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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曹昂出面亦被不留情回绝,曹安民顿时无名怒火腾地升起,提足一脚蹬在谷老焉驼背上,骂道:“无知老货!”
他等在屯中四处转悠、围住谷老焉说话,屯民中亦有不少眼光随着,见此一脚下去,顿时俱鼓噪起来,又有人放声怒喝。
“坏事也!”
曹昂见不妙,欲扯曹安民走人。曹安民不顾,将金、玉俱仍在地上,喝道:“此为买马钱!”
自以为已给过钱,伸手要将青花马背上柴禾拽掉,谷老焉已爬起来,扯他手臂道:“此马不卖!”
曹安民暴怒难抑,拔剑回身便是一刺,剑刃顿没入老人胸口去,拔出后又复再补刺两剑。
妻子产下个女儿,趁军中尚无事,吴朴便待于家中相陪。
阿爷操劳一辈子,却尚不肯歇息。早晨起往山中寻柴禾时,吴朴本欲代他去,却为老人所阻,要吴朴在家多陪陪妻女。
自小被谷老焉带着挣扎求活,再得养大,这份情已非寻常可比。吴朴虽有力气,却拗不过老人,只得随他去。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眼皮老是跳得厉害。
看天色已不早,十斤生产没多久,舍不得使她做饭,阿爷想来也快归家,吴朴便撸袖准备到厨下先准备吃食。
突然,屯中比他小两岁的少年林勇扑开房门,闯进来大叫道:“吴百将!数十曹军于屯门处围住你阿爷呢!”
吴朴心中“咯噔”一声,见里间十斤亦放下襁褓中孩儿出来,忙对她道:“你无需出门,我去看!”
其余都来不及拿,只厅上取下惯用的长戟,便与林勇出门,急忙往屯门处狂奔。
待能看见屯门时,谷老焉刚被对方一脚踹倒。
吴朴大声怒吼,领着林勇发足疾奔过去,屯民们也在寻器械往这边聚,可是屯门处曹军并不在意,他们已经准备跑路了。
谷老焉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拦那曹军将领,然后就在吴朴眼中,被对方连刺三剑,无力地倒跌下。
驼背的谷老焉倒下,便如心中的一座大山崩塌。然后,吴朴这个小胖子便迸发了生命中最大的愤怒。
曹安民还未骑上青花,小胖子已发疯般冲进去,长戟挥出,月牙戟刃从两名曹军脖颈中划过。(。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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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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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疯一般扑入对方人群中,第一戟挥过,就割断两名护卫的咽喉。
两名护卫用手死死捂着喷血的脖颈,嘴里粗喘,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慢慢的连捂伤口的力气都没了。
这还是吴朴第一次杀人,可是看着喷洒出的鲜血、濒死的面孔,他并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反而鲜血淋过,有着一丝丝难言的快意,长戟飘忽再荡时,瞬间又没入第三名护卫的眼中。
跟着吴朴冲过来的林勇才十六岁,本赤手空拳,全凭一腔难填的义愤追随。林勇要走的是力卒与戟卒之路,待见吴朴已连杀三人,小小年纪亦激奋得面上冲血,抢上将刚倒地的一名曹军长枪拿到手中,凭多年苦练的技能带来的熟练感,抖手一刺,枪尖便急刺入左侧一人胸膛中去。
见连死四名护卫,曹昂、曹安民亦大怒。
能被选为曹昂亲卫的自然也都是曹军中好手,有不少还是曹氏原本的部曲,其余屯中百姓离得还远,对方不过才两名少年,便敢若无人般孤身杀进,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反正已起仇,虽然吴朴着黑袍顶高冠,应该是河南卒兵之流,再杀他们两人逃回军中去,一个是长子,一个是亲侄儿,难不成曹操还会将他们交出给邓慕安治罪?
曹安民已尽扯去青花背上柴禾,爬上马背去,回身怒指两人道:“杀了!”
其实不用他再呼叫,曹昂身边五名护卫已怒叫着扑上,三柄长枪、两把大戟只向着吴朴上下乱刺。
今日事起仓促,吴朴出门未来得及披挂鱼鳞甲,被五条长器械围着乱刺,又没马用,顿时险象环生,只能左右让过要害,臂膀上已中得一枪。顿时有血涌出不止。
只是吴朴已经发狂,待林勇抢上一步替他挡下两人,小胖子手中长戟诡异地直刺入一人小腹上,顿时便将人刺得通透,不过月牙刃钩却挂在对方甲上,一时难扯出。
另两人看出便宜,枪戟再刺来。吴朴急侧身让过枪尖,松手已放开自家戟柄,一把捞住对方的大戟戟杆,奋力往后拽夺。
“呀啊!”
两下角力,小胖子一声暴喝过后,却将对方连人扯下马来。他跳上去迎脸面就是一脚,此人鼻口流血,脑受剧烈震荡,顿时昏阙过去。
屯里不及赶过来的少年中,已有人射箭襄助,一支劲矢“嗖”地钉在与林勇相斗的一名护卫门面上,使他惨嚎着倒下。另一人失惊,亦被林勇挥枪捅死。
吴朴已调转夺来的长戟,一击后又将剩下使枪的钩下马,再补上一刺结果去性命,撒手回到先前被卡住的自家长戟边,奋力拽出,抬头已看向罪魁祸首曹安民。
早闻河南民风彪悍,眼前的小胖子体格并不如何高大。他身后跟着的小子年岁更小,却不料都悍勇至此,见对方连杀十名身手不差的护卫,曹安民、曹昂已胆寒,屯中百姓又快接近,便都打马欲行。
被曹安民骑着的青花马虽是吴朴坐骑,然而也才得之不久。灵性不足,胖子叫唤不动。
看他们要逃,吴朴心中焦急,又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柄长枪。前跨一步,猛然向曹安民掷出。
长枪从半空中急速划过,正迎曹安民后背飞去,眼看就要得手,曹昂却暗中已留意到他举动,急挥枪过来格挡救人,“嘭”一声后,将飞刺来的长枪打落去。
拉过身旁一匹失主马匹,吴朴翻身跨上,打马要追杀时,身后屯民多已赶上,一名少年喊道:“吴百将,接弓!”
却是连弓带箭壶一起扔过来,吴朴在伸手抄接到,箭壶中取出三支箭,其余尽弃于马下。
将长戟横担在马背上,嘴里咬着两支箭矢,吴朴搭上箭,弯弓如满月,一箭射出。
若射死凶手,却只是便宜那厮,这一箭吴朴射的是自己原本的坐骑青花马。
箭如流星,正中在青花马后臀上,曹安民抢得急,马背上无鞍鞯可用,本就不甚稳,待青花吃疼暴跳起,顿时就将他远远甩开来。
曹安民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得停下,这一跌却不轻,吴朴已奔马而来直取。
骑在马背上,吴朴更添神勇,几名死扑上来救的护卫,被他剩下两箭结果两个,扔掉弓,提戟直前,靠近的俱只一击便杀落马去。
生在乱世,曹操的最后一位亲兄弟曹德已随父亲曹嵩被陶谦杀在泰山。亲侄儿便只剩曹安民一个,平日亦待如己出的,曹昂如何能舍他不顾。
眼见吴朴如魔神般,所向披靡,离曹安民已越来越近,堂兄却尚在地上呻吟,曹昂忙打马回转,伸手递出:“速起共骑!”
曹安民费力将手搭上去,只是吴朴已经连杀得数人,无人能挡,待战马奔驰近前,正见两条用力拉在一起的手臂,如此碍眼。
曹昂尚在使力,吴朴已过来,一戟便怒斩下去。
长戟带起的风声吹得曹昂汗毛直竖,只是曹安民亦抓得紧,想要撒手都来不及。
“啊!”
戟刃虽不如刀斧,但吴朴能过力卒之选的,这一击含怒出手,势大力沉,其挥斩过后,曹昂伸出的手臂顿时脱离己身,掉落在地。
曹昂在马背上仰天惨嚎,地上的曹安民看着手中断臂,只能怔怔发呆。
吴朴却已勒起坐骑,战马直立起后,两条前腿重重踏在曹安民脊背上。
“啊!”
顿时又是一声惨嚎发出,还伴随着脊骨碎裂的声音。
任由坐下马匹不停践踏在曹安民身体上,吴朴再挥戟去刺曹昂。
曹昂断臂惨嚎,身畔护卫们看见,尽吓得发呆,待吴朴又刺时,才有人激灵醒悟,忙使枪格挡开戟去。
“大郎,速走!”
一名护卫牵过曹昂的马缰,带着他急往前逃,有三名亲卫随护而去。
其余三十多名护卫,要防吴朴再取弓射杀曹昂、要报曹安民之仇、归去后又恐曹操降罪,再无人敢走,只团团围着吴朴厮杀。
罪魁就在马下,吴朴也不愿再远追,只顾来回格挡、挑杀。
对方人多,吴朴没有披甲,胖胖的身躯上不多时又添数创,不过挥出的长戟丝毫不受伤势影响,护卫们还是被他一个接一个地刺死、钩下。
林勇等屯中百姓亦杀到,助吴朴将剩下的护卫全屠灭得干净。
先前落马还未身死的,俱被后来的百姓们补刀杀死。除四名护卫带曹昂走外,其余再无一人得活。
曹安民早已被乱马踩成肉泥,吴朴才得稍解气,扔掉器械下马,蹒跚走回谷老焉冰冷身旁跪下,嚎啕大哭。
十斤得闻噩耗,将孩子留在榻上,急匆匆赶来,见阿爷倒在血泊中,丈夫浑身是伤,先眼泪汪汪地给吴朴包扎伤口,再一起守尸体痛哭。
百姓们收拢惊马,吴朴的青花只是臀部受箭伤,并无大碍,亦已寻回。
曹昂、曹安民初进屯里时,百姓虽多未理他们,却也知道其等身份,如今两位身份贵重的一死一残,又与邓慕安有盟约的,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先前围杀护卫,屯长亦有出力,此时才想起后果,急抢到吴朴身后,道:“吴百将!此等乃曹操亲子侄,我屯恐有祸事至!”
吴朴尚哭得哀伤,这话竟是充耳未闻,将屯长急得团团转,尚幸跛足的监察已杵杖过来,冲他吼道:“莫胡焦躁!速遣人往荡寇军告徐将军变故,再使人往亭中相告求援,我等闭守屯门!老少妇幼可使器械者,皆需上柴墙!”
屯长这才急差使人去报荡寇军、本亭亭长。
除吴朴之外,屯中尚有三名卒兵休沐在家,此时只能领百姓先搬运重物塞上屯门,防备曹军来报复。
只是此地不似河内,因邓季南下后,已安稳得久,并未建有坞堡等,四周的柴墙并不如何牢固,全屯所有百姓连上襁褓中的孩儿也不过才四五百人,若荡寇军来迟,他等只有死路一条。
走是不敢走的,道途中若被曹军追上,才真是死路一条。
四名护卫带着曹昂狂奔出去一段,见吴朴等未追,才忙给他断裂处敷上金疮,裹扎止血。
还未曾归营,曹昂已因失血太多昏死过去,最后是护卫们将他背回军营的——此时天刚要黑。
若欲为人主,威仪必不可缺,曹昂本是当接班人培养的,如今断去一臂,还如何服众?如何立嗣?
不过杀一乡中老农,竟累得最疼爱的长子断臂、侄儿身死,得闻这般消息,曹操顿时暴跳如雷,喝令将四名随逃回的护卫尽斩。
对于出事的民屯,曹操更是恨之入骨,令曹休、曹纯道:“领三千虎豹骑,速去屠村,鸡犬不留!”
天色已黑,不过曹休、曹纯不敢违令,令三千虎豹骑打上火把,连夜去屠杀惹事村民。
出于兖州如今局势,河南实不宜结敌,两家盟好各都有利,人人都未料竟然出此变故,荀彧、郭嘉等谋士不愿如此,只是曹操之怒已不可劝。
若已邓季起战事,徐州难图也!
曹休、曹纯方领三千虎豹骑去,荡寇军亦已得报,徐晃忙使人飞报雒阳邓季,又令车黍领兵去救民屯中百姓,自家则兵逼曹操大军。
曹操正愤恨间,闻得徐晃列阵过来,不顾天已黑,令夏侯惇、于禁、乐进等先攻杀河南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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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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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纯、曹休受命;领三千虎豹骑直杀往出事的民屯报仇;小半时辰便到;见屯门已紧塞;然柴墙不厚;墙上防御的人少;便令军士多置火把;扔上去烧木墙;又使长戟、绳索等套牢木柱;再以战马拉动。
屯内人太少;不需多久便险象环生。万幸车黍来得亦不慢;柴墙上燃起的明晃晃大火在夜晚中格外显眼;老远便能得见;荡寇军果毅校急加速赶到时;曹军刚拉开西面木墙。
缺口甚窄;吴朴领百余精壮与半大少年组成的队伍;死死挡在缺口上;未许曹军突入一步;只是对方实在人多。
这是夜战;两军都点着火把;曹纯看见远处一条火龙急来;知道是河南救军;急对曹休道:“文烈!此为邓季腹地;不宜久留;我领两千骑拦河南军马!你速破此屯;屠尽其民便撤军还营!”
曹纯辈分、职位都高;曹休只能领命;急督军马再攻。
曹纯则领两千骑;来拦车黍。
见前面民屯已危急;曹军又分兵来拦截;车黍大声对谢允等四军侯道:“屯中危矣!你等四曲与我各分头突进;无论何人破拦截之军;勿顾后面战况;先往内救百姓!”
“诺!”
虽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卒兵之家都是分居在河南各民屯内的;对于救援民屯中百姓足够尽力;听到车黍之语;四位军侯齐声应诺;各领本部分头撞入曹纯军中去。
果毅校号称为河南军中最能战、最敢战之部;要救自家之民;虎豹骑为曹军最精锐之部;需报曹操子侄之仇。天色又暗;这一番厮杀可谓极混乱;亦极惨烈;两军绞杀在一起后;到处都有人在分散捉对撕杀。不停有火把跌落;有人惨嚎;有无主战马惊嘶着乱窜。
谢允与吴朴相识得已久;听闻出事的就是这小胖子;心里比别人要多记挂几分;领自家一曲人马撞入虎豹骑中后;只顾拼力向前挥杀。要急着突破过去救助。
只可惜混战中;还冲不得多远;麾下人马便被走散开去;只百余卒兵还随在身侧;曹军虎豹骑枪戟亦密集;左右竟冲突不过。
正焦急间。左侧有人大声吼道:“果毅校;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干戈以赴难;逞威于沙场;显武者之勇!”
听声音便知是彭亢;他这一嗓子过后;黑暗中四方俱有大批人齐声应和:“果毅校。生者勿幸;亡者不哀!显武者之勇!杀!”
谢允也随之应上一声;似乎这句话过后;记起果毅校之名;浑身上下便添得不少力气襄助;挥出的长戟也要更快一些。
只是叫过一声后;彭亢不依不饶;又一次喊道:“果毅校。当奋果毅之壮烈;骋干戈以赴难;逞威于沙场;显武者之勇!”
四方再应和过后;彭亢又叫了一次。
“这老小子发何疯?岂不闻三鼓而气衰?这般激励军心之语可是能多喊的?”
不止谢允如此想;周边应和声也稀疏了许多;只是彭亢扯着嗓子。仍拼命交换着。
曹纯下令后;虎豹骑亦已散开去;分成小股各处奔驰;拼命拦截河南军马。
这般战得势均力敌。双方死伤却都不小;谢允又领着麾下冲突两次;俱被当前之敌亡命挡回。
前方民屯中火势越来越大;谢允已是焦躁难耐。
忽然;左侧有大群人齐声欢呼;谢允抬头时;一条七八百人汇集起的火龙已杀散虎豹骑;先奔杀往民屯中去。
“彭亢老小子何时变得聪明的?”得见有友军突破过去;谢允心头顿时一松;暗道:“倒会以呼应之声暗中汇集四下散乱的卒兵;一举突破!”
吴朴披着鱼鳞甲;在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