只能龟缩在太行内。
与袁绍数战不利,黑山大队人马早已不敢再在冀并两州肆意掳掠,口粮时有不足,老弱精壮也只得分散在太行中垦荒种植,又牵扯去许多劳力。
如今还在黑山这面旗帜下讨生活的各路贼寇,老弱男女合计不过才二十余万,再被农事、各地关隘牵扯去不少,遇战时连张燕都不知晓还能聚合起多少精壮。
疙瘩已长得雄壮,自己数年来却只眼见得亲近消逝、羽翼渐折。
一旦到公孙瓒败亡,袁绍彻底稳固幽冀并局面,目前这种窘迫只会更甚!形势总比人强,要承认比曾经的下属低一头固然不易,却也由不得他平难中郎将再抖威风。
好一番感慨后,张燕温声问有过数面之缘的黑山小贼车黍:“两家共伐上党,实为张燕所愿!然闻慕安迁长安,正欲用兵于西凉,此时尚有暇顾及北地?”
车黍对道:“黍今虽忝为军将,实愚鲁难堪,平日只得几分蛮力,粗鄙之人阵前冲撞或可,军略要务并不通晓,此行求见张平难,只为作子泰向导,余尽不知。”
张燕倒不是轻忽先前就说明来意的田畴,只是作为乱贼,与文人打交道实在太少,下意识里不愿与之多话。
见张燕目光转过来,田畴再作一揖,开口答道:“伐并州高干、袁尚,牵制袁绍,正为讨西凉解后顾之忧!吾主愿与张将军共破袁军,夺并州之地,张平难放心,吾主尚无意经略北地,若能一战得胜,上党以北尽由将军定夺!”
并州本有九郡,虽是边地,然今日之势,散居于云中、雁门两郡之步度根部鲜卑尚不足为患,徐晃领荡寇军大挫匈奴后,匈奴亦无力再挑衅生事。外族无忧,白波贼亦渐平。其余四郡由汉室许给匈奴居住,如今的并州刺史高干实控雁门、定襄、西河、太原、上党五郡,若真能一战破高干、袁尚主力,袁绍应变不及,之后紧守太行中隘口,不让袁绍援军通过太行陉道,并州便大有可为!
田畴画出的大饼无疑是香甜的,不过透露出的意思张燕亦能明白:邓季的荡寇军北上,只打一仗便要撤走的,后面能否抵住袁绍,就要靠自己了。
这是阳谋,以并州之地,换取自家黑山贼为他邓疙瘩牵制抵挡袁绍、争取时间。
然而时至今日,黄巾贼逐一灭亡,白波贼偃旗息鼓,泰山贼尽被收编,天下只剩日渐穷困的黑山贼在世,贼人的日子越来越难熬,是夺地生息还是龟藏太行穷困,面对邓季送上的大好机会,还有他张燕拒绝的余地么?
若能取并州到手,紧守关隘,顶住袁绍压力用心经营个三五年,凭自己的雄才、名望,天下贼人中又岂能让邓疙瘩专美于前?
张燕尚沉浸在自己的念想中,陪客的麾下黑山校尉杨凤念着先前田畴的话,皱眉问道:“上党以北尽属张飞燕,邓慕安划走上党?”
上党以北,那就不包含上党。并州本只五郡地可占,再被邓季拿走一郡,还有什么嚼头?
虽然本都不是自家的,杨凤之流亦不能放过。
“吾主只欲腾手西进,无心经略上党!”田畴先给出承诺,又继续道:“贵我两家本同根而生,当互往亲善才是,奈何已别数年,早物是人非,世间宵小辈尽不息,或有觅隙生事者,萧蔷之祸亦不可不防!吾主之意,上党司州与张平难皆不占,托与两家亲近之人,如何?”
听田畴这么说,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