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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欢不解地看着金小喜:“姐,我怎么气你了?”
大帅哥忍俊不禁,啪地扇子一敲:“妙哉!清水出芙蓉,当真是一尘不染!”
黄土高坡想了想,“有了!”伸手摘下两个青苹果,随手一扔,两颗青苹果先后飞出,一前一后击打在金小喜身上……
金小喜轻哼一声,手足已能动弹。
大帅哥惊喜地看着他:“兄弟,你会掷物解穴?!”
黄土高坡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师父教过俺。不过,说老实话,俺还真没使过……嘿嘿。俺老婆规矩大……今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金小喜欠了他解穴之情,也没再提抗议。
大帅哥大喜:“走,咱们进城喝酒去!”
黄土高坡大笑道:“一醉方休!”
一队人马从远方驰来……
金小欢不安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队,担心地说:“糟啦!他们又回来了!”
“不怕!他们敢再回来俺可真不客气啦!”黄土高坡说得轻描淡写,豪气干云。
金小欢不客气地批评他:“你刚才就太客气了!他们是坏人!恶人!你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黄土高坡嘿嘿一笑:“中!”
吉祥率领人马很快来到跟前,人喊马嘶,闹闹腾腾地停住。吉祥一眼见到大帅哥,赶忙翻身下马,跪到地上。
“龙帮主,可找到你了!你,你没事儿吧?”
“喂,你认错人了吧?你看我们这里哪个像你们的龙帮主?”大帅哥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并似乎不经意地在面具的左眼眉上用左手小指轻搔一下。
吉祥一愣,心中会意,缓缓站起身来:“妈的,白赚了我一个跪!弟兄们,走!”
卫队长瞧着大帅哥,脸上的表情游移不定,正欲再问,吉祥一挥手,拨转卫队长的马头,众人转眼绝尘而去……
金小欢大喘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哈。一场虚惊。”
金小喜满腹狐疑,盯着大帅哥追问道:“他们找什么帮主啊?这么大的派儿?”
黄土高坡拉过马来:“嗨,管他呢!他再大的派儿,也管不住俺们去喝酒!”
大帅哥赶忙就坎下驴:“对,喝酒去!”
黄土高坡又催着说:“快点儿吧!俺都等不急了!”
红日西沉。“青苹果客栈”的酒旗迎风招展……
大帅哥指了指那飘扬的酒旗:“瞧,这眼前不就是一处酒家!景致还不错,水村山廓酒旗风。就在这儿吧——青苹果客栈!”
四人沿苹果园中小路,走向青苹果客栈。金小欢对黄土高坡兴趣不减,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询问黄土高坡。
“喂,大侠客!你真得叫做黄土高坡呀?”
“是哩嘛。”
金小喜也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还有一件宝——那是什么?”
“本来不该说的……可你问俺,俺舍不得不告诉你——那是花儿。”
金小喜脸儿一红:“不告诉就不告诉好了,偏你又话多——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黄土高坡似未理会,温柔地自言自语着:“宝马、重剑、还有花儿。”
金小欢好奇地追问道:“花儿?什么花儿?牡丹?玫瑰?一只小狗?一个姑娘?”
“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到是快说呀!瞧你憋憋嘟嘟的真让人着急!”
“花儿——那是俺家乡人爱唱的一种曲儿。”
“曲儿?啥曲儿?”
“啥曲儿都有。”
“那你唱给我们听听。”
黄土高坡望着远处的青山,夕阳,还有缓缓东流的武烈河,兴奋的情绪突然降温,有些惆怅地说:“花儿,只有想家的时候才唱哩,只有伤心的时候才唱哩……这会儿,俺结识了三个朋友——俺,俺高兴!俺不想唱花儿——俺,俺只想喝酒哇!”
大帅哥似乎很理解黄土高坡的心情,呵护着说:“对!花儿等伤心的时候再唱。现在,咱们喝酒去!”
残阳如血,青山叠翠,大河东流……
鹧鸪声里,青苹果客栈在夕阳的紫色余晖中美得如痴如醉……
一行人走进青苹果客栈。
柜台前,坐着一个大头白胖子,旁边还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就是刚才出去拉主子妈的那个被叫作杏儿的少妇。
金小欢欢欢喜喜地四外看了看,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们要住店。”
掌柜的百无聊赖地扒拉了几下案子上的算盘,这才抬头看了看几位客人:“住店要掏银子!”
大帅哥一听掌柜的这样说话,便也没好气地接腔道:“废话!这店我们包了!”
掌柜的一愣:“包了?那……我们这青苹果客栈一共有十八间客房,每间客房每天按一两银子算,那每天可要收你们十八两银子……”
金小欢哪肯吃这个亏,敲着桌子说:“我们包店,得享受量贩价。”
掌柜的一点儿不给面子,眼睛一翻说:“小店不讲价。”
在一边儿的杏儿突然搭了腔:“怎么不讲?讲!既然包店,那就给你们个批发价——五五折——每间五钱银子,每天九两银子……”
掌柜的啪地一拍算盘:“不行,哪能一下子就打对折——最多打七折!”
“啪”的一记耳光搧在掌柜的胖脸上,杏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我说五折就五折!我说了算!”
掌柜的捂着一边脸,对杏儿瞪着眼:“你一个娘们儿家……”
又是啪啪两记耳光搧在掌柜的另一边脸上。
掌柜的拔脚就跑,绕着柜台,一跛一跛的像只公鸭,但也跑得飞快。
杏儿边追边骂:“夏中金!你今儿个非得给我说清楚——这青苹果客栈到底谁说了算!要不,我把你小脸搧成个大倭瓜……”
“我这小脸儿本来就像个大倭瓜啦,你还要把它搧成多大个儿呀?”
“你少跟我耍贫嘴!快说,这青苹果客栈是你夏中金说了算还是我杏儿说了算?”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绕着柜台乐此不疲地兜着圈子……
大帅哥一行看得目瞪口呆。
黄土高坡挠了挠头,打着哈哈说:“哎哟你姥姥的小相好,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哇?喂,快停下来,俺们等着喝酒哪!”
大帅哥也无奈地笑了笑:“这树林子大了可真是什么鸟儿都有。”
金小喜犯愁地看着眼前的滑稽场面,叹了口气说:“看来掌柜的这小脸儿想不变成大窝瓜都难啦。”
夏老板冲金小喜眨了眨眼儿:“那可未必,如果本老板的小脸儿不想变成大窝瓜,山人自有办法你信不信?”
金小喜又叹了一口气:“我不信——那你现在就停下来让我们看看。”
绕着柜台跑得气喘吁吁的夏老板突然停住不跑了,杏儿上前毫不客气举手就往他脸上搧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老板突然像个顽皮的小男孩一样笑了,而且像唱歌谣一般地唱道:“你搧吧,你搧吧,我很受用吔,一点儿也不疼,我很享受吔,搧吧,使劲儿搧吧……”
杏儿突然收住了即将搧将出去的小手:“哼,你好受?我偏不让你好受!你享受,我偏不让你享受……您想让我搧你,我偏不搧你!你甭想美事儿……”
夏老板挽起杏儿的胳膊,无限亲昵地说:“那好吧,既然你不搧我,那咱们这青苹果客栈就是你说了算,你是大老板——行了不?”
杏儿也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像个小女孩似的问:“那……他们的店钱?”
夏老板豪情万丈且轻松之极地说:“那还用说!当然按你说的——五五折!”
“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夏老板挽着杏儿的胳膊,一跛一跛地绕着柜台像是在春天的草地上浪漫地漫步,并且俩人还一起快乐地合唱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金小欢乐不可支,笑弯了腰。
金小喜掩嘴儿笑道:“一对活宝。”
黄土高坡拍着桌子大叫道:“喂,别光老鼠爱大米啦!快给俺们办理入住手续——俺们要喝酒!”
(本章完)
第5章 结义()
避暑山庄御膳房内,各种御膳琳琅满目五彩斑斓香气扑鼻布满桌面,众太监宫女环侍内外,只是椅子上不见吃饭的正主儿——皇上。
品膳太监于大嘴忙得不亦乐乎……品尝完最后的一道菜,撑得直打饱嗝。
别的太监饿着肚子望着满桌佳肴,只能悄悄吞咽口水。
于大嘴响亮地打着一连串的饱嗝,偏又装出一脸苦笑,得便宜还卖乖地故意气吉祥说:“小吉,你看我这可是又冒着生命危险为皇上把了一次生死关哦……”
吉祥撇了撇嘴儿,阴阳怪气地瞪了他一眼:“就您这还算冒着生命危险哪?那您说这会儿弟兄们他哪个不想冒冒这个生命危险啊!只可惜哟……”
众太监各自吞着口水,附和着吉祥:“是啊!是啊!哪管冒一口您这危险也好啊!”
福禄看了眼吉祥,皱了皱眉头问道:“吉祥,你们刚才找到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不是皇上啊?”
吉祥眨了眨眼,认真地答道:“像倒是像……可他又说咱认错了人,还戴着个人皮面具……嗨,弄得我心里也画了魂儿,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皇上啦……”
这两位当今大清朝也就是乾隆爷身边最吃香最走红的老少太监此刻的确有点儿一个头两个大。
青苹果客栈。
花窗小格外,月移花影……
鱼池假山上,点点流萤……
树梢上一窝小鸟喁喁私语如梦如幻……
大帅哥坐在青苹果客栈农家风味的乡村酒馆里,与刚结识的黄土高坡和金氏姐妹喝得正美……
四人举杯一碰,均一饮而尽……
金小欢姐妹呛得直咳嗽,酒往上涌,灯下美人,更是娇美无限……
黄土高坡一边继续为每个人的杯子里斟满酒,一边高兴地对大帅哥说:“大哥,我看你还真是英雄海量——敞开喝!痛快喝!酒不尽兴等于自杀!俺带的银子足够咱们痛饮几天的!”
大帅哥豪爽地拍了拍黄土高坡的肩:“兄弟,放心喝!莫担心,咱们有的是银子……”
金小欢接茬儿揶揄道:“只是今天出门儿忘带了。”说完,还做了个小鬼脸儿。
大帅哥颇为尴尬,望着金小欢调皮可爱的小样儿,哈哈一笑自我解嘲道:“可不是嘛,要不怎会让金小欢金大侠今儿有面摊救主的壮举……”
金小欢小鼻子一耸,哼了一声:“救主?侬是谁的主啊?真真大言不惭哟!”
黄土高坡酒已微醺:“大哥,面摊救主是怎么回事儿?”
大帅哥以问作答:“兄弟,你来承德做什么?”
“大哥,虽说咱们是萍水相逢,可俺跟你对……对撇子,那俺就……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俺,俺是逃婚出来的!”
“逃婚?为什么哟?”
“俺师傅他……非逼着俺……跟俺的同门师姐……成亲!俺……俺不乐意,就……就逃出来了。听说承德这儿很热闹,又听说从康熙爷起,一到夏天皇上就喜欢来承德避暑山庄坐金銮殿……俺,俺就想到这儿来玩几天。没想到刚到承德就碰上了俺从心眼儿里喜欢的人儿……”黄土高坡美滋滋地看了一眼金小喜,又满足地叹息一声,“唉,要是俺师姐也是小喜这模样儿俺当然就不出逃了……”
金小喜脸儿一红:“看你那傻样儿好像挺憨厚的,其实一点儿也不老实。”
大帅哥对黄土高坡一挑大拇指赞道:“兄弟,你做得对,人就活这么一回,当然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儿做老婆,否则就不好玩儿了。”
金小喜“剜”了大帅哥一眼,不满地说:“娶老婆就为好玩儿呀?竟说孩子话。”
大帅哥望着金小欢,一往情深地说:“不是,是为了一辈子对她好!”
金小欢却不解风情地揶揄大帅哥说:“你要对她好就对她好去好了,跟我说是鸡对鸭讲没有用啵!”
大帅哥脸一红,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还显得很开心,转过脸儿问黄土高坡说:“然后你准备到哪儿去呀?”
黄土高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陡然间豪气勃发:“到哪儿去?男子汉大丈夫!对酒当歌,纵横四海,仰天长啸,浪迹天涯……仗玄铁剑,跨‘呼雷虎’,何等的逍遥!何等的快活!又何必问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说得好!兄弟,来,咱哥儿俩干一杯!”
“感情深——咱就一口闷!”
哥儿俩酒杯一碰,一饮而尽。黄土高坡一拳砸在桌子上,杯盘碗盏乱跳一气……
黄土高坡酒意上涌,眉宇间豪气纵横:“你姥姥的老相好!真痛快!俺真高兴啊!喂,咱们应该学桃园结义,舔血为盟,结拜兄弟,同生共死!你们说好不好?”
金小欢立刻拍手欢呼:“好啊好啊!”
金小喜瞪了她一眼:“小欢,别胡闹了,结拜兄弟那都是男人们的事儿。”
“不嘛不嘛!我就要拜!刚才咱们一场大战——也算是患难之交……不,是生死之交了吧?黄土高坡哥哥?”
黄土高坡哈哈大笑:“没错!小姨子!俺说的结拜本来就带你们俩的——没你们俩没意思!”
黄土高坡说着,掏出一柄匕首,在手指上一刺,一滴滴的鲜血溅到酒中,血珠在酒液中弥漫开来……
黄土高坡将匕首递给金小欢:“给你!”
金小欢脸泛桃红,接过匕首,二话没说,刺血入酒。
金小欢将匕首递给金小喜。
金小喜叹了一口气,如法炮制。
金小喜最后把匕首递给大帅哥。
大帅哥接过匕首,既兴奋,又激动,心里却在翻腾着……拜干哥们儿?这可真够刺激的!我今儿可把什么新鲜事儿都碰上了。不过,要说起来,还从来没有人像黄土高坡这样一见面就要和我拜哥们的,这样肝胆相照,还愿意跟我同生共死——这样的好哥们上那儿找去?!难得哟!何况小欢这女孩儿让我如此一见难舍,小喜又是她双胞胎亲姐姐……没得说,拜吧!
大帅哥滴血入碗……
窗外,月上柳梢。
金小欢出去,折了几根柳条回来,插在酒壶里:“咱们插柳为香,义结金兰!”
“好!”黄土高坡大喜,率先跪在地上……
大帅哥与金氏姐妹也一齐跪在地上,共同面对窗外一轮明月……
金小欢天真地问:“咱们得说些什么吧?”
黄土高坡笨嘴笨舌地说:“嗯……戏文里好像都这么说:我们几个人愿结为兄弟,咱们这儿哩嘛就得说愿结为兄弟姐妹——因为你们俩是女的嘛;然后再说些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
金小欢瞪大了眼睛,大惊小怪地说:“那我们姐儿俩不亏了吗?你们俩赚便宜了。”
黄土高坡憨憨一笑:“既然结拜兄弟哩嘛,亏了也就亏哩嘛——死是一定要一起死的!”
金小欢为赋新诗强说愁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希望你们俩别是短命鬼!来吧,就照你说的吧!”
四人说了誓言,又对着明月一起磕了八个头——八拜为交。
“报岁数,排排行——俺今年二十一岁。”
“侬今年十八岁。”
“侬今年也十八岁。”
大帅哥一声叹息:“我已虚度二十六个春秋了!”
黄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