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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婿出将入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得了哟!”
赛飞燕乐得一脸灿烂:“夏大哥,这你也听说啦?”
夏老板夸张地说:“听说啦——这地球人都知道呀。”
赛飞燕顿时精神焕发,满面春风:“好!现在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救金大哥的事儿……”
夏老板一拍窗台乐了:“瞧,还是大美人儿大侠识大体顾大局。哎哟我都忘了来干嘛来了——你们杏儿姐把饭都做好了,让你们过去吃饭呢……”
夜色中的避暑山庄,美如仙境。
乾隆与刘墉走过月色下的水心榭。
“皇上,这避暑山庄,真是白天也美,夜晚也美哟!”
“爱卿什么时候想欣赏这美景,可随时来,朕还有御膳美酒相待。”
“谢皇上!”
月色如水,湖光榭影。
君臣二人似都沉浸在这美好的夜色中,一时都没说话。
避暑山庄德汇门。
值班的门房窗内透出明亮的灯光,一阵阵的喧哗声引起乾隆君臣注意。
乾隆悄悄走近窗前,往里一看,不由皱起眉头。
刘墉也不由皱起眉头。
窗里边,值夜的官兵正围着一张桌子豪赌,每个人身边都堆着多少不等的扑克牌当筹码。
乾隆十分震怒,但又尽量压抑着。
骰子又滴溜溜转了起来……
“三点!”
“五点!”
“六点!六点……”
……
众人聚精会神,伸长脖子盯着骰子……
乾隆突然大叫一声:“皇上驾到!”
屋里一片人仰马翻声,值夜官兵们全都冲着大门跪在地上迎驾。
乾隆趁机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扑克牌,然后一拉刘墉,二人相对一笑,借着月色悄然离去。
月光满地,树影婆娑……
偶有夜鸟儿发出一两声啁啾,无数的夏虫儿鸣唱着……
值夜官员们跪了半天,不见动静。一个值夜官员爬了起来,走到门外窥探一番,转身回来骂道:“******!谁这么缺德?开这玩笑,吓人不拉的……喂,还都跪着干什么?球蛋也没有!来呀,接着玩……”
值夜官员们纷纷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又围到桌前……
“哎哟不对呀,谁动了我的扑克牌——谁?”
“嗨我的也不对呀,刚才谁趁火打劫?干脆重玩儿吧!”
“那不行!我刚才赢得那些怎么算哪?”
“嗨你说你赢了,拿出筹码来兑呀!你没有筹码谁给你兑呀!我还说我赢了呢!嘁!”
……
乾隆显得很开心……
“皇上笑什么?”
“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竟使朕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刘墉也笑了。
“那朕也饶不了他们,明儿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刘墉不置可否,微笑不语。
一阵风来,拂起的柳丝儿轻拂在乾隆脸上,乾隆轻轻用手撩开……
德汇门外。
一阵读书声吸引了乾隆。
“桂树清光挂碧天,
云开万里塞无烟。
远人向背由敷政,
惟在等边与任贤。
隐隐山头皆古戎,
中原民力尽边城。
曾闻父老经年战,
曾闻……父老……经年战……经年战……经年……战……“
背到这里怎么也想不起最后一句了。
乾隆随口接道:“回首生灵血泪盈。”
一青年侍卫正在站岗,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微服君臣二人过来,行了个军礼。
乾隆问道:“你知道这首诗是谁作的吗?”
“是先皇康熙爷所作。”
“那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是跟我爸爸学的。爸爸说,他年轻时曾多次跟随先皇康熙爷上坝上围场木兰秋狝,巴图鲁们个个都会背,还谱成曲儿在行军时唱呢……”
乾隆点了点头:“嗯,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升,您贵姓?”
“我?……哦,我姓龙。”
王升笑了笑:“龙?姓这个姓的人可不多呀……”
乾隆也笑了,问道:“嗯……你是从外边新调来的?还是新入伍的?哪里人哪?”
“祖居盛京。自从我爸爸当差吃了皇粮,调来热河后,我家就搬到这儿来了。我爸爸去世后,我就顶了他的差,入伍也有一年多啦……”
“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家里还有老母,一个老妹和老婆孩子。”
乾隆点了点头:“今天是七夕乞巧节,山庄里都放了假,没轮到你放假呀?”
“今儿其实轮到我放假,可是大家都想回家过节,我就多加个班儿让弟兄们放假啦……”
“为什么呢?”
王升乐呵呵地说:“您没听见我刚才背的先皇康熙爷的诗吗?每当逢年过节,我就想起那些边陲将士,他们这时候可能正在爬冰卧雪,也许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他们不都有亲人、妻儿老小吗?他们不也都想和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节吗?可他们为了让普天下更多的人过好节,为了保卫皇上,保卫大清江山,有多少将士战死沙场,有多少人不能回家团聚?一想起这些,想起他们,我就觉得我虽然不能在前线保卫边关,可在这儿,在皇上身边当差,也应该像边关将士们一样,站好岗,值好班,尤其是节假日,更要认真守夜,万一今晚边疆发生战争,或各省有紧急边报上奏,更得及时禀报皇上!我虽然是个小小侍卫,却也从小受父母教诲,懂得生我是父母,养我是国家;家事小,国事大呀!所以自入伍以来,凡节假日,我总在这里值班。龙先生,不怕您笑话,您别看我是一个小小的看门的兵,可我懂得我是在为皇上看大门,是为大清看大门——我这责任可大哟……”
乾隆打量着眼前这个憨厚朴实的青年侍卫,深受感动,连连点头:“嗯,王升,你很好!对皇上忠心耿耿,当差又这么尽职尽责——想没想过,你想当个什么官儿呀?”
王升摆了摆手,憨厚地笑着说:“当官?这我可真的从来没想过。我家祖坟上也没长这根蒿子。我觉得像现在这样,不打仗,不闹饥荒,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就已经很知足啦!当今万岁爷乾隆皇上体恤百姓,兴农减赋,真是英主明君哪!老百姓都念叨着如今能过上好年景都是托皇上的福哇!可惜我入伍都一年多啦,还没福分见到皇上一面哪……”
刘墉只是笑眯眯地望着王升,啥也不说。
乾隆和蔼地问道:“你要是见到皇上,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呀?”
“这个……嘿嘿,还真没想过……”
“那你就想想呗。”
王升挠了挠头,憨憨笑道:“好,那我就想想……嗯哪,我呀……我就先给皇上磕个头,说皇上您好啊,老百姓都念叨您的好哩!然后我再给皇上提个醒儿……”
乾隆很感兴趣地催问:“提个啥醒儿?”
“我要对皇上说,您哪,不是在承德避暑山庄待着就是在北京紫禁城待着,您知道有句俗话儿说山高皇帝远吗?听说有些外省大员在外边不听您的话,徇私枉法,贪污腐败,欺压百姓,无法无天呀……对啦,您刚才不是问我将来想当个什么官儿吗?这会儿我倒是想起来啦……”
“噢,这倒有意思,快说给我听听!”
“说着玩儿呗,您可不能笑话我。”
“不笑话你——快说吧。”
“我是瞎琢磨啊,其实我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种官——我寻思着哈,如果皇上见到我,说,王升呀,你小子这差当得不赖呀,朕得赏你个官儿当当,你想要个什么官儿当呀——就跟您刚才问我似的,可惜您不是皇上,问我也是白问……”
“哎,痛快点——你想当个什么官?”
“噢对,我呀,我会这样对皇上说,皇上啊,我并不想当什么官,我愿意为您当个苦差——您哪,天天住在避暑山庄里,外边的事儿怕顾不过来吧?您派在外边的官儿当得好不好?是不是为您好好当差,您恐怕也不大清楚吧?他们要是欺负老百姓,鱼肉乡里,把皇上您的好经给念歪了,皇上您也不能及时知道吧?得,您哪,就把这活儿交给我王升吧!王升这小子身板儿还不错,走多远的路都不怕——我呀,就替皇上您到处走走,走遍全中国,包括那些几角旮旯的边远小县城,看看那些封疆大吏,府尹县令,那些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父母官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当地干的咋样?是为国为民廉洁奉公,还是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然后我就八百里加急禀告皇上,好让皇上奖励提拔那些好官清官,严惩重治那些贪官污吏……这样一来,皇上您就可以洞若观火,掌握全局,稳坐金殿龙椅,决策千里之外;这样一来,天下的官员不论远近,都得遵依大清法律,禀公守法,一心想着皇上百姓,大清的基业就万代千秋江山永固了……”
乾隆听得非常专注,一见王升住了嘴儿,又催他继续说:“说呀,说下去,我听着很有意思。”
王升苦笑了一下:“让先生见笑了,我这是睁着眼睛说梦话呢。”
乾隆点了点头,拍拍王升的肩:“说得好!有抱负!皇天有眼——祝你梦想成真!”
说罢,转身离去。刘墉紧随其后。
王升叫道:“大哥,夜深了,你慢走。”
乾隆与刘墉已消失在溶溶的月色之中……
(本章完)
第40章 断头台之约()
承德府大牢,月光惨白,好像落了一场严霜。
院子大门口一边站两个挎着腰刀的清兵。
院内院外都有小队衙役在巡逻。
大牢里,犯人们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骂大街,有的想老婆,有的放响屁,有的打呼噜……
金小乐躺在死囚室里,眼睛盯在囚房小窗投进的一方月光上……
虬髯客看了他一眼问道:“兄弟,想什么哪?”
金小乐的目光仍然融在月光里,慢慢答道:“看着这月光,就想起苏州老家来了……这个时节,苏州的新菱角该上市了……桃花流水鳜鱼肥,斜风细雨不须归哟……”
“想家了吧?”
“想呀……”
“兄弟,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公主保着你,你一定能沉冤昭雪,鹏程万里……”
“但愿。”
“唉,要说这世上的事儿也真难说……你说你也叫金小乐,人家也叫金小乐;你这个金小乐就蒙冤入狱,人家那个金小乐却金榜高中;这你们俩若是换换多好,你考上状元,皇上把这个承德府让你坐坐……那该多好啊!我们的冤情也都能一一昭雪,这承德百姓也可见天日了……”
“老兄,咱们这就叫睁着眼睛做大梦!不过,等我出狱后,我会加倍苦读,下一届科举我还会来的!”
“我相信你!只要努力,总有梦想成真那一天!哎,我说金贤弟,假如真让你坐了这承德府,你最想做的事儿是什么呀?”
“那……咱们说的是假如哦……假如我坐了承德府,我最想做的事儿就是……就是先把这牢里的案子一一重审,把蒙冤的难友全都放出去!把真正有罪而又逍遥法外的罪犯全抓进来!还有,还有……哎哟这怎么可能呢?老兄你是在这里关的太闷得慌了,所以总有这些奇思妙想……假如我坐上这承德府,我第一个就先为你鸣冤昭雪,把你无罪释放……”
虬髯客豪爽地大笑道:“那我这里先谢谢金大老爷啦!哈哈哈……”
二人一起大笑起来……
大牢院内。
月光下,巡逻小队幽灵般转悠着……
突然,几个黑影“嗖”地掠过……
“谁?!哎你们看见没?刚才好像有几个黑影飞过去了?”
“夜猫子呗!要不就是老乌鸦?”
“不是不是!黑影很大,好几个,嗖地一声,就没影儿了……”
“不是鸟儿是什么?难道是鬼?难道有人敢上咱这儿来偷东西?”
“咱这儿有什么可偷的?难道想偷两个死囚回家当祖宗供着?”
“哈哈哈……”众清兵一齐开心大笑。
“嘁,敢上咱这儿来偷东西?借他个胆子!活腻歪啦?这什么地儿?承德府!就连皇上的避暑山庄——也得受咱管!”
……
夜影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冷笑:“夜郎自大!”
“谁?!”
“什么人?”
“滚出来!”
……
风轻月朗。遍地月光。万籁俱寂……
“妈的!活见鬼!”
“真******邪了门子!”
“嗨,啥也没有,别自己吓唬自己啦!”
……
巡逻小队又影子似的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几个“飞人”落到一座房顶上。
“是这儿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只手揭开房瓦,一束灯光从里边射出来……
“哎哟,好多的银子哟!”
几只眼睛凑过来,一齐往下望去……
屋内。
汤知府与汤夫人正在几只装满银子的大箱子旁小跑着,跑得满脸大汗,气喘吁吁……
汤夫人一边跑一边说:“老爷,你别跑了!我跑不动了……”
“不行……还得跑!要不……这几箱银子会让我的心有不可承受之轻……我的心非爆炸不可!只有这样跑……不停地跑,我的心……才能得到平衡……要不,我……我非得心梗不可……”
“那把箱子盖儿盖上,你不就眼不见心不梗了吗?”
“那不行!我非得眼见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我才快乐——我就得意这一口儿!我享受我这心脏快要爆炸了的感觉——知道不?这就叫梗并快乐着……”
汤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看你就是个变态的老财迷——老葛朗台!”
汤知府一愣:“老葛是谁?……什么台?”
汤夫人轻蔑地看着汤知府:“别问了……你那点儿文化水儿不晓得的。”
汤知府不服道:“什么?我那点儿文化水儿?老爷我也是中过举、上过榜的……”
汤夫人:“嘁——”
房顶上。
金小喜轻声道:“出来真长见识。谁能想到在这夜色下,在这屋檐下竟有这样的新鲜事儿——半夜三更不睡觉,绕着银子跑圈圈儿……”
赛飞燕恨恨道:“烧包烧的!”
黄土高坡:“你小姨的老相好!这狗官肯定是个大贪官!”
屋内。
汤夫人一边跑圈一边气喘着说:“老爷,这是皇上让你修武烈河大坝的银子,你贪污了这么多,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砍了你的脑袋?!”
汤知府一边小跑一边牛喘着说:“他知道?他知道个屁!他是皇上不假,可他却不是神仙。这年头儿,谁逮住个机会不往死里搂呀!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搂——那可真是上对不起皇上,下对不起百姓!就是傻瓜蠢猪笨骡子!知道不?财神老爷给你个发财的机会,你要是不好好利用——他老人家会很生气的哟!”
汤夫人谆谆叮嘱道:“那你也得把那工程做得像样点儿,别光往里边填豆腐渣。”
汤知府哈哈大笑:“妇人见识!老爷我往里边填豆腐渣,那已是对皇上的大忠,对百姓的大爱。我巴不得往里边填些风儿就完事大吉呢!用豆腐渣填馅儿——这绝对是汤大老爷我的专利!备不住我的后人们还能靠我这豆腐渣工程的专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