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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清没明白,大宝他们也没明白,他们认为此刻填上封单就是徒劳,因为压根就买不到筹码。
刘彦清拍着脑袋瓜子在屋子里来回的溜达,他现在发现自己思维有些混乱,一时半会的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而杨玮却没有思维混乱,他觉得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人家的后面排队,在涨停板上排队。
大宝回头问:“杨总,我们在人家的后面排队有用吗?”
“有!”杨玮很干脆的回答,然后解释说,“大家都想一想,现在股民正在犹豫的时候,他们感觉最安全的就是巨大的封单,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肯卖出自己的筹码,正因为如此,我们填上巨大的买单,我们的目的就是我们吃不到货,富海那边也吃不到货,让他给我们做嫁衣。”
真是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刘彦清一拍大腿,“按照杨总的意思办,巨大的单子买进!”
056 坐庄松辽车31()
富海基金交易室里,马晓正洋洋得意之中,因为刚刚在下跌五个点的时候,他果断的下达了抢吃筹码的指令,在他的督导下,交易员们一口气吃掉了将近三百万股的筹码,并且将股价打到涨停的位置上,眼看着散户在慢慢的缴枪不杀,马晓的心里如同吃了蜜蜂屎。
“老大,我们的单子用不用加大?”一个交易员问。
马晓眼眉一立,训斥道:“你是不是缺半拉心眼,封单大了谁还卖?你以为散户都是傻子?”
那交易员一缩脖子,不在吱声。
一旁的何悟水连连的挑起大拇指,他心里明白,在涨停的位置上只有小封单才能引起散户的担忧才能让他们尽快的交出筹码,马晓果然是股票界里的精英,处事得体、拿捏准确。
好景不长,就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一笔五千万股的买单挂在了涨停的位置上,何悟水和马晓都吃惊不小,二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都暗暗的想到:对手绝非普通之人。
他们知道这五千万的封单就是样子货,对方根本就不想买进筹码,换句话说,对方明明知道买不到筹码而非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散户卖出,这招简直就是阴损毒辣。
马晓‘嘶啦嘶啦’的吸着凉气,后背不住的冒凉气。
“他妈的,这难道是那个杨玮做的盘还是刘半仙做的盘,太他妈的缺德带冒烟了!”马晓心里暗暗的叫骂不止。
何悟水也有同感,在股市里混了这么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刚进股市的雏鸟,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鳄。
“马哥,你觉得这单子是千禧的吗?”何悟水问。
“但愿不是他的。”马晓心有余悸的回答说。
何悟水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次是真正的碰上了高手,如果说上次是因为马晓当日跑肚拉稀没在场和自己的武断造成的损失的话,那么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家的一记绝笔大买单将自己这边的主动权化解的一干二净。
就如同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打出一拳,结果打到了棉花堆上。
自己还想着小单子封涨停,专门吃散户的筹码,现在的结果是所有的散户都看明白了,盛京松辽头几天的下跌是洗盘,是彻头彻尾的洗盘,没有卖出股票的散户这次是绝对不会在卖出了,而想进场与庄共舞的散户却大有人在,因为今天百分之十五的价格差足以吸引全国一万万股民的神经。
马晓毕竟是马晓,心里紧张脸上却不带出半分,他只是冷冷的阴笑,而何悟水有些底气不足的看着他,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自己五个亿的资金进场到底冒多大的风险,如果现在撤离还来得及,毕竟只吃到几百万的筹码,这,只是小儿科。
“马哥,我在想我们用不用撤出来?”
马晓听了何悟水的问话,阴冷的脸上变的雪白,他觉得这家伙在侮辱自己,自从自己出道以来就没有一个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虽然她是经理自己只是一个打工者。
“老何,你说这只股票能涨不能涨?”马晓反问道。
何悟水嘿嘿一笑,说道:“肯定涨,要不然他们吃那些筹码做什么?”
“对呀,”马晓点点头,“既然他能涨,我们为什么要退出来?我们不好也与庄共舞?”
何悟水拢拢两根不倒毛,焕然大悟,“对呀,马哥说的对呀,就算这单子是千禧他们做的,他们已经收集了那么多的筹码不往上做,难道要下崽不成?我们可以从中来回的折腾,最终在他们身上吃好多好多肉,是这个意思吧,马哥?”
马晓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些放晴,“老何,今天看样子就这样了,明天咱们继续跟庄,看准机会就狠狠的吃上他一口,要是他们有一点点的问题的话,我们就彻底的毁灭它。。。对了,你去查查这做盘的到底是谁?”
“好嘞!”何悟水答应一声,一拧腚不见踪影。
。。。。。。
此刻的证劵交易所里人声鼎沸。
今天的交易明星自然要属盛京松辽这只股票,因为他今天的震荡幅度最大,名列沪深两市的首位,不少散户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
“哎哎哎,我说你们看嘛,看盛京松辽哎,这股票嘛嘛的震荡那么大,像不像过去妓院里的飘姐?”一个天津味在大声的说着。
“哎哎,什么妓院,现在你要看哥领你去,肯定比他震荡的厉害!”
“去嘛,我怕闪了腰!”
“哇~~~”
大厅里一阵大笑,天津味继续演讲,“就这只股票我头几天就说,这是庄家的洗盘行为,是有庄家在介入,你们要嘛嘛的老老实实的拿住了,你们就是嘛也听不进去,后悔不?你说你们后悔不?”
“拉倒吧!”一个长相有些憨厚的中年人一脸不待见的看看天津味,有些嘲讽的说道:“你还说别人,有本事你昨天不在跌停卖出呀,靠!”
天津味立刻哑火。
中年人扯着嗓子和周围的人说道:“那天记得不记得来了一个帅哥?”
“是不是一身白西装的那位?”一个人插话问。
中年人点点头,他挑起大拇指,“我就觉得他是庄家,可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说涨三个点结果变成了跌停。”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人,大家伙几乎都是那天的亲身经历者,都看见马晓在那天开盘前的样子,聆听了马晓的高谈阔论,只不过那天盛京松辽没有高开三个点也没有涨停,而是低开好几个点来了一个跌停,为此,很多人都对这个帅哥耿耿于怀,还有些记忆犹新呢。
大家伙高谈阔论了一会,渐渐的将目光锁定在了盛京松辽的身上,不少人在摇头叹息上午那么好的机会没有买进,难道不知道今天出的利空消息其实就是一个买进的机会吗?
利空出尽是利好的古训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
很多人死命的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那后悔劲就甭提了,其中敲的最狠的一个人就是天津味,他是昨天跌停的价格卖出的,而现在股价已经比他的卖出价格高了百分之十,这可是真金白银。
当然,股票市场有哭的就有笑的,有上吊的就一定有跳楼的,有人敲脑袋瓜子而有的人在暗暗的窃喜,其中一个大胖子就是这类人,他看着盘面上的变化,心里这个美滋滋。“多亏了钱步茶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来盛京办事就白的白了,哈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坚强。
范坚强今天一大早来盛京办事,顺便的想看看老朋友杨玮和钱步茶,杨玮很是遵守行里规定,对盛京松辽没有吐露半个字,而钱步茶一张嘴就急三火四的让范坚强赶紧买进盛京松辽这只股票,范坚强再次给杨玮挂去电话核实情况,而这次杨玮既没说买也没说不买,范坚强嘿嘿一笑,明白了。
范坚强早早的来到证券公司,大门一开他就挤着大肚子冲向交易机,‘知啦’一下买进五十万股,买完股票心里亮堂无比,他在散户大厅里转悠了一会耳听眼见着好多散户在骂骂唧唧的说着盛京松辽,老范的心呢,油亮油亮的舒服。
傍晚,大福源酒店。
八号包房里,钱步茶、范坚强和杨玮三个人团团围坐,这次是范坚强请客,要的自然都是顶呱呱叫得响的硬头菜。
三个人边吃边聊,反正没什么事就是扯吧希。
范坚强再次问杨玮:“哎,你说盛京松辽能涨到多少?”
杨玮笑着摇摇头。
范坚强接着问:“你不是这个票的庄家吗?”
杨玮继续摇头,而后问道:“你买了?”
“五十万股,嘿嘿!”范坚强一脸的气死人不偿命。
杨玮点点头,随后点手唤服务员,“服务员,上一瓶三十年陈酿茅台。”
服务员摇摇头,很抱歉的一笑,“对不起,没有!”
“你打出租车,到最大的百货去买。。。他拿钱!”杨玮说着伸手翻范坚强的皮包,真不错,一沓嘎嘎新的钞票被翻了出来,“剩下的算跑道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的,有钱也能使磨推鬼。
服务员拿着钱风一样的去了,没到十五分钟,风一样的回来了,他的手里捧着一瓶地地道道的三十年陈酿茅台。
“先生,这是您要的茅台,还、还有找零。”服务员假模假式的掏兜。
“不要了,算小费!”杨玮很大方的摆摆手。
看着服务员走了,范坚强大脸蛋子一笑,“我发现你拿别人的钱很大方啊!”
“正宗的大方人,哈哈!”钱步茶在一旁跟着打岔。
杨玮笑了笑,冲着范坚强说:“你老人家五十万股熊你一瓶茅台还过分吗?”
“成、成”
范坚强可不是傻子,他一听就明白杨玮话中的含义,用一瓶酒换来五十万股那可不是一般的值、一般的牛逼,简直就是老牛不下崽——牛逼坏了。
范坚强美了半天问钱步茶,“老钱,你买没?”
钱步茶痛苦的摇摇头,“有规定,不允许买。”
对此,范坚强和杨玮只能是深表遗憾,人家钱步茶是走仕途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钱耽误了仕途这条光明大道,可是话说回来,钱步茶今年五十有九了,好像仕途大道有点到头的意思,也不知道钱步茶是怎么想的。
其实,钱步茶在工业局的时候就发誓不在踏入股市半步,他现在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很痛苦的履行自己的诺言,因为他知道盛京松辽不仅仅要涨,而且是大大的涨,看着大把的钞票从身边飞过,这滋味不太好受。
057 坐庄松辽车32()
盛京松辽这只股票对于千禧公司和富海公司都没有了秘密可言,因为双方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牌,不仅仅他们互相清楚对方,现在全国上下黄河两岸的散户也知道这只股票里有两个庄家,拉升上涨是必然的,所以,很多散户纷纷的买进这只股票,可是几个多月过去了,散户们等的花儿都谢了,盛京松辽还在四点五元左右横盘,每天的交易极其清淡就如同僵尸股一般。
千禧公司交易室里,交易员们懒懒的做着盘面,盘面上这只股票就如同长城上的垛口,懒洋洋的没半点生机。
偶尔的几百股、几千股的卖单在盘面上出现,即使是这么小的单子也会将股价打下去二分钱,可见该股已经到了无人理睬的地步。
刘彦清紧紧盯着盘面,自言自语的说:“现在散户熬不住都在往外卖,是到了拉升的时候了。”
“大宝,我们一会进行拉升怎么样?”刘彦清接着问了一句。
“好呀!”大宝激动的满眼泪花。
大宝挺激动,其他的交易员也很激动,因为这只票已经横盘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经理下达拉升的指令,每天一二悠一二悠的看着就闹心,半毛钱激情都磨得没有了。
刘彦清又看看杨玮,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杨玮其实早就不耐烦了,因此他举双手表示赞同。
刘彦清一见大家伙没什么意见,便立刻拍板,事情搞定。
上午十点二十分,拉升正式开始了。
具体做盘的是大宝,大宝命令其他交易员都打开账户,按照价钱高低输入买入单子,然后依次按动确认键,形成车轮滚动拉升股价。
盘面上本来死水一滩的盛京松辽,突然间一根白线被拽起,紧接着白线像发了疯一样的往上涨,开始还没太引起多大的波澜,成交量也不算很大,片刻之后成交量开始放大,股价已经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打到了涨停板的位置上,封单直接挂上一千万股。
看着股价已经涨停,刘彦清嘿嘿一阵夜猫子笑,“大家伙现在想想散户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知道散户怎么想的,我想知道富海是怎么想的?”杨玮问。
刘彦清一愣,紧接着回答,“他们这些日子和我们一样慢慢的吃货,我估计他们也没吃多少货,所以我想赶紧的把股价拉起来,要不然他们吃饱了就不好玩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拉升股价,那样富海不是更吃不着吗?”大宝问。
刘彦清没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着杨玮,杨玮明白老爷子在考自己,便回答说:“我们主要是等散户熬不住了在拉升,这样散户容易缴枪,至于富海那边也吃不到多少筹码。”
刘彦清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
看看股票已经拉到涨停的位置上,想来今天也就这样了,刘彦清拽着杨玮离开交易室,他们直奔不远处的证券公司交易大厅。
此刻的大厅里人山人海哜哜嘈嘈的样子,尤其现在是大热的天,很多人都光着膀子扇着扇子,汗酸味、臭膈肌窝味、愁脚巴丫味还有浓浓的烟味充斥着整个大厅。
刘彦清一身半仙装扮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立刻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哎哎,这里是炒股的地方,不是算命的地方,你嘛嘛的该干嘛干嘛去!”一个天津味在冲着刘彦清喊。
刘彦清摇着折扇来到他近前,一抱拳,“老哥,我也想炒股票,不知道买哪个好?”
“你算算呗!”
刘彦清被天津味一句话堵到家门口了,他只好尴尬的笑笑,“老兄说笑了,算命只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天津味嘎嘎一笑,说道:“你买盛京松辽,据说这个股票有两个庄家。”
“哦?”刘彦清将老式墨镜按了按,眼珠子往前扫视了一圈,“没这个股票呀!”
天津味伸手拽着刘彦清来到一台电脑前,他叫喊着让电脑前的一哥们将盛京松辽的图表打开,这才回头让刘彦清看,“看嘛、看嘛,这个就是盛京。。。涨停了?”
“他妈的,就差我那一百股!”看电脑的老兄一阵哭腔。
不光是那老兄一脑门子的哭腔,好多人都是熬不住了刚刚卖掉不久。
刘彦清嘴一咧,慢悠悠的说道:“老兄,这个票涨停了还能买到吗?”
“买个鬼,你看看封单,上千万股你咋买?”天津味一脸的不待见。
开始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注意这只僵尸股,没想到一会不见就涨停了,大厅里顿时乱哄哄的热闹了起来,股市就是这样,有人哭就一定有人笑,有不少散户熬不住了卖出股票,当然也有熬住的了,天津味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也不管刘彦清不刘彦清了,一个高直奔交易机,掏出交易卡‘知啦’一声,将盛京松辽全盘卖掉,然后得意洋洋的重新来到刘彦清和杨玮的面前,一笑,“看没看见,我这叫逢高离场!”
刘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