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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大片果园,青苹果缀满枝头。
果园里,一面写着“青苹果客栈”五个大字的酒旗在风中招摇着,像一条风中的鱼……
尘埃中追兵急骤而至。
金小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咱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
避暑山庄丽正门前,守门卫士在阳光下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吉祥带着一群太监,满身大汗,大口喘着气跑近山庄大门。
守门把总赶忙陪笑上前问道:“怎么啦?小吉?”
吉祥顾不得回答,只管大叫:“御林军!御林军!”
御林军值班卫队长:“什么事?小吉?”
吉祥甩了一把汗,大声下令:“快!集合队伍!速去救驾!”
青苹果园里,一静一动,格外诡异。
苹果树下,一匹带鞍的瘦得出奇的斑点儿劣马,在树下的青草地上悠闲地吃着青草,一个蓝花布包袱挂在一把黝黑的剑把儿上,剑尖儿插进草地,只是见物不见人……
“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在金小欢的马屁股上,马儿剧痛,先是“咴”的一声人立起来,接着后蹄腾空而起,金小欢如一片枯叶被马儿掀飞——就在马儿后蹄即将踢到她的头部、她也要狼狈落地之际,大帅哥一探身,一伸手将她拦腰揽住,往上一带,坐到他的身前。
金小喜由衷地赞道:“好身手!”
大帅哥嬉皮笑脸地嘿嘿一笑:“好身手不敢当。不过,我这招儿也有个名儿,叫作大呆鹅海底捞月,小天鹅投怀送抱。”
金小喜脸一红,竟一时无语。
金小欢撇了撇嘴儿:“哼,破茶壶长了个好嘴儿。”
金小喜看了看金小欢:“傻瓜,人家赚了你便宜啦!”
转眼追兵已将他们围住,人喊马嘶,吆喝呐喊,呼啸声、刀剑声响成一片……
索天爵歇斯底里大叫:“刚才谁射的箭啊?妈的!没长眼睛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啊,谁伤着我老婆一根汗毛我要他全家100个人偿命!”
金小喜眉头一皱,严肃地看着大帅哥:“我们被包围了!大哥,你快放下小欢一个人走吧!他们要抓得是我们姐儿俩,你不要蹚这趟浑水啦!”
大帅哥正颜道:“首先,我没有在危难中扔下朋友一个人逃走的习惯……”
听见有人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好。
三人四下观看,却不见什么人影。
大帅哥又说:“其次,你姐妹于我有恩,我更不能一走了之!”
金小欢天真地问:“我姐妹于你有什么恩哪?”
大帅哥呵呵一笑:“赠面之恩,也当舍身相报!还有第三……”
金小喜不耐烦地地催着说:“这人确实神经兮兮的,侬快说第三!”
大帅哥将手中的扇子啪地甩开,轻轻搧着:“自古都是英雄救美,岂有临阵赠美之理!”
又有人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好。
三人又四下观看,仍未见什么人影。
金小欢大叫道:“我们被包围啦!”
追来的人马将三人围在中间,正一步步逼近……
大帅哥毫不在乎地又将扇子啪地合拢:“好玩儿!过瘾!看来今儿要好好打上一架!”
一僧一道一头陀尚未出手,暂且骑在马上观战……
十余名武士手持刀剑冲了上来……一阵兵器撞击声……金氏姐妹舞动双剑,大帅哥只是一把扇子,三人形成鼎立之势,居然也令进攻者干转圈子攻不进来……
打斗声、叫喊声、引得一位40多岁的老妇从“青苹果客栈”的院子里跑出来观战……
她一眼见到大帅哥,目光便再也不肯离开,脸上表情复杂之极……
一个20多岁的少妇跟着跑出来往回拉她:“主子妈,快回去吧。这么多人打架,看碰着你。”
“别拉我,杏儿,看他们哪个敢碰我?!”
“主子妈——”少妇无奈,只好战战兢兢在一旁陪着老妇。
吉祥挥了把汗,回头看了一下,着急地喊着:“快!快!”
御林军马队在大路上风一般疾驰……
青苹果园内,鏖战正酣……一声呼啸,众武士让开,一僧一道一头陀下马,飘然欺近……
这一下形势立刻反转,中间三人相形见绌,一僧一道一头陀三人,大和尚一支日月星疯魔禅杖耍的天昏地暗,金毛道长一副镔铁阴阳剑舞得神出鬼没,赤发头陀两口冷铁泼风刀使将起来飞沙走石……大帅哥三人奋力抵挡,仍是险相环生……金小欢三脚猫的剑法,不时还要金小喜照应;大帅哥一把扇子左搪右挡,眼见挡不住三位大高手的咄咄逼人……
金小欢气喘吁吁:“姐,三个大魔头太厉害!我,我挡不住啦……”
三个大魔头哈哈大笑,游戏一般转着圈子,你一招,我一式,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金毛道长一剑刺来,金小喜挥剑抵住,大和尚却伸臂捉住了金小欢,金小欢一声尖叫,大帅哥扇子直逼大和尚面门,大和尚疯魔禅杖一挡,一扬手,将金小欢掷给了赤发头陀……
金小欢一边挣扎一边嚷着:“快放开我!你这个红毛老怪!”
赤发头陀狂笑着:“美人儿,我家小爵爷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你跟着这个人能有什么福?难道他能比得上我家小爵爷?”
大和尚舞着铁禅杖哈哈笑道:“我家老爵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谁家比得过我家势力大?难得我家小爵爷看上你,别不识抬举!美美的做我家小爵爷第十三位小夫人吧!”
金小欢大怒:“秃驴!你白削秃了头发!满脑袋铜臭!一对势力眼!你六根不净,有辱佛门!”
大和尚一手舞杖,一手竖于胸前:“阿弥陀佛——”
这时那金毛道长也一把擒住了金小喜;金小喜着急地望着大帅哥:“傻子!你还不快走!”
大帅哥啪地一合扇子,正色道:“索天爵!我要你把这两人给我放下!”
索天爵一提马缰,纵前几步:“你算老几?敢和我这么说话?活腻歪了吗?!”
大帅哥望着索天爵,话里有话:“我算老几?说出来,怕惊吓了小爵爷!”
索天爵大嘴一撇:“那,你还非说不可了——快说!你是什么人?!”
大帅哥冷笑一声:“既是你逼我说——那好,你们且都站稳了!”
索天爵呸地啐了一口:“有屁快放!罗里罗嗦弄什么玄虚?难道你是皇上不成?”
大帅哥不怒自威,朗声说道:“朕,正是当今皇上——爱新觉罗*弘历!”
(本章完)
第3章 玄铁剑()
众人一怔,都瞪大眼睛望着大帅哥,一时鸦雀无声。
突然,索天爵指着大帅哥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我觉得吧我******就算是吹牛的祖宗了——哎这做贼的今儿还偏偏又遇上打杠子的了——居然又碰上一个比我还能吹的!哈哈哈……他竟敢吹他是皇上——哈哈,看来这吹牛冠军是非你莫属啦!哈哈哈……你们说,他要是皇上,那我岂不就是太上皇啦……哈哈哈哈……”
索天爵一笑,他的人一齐放肆地大笑起来……
大帅哥大怒:“你放肆!你……”
索天爵咯噔止住笑声,指着大帅哥:“你这个竟敢冒充皇上的大胆狂徒!来呀!给我把他的口条摘下来!”
金小喜瞧着大帅哥,又气又急:“你这人,怎么说话没边没沿的!你吹个啥不好,非吹你是皇上——你、你真的是没药可治了耶!”
“姐,他这人想当皇上想疯了!刚才他还说要请咱们上御膳房撮一顿呢……这可好,还没等撮呢,他这舌头倒要让人割去了——哼,看你这回长不长记性?!往后还吹不吹大牛!”
那个老妇突然扑过来,被众武士挡住……
老妇指着大帅哥,满脸抑不住的激动:“是!你是大清皇上!刚才我就看你像,我看了你半天了,你是我的皇儿——我亲生的皇儿啊!”
老妇转身指着索天爵:“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东西!还不快快与我跪下!”
大帅哥疑惑地望着老妇。
索天爵更是狂笑不已:“这世界真奇妙!无独有偶哇!有人敢冒充皇上,就有人敢装皇上他妈!来呀——把这两个疯子一起给我灭了!让他俩上阎王老子那儿去当皇上和太后吧!”
“主子妈,你又犯病了……”杏儿跑过来,赶忙拉着老妇走开,“他是吗?他是我皇上大哥吗?你看好了,可别认错了……”说着,拉起老妇的手,“咱一边去,别耽误了人家打架,你慢慢认,可别认错了……”
索天爵气得嗷嗷怪叫:“******!今儿是怎么了?扎到疯子堆里啦?这怎么又冒出个皇上妹子?!主子妈——这他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呀?”
那老妇被杏儿拉着,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大帅哥,犹自声声唤着:“皇儿!皇儿!我的皇儿——”
两人隐进果园深处客栈里去了。
大帅哥困惑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出扇接了一剑。
一僧一道一头陀三人对付大帅哥一人,大帅哥更是窘境立现。
金小欢着急地喊着:“喂喂,他这人有神经病,你们别当真——可不要割他的舌头呀!”
大帅哥虽身处险境,但听见金小欢的话,还是欢喜得如沐春风。
“小欢不必担忧。我的舌头,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拿不去!”
索天爵尖声怪叫:“还敢嘴硬!快!给我废了他!”
三大高手这回动了真格的,霎时风云突变,刀光剑影,险象环生……大帅哥立刻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脸上流出冷汗,形势万分危急……
眼前出现一个三岔路口,吉祥“吁”一声,猛勒马缰,正在狂奔的一匹匹骏马纷纷人立起来……
吉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大声问道:“你说,皇上他们能去哪边?”
卫队长看了一眼吉祥:“吉公公,你说!”
“我问你哪!”
“我听你的!”
吉祥想了想,掏出一枚“乾隆通宝”:“掷币为令——汉字朝上,这边;满文朝上,那边!”
大铜钱高高抛起,旋转着落到地上……
吉祥马鞭一指:“那边!”
卫队长手一挥,马队疾驰而去——正是大帅哥三人没走的路。
青苹果园内,三大高手攻得更急,赤发头陀一声怪啸,一刀当头剁下,大帅哥狼狈倒地躲过,几乎同时,铁禅杖与阴阳剑也呼啸而至……
大帅哥逃无可逃,从容闭上眼睛……几乎就是同时,先是金小欢、金小喜两声尖叫!接着,“哎哟!”“哇噻!”“呃喂!”一僧一道一头陀几乎同时发出惊叫,三大高手一人脸上挨了一只青苹果,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三人不由同时退后一步……
“什么人?竟敢偷袭!”
“谁敢暗算老子?!”
“快给老子滚了出来!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呀搞?”
话音未落,咕咚一声,一个人从苹果树上掉了下来……掉到地上,依然保持着摔落下来的姿式,双手托着后脑勺,跷着一条腿,呼噜打得震天响……
三大高手三种武器分别罩在他的头、脸、胸上。
索天爵上前踢了一脚:“喂!你是什么东西?拿青苹果当暗器打人的就是你吗?!”
那个人被踢一脚,酣声立止,睁开了眼睛:“你姥姥的老相好!干什么呀你?俺睡得香香的,正在做梦娶媳妇……你让俺媳妇没娶成,你得赔俺三百两银子!”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苹果,喀哧喀哧嚼得众人直流酸水……
那青年二十出头年纪,操一口浓浓的陕北口音,穿戴打扮土得掉渣,头上扎着一块白羊肚手巾,十足一个乡巴佬。但他的话却让金小欢咯咯地笑,金小喜微微地笑,大帅哥和索天爵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有三大高手捂着被青苹果打肿的脸,怒不可遏。
大帅哥扇子啪地一甩:“说得好!春宵一刻千金,要他赔三百两银子——便宜死他啦!”
索天爵轻蔑地点划着乡巴佬儿:“臭土老冒儿!死乡巴佬!想银子想疯啦?满嘴的放臭屁!”
乡巴佬青年用手捂着鼻子:“好臭好臭!赶快堵住!”
一扬手,那吃剩下的半个青苹果便嵌在索天爵的嘴上,堵得严严实实!
金小喜禁不住赞道:“好!漂亮!”
乡巴佬青年看了一眼金小喜,揉了揉眼睛:“额滴神耶!怎么梦里的媳妇就在眼前……你小姨的小亲亲!俺一看到俺媳妇受欺负俺就想哭,俺可受不了这个……喂!你们这些秃驴牛鼻子红毛怪,为什么抓她?快放开俺媳妇和俺小姨子!”
大帅哥哈哈大笑:“兄弟,你没搞错,咱俩不用打架了!”
乡巴佬憨憨一笑:“大哥,俺心里有数,咋会错哩……不过,你的功夫还差着把火哩……”
索天爵费了好大的劲儿掏出镶嵌在口中的半只苹果——青苹果上下各插两枚沾血的大板牙!
索天爵大怒,指着乡巴佬:“打死他——给我的四只门牙偿命!”
因为掉了四颗门牙,索天爵说话明显露风,呜哩呜噜,勉强听清。
乡巴佬不服地用他的陕北腔说道:“说啥哩嘛?大清律法哪一条规定要给门牙牙偿命哩嘛!”
“呸!你个土老冒儿也配跟我谈大清律法?!”
乡巴佬不依不饶地嘟哝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哩嘛!王子犯法与土老冒儿同罪哩嘛!”
索天爵大怒:“还不动手!快把这土老冒儿给我剁成五六七八块!”
三种武器唰地逼向乡巴佬,乡巴佬赶忙向旁边一滚,又一滚,好狼狈!可他嘴也没闲着:“你们三个人欺负人哩嘛!三打一不说,还使家伙打我一个空手的哩嘛!好不要脸!好厚的脸皮!”
金小欢在一边帮着腔:“不要脸!厚脸皮!”
乡巴佬憨憨一笑:“好哩嘛!小姨子给俺当啦啦队,俺这架打得就有劲儿哩!哎哟哟,你小姨的小亲亲,一会儿俺把你救出来,姐儿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哟哟,俺搞不清楚哪个是我的梦中新娘了哟!”
大帅哥赶忙声明:“喂,你可不要搞错,那个穿绿裙的美人儿是你的!那个穿红裙的嘛……”
乡巴佬点了点头:“耶!那个穿红裙子的自然是你老兄做梦娶媳妇的梦中情人咧!哇噻!那咱俩岂不是那个连桥、连襟、一担挑哩嘛?!”
金小喜脸色羞得绯红:“侬两个胡说什么呀!”
金小欢甜甜骂道:“胡说八道!”
索天爵恨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两个家伙,死到临头还做美梦!你们俩一人一个,那我哪?我那一份儿哪儿去啦?”
乡巴佬嘲弄地看着索天爵:“还想要你那一份儿?嘿嘿。仨公俩母——没你的咧!”
大帅哥哈哈大笑:“说得好!兄弟!”
金小喜娇嗔道:“哦耶,你俩嘴巴干净些啵——讲闲话阿要牵丝扳藤!”
索天爵点划着哥儿俩:“瞧你们俩那点儿德性!一个臭乡巴佬,一个想当皇上的疯子,还想一担挑呢?我看你俩黄泉路上一担挑正好!告诉你们,她们俩根本不会、也永远不会有什么连桥、连襟、担挑之类的亲戚——因为她们两个都是小爷我一个人的!我跟我自己就是一担挑!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土包子给我废了!”
铁禅杖、剑与刀唰地逼向乡巴佬……说时迟,那时快,乡巴佬突然百灵鸟一样在三种武